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你在說什麽呢?有沒有看得出朱爾旦是什麽人?”


    陳元文拍了拍李心天的肩膀說道。


    “沒什麽,走吧,我們先進去看看十殿廟吧。”


    李心天幹笑了一下說道。


    “哎,先等等。”


    李心天拉了一下陳元文,看到了一個溫柔靚麗的女子,走過了朱爾旦麵前,朱爾旦看到了那靚麗的女子,頓時愁眉苦臉的模樣,化作一副豬哥模樣,也跟了那靚麗的女子進了十殿廟,還躡手躡腳的。


    “這朱爾旦難道就不怕他那彪悍的妻子?”


    “表弟,走,進去看看。”


    陳元文也看到了那一幕,也來了興趣。


    李心天點了點頭,跟在了陳元文後麵。


    朱爾旦進了十殿廟,見那溫柔靚麗的女子已經點了香,跪在了蒲團,正在祭拜閻王。


    朱爾旦看了一眼那溫柔靚麗的女子背影,頓時被吸住,臉上的一副豬哥模樣也毫不掩飾,連忙的跪在了那溫柔靚麗的女子旁邊的空蒲團。


    朱爾旦雙手合在一起跪拜閻王,頭卻是看著那溫柔靚麗的女子,一點都不看那閻王的神像。


    那溫柔靚麗的女子察覺到了有眼神,看了朱爾旦一眼。


    朱爾旦衝著她笑了笑。


    這讓那溫柔靚麗的女子頓時心裏害怕,快速的起身。


    朱爾旦卻瑟吉歐跪著,匐倒下去,想去看那溫柔靚麗的女子。


    那溫柔靚麗的女子,走了幾步,身上的銀手鏈掉落在了地上。


    朱爾旦起身,用食指戳了戳那溫柔靚麗的女子的肩膀。


    那溫柔靚麗的女子剛好將香插放在香爐上,回過頭一看。


    朱爾旦也不說話,一副豬哥模樣,一直指著她胸口。


    那溫柔靚麗的女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捂著胸口,嚇得花容失色,頓時轉身逃走。


    “小姐,小姐。”


    朱爾旦看著她要走,喊道。


    朱爾旦見她走了,可地上的銀手鏈還在,露出了笑容,隨腳將銀手鏈踢進了祭壇下麵去,接著雙手合並,轉身跪在了地上,向閻王祭拜起來,匐倒時,還伸出手進祭壇下麵,結果沒有摸到銀手鏈。


    朱爾旦心裏有點慌亂,不顧祭拜,直接伸手進去摸銀手鏈,還是沒摸著。


    這時廟祝的人喊了朱爾旦,讓他趕緊去收拾自己的爛攤子,朱爾旦隻好放棄了先去拿銀手鏈。


    陸判和司徒元君同時現身在神像。


    “我說啊,這個人真是個吃屎喝尿的,又愛貪小便宜,又愚笨,他就應該投胎去做個豬去。”


    陸判看到了司徒元君也現身,說道。


    “走了,李心天也在。”


    司徒元君看到了李心天,就離開了。


    陸判也點了點頭,離開了。


    “沒想到陸判也跟我一樣的想法。”


    李心天也跟司徒元君和陸判點了點頭,在心裏想著。


    “這朱爾旦還真不是人啊,連個姑娘家的東西都要貪呢,枉費做為一個讀書人啊。”


    陳元文沒有想到朱爾旦居然還會這樣,以為銀手鏈已經被朱爾旦拿走了。


    “見也見過了,走吧,去大街逛逛去。”


    李心天看了一下神像,全都是麵目惡煞。


    “行吧,看到朱爾旦,也沒心情待著。”


    陳元文點了點頭。


    大街上。


    “臭豆腐嘞,又香又臭嘞。”


    柯少容買著臭豆腐喊道。


    王大海走過去,聞到了臭豆腐的味道,嫌棄的看了一眼,走進了至仁堂。


    “小楊。”


    王大海看到了白楊正在整理藥材喊了一句,白楊看到了李心天和陳元文離開了,也不想多待,畢竟藥鋪要開張,就回到了藥鋪。


    “表叔。”


    白楊正在整理藥材,抬頭看了一眼是王大海回了一句。


    “藥鋪開張了,我來看看有什麽忙可以幫忙的。”


    王大海緊接著說道。


    “沒有什麽要幫的,我自己來就行了,表叔,你先坐著。”


    白楊搬了自己的椅子給王大海,說道。


    “今天生意怎麽樣了?”


