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戰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雖然狼牙隊員並不知道確切時間,但是他們營地越來緊張的氣氛可以看出。


    陳援朝的老爸是誌願軍老兵,負過傷立過功,回來時就有熱心人給他介紹對象,然後才有了陳援朝,起這個名宇是為了紀念自己在朝鮮的日日夜夜。陳援朝是個狙擊手.代號“狼眼”,他可以在可視條件差的條件下,輕鬆地的擊中一千米外的一個酒瓶。他是一個樂觀喜動的人.按理這樣性格的人不應該是個狙擊手、狙擊手要求絕對玲靜,即使在平時也應掛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但平時的訓練和演習表明,他隻要狙擊步槍在手,就變成了一個陌生人,一個可以在陰溝裏潛伏一整天.然後趁你放鬆時許不丁地在黑暗中給你一槍的人。


    他有一個習慣.在休息的時候,他會將心愛的狙擊步槍拆開,細致地擦淨,然後又裝好,如此反複。如果心情愉快的話,他會快速地拆槍.然後快速地安裝。但如果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會盯著自己的狙擊槍.一動不動。


    今天晚王他已經盯著自己的步槍三個時了,那把狙擊步槍似乎長出花來。


    “他怎麽四事?”李思明問道。


    “收到吹燈信了唄!”有人回答道。


    “第幾個了?”


    “第八個了。”許誌強答道,又補充道:“也是最後一個。”他的是狼牙共三十七人、來狼牙時大多是軍官,有二十一個已婚,八個有對象。剩下的都是光棍.當然李思明不包括在內。眼下這八個有對象地全都成了孤家寡人,光榮的加入到了光棍的行列中去。


    李思明坐到陳援朝地對麵,卻對著其他隊員認真地:“法律規定:男人20歲才能結婚,可是18歲就能當兵。大家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啊?”隊員們好奇她問。


    “這明兩個問題:一是打仗不如結婚危險。二是女人比敵人更難對付。”李思明答道。


    “哈哈!”隊員們都笑了,陳援朝也忍不住笑了,隻是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隊長得對!這沒結婚吧,風花雪月的,天天開開心心.一天不見麵,像丟了魂似的。這要是一結婚了,這油鹽醬醋,每天都得煩著你。吃得不飽不行。吃得飽也不行.因為還要吃得好。結婚前有有笑,結婚後吹胡子瞪眼地。所以還是單身的好,至少沒有托累.一死百了!”有人感歎道,引起有妻人士身有同感。


    “我們上陣殺敵.後方拖後腿。這到底值不值?”有人問道


    “咱上陣殺敵立功,回來讓她們瞧瞧,看不上咱。那是她們地損失。咱是真的漢子.就是脫了軍裝還是好漢!”有人回答道。但是卻沒人回應。


    “刀.給大家講個段子。”李思明見大家從一個悲傷又想到了另一個悲傷,隻好使出這一招。“刀”是隊員夏天的代號,學名很有陽光的味道。他喜歡隨身帶著一把刀,曾在刀功上花了不少功夫。演習的時候喜歡用刀解決敵人。夏天的另一個愛好是喜歡講黃段子,整天笑嘻嘻的,他能用鼻子聞出女人的方位,屢試不爽。不像代號為“狼狗”的滲透隊員楊興國,隻對危險的氣息敏感。


    “好啊。我給你們一個。一個男青年.他很喜歡唱的一首歌聽《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夏天道,“他有一付好嗓子,特別對抒情的拿手。一次這個男青年在公共汽車上哼著這首歌的第二段,唱道‘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坐在他旁邊的女青年瞪了他一眼。於是又接著唱道‘悄悄望著我不聲響’,那女青年氣得拂袖而去。”


    “哈哈.刀.我看你的代號之外加一個綽號,就叫色狼吧,我看這也是名不虛傳。”眾人大笑。


    “隊長.你也給我們也講一個吧?“刀想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沒問題!”李思明平時訓練時不苛言笑,但在休息的時候,他和大家都很隨意。作為一支部隊的主管,過於嚴厲隻會事得其反,“那我考一下大家地智力問題。這個問題連學生都知道,就不知道你們不會?”


    “隊長你也太瞧不起我們了吧,難道我們這一幫大老爺們,連學生都不如?”“黑狼”道,這是謝武的代號,也是他的分隊代號,原因是他本來就比較黑。


    “第一個問題是:樹上騎(七)個猴,地上一個猴,請問共有幾個猴?”


