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一個新手大禮包,裏麵不但有梅山簡略地圖,還有兩本冊子,一本是七聖門的門規,還有一本則是七聖門組織架構的介紹。


    除去這三樣東西,儲物袋裏還有一柄製式法器飛劍,兩套弟子服飾。因為這是外門弟子入門的‘禮包’,因此這也就是外門弟子的製式衣袍。


    門規一掃而過,李衛自認自己不是招惹是非的人。至於那本門中組織架構的冊子,則是被李衛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這個就是自己以後在七聖門生活的指引。


    看完之後,李衛伸了一個懶腰,直接往後一躺。這段時間一路奔波,也是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天剛蒙蒙亮,李衛就起身出了洞府,昨日來的時候,就看到洞府一側有一條山澗泉水流過,這應該是居住在這的那名弟子引來的山泉。


    清晨的山泉還是有點刺骨,李衛顧不得許多,脫了衣服下到山泉中開始洗漱起來。


    修仙之人洗漱的不多,本身被靈氣滋養,外不沾灰,內不染塵的因此也就沒有那麽多的講究。


    李衛洗漱這也是一種本能的反應,畢竟前幾十年都是這種生活節奏,不洗漱總覺得身上不舒服。


    洗漱完畢,神清氣爽,李衛長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找到一個安定的環境,是要好好規劃一下自己的修煉計劃。


    拿起衣服正欲穿上,李衛不禁啞然失笑。自己這一身的功夫服,和這裏極不相配。


    李衛笑了笑,從新手禮包裏拿出一件青色弟子袍穿上。雖是外門弟子服,但是無論材質還是樣式,比那套功夫服強了很多。


    換下來的功夫服李衛隨手放入這個新手儲物袋裏,這是鍾靈在小荒城用為數不多的錢幣幫自己買的。不是因為丟了可惜,是李衛要時刻提醒自己,趕快提高修為,早日回到小荒城,畢竟虎頭沒有找到,鍾氏兄妹也下落不明。


    一切收拾停當,李衛登上山頂,這裏有一棟小樓,小樓外還有一圈高高的籬笆。隔著籬笆就可以看到院落裏有一大片靈地,此刻靈地上還有一些剛剛冒頭的秧苗。


    院落的木門上此刻懸著一塊‘請勿打擾’的木牌。李衛看了看,既沒有拍打木門也沒有高聲呼喊,最後還是轉身而去。


    架起‘青竹葉’,李衛再次直奔‘中庭峰’而去。


    七聖門辦理仙門事務的各個堂口都在‘中庭峰’,李衛現在也需要落實自己的修煉計劃。


    剛到‘七聖廣場’上落地,李衛抬眼就看到一座宮殿樣式的房屋。


    李衛心念一動,立馬向著執法殿走去。


    “什麽事?”李衛剛進執法殿大門,就被一名仆役弟子攔下。


    “這位師兄,我想來問問,梅山鎮外事堂副堂主樸正禹昨日來領受了什麽責罰?”


    仆役弟子一聽先是一愣,然後仔仔細細打量了李衛一會道:“不知這位師兄是在哪位長老門下?”


    敢來打聽外事堂副堂主領受責罰一事,即便是穿著外門弟子服,也肯定是有點來頭的。


    “這個就不勞你問,你就說說樸副堂主,對了還有那個辛玉茹執事到底領受的什麽樣的責罰?”


    這也不怪李衛睚眥必報,想想當時的情形,要不是盧泰跟了過去,還不知道最後會鬧成什麽樣子,搞不好李衛就被樸正禹當場給擊殺了。遇到這樣事關自己生死的大事李衛可不想當縮頭烏龜。


    這名仆役弟子又看了看李衛,再次確認一下。敢來問這事,肯定是自己惹不起的。


    “樸副堂主領受脊杖二十,罰奉一年,辛玉茹免去外事堂執事一職,貶為外門弟子。”


    李衛嘖嘖嘴,喃喃道:“罰的有些輕了。辛玉茹應該攆出七聖門,樸正禹應該免去外事堂副堂主一職。”


    “什麽人敢妄議我執法殿?”隨著一聲喝,一位中年人從內庭走了出來。


    這人先是上下打量李衛兩眼,然後把臉一沉道:“妄議執法殿,帶下去杖責四十。”


    “這、這……”先前的仆役弟子一臉猶豫,最後還是湊近這名中年人耳邊,剛要低語,就被中年人一掌推開:“什麽事不能當眾明言?”


    “這位師兄是、是……”是什麽來曆他也答不上來,隻能又眼巴巴的看著李衛。


    李衛上前一步道:“我是筆架峰弟子,領受盧長老指示前來問詢。”


    “領受長老指示來問詢也可,但你不該妄議我執法殿,帶下去打!”中年人先是眉頭一皺,然後極不耐煩的說到。


    隨著這人一聲喊,有四名執法殿侍衛衝了過來


    “哈哈。”李衛笑了,也不看衝來的侍衛,隻是向著那名仆役弟子追問道:“敢問這位是?”


