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天經過了陳家村莊五天的事情,終於找到了像樣的休息地方了。


    周圍還有許多古墓,墓地的白楊樹,被風刮得嘩嘩作響,李心天也不怕。


    李心天走近一看牌匾寫著模糊的書而,文已經掉落在地上了,布滿了蜘蛛絲,可惜已經是荒廢不堪了,周圍許多花草,還有老鼠,蟑螂都能見到,甚至都能聽到烏鴉的叫鳴聲,大門破敗不堪,已經倒了一邊,牆也倒了一大塊,樹木長得有一個成年人胸口之高,剩下一邊,一推開,也倒了,還卷起了灰塵。


    “這麽晚,誰啊?”楊振業是位弱冠之年的秀才,本來是在書齋有一處幹淨的地方,正在溫習書冊的,準備太原的鄉試的,聽到了外麵有響聲,手上架著火燭光亮出來,大聲喊道,畢竟周圍都是古墓,昨晚他還聽到了有柔弱婉轉的聲音在吟讀詩詞,嚇得他不敢回應,所以才大聲說話。


    楊振業和王崇文差不多了,連續幾屆不中舉人功名了。


    “這位兄台,有禮了。”李心天也是沒有想到還有人居住在這裏的地方,抱拳說道:“我姓李,名心天,字知仙。”


    “哦,原來是李解元來了。”楊振業聞言抱拳接著說道:“我姓楊,名振業,字子新。”


    “子新兄,那都是虛名而已,稱我名或字都行。”李心天擺了下手說道。


    “那行吧,知仙兄,請。”楊振業沒想到李心天怎麽平近易人,開心的邀請李心天進屋,楊振業也是看過太多的舉人,都是高人一等,高高在上。


    “打擾了。”


    李心天走進了楊振業的房屋,坐在了一旁接著說道:“為何子新兄,怎麽住在如此偏僻之地?”


    “家中落道,家裏許多人,隻好出來了,而此地便宜,就居住在此地了。隻有一個書童,待明天了,他才會過來,讓知仙兄見笑了。”楊振業給李心天倒了杯茶水,雙手捧著遞給了李心天說道:“知仙兄,是要去哪?”


    “謝謝。”李心天接過茶水,繼續說道:“倒是我太唐突了,這幾天落宿野外,荒野郊外的,蒙讓子新兄收留了。”


    “出來遊學的。”李心天可不敢直接說出,是在旅遊神鬼誌怪。


    “知仙兄,客氣了。”楊振業也沒有懷疑,笑著說道:“倒是知仙兄,好雅興,敢一人出來遊學。”


    “我見子新兄,是在溫習,不如我們討論一番如何?”李心天沒有在回答為何一人出來遊學,轉移楊振業的目標。


    “也好,能和知仙兄,李解元的名頭,討論一番,今屆的鄉試,有望必中了。”楊振業高興的說道。


    “那就提前恭喜子新兄了。”李心天點了點頭道。


    兩人互相討論下來,李心天覺得楊振業有點過於迂腐了,現在的世道,完全已經亂了,貪官汙吏太多了,不好好的寫篇文章,附和他們的心意,是不可能中的了,李心天隻要在側旁指點他了,就看楊振業他聽不聽了。


    這時,兩人的耳邊傳來了聲音悲哀淒楚,仔細一聽,柔弱婉轉像是個女子,反複吟詩:“玄夜淒風卻倒吹,流螢惹草複沾帷。”


    兩人頓時停止了討論聲,麵麵相覷,而楊振業昨晚就聽了一整晚了這聲音。


    李心天按住了楊振業肩膀,做出了噓聲的手勢,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楊振業看見李心天不怕,跟在後麵,兩人出去之後,聲音頓時停止了,沒有見到任何人影,隻見墓地的白楊樹,被風刮得嘩嘩作響。


    隻有一條紫帶子遺棄在荊棘叢中低下,兩人都沒有發現。


    兩人無果,隻得反身進入屋子。


    經過了這聲音的打擾,兩人早早的就去休息了,李心天,趟在椅子上,房屋一片黑暗,還沒有休息,正想著剛才的聲音,外麵也隻有墓地的白楊樹,被風刮得嘩嘩作響的聲音,旁邊倒是聽到了楊振業氣息平穩,已經睡著了,李心天也隻好不在多想,準備打掃旁邊的屋子,準備住一段時間看看。


    第二日。


    楊振業的青澀臉書童帶著早餐過來,李心天早早的就起來吃了幹糧,在另外一個房間打掃起來。


    “少爺,旁邊房間那個是何人?”書童將早餐兩個白饅頭放下說道。


    “哦,那是李解元,知仙兄,昨晚來投宿的,等下你給他送個饅頭過去吧。”楊振業拿起一個饅頭說道。


    “子新兄,不用了,我吃過了。”李心天收拾好了旁邊的房子,就過來了,然後從袖口中拿出五兩銀子遞給楊振業的書童麵前說道:“這段時間就麻煩你給我和子新兄帶飯了,不夠就跟我說了。”


    “這...”書童可不敢收下,看向楊振業。


    “知仙兄,你這是做什麽?”楊振業不解的問道。


    “子新兄,我會在這裏暫住一段時間,而且經過了昨晚跟子新兄討論一番,覺得大有長進,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多有叨擾了。”李心天可不敢直接將他的目標告訴給子新兄聽,畢竟現在的書生都是不語怪亂神。