    王大海坐下了,就問白楊。


    白楊哪敢說自己剛剛去參加聚會了,才剛開藥鋪呢。


    “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外麵那個賣臭豆腐的,把生意全都給擋了,我得找她算賬去。”


    王大海見白楊沒說話,起身想去找柯少容算賬。


    “表叔,算了,大家都是小本生意,都不容易的。”


    白楊連忙拉住了王大海說道。


    “是啊,大家都不容易。”


    “你看那邊多髒啊,你擦了半天都沒擦幹淨,我把水給你倒了啊。”


    王大海點了點頭,看到了一邊有贓物,白楊也看了過去,趁白楊沒注意,就把盆裏的水給端走了。


    “表叔。”


    白楊見到王大海把水盆端走,頓時心裏感覺有不好的預感要發生了,喊道。


    王大海端著水盆,怒而的把水盆的水,撒出去,頓時水濺到了柯少容的腳去。


    嚇了正在炸臭豆腐的柯少容,一機靈的跳了起來,還喲喂了起來。


    “你是不是沒有眼睛啊?你是不是想找死啊?”


    柯少容的脾氣也上來了,指了王大海,接著勾起了食指。


    引來了大街上很多人圍觀。


    “過來啊。”


    王大海脾氣也是同樣火爆。


    “表叔,算了,對不起啊。”


    白楊上前拉住了王大海,然後跟著柯少容說道。


    “你的攤子擋在我們店門口,你還先來罵人,你還真是不要臉呐。”


    王大海走上前,指著柯少容說道。


    “你說我不要臉?你才不要臉呢,你們這家藥店,賣了假藥害死了人,現在還想開店再害人呐,給臉不要臉。”


    王大海的話,頓時引爆了柯少容火爆的脾氣,指著王大海說道。


    “我爹是被冤枉的,過些時間,我爹就能被無罪釋放,我們白家世代行醫,救死扶傷,我身為白家的後人,是不會賣假藥的,請各位父老鄉親,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證明給大家看的。”


    白楊立即上前反駁說道。


    “前麵什麽事,聚了那麽多人。”


    李心天看了一下前麵聚了那麽多人說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不定是雜技表演呢。”


    陳元文比李心天快的走在了前麵。


    就看到了白楊正在和柯少容吵著呢。


    “娘子,算了,別吵了,我們把攤子移過去。”


    朱爾旦擠過了人群,到了柯少容旁邊勸說道。


    “我就看在你的份上,就放過你呀。”


    柯少容先指了白楊,然後緊接著指了王大海說道。


    “好啊,我就看在你的份上,放過你呀。”


    王大海不甘示弱的,指了朱爾旦,在指了柯少容說道。


    柯少容冷哼一聲,轉身拉著朱爾旦離開。


    王大海也不在多待,離開至仁堂。


    人群也一哄而散。


    “白兄,怎麽無緣無故跟個彪婦吵了起來了。”


    陳元文可是看過了柯少容會手腳功夫的。


    “陳兄,別問了。”


    白楊有些無奈的說道,王大海畢竟是自己的表叔,可不能丟了麵子,還是要保留點麵子。


    “知仙兄,陳兄,要不進去裏麵坐一會?”


    白楊接著說道。


    “你們看那邊。”


    李心天眼尖的看到了不遠處,有任元武,還有白楊的未婚妻張小曼,中間的是張小曼的母親張夫人,後麵的死跟著張小曼的貼身丫鬟。


    “元武,你也太破費了吧。”


    張夫人走在了中間說道。


    “姨母,別客氣,晚侄,隻是奉雙親之命,給姨母和表妹送點見麵禮,隻要二位喜歡就可以了。”


    任元武笑著說道。


    “小曼啊,還不趕快謝謝表哥。”


    張夫人看了張小曼,心不在焉的走著,漫不經心的樣子,喊了張小曼說道。


    “謝謝表哥。”


    張小曼也回過神了,微微的施了一禮說道。


    “不客氣,姨媽表妹,相信二位都走累了吧,要不這樣,二位在這裏休息,我去把轎夫叫過來好嗎?”