    這中年人也就靈仙後期修為,應該不是執法殿什麽重要人物,就這樣隨意給人定罪要杖責,未免太過霸道。


    “這是執法殿辛正太執事。”那名仆役弟子連忙答道。


    “辛執事?辛玉茹一家子?”李衛一聽就明白了,這是要給辛玉茹出氣,擱平日這位辛執事也不敢如此行事,這不李衛穿著外門弟子服,想來也不是什麽重要人物。


    再者說了,筆架峰盧長老門下現在一名弟子也無,盧長老自己門下連個服侍的雜役弟子也沒留,想必這名外門弟子是被盧長老臨時抓差派過來的。


    “妄定人罪,難不成辛執事是執法殿殿主,即便是殿主,也要問明事由才好定罰吧!”李衛冷笑道。


    “小子狂妄,還不與我拿下!”辛執事一張臉漲得紫豬肝一樣,被扣了這樣一頂大帽子,事後他也解釋不清。


    “怎麽回事?”這裏吵鬧聲終於驚動殿裏旁人,隨著一聲問,又從殿裏走出二人。


    那名仆役弟子甚是乖巧,一見出來的二人,立馬上前把事情原由敘述一遍。


    李衛也不著急,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知道那麵梅山牌是月欒老祖親授,又知道了月欒老祖的身份,李衛不信在七聖門還有什麽人敢三言兩語就給自己定罪的。


    後出來的二人聽仆役弟子說完,先後眉頭一皺,然後一名青年模樣的揮了揮手:“念你是初犯,口頭警告一次,速速離去。”


    這是和稀泥,李衛不幹,辛執事也不幹。


    “黃執事,這外門弟子膽敢妄議執法殿,不責罰我執法殿往後的顏麵何存?拖下去打!”


    “慢。”另一人伸手攔住如狼似虎的執法殿弟子。


    “你現在在哪裏當值?盧長老又是如何吩咐你的?”這人明顯比較持重,這是要問明白李衛的來曆才好對客下菜。


    “我現在就想知道,我犯了什麽事,這位辛執事一見麵就要打要罰的,莫不是這執法殿就是辛家人說了算?”


    “無非是口舌之爭。算了,你還是去吧!”黃執事擺了擺手。


    這次辛執事沒敢再發作,隻是默不作聲。


    這帽子扣的有點大,本來就是一句牢騷話,被這個小子這樣一鬧,真的要坐實了辛家利用執法殿霸道欺淩外門弟子,另外幾家也就找到做文章的借口。


    往日裏執法殿執事一聲吼,那些外門弟子哪個不是嚇得屁滾尿流的,今天偏偏遇到這麽一個愣頭青。辛執事心中暗暗生氣,早晚要你好看。


    “不打我了?”李衛問道,見這裏無人應聲,李衛又道:“我說對樸正禹和辛玉茹處罰的有點輕。這話今天我說了,改天就是見到洪執掌,我依然這麽說。”


    見到、見到...洪執掌?


    持重的那人一聽,連忙問道:“你到底在哪裏當值?”


    身穿外門弟子服,這人身份肯定高不了。在七聖門沒有裝低調一說。畢竟親傳、精英弟子之流,肯定是不願意穿一件外門弟子製式服飾的。


    “我在哪裏都不當值,昨天樸正禹的責罰正是因我而起。我問問有何不對?”


    這方世界不論是在世俗還是在仙門,都是拳頭大的有道理。李衛現在拳頭不大,因此很有必要狐假虎威一把,先把一些人震懾住,以後才能在門裏過上幾天舒心的的日子。


    以李衛現在的修為,那些高級修士不屑招惹李衛,至於這些低級修士,肯定惹不起盧泰長老,更不用說李衛身後還有一尊大神。


    ‘噝’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位是手持月欒老祖信物來的,月欒老祖在門中何等地位?就是執掌洪賀璋也要退避三舍。


    “這位李師兄,剛才多有冒犯,還行李師兄見諒。”辛執事也是第一個反應過來。


    手持月欒老祖信物的小子,居然還是這麽一副睚眥必報的性子,看來玉茹真的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就算辛家有點勢力,但是辛家也不可能為了自己這麽一個小小的靈仙,去得罪月欒老祖。


    眼見辛執事低頭,李衛嘖嘖嘴,嘟囔著道:“處罰的有點輕了。”說完,李衛頭也不回走出執法殿。


    “昨天處理樸正禹副堂主是誰的決定?”持重的這位問道。


    “黃副殿主做的決定。”仆役弟子連聲回到。


    這人沉吟一會,轉身向內殿走去。李衛現在是盧長老的記名弟子,這是月欒老祖閉關的緣故,一旦月欒老祖出關,這事再捅到月欒老祖那裏,黃副殿主估計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黃副殿主為什麽會如此處罰?說不定就是受了辛正太的蒙蔽。


    月欒老祖因何閉關?她一旦出關,很可能就是七聖門第一人。再者月欒老祖也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想要拿到她的信物,這要多大的麵子才行。


    李衛出了執法殿,站在廣場看了一圈,這才向著任務堂走去。


    任務堂也是七聖門內最熱鬧的一個堂口,這才清晨,在任務堂裏就已經圍了一圈的人。


    任務堂前廳巨大,在廳內中央豎立著兩塊石碑。圍繞著這兩塊石碑是一圈一圈的長凳。石碑一閃一閃的顯示出很多任務,這個有點像地球上的電子屏。


    圍繞在這個任務大廳的左右,還各有幾個廂房。想必這是辦理任務的場所。


    李衛尋了一處相對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兩塊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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