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他敲開了何雨柱的門。


    “傻柱,傻柱!”


    何雨柱一手拿著酒杯,一手夾著花生,一時姿勢定格在了那:“我說許大茂,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又來我這幹什麽?你就這麽不放心我這張嘴?”


    “傻柱,瞧你說的,我確實是覺得你這張嘴不靠譜。”


    “啊?”


    他一拍腦袋,接著忙道:“不不不,先不提我那事兒。我剛剛發現,李建國根本沒有帶婁姑娘回去呢!”


    “嗯?還有這事兒?那先前不過是裝給我們看的?”


    “我覺得是!我剛才聽人說了,然後便自己過去瞧了瞧,李建國那屋啊,現在還打著燈。而且,那裏邊聊的可有勁了。怕事今晚有事。”


    說完這話,許大茂捏著拳頭,一下便捏碎了花生米。


    何雨柱卻若無其事的哼道:“怎麽的?你白天還沒被打夠?他倆今晚有事,跟咱們有啥關係?”


    “你...傻柱...你你,你看你,這一會,就原諒那李建國了?”


    “原諒是不可能的,那又能怎麽辦?咱還能抓女幹不成?”


    許大茂忽然神色一改,猛地敲桌:“對!就是抓女幹!”


    “我說,許大茂你是不是瘋了?他倆是談戀愛,又不是杏出牆。這怎麽抓?保衛科的還管人家談戀愛不成?”


    “傻柱,說你是傻柱,你還真是傻了。這事兒我會辦,如果你也不想他倆好過,就幫我個忙便行!”


    許大茂已然下了決心,既然保衛科的抓不了,便讓婁曉娥的父母抓了。


    到時候,叫院裏人一並來看。


    婁家遠近有名,突然出了這麽個閨女和人,也沒正經的說媒和提親,便住在陌生男人家廝混。


    這若是傳出去,少說也能給婁家留個壞名聲。


    多了的話,沒準還能讓婁廣成一輩子嫉恨李建國也說不定。


    ......


    ......


    “建國,建國。開下門,是我。”


    那屋內依舊燈火通明。


    李建國聞著敲門聲,在床上伸了個懶腰。


    他看了眼身旁已經近乎疲軟的婁曉娥,那美麗動人的酮體,令他不由得意猶未盡。


    那眼神停留在美人身上片刻,他便急忙更衣下了床。


    “建國,在這邊,這邊。”


    他剛摸到門口,準備開門。


    卻聽得廚房那處,聲音傳來。


    他心底神色一怔,不由的看去,那窗口,一顆頭正卡在上方,不斷的打著招呼。


    他差點嚇了一跳。


    “鄭叔,您這是幹什麽?有事走我家正門便是了。”


    “建國,那外頭傻柱盯著呢,我這才想了這麽個法子”


    何雨柱?


    他心底猛的一怔。


    接著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叔,您先進來,進來再說”


    “建國,我就不進去了。這事兒急。方才我和你李叔劉叔三人出去趕早市。正巧遇見有人出來窩尿。當時我們也沒怎麽看清,就隨便打了個招呼。然後顧自己聊自己的走著。後來你那李叔說,剛才窩尿那人好像是許大茂。”


    “我一聽事情不對,便急忙回來跟你說這事兒。”


    鄭叔說到這,頗為羞愧的避開了李建國的視線。


    李建國看在眼裏。


    他知道這話中省略了重要的部分。


    很可能這三人邊說邊聊,就聊起了婁曉娥在他家過夜的事兒了。


    若是放在他那平行世界,這事兒不算什麽。


    五六十年代,講究的是中規中矩和名聲。


    他李建國不怕胡說,但萬一婁家的名聲壞了,這對他來並不是什麽好事。


    這鄭叔李叔劉叔三人便是軋鋼廠的職工,於李建國一樣住在後院。


    傍晚時李建國帶著婁曉娥折回屋裏吃飯,正巧遇見了這三位鄰居。


    他怕這三人生事,便直接請他三人一起去他屋裏吃飯。憑借著一頓手藝和幾瓶酒。等這三人吃完要走時,他還特地送了一人兩斤棒子麵。


    正因為如此,這位鄭叔才會這麽熱情的特地跑回家給他捎口信。


    李建國思索了片刻,道:“鄭叔,我懂您的意思了,我這就想辦法去。”


    那鄭叔聞了此話,心中頗為感歎,李建國,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如這麽婉轉的話,李建國才片刻就懂了其中意思。


    於此他又頗為自責,若不是幾人走漏了風聲,也不至於大半夜打攪兩年輕的春夢。


    “建國,鄭叔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我們也是內心祝賀你倆,才會在趕早市的時候聊到你倆的事兒,哪知不巧就遇見了許大茂。直到你那李叔說,有人跟著我們,我才後知後覺。


    建國,現在傻柱在外盯著你的屋子,恐怕就是許大茂指使的,你可小心啊。”


    “鄭叔,我也知道,您是為我和小娥著想,您放心,到時候吃酒,我會讓我那未來嶽父給您包個最大的紅包。不過,那都是後話。鄭叔,我現在想要你幫個忙,不知道你...”


    “當然!當然!你說,你說就是!”


    鄭叔心中頗為欣喜,一來這事兒本來就是他們引起的,這會李建國不但怪罪,反而還說要給他吃喜酒,拿紅包。


    他便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建國,你說,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李建國忽然嘴角一弧,眉宇間閃過一絲邪惡。


    既然許大茂還要作惡,他便趁此機會,讓許大茂再也爬不起來!


    “我認識那東村的張屠夫,他這會該已經在集市了。我想托你捎口信,讓那張屠夫給我弄個三頭豬,那豬,必須鮮殺的,然後再弄些蔬菜麵粉雞蛋。最好再給我搞兩雙輪車,裝著這些菜和肉,麵粉和雞蛋,連夜送到鄉裏村。”


    “啊?”


    鄭叔以為耳朵壞了。


    正直饑荒,能糊口吃上些棒子麵就著已經不錯了。


    哪還能搞個三頭豬?而且還是活豬?


    過年的時候家裏也就吃的稍微好一些。


    趕集市上買一些豬頭,還是那已經有些臭味的豬頭,若是鹹醃著吃,味道別提多好,內心別提多有滿足。


    別說去哪搞什麽活豬,那東西價格貴,可不是一般人吃得起的。


    也就一些被打的地主偷偷摸摸逃了的。


    和一些資產階級的,還有大酒店照顧大領導階級的時候才用。


    鄭叔一想這事兒便猶豫的緊,若是真能辦,他肯定辦。


    像麵粉雞蛋之類的還能搞到一些,但是這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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