    任元武滿臉討好的說道。


    “好好好。”


    張夫人開心的滿臉笑容說道。


    “娘,我想去對麵的至仁堂打個招呼。”


    張小曼看到了對麵的至仁堂白楊,說道。


    “他們家現在還沒有脫掉賣假藥,害死人的罪名,你就不怕身上沾了一身的晦氣啊?你不怕,我還怕呢?”


    “我...”


    “不許去。”


    張夫人從懷裏拿出了荷包,正在擺弄首飾。


    旁邊一個粗野的漢子和一個青年也在觀看著,頓時搶奪財意心起,冷笑了起來。


    這時一個滿身破爛,妝容也不收拾一下的道士,背後還背著一把用黃色的布包裹住的劍,走過去,大街上的許多人都唯恐避之。


    “好香啊。”


    那道士走到了柯少容的臭豆腐的攤子上說道,連臭豆腐的攤子好多人都頓時被嚇跑。


    “你好臭啊。”


    朱爾旦捏住了鼻子指了道士說道。


    “對啊,你好臭啊,比我的臭豆腐還臭,還將我的客人都嚇跑了,臭熏死人了。”


    連柯少容也捏住了鼻子,嫌棄的看那道士。


    “哈哈,那就說明你這個臭豆腐,做得還不到家,還掩蓋不住我身上的香味啊。”


    那道士哈哈大笑起來說道。


    “開玩笑,我朱柯氏的臭豆腐,遠近馳名,隻要吃一口,大老遠也會跑回來吃的。”


    柯少容也不捏鼻子了,氣勢勃勃的反駁說道,連朱爾旦也在一旁附和吃的,接著兩人又捏住了鼻子。


    “哈哈,賣花的讚花香,這樣吧,我從我這身上啊,搓一點至尊香泥糕,我給你,發酵這個豆腐,我保證你這個臭豆腐啊,能香飄萬裏遠。”


    那道士接著就伸手往懷裏搓。


    “謝了你的好意了,不要了,不要了,我什麽也不要,拿去吧,拿去吧。”


    柯少容趕緊拿了一盤炸好的臭豆腐遞給那道士說道,那他趕緊走。


    “那我謝謝你了。”


    那道士開心的接過了臭豆腐說道。


    “我跟你說。”


    接著那道士還繞過了臭豆腐的攤子,到了柯少容旁邊說道。


    “這個,不要,不要,你走吧,走吧,不用錢。”


    柯少容捏住了鼻子,用那炸臭豆腐的長筷子,戳了那道士的胸口,讓他別靠近,怕的花容失色。


    “謝謝,謝謝。”


    那道士點頭道謝,走到了桌麵上吃著臭豆腐。


    “唉喲,臭死了,簡直臭氣衝天啊。”


    柯少容擺了擺手,趕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說道。


    “動手。”


    那粗野的漢子看了旁邊的青年,接著一邊觀看逃跑路線,一邊向張夫人靠近。


    等接近了張夫人的時候,一把搶過了張夫人手上的荷包,就跑。


    “搶劫了,有人搶錢了。”


    張夫人和張小曼大聲呼喊起來。


    那粗野的漢子,剛回頭就看到了前麵的任元武,刹住了動作。


    任元武一手撘在了那粗野的漢子肩膀上。


    “快把錢還給我們。”


    張小曼上前抓了那粗野的漢子的肩膀上說道。


    那粗野的漢子一把抓了張小曼,推到了任元武身上,立即換了個方向,向李心天的方向跑去。


    “表妹。”


    任元武扶住張小曼。


    “元武,快快快,他把我的錢和首飾都搶走了。”


    張夫人上前趕緊說道。


    任元武聽完,立即追了上去。


    “站住,別跑。”


    任元武追上去喝道。


    “別去,有你表哥呢。”


    張夫人見張小曼也想追上去,拉住了張小曼說道。


    任元武,見那粗野漢子不聽勸,動用武力,踩在了那粗野的漢子,旋轉了起來,就跳到了地上。


    那粗野的漢子,被轉的有些暈頭轉向的,看到了臭豆腐的油滾燙,也不管鍋燙不燙,雙手拿起來,就往柯少容潑去。


    任元武直接抓走了柯少容,可是後麵的那道士,見滾燙的油襲來,來不及躲避,撐起雙手擋,直呼燙死我了,燙死了,救命啊。


    那粗野的漢子就繼續跑。


    任元武追了上去,那粗野的漢子見到了要逃不掉了,趕緊呼喊同夥出來幫忙。


    同夥推著車,撞向任元武。


    任元武,翻身,給同夥踢了一腳,躺在了地上哀嚎起來。


    “任將軍,發生了什麽事?”


