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報社辦公室裏的那口座鍾的鍾擺,仍然不知疲倦地搖擺著。幾年以來隻要上足了發條。都保持著足夠的精確度。此時在楊月看來,似乎需要上發條了。


    還差十分鍾。就要下班了。楊月快速地收拾好辦公桌上的七七八八的零碎,左手托著腮幫,右手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麵。時不時地看了看表。


    隻剩下五分鍾了。就可以下班了,楊月將手中的今天的稿子又看了一遍。心思卻早就象鳥兒一樣飛到了窗外。她總覺得那座鍾要比自己的手表慢。


    腕上的手表的分針終於指向了傍晚五半,座鍾在半也敲了一聲。楊月像是解脫一般站起身來,將校對好的新聞稿往總編的桌子上一丟。就告辭下班。


    “楊今天下班怎麽這麽積極啊?”感到很意外的總編。透過厚厚的眼鏡衝著外麵公共辦公室的其他記者們問道。“火急火燎的,沒發生什麽事吧?”


    “她啊。她愛人今天從美國回來。”徐麗答道。楊月的一番表情她都看在眼裏。


    “哦。是應該早回去。怕有大半年沒見著了吧?”總編挺關心的道。


    “徐啊。聽楊愛人在美國幹得挺好的。拍一部電影聽都掙了上億美金。”有人羨慕地道。


    “我的天呐,那得多少錢啊?”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附和道。


    “他隻是導演。掙錢的是電影公司的老板!”徐麗不得不解釋道。


    “那也挺不錯的。能在美國站住腳!總比在國內工作強。”


    “是啊。能出國當然不錯!我還想出國掙美金呢!”


    “不知道。楊愛人這次回來有沒有帶些美金回來。現在美金不好搞啊。我姨子想出國。不知道能不能換一些。”


    ………………


    楊月飛快地騎著自行車往自己的住處趕,在樓下鎖好了車,蹬蹬蹬蹬地上了樓。剛將鑰匙掏出來。李思明已經將門打開。


    楊月終於看到了日夜思念的李思明。飛快地撲進他的懷裏,嗚嗚哭了起來。


    “怎麽哭了?誰敢惹我們老李家最寶貝的兒媳婦?告訴我。我替你出頭。”李思明取笑道。


    “就是你,就是你!”楊月的拳頭捶著他結實的胸膛,李思明卻感覺不到任何力量。


    “好、好,我有錯。”李思明摟著她,輕撫著她柔軟的秀發。


    楊月偎依在李思明的懷裏,感受著他胸口的溫度和心跳聲。隻有此時。她才覺得最真實最幸福,數月來的思念都在這懷抱中煙遊雲散了。


    “我親愛的,都半個時了,你能讓我坐一會嗎?”李思明耐心地等她“享受”了一番。才不得不開口提醒道。


    楊月被他得抹不開。猛地推開了她,撅著嘴道:“瞧你還挺金貴的。”


    李思明挺愜意地靠在長沙發上,回家的感覺其不錯,簡約的家具,樸素而又巧的裝飾,身邊還有心愛的女人和深深的情意。在他的眼裏全是洋溢著濃濃的溫馨感,這大概就是所謂幸福了。


    安逸是幸運的。不幸有時卻是難以回避的。當不幸臨門的時候,人們對幸福充滿憧憬,當經曆過動蕩與苦難之後,安逸與幸福也隨之降臨,並且讓人倍加珍惜。楊月很顯然花了很大的心思來布置這房子,至少在李思明看來,跟上次比較又發生了很多細節上的變化:那窗簾已經從細花色變成了純淨的淡藍色。這種純淨的顏色表明女主人的心情。此時正無比的沉靜。並且充滿期待。


    李思明笑著道:“晚上吃什麽。你難道就不表示表示?”


    “吃。你就知道吃。也不陪我話!”楊月繃著臉道,眼神卻很喜悅。一個男人愛吃你做的飯菜。那至少表示他跟你在一起很愉快。有句話不是嗎?管好男人的心。先管好男人的胃。


    “我吃飽了。晚上才有力氣慰勞你啊。”李思明露骨地道。楊月的臉蛋立刻羞紅了。她的臉皮向來比較薄。


    “你可別想歪了。我是替你捶捶背,還有陪你聊聊國家大政方針什麽的。”李思明補了這麽一句。


    “李思明,你又欺負我。我跟你拚了!”楊月張牙舞爪不依不饒的撲上來。卻被李思明摟在懷裏。


    “月,我想你!”


    “我也是!”