    “這樣啊,那就歡迎知仙兄了,正好可以一起作伴。”楊振業給書童點了下頭,示意收下。


    書童得到了楊振業首肯,就收下了李心天的銀子。


    李心天就知道留下來成功了。


    “記得買好一點三餐茶飯,不可獨食。”楊振業看著書童收下了李心天的銀子嚴詞說道。


    “知道了,少爺。”書童重重的點了頭道。


    “你也吃好一點,不夠了,就跟我說。”李心天也是不在意這點銀子,也是在一旁告訴了書童吃好一點。


    “謝謝,李解元。”書童半鞠躬了一下,起身在向著楊振業說道:“少爺,我就不打擾你們用功了。”然後提著裝飯菜的盒子,便離開了。


    楊振業然後給李心天送了下被子。


    接著兩個人討論起了這屆的考題,中間楊振業去解手時,回來撿了一條紫帶子,李心天一看,那是女子的束腰帶,也有可能是係女子的腳錦襪,相當於現代的襪子,不過古代的卻是要係的。


    很快一天過去了,李心天睡覺到了半夜,楊振業還在溫習今天討論的題點,所以還沒休息,隻聽又傳來了昨晚的悲哀淒楚的聲音反複吟詩:“玄夜淒風卻倒吹,流螢惹草複沾帷。”


    女子的聲音驚醒了李心天,李心天沒有起床查看,看了一下旁邊楊振業的房子,火光明亮,房門沒有關,便不再管,現在還沒有出現人命,況且敵暗我明。


    楊振業打開了房子的門窗,看著外麵,沒有人影,待那女子吟完詩便道:“幽情苦緒何人見,翠袖單寒月上時。”過了很久,書齋外寂靜無聲。


    隻有墓地裏的白楊被風刮得嘩嘩作響,聲音如同波濤洶湧。


    楊振業見無果,隻能回身吹滅火燭,休息去了。


    而外麵的古墓外,快天亮時。


    有一個古墓,出現了一個洞口,正扔出了衣衫之物,接著扔出了一個麻袋子出來,過了許久,隻見盜墓者的手指足有本公分長,挖洞口,挖的雙手血紅,麵上已經顯露了盜墓者的老態,從洞口爬出來,整理了麻袋子,抗在了肩膀上,頭也不回的走了,盜墓者背後中的大黑暗中隻能聽蟋蟀和烏鴉的叫鳴聲。


    到了早上,楊振業一大早就去外麵走動,發現了許多捕獵獸夾,還夾了許多小動物,楊振業上前掰開了獸夾,放走了許多小動物,被放走的小動物,頭也不回的立即跑開了,隻留下了小動物的毛發,和血跡在獸夾地上,證明了捕獵獸夾是成功捕獵到了。


    李心天也是起來了,見楊振業出去了,也沒去打擾他。


    楊振業找了許久,也沒有見到人影,隻有許多古墓,剛回身時,還見到了一隻狐狸正在慘叫,也順手放了,接著回書齋了,而書童已經到了。


    在楊振業離開時,被放走的狐狸,回過頭看了楊振業離開的方向,這才跑開了。


    “少爺,你一早起來,去哪兒?”書童一邊拿起了飯菜,一邊問道。


    “嗯,到外邊透透氣。”楊振業回了一句說道。


    “子新兄,回來了,快過來吃飯吧。”李心天裝作不知楊振業出去過,也是在一旁說道。


    楊振業點了點頭。


    而書齋外麵一個獵戶,查探了昨天自己放下的捕獵獸夾,許多捕獵獸夾隻留下了許多,毛發,還有血跡,心裏憤怒,不知道是誰放走了獸夾的動物,然後在周圍找起了可疑人物。


    找了許久,隻見一個白頭發老者,扛著一麻袋走在他前麵,立即大聲喝道:“喂,站住!”


    盜墓者聽到有人喊道,當做沒聽到,迅速邁著大步。


    獵戶立即追上去,將盜墓者拉住喝道:“我剛剛叫你站住,你怎麽不站住?”臉色非常的憤怒,然後懷疑起了盜墓者道:“是不是你,將我家的狐狸放跑的?”


    要知道,一隻狐狸可是能在富家商人賣出十兩啊,可是能在省吃儉用之下吃上一年啊。


    “沒有沒有沒有。”盜墓者趕緊搖頭,然後用手,指了天接著說道:“要是我放的,就遭雷劈。”


    獵戶並沒有相信,指了盜墓者的麻袋說道:“裏麵的東西給我看看。”


    盜墓者,見著獵戶人強馬壯的,而且盜墓了一晚上,全身又累,隻好將麻袋扔在了地上。


    獵戶直接將麻袋的拆開,將裏麵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隻見是一件壽衣毛皮大衣道:“原來是死人身上的東西。”並沒有看到狐狸,接著兩人的耳邊聽來了,吹鳴聲,是有喪隊來了。


    喪隊一步一步走來,也有哭聲,盜墓者見獵戶被喪隊吸引,收拾死人的東西。


    獵戶回過身,見盜墓者正在收拾死人的東西,嚴詞道:“你要是敢來盜墓新墳,我饒不了你。”


    “不不不,不敢了。”盜墓者收拾好了死人的東西,擺了擺手道。


    “哼。”獵戶走時冷哼一聲。


    盜墓者見獵戶離開,也趕緊扛起麻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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