    巡捕的衙役也趕到了,看是任元武說道。


    “這幾個毛賊,當街搶金銀,給我帶回衙門立辦。”


    任元武直接說道。


    那粗野的漢子躲在一旁的街道,扔著荷包,掂量著重量,忽然一隻手,接住了荷包,那粗野的漢子,感覺手一空,就看了有一個人壓住了他的肩膀。


    “你自己走呢?還是我幫你呢?”


    李心天壓製了那粗野的漢子說道。


    “小夥,你要錢就說嘛,隻要你可以分我一些就行了。”


    那粗野的漢子以為是碰到了黑吃黑,但是眼神很不老實。


    “啊,好漢,饒命,我自己走。”


    李心天沒有回應他,也看得出不老實,直接將那粗野的漢子的手也卸脫臼了,疼的冷汗直流。


    “任將軍,怎麽差點讓這個犯罪主謀逃了啊,我還以為你搞得定呢,結果一團糟。”


    李心天直接將手上的荷包扔給他,還將那粗野的漢子也推到了他麵前說道。


    張夫人也上前拿了荷包,清點了起來,有不說一聲謝謝。


    “夫人,財不外露,可知道吧?不會次次那麽幸運的。”


    李心天看著張夫人居然還在大街上清點財物說道。


    張夫人也不搭理李心天。


    李心天就當好心被狗吃了。


    “李公子,多謝了。”


    張小曼在一旁微微施了一禮,說道。


    “將他也一起押走,嚴懲不貸。”


    任元武沒有回應李心天,叫衙役將那粗野的漢子一並押走。


    “還好我躲的快,要不然早就被滾燙的油給燙傷了。”


    朱爾旦也從攤子底下站起身說道。


    “還好鍋沒事,不然又要掏錢了。”


    柯少容拿起鍋,發現鍋底還沒事,說道。


    “燙死我嘍。”


    那道士擺動這雙手說道。


    “不用客氣,我也不做多陪了。”


    李心天也回應一句說道。


    “這位道士,燙傷的怎麽樣了?”


    李心天的手抓住了道士,察覺到了道士手有一股陰冷,臉色很恢複了自然。


    “我腳疼。”


    那道士接著說道。


    “你不是吧,油都沒燙到你的腳,你怎麽喊腳疼。”


    陳元文看著那道士睜眼說瞎話說道。


    “我走路走累了嘛,腳疼不行啊。”


    那道士直接回懟了陳元文一句。


    “好了,別多說了,進藥店裏,敷點藥就好了。”


    白楊也伸出手,扶起了道士說道。


    那道士敷了點藥,也沒有在喊疼了。


    “你這藥還蠻不錯嘛。”


    那道士說完,好像聞到了什麽香味。


    “剛好肚子餓了,不介意我吃吧?”


    那道士拿起來了桌麵上的燒餅說道。


    “沒事,你吃吧。”


    白楊搖了下頭說道。


    “那我走了,謝謝了,你這書生。”


    那道士吃著燒餅,就要離開了藥店。


    “道長,這裏還有你老這幾天要敷的藥。”


    白楊拿出一個小瓶說道。


    “那行,謝謝了,後會有期,咱們有緣再見。”


    那道士臨走時,還看了李心天一眼,笑嗬嗬的吃著燒餅離開了。


    “我看那道長,騙吃騙喝有一套的。”


    陳元文待那道士離開了說道。


    “表哥,注意言辭,我覺得那道長身份不簡單。”


    李心天剛剛可是親手接觸了那道士的身體有著一股強烈的陰冷,那點滾燙的油,對他可傷害不了,腳疼也是假的,就是不知道目的是什麽。


    “知仙兄,說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小曼。”


    白楊也讚同了李心天的話,這時看到了張小曼上轎子了喊道,可惜張小曼已經進入了轎子裏麵,轎夫也抬著轎子走了。


    “白兄啊,你真要是娶了張小曼,還攤上了怎麽一個丈母娘,你可有罪受咯。”


    陳元文看了轎子離開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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