    ………………


    李思明親吻著愛人羊脂般的肌膚。將思念作舟,用愛作帆,沉浸在流淌著柔情蜜意的海洋之中。兩條舌頭靈巧地糾纏著,楊月豐滿柔軟的酮體在他身下婉轉呻吟。她的雙手緊緊地摟著李思明的後背。將長久的思念化作無盡的柔情,仿佛一鬆手就會失去她的一切一般。


    “告訴你一件事。”楊月赤身**。偎依在李思明的懷裏,充滿著依戀。


    “什麽事?不是好事我不聽。”李思明道。


    “當然是好事了。”楊月撫摸著李思明胸口的疤痕,“徐麗懷孕了,就上個月的事情。”


    “噢。這對於咱們來可不是個好消息。”李思明“很遺憾”的道。


    “你……”楊月為之氣結,“你還有沒有良心啊?人家就是不相幹的人,你也不能這麽。想都不要想。”


    “你別生氣。我的意思是。徐大帥兩口子比我早出生那麽兩年,跟我們是同一天結婚的,卻連下一代也比我的孩子早。所以我很生氣!”李思明道。


    “那你是怪我嗎?”楊月掐了他腰間一把。


    “不,是我的錯。你鬆手……”李思明求饒道,“總之是徐大帥的錯。更是他那個不知是子還是丫頭的錯,你幹嘛非要這麽急著出來?等等不好嗎?”


    “哼,都是你,你要不是難得回來一次,要不然…”不你了!“楊月埋怨道。


    徐麗懷孕了。最心急的卻是楊月,她很羨慕徐麗。張羅著給徐麗未來的孩子買衣服、尿布什麽的,比徐麗還要熱心,被徐麗拿這事取笑。


    “我錯了。這個事情是咱們家當前最重要的事。關係到子孫後代的的千秋偉業。責任重大,值得重視。那麽,咱們現在是不是得抓緊時間?”李思明衝著楊月擠眉弄眼。他的雙手遊走在懷中女人豐滿高聳的雙峰間,情的**又升騰起來。


    “有件事我要跟你一下。”李思明猶豫了一下道。


    “什麽事?”


    “這一次我恐怕待不了幾天,計劃趕不上變化”李思明察覺到懷中愛人的嬌軀顫抖了一下,“我保證。等下一個秋天落葉的時候。我就回來。那時候。我再也不會離開我們這個家。每天我們都會在一起。”


    “春節也不過嗎?”


    “不過了,你……”


    “知道了,我回北京,跟爸媽們一起過新年。”楊月將頭埋在李思明的胸口。晶瑩地液體流到了他的胸口。


    “對不起。”李思明緊緊地摟著楊月道。“我保證沒有下一次。”


    李思明隻有三天時間陪伴她。楊月向報社請了假。每天和李思明到處閑逛。看者深圳的風土人情,分分秒秒都是寶貴的。結婚快兩年了,他和楊月仍保持著剛結婚時的感覺,每一天都是值得珍惜和愛護的,這也許就是別勝新婚的意思吧?


    最後的晚餐總會到來。分別的時刻也總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按時到來。第三天的晚上,楊月花了很長的時間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看著楊月忙並忙後的身影,李思明一時有些癡了,家的感覺始終讓他難以割舍和忘懷。


    人生什麽最重要?有人是愛情。因為愛情萬歲,為愛可以付出一切。有人是事業。事業是人生的唯一價值實現的載體。隻有事業成功,才是人生最有價值的地方。有人是家庭,如果人生隻有事業,隻有愛情。無疑是自私的,家庭幸福美滿才是人生最可取的地方。


    但是現實總是讓人琢磨不透。愛情、事業與家庭在很多時候卻又是自相矛盾的,孰輕孰重有時很難分清,有時我們為了事業而不得不讓愛情與家庭受到傷害,有時為了愛情與家庭而把事業拋在一邊。


    李思明對未來的事業充滿**,為此他付出了代價,他不得不遠涉重洋在異國他鄉打拚、積累資本,忍受著相思之苦。但他不會為此而放棄愛情與家庭,更不會背叛,在他的心中,這兩者也同樣重要。今他欣慰的是,在不久的將來。他就不會再去忍受相思之苦了。他期盼著那一天早地到來。


    “你在想什麽?半天都不動彈。”楊月打斷他飛揚的思緒。


    “我在想,如果到了我們都老了的時候。咱們家會是什麽樣子?”李思明道。


    “你覺得會是什麽情景?”楊月好奇地問道。女人對這樣的話題總是很向往。


    “那時候。咱們都已經進入風燭殘年,我們每天很早就起床。手拉著手去看日出,傍晚的時候。夕陽西下,我們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回憶往事……”李思明描述著未來的情景。“這時候來了位男青年。張口就喊我爺爺。讓我很納悶啊。”


    李思明描繪的情景讓楊月很是向往,其實李思明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會有老的那麽一天。在他的心裏。今天與明天最重要、如果一個人總考慮著年老的時候。那麽他一定就沒有了銳氣與鬥誌。


    “真浪漫啊,不過。你納悶什麽?”楊月戲謔道。


    “我擦了擦眼睛。瞅了半天。原來是個姑娘啊!”李思明笑著道。


    “哈哈。原來你是老眼昏花啊!”楊月被李思明開的玩笑給逗笑了。


    “那麽。趁著還沒老眼昏花。咱們是不是為子孫後代做什麽呢?”李思明摟著楊月。充滿柔情蜜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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