    “當然是兩個,這個問題也太簡單了。”謝武不滿李思明對他智商的懷疑。


    “錯了.答案是八個猴!“李思明笑著道。


    “我知道了.是七月地七,不是騎車的騎!“許誌強這個“白狼”跳了出來。


    “不錯.白狼學一年級畢業了。我那麽就考白根一個二年級算術題!”


    “你吧.我聽著呢!”許誌強有些得意。


    “一加一在什麽特況下等於三?”李思明覺得有對不住本山大哥了。


    “一加一怎麽可能等於三呢?明明等於二嘛!”許誌強不明白。


    “你們知道嗎?”李思明轉頭問了問其他人,都不明白,“那我告訴你們,很簡單啊,一加一在算錯的情況下等於三嘛。”


    “切!又被騙了!”眾人一致同意。


    看隊員們的情緒都從剛才的低落中走出來,李思明道:“我知道大家有一些不高興。但誰叫咱是軍人,你不當兵,我不當兵,誰來保祖國和人民。我不想對大家教.但我可以保證,我們三十七個弟兄,前麵縱是刀山火海,我將與大家共同進退。大家有什麽願望可以寫下來.交給我,隻要我還話著,我保證盡我最大的努力實現大家的願望。”


    “這件事特.你來負責記錄!”走出宿舍,李思明對許誌強道。


    “那你有什麽願望?”許誌強問道。


    有什麽願望?李思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來到這個世界,麵對大趨勢.他不得不去北大荒,當了知青。當了知青,他希望時間過得快一.然後他又成了大學生、教授,還有成就,並且有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但他希望騰飛的80年代快到來。可是命運在70年代的最後一年.他成了一名軍人,馬上就要深入敵後,出生入死。他不知道他還有沒機會去實踐心中的夢想。


    “我的願望就是國泰民安世界和平!“李思明道。


    “這……這個願望很高尚律偉大,但不知道你怎麽去實現?”許誌強一楞,以為他在發牢騷。


    “我不知道.不過我沒那麽偉大、這不過是氣話而已。來這裏隻不過是頭腦發熱,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來,但是我卻不後悔,隻會有憾而已。”


    “那你有信心嗎?”


    “這個問題.你問過不止一次了。你是我的下屬,我當然會我絕對有信心。即使明知道會有犧牲,甚至全軍覆沒,我也硬著頭皮,沒有什麽是我們狼牙辦不到的。很可笑是吧?就像通話故事《皇帝的新裝》裏的那些愚蠢的官員,都隻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李思明自嘲道。


    “我爸爸是位將軍.他珍藏著許多軍功章,比月爸爸還要多。他對那些軍功章視作生命,時候我和哥哥姐姐們隻要一動那些東西我爸爸就會打我們,平時我爸爸從不動我們的。他休息的時候,經常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這些的銅製的獎章,每一次都會情不自禁地哭出聲來。他隻要看到這些軍功章,他就會想起他的戰友,那些犧牲時還未見過軍功章的年輕戰友們.他他的軍功章不屬於他個人的,是屬於他的戰友們的。時候我不懂.現在我有懂了.那是無數戰士的流血犧牲換來的.我爸爸現在擁有了一切、但他覺得更之有愧。現在輪到我要上戰場了,我希望能夠獲得那個的銅製的東西,一枚就夠了。”許誌強望著寧靜的夜空.目光堅定.英俊的臉龐帶著堅毅果敢的神采。


    “你會有的.我相信!”李思明拍了拍許誌強的肩膀。


    南疆有相思樹.常綠喬木,花期為5月至7月,長著金黃色的花朵,金黃色英果內的種子數約5-7粒。起相思樹,我們首先想到的是那寄托在著思念之情的相思豆。“紅豆生南國.此物最相思”。不過那又紅又亮的相恩豆卻不是相思樹的產物.而是外來樹種的實孔雀豆。也有此樹本名應叫紅豆樹.紅豆呈瑪淄紅的色彩,人們以收集到一對為榮.很有觀賞價值。人們如果思念一個人.可以以此豆送上一對,即可早日相見.或者目睹此物,即可使相思之情得到寬慰。


    紅豆李思明不認識,但此刻他在想著北京,想著他思念的人。


    “月.答應我好好照硬自己,無論任何時候。”


    “那你答應我,你要陪我一輩子。”


    “我盡量!”


    “不.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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