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慧倒是開始得像個孩子,掩飾不住的笑容。


    而趙曉珍這邊才準備出聲,趙曉慧已經沒影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自然吃的,誰能比她積極。


    胡小蓮自是司空見慣,沒有說話,隻是覺得有些太顯眼了,做得太明麵了,不大好。


    在心裏暗暗琢磨,這次再活,我得把她“調*教”一番,還有讓她離婚,幹嘛渾渾噩噩跟著徐添明受罪啊!


    自己在心中打量著這那的事情,倒是感覺自己任重而道遠,任務艱巨,自己要做的事頗多。


    趙曉珍倒是勸慰說著趙曉慧的不大修邊幅的閑語,在那碎語說著自己看著胡小蓮還活著的開心,說著說著,眼淚和笑容集一起,倒是感覺有點表情怪異的錯覺。


    胡小蓮動動最怕,準備說啥,卻沒有開口,畢竟說什麽呢,“說自己不是胡小蓮,是徐玉,還是說自己也沒搞清楚情況,至於為什麽她也答不上來,如果問自己現在不死怎麽的,但是活多久她也不知道……”


    想想,就覺得開口沒有必要,至少此刻的趙曉珍挺開心的,也好,也好。


    胡小蓮沒有破壞氣氛,任由著趙曉珍說這說那的說不停,覺得她似乎也原來的可憐和辛苦。


    以往以為的趙曉珍總是那麽堅強,其實都是一點不經意的小事就可能一觸即發的情緒,決堤了一樣。


    太久沒有釋放了的情緒,讓她舒緩下也好。


    想起什麽,準備說啥,但是對於之後的事,趙曉珍的孩子新榮的事情,胡小蓮想想說了,好像言之太早,又說不清怎麽知道,罷了,便是什麽也沒說了。


    隨口,胡小蓮隨便吃了點,宴席自然吃的多樣,可惜牙齒不給力,倒也有些有氣無力,吃得費勁,胡小蓮也隻有簡單幾口飯和化口些的菜,像豆腐,土豆的,軟爛,倒也強點。


    不由吃著心裏歎氣“咋這麽好吃的,不是說你,可這身子骨也太……唉這都沒上下對著的幾顆牙,吃鬼喔。”


    想起以前總看著姥姥胡小蓮來家裏時,出來做這那衛生,來次就相當於裏外的大掃除。


    而在間隙,就會去小賣鋪買點那略大顆點的白冰糖,時不時吃上兩顆,說著喜歡吃點甜味。


    記得那時的過年看她,家裏補品不咋吃,倒是愛吃點蜂蜜啊,紅糖泡水的,那些送禮的營養品倒是好多都已經過期了。


    那時的徐玉也會偶爾不客氣幫忙解決幾袋,那剛剛親戚送禮禮品裏的麥片啥的。


    以前姥姥還可以吃麥片,黑芝麻糊之類的衝飲,倒是之後一來牙齒不利索,總共都沒十顆牙了,上下對齊的也難有兩對牙齒,家裏人也漸漸管製,不讓她吃這樣的甜食,便也隻能間接克製自己了,隻是她總有辦法偶爾偷留點甜食的,在徐玉來家裏,便獻寶一般拿著那些吃的給她。


    有幾分的得意和滿足。


    不過,這樣給晚輩招待的吃的,大多別人也不怎麽吃,包括徐玉,因為要麽是吃的多,看不上,再則,口味對不上,或者也被家人囑咐的懂事沒怎麽要的。


    而徐玉沒那麽愛,特別大了,便沒咋吃,便更多時候看著姥姥示範般吃著。


    她的兒子女兒看到,難免說幾句,但是更多礙於親戚麵子,不想說什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畢竟沒人想,這樣犯忌諱,過節讓老人生氣的。


    姥姥也總嚷著活不了多久了。


    “是啊,以前姥姥可以在家做家務,步行幾裏路,三四小時從老家到德陽鎮,在徐玉老家那忙活裏外,做飯洗衣,但是後來越發沒有力氣走了,也沒有那頻繁了,更多在兒子的老家也沒法弄飯了,隻能簡單的著火啥的。


    可能覺得她是廢物了,也沒用了吧,死也漸漸掛在嘴邊了。”


    徐玉總覺得,她的兒子多半不孝吧,不然老者怎麽會走得急促也晚年淒涼的,就像姥姥說的,走了也就不拖累了,跟滾球一般兩邊踢開踢去,也有怕死哪邊的忌諱,或者說多出了一月的照養生活費吧。


    現實就是這麽殘酷,她也沒啥繼續,老了前也悉數給家裏功效,之後後來的帶兒子們女兒們的後代吧,直到慢慢幹不動了,這那的嫌棄。


    女兒們也有想接過去照料,但是奈何嫁的人都一般,自身都難保,又怎可讓讓男方同意加一雙筷子呢。


    而傳統的都是兒子照顧,便留給了大小兒子照顧。


    城裏的小兒子,也就是徐玉的舅伯,他家有個趙琴這女兒也厲害,開服裝店的自然有錢。


    可是誰也不想多照顧,其實老家的大兒子倒也樸實,但是農活,一點魚田也得看天收成,胡小蓮晚年去大兒子家多點,一來是農村相互可以串門,沒那麽孤單,二來大兒子脾氣好些,孝順點,其次是農村都是矮房,出門也方便。


    隻是大兒子的老婆,有想法,叨過幾次,便有了那三月一輪,到一月一輪的,在哪家月尾便另個人去接回去照顧這樣。


    但是身子骨到底不比以前,便也兩頭跑時,人得時間消化這舟車的勞頓,便也越發的吃力。


    在城裏摔了次,從樓梯摔下來後,差點撿不了這命。


    便隻能最後總呆大兒子的這農村的,便也矛盾重重。


    用那大媳婦的話就是“都是兒子,為啥她家得多照顧,本來農村也就那樣,收成不好,都喝西北風,還照顧人,自己都養不活。”


    最後這那的言語,而姥姥也沒法兩頭跑,他的小兒子便意思是不是不接照顧,姥姥也不願意。


    便最後也就成了偶爾一月寄點錢來,但是多少問題,大媳婦便總有言語,主要可能覺得小兒子家本開的養豬場有錢,小兒子家的女兒趙琴也開服裝廠,都有錢。


    可能這樣的看著他們經濟越來越好,而農村的家裏,一遇上雨災旱災就影響收成。


    而姥姥便成了累贅,還得大兒媳時不時照顧,口角自然也有了。


    而小兒子覺得自己給錢了,農村賺錢多少也不是他決定的,不能他們苦了,就理所當然的要他頂著。


    夾著的大兒子也難過,姥姥便也很少笑臉,覺得拖累了大兒子。


    所以胡小蓮想起這些事,以及以前姥姥的哭泣,訴說,便心裏琢磨著什麽,這次又是趙琴頂著弄葬禮的,她覺得自己作為主人物,應該做點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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