“梁師兄你是大悅城出生修士,卻不知道,何來問我?師兄若是想知道此人的名姓,你喝不問一問今日的執事講授?”陳靖之嗬嗬一笑,這個人名作梁忠文,小周天一重境界,但是卻是上官氏培養起來的。


    執事講授頓時臉黑了下來,這不是明擺著添堵嗎?寧伯羽雖不是門中的禁忌,但是卻還有一個女兒如今也是中殿長老,若是一個說話不小心得罪了她,恐怕死無葬身之地。他對著梁忠文冷笑了幾句,說道,“是非曲直,自由論調,我們這些後輩不該妄加評議。”


    “為何不能?難道有了錯處也要坐視不理?”這時候一個外貌約四十歲,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翁聲道,“執事講授這一番話我認為不合情理。既然有錯,就應該大膽說出來,不要為人掩飾過錯,也可以警醒後人。”


    “陳師弟,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中年大漢楊平峰朝著陳靖之似笑非笑問道。


    “我若是刑律院的自然可以解答你,兩位同門不問刑律院,不問講授的執事,偏偏來來問我,這是何意?”陳靖之嗬嗬笑道,“你們二人就如此在乎我的看法嗎?若是我不同意你們的看法,你們想要如何?是非曲直,是正是邪,是對是錯,自然有紫微道宮律令約束判斷,兩位是什麽身份,也配在此胡言亂語嗎?”


    “陳師弟,你為何不敢說?”梁忠文步步緊逼,一定要陳靖之表態,將寧伯羽的名字說出來。至於講授,他們根本不在乎,區區一個講授又怎麽比得上上官氏的大腿?


    “陳師弟,態度模棱兩可,似是而非。”楊平峰回頭看向其餘人,大聲道,“諸位師兄師弟你們認為是不是如此?”


    這裏數十人個個麵麵相覷,隻有稀稀拉拉的聲音響起,大部分人覺得得罪了上官氏不可,得罪了齊望之也不行,幹脆默不作聲。


    饒是如此,楊平峰與梁忠文二人也不願意放過,怒視陳靖之道,“陳師弟,你覺得是刑律院的事情,我卻以為是每一個紫微道宮弟子引以為鑒的事情,為什麽不拿出來說一說。”


    執事講授心中大怒,對方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這是何意?難道真的以為有上官氏撐腰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嗎?但是執事講授卻並沒有太好的辦法說出來,他現在也想避嫌,不過也知道自己越是軟弱,這些人就越會得寸進尺。


    執事講授不禁用期冀的目光看向了陳靖之。後者微微含笑,站在前麵,說道,“那就請兩位同門把那位前輩的名字說出來,也好叫我等得知。你既然明明知曉何不與我們細說?”


    楊平峰與梁忠文四目相對,他們就是想要逼得陳靖之無路可退,他們明知道上官氏的希望就是陳靖之名譽掃地,打著寧伯羽的旗號,那就要得到相應的風險。


    梁忠文說道,“你連自己的師父都不敢說嗎?”


    “師父?我的師父神秘,法力廣大,隻是我的師父和紫微道宮有何幹係呢?”陳靖之一步步走近了對方,目中隱約的笑意,讓梁忠文心頭發寒,陳靖之口中一喝似有雷音貫入耳中,“梁忠文,就請你說出來,若是你能知曉我師父的蹤跡,我就先謝過你。”


    陳靖之攝魂奪魄真法陡然發動,梁忠文瞬間心頭一冷,似有寒冰裹住一顆心髒,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梁忠文被陳靖之嚇得額頭冒汗,驚慌之下呆坐在地,瞬間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執事講授瞬間怒喝一聲,“梁忠文,我雖不是你師父,但是今日卻是講授,你在我麵前失儀,該當何罪?梁忠文,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我已經記錄在案,不敬師長,不尊弘史館,你是想要造反嗎?”


    執事講授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個大帽子扣了上去。而梁忠文被陳靖之的法術所迫,一時之間隻能張大嘴巴,不能說話。


    “梁忠文,執事講授的話你認可嗎?”陳靖之忽然冷笑問道。


    梁忠文隻是呆滯地點了點頭,執事講授心中大定,立刻喝道,“來人,把他打落下去,不允許再出現在弘史館。”


    梁文忠心中大為驚怒,此時醒轉過來心神一時沒有清醒,脫口就是喊道,“你敢,你敢,我是上官氏派來的,你怎麽敢?”


    執事講授嗬嗬笑道,“上官氏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我看一定是你信口雌黃,也好,來人去稟報弘史館的長老,再送去給上官氏的兩位長老確認一下,是不是確實是上官氏的兩位長老吩咐的,以免冤枉了好人。”


    楊平峰被這驟然而來的變化嚇到了,他不知道梁忠文是出了什麽事情。剛想要張嘴,卻看到陳靖之冷然的目光望來,情不自禁縮了縮脖子。


    陳靖之哂然看了過去,“楊平峰,聽說你修為不錯,恰好今日有閑暇,不如你我鬥法一場,以娛樂諸位同門。”


    楊平峰頓時一怔,陳靖之可是小周天二重境界的修士,自己和他修為差距幾大,肯定不是對手,鐵定會被他羞辱。他立刻拒絕道,“不行,師弟修為遠勝於我,即便贏了,大家也會說你勝之不武。”


    “楊平峰這是你不敢吧?”執事講授嗬嗬笑道,“你既然身為紫微道宮的弟子,連這樣的同門之間鬥法都不敢應下,你有勇往無前的道心嗎?你若是沒有,我勸你也不要再進入紫微道宮,還是去人世間凡俗享樂吧。”


    楊平峰梗著脖子,漲紅了臉龐,僵硬地說道,“我…”剛剛說出口,就見周圍許多人圍著他大笑,似乎許多人都在談論羞辱他。


    但是陳靖之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陡然大喜。


    陳靖之笑道,“楊平峰,我修為確實遠勝於你,你也不配合我相提並論,隻是今日是為了娛樂諸位同門,這些又有何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你挑選同門好友,一起來與我鬥法,另一個方法則是我讓你三招,你隻要勝了我,我的生與死隨你。不過你若是輸了,你就要脫光衣物,在此舞蹈一曲。”


    “你說的是真的?那三招你不還手?我可以隨意叫人?”楊平峰心中極為震驚,又是竊喜,大笑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說完立刻去問四周的同門,但是同門大多不願意摻和,而且也沒有幾個人的修為比得上陳靖之。


    無奈之下,楊平峰嗬嗬笑道,“那你可要看好了,三招之內你若是還手,就是你輸。”


    “隨你,三招之內我隻守禦,隻是三招之後你若是勝不了,那我隻出一招,若是也勝不了你也當我輸了。”陳靖之從容地說道。


    “這位陳師兄太過自信了吧?”


    “我看懸得很,楊平峰雖然不是很厲害的角色,但是也不是無名之輩。”


    “陳師兄實在有些…”


    眾人議論紛紛,都是覺得陳靖之太過誇張了,想要勸阻也不能了。執事講授皺眉道,“陳師弟,這樣會不會不太好?還是要公平一些。”


    “有什麽不好的,我就認為很公平。”楊平峰麵上的喜色難以掩飾,大聲地說道,“現在就開始。”


    “哎呀,陳師兄也太不明智了。”


    “你管那麽多幹嘛,陳師兄這是得罪了人,難道你也想得罪人嗎?”


    陳靖之笑著對執事講授以及諸位同門說道,“多謝諸位同門關心,區區一個楊平峰,我還不放在眼中,稍後,諸位且看這好戲。”


    “陳師兄,真是胡吹大氣,稍後這不是把性命交給別人嗎?”眾人紛紛歎惜。


    “陳靖之,你準備好了嗎?”楊平峰連連催促,生怕陳靖之下一刻就後悔了。


    “諸位讓開吧。”陳靖之輕輕一揮手,而後笑道,“楊平峰,你且隨意。”


    楊平峰立刻鼓足全身法力,手中一口飛刀飛出這是一口開光級別的法器,乃是他舉全族之力才能煉製而成,他一直珍而重之。此時這一口飛刀散發著道道光芒,法力衝洗之下,散發出陣陣寒光。


    而陳靖之則是神色從容,微微笑著看向楊平峰,似乎完全不在意。


    “這陳師兄也太托大了。”


    “這個可是開光級別的法器。”


    “陳師兄難道真的不要自己的性命嗎?此人太過奇怪了吧。”


    連執事講授也是心中一揪,法器加成,法力至少威能增大數成,陳靖之光是守禦怎麽可能抵得過法器。當下也是很不看好陳靖之。


    隻見這一口飛刀蓄勢已滿之後,鏗鏘一聲,甚是清脆,而後化作一道寒光飛了出去,恍若流光一般,迅疾無匹。楊平峰這一次用了三成的法力灌注在飛刀之中,就是為了能夠一次把陳靖之斬傷。做完此事,他就環抱雙臂,看向了陳靖之。


    陳靖之嗬嗬一笑,“在我麵前擺弄飛刀,你也太自不量力了。”隻見飛刀快速飛來,直刺陳靖之的額頭,似乎隨時都要深深插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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