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道人被我破了道術,必定已經受了傷,要是爹若能查找仔細的話,一定能查找出來。”李心天說道:“而且那道人昨晚是陰魂出竅,假借金身,所以能出竅的距離不遠,十有八九就是縣內的人。”


    “表弟,昨晚怎麽沒人通知我?讓我錯過了精彩的戲。”


    陳元文也知道了昨晚發生了大事,有人想要盜取李家的銀兩,手還搭在了李心天的肩膀。


    “表哥,昨晚沒有通知你們,是怕你們受到了什麽差錯,何況這次不一樣,是針對李家的,自然不能拖累你們。”


    李心天自然知道昨晚的凶險,換成陳林清他們出來了,也是驚嚇的跪倒在地上。


    陳元文訕訕一笑,也不在繼續糾纏。


    陰魂出竅是沒有限製的,但是附著在了假身之上那就有限製了,沒有辦法飛出太遠的距離。


    所以施展道術的人一定在李家附近。


    故此,李心天推測,這一定縣內之人所為。


    時間到了中午時分。


    下人們便有消息傳來了。


    “老爺,小的打聽道縣內有一個王神婆,近一個月來行跡詭異,閉門不出,而就在昨晚,聽打更的老頭說,王神婆夜裏從家裏出來,慌慌張張的出了縣城,不知所蹤。”


    “天兒,你看這個王神婆可是凶手?”


    李啟宗聽了家丁的話說道。


    李心天說道:“再派幾個人去王神婆家裏找找,看看她家有沒有什麽可疑之物。”


    “是,大少爺。”下人便立刻離開了。


    不過約莫半個時辰之後,下人便氣喘籲籲跑了回來。


    “老爺,大少爺不好了,小的趕到王神婆家裏的時候,卻見到劉縣令已經派了衙役封鎖了王神婆家,還說王神婆施展邪術害人,縣內有好幾戶人家的孕婦難參而死,在王神婆的屋內,皆發現了這些孕婦的生辰八字。”


    下人急忙說道。


    李心天即臉色一凝,隨後站了起來說道:“劉縣令一個外來的縣老爺,怎麽可能對本地情況這麽了解,如此迅速的就查封了王神婆的家。”


    “王神婆在水文縣已經有一些年頭了,平日裏替人算命,解夢,從不和我們李家作對。”李啟宗此刻微胖的手敲擊了一下茶桌然後說道:“這次我們李家被人施展道術,怕是有人在背後指點,若是王神婆是凶手的話,這個劉縣令也脫不了幹係。”


    “爹,說的極是,這個劉縣令擺明了是想毀滅證據,以免得引火燒身。”


    李心天說道。


    “為父也是時候去拜會拜會這個劉縣令了。”


    李啟宗說道。


    他也是精明之人,不然也操持不了李家這麽大的家業。


    而就在這個時候,鐵山卻是出現在了門外說道:“老爺,大少爺,徐捕頭派人給送來了一個包裹,說是要交給大少爺。”


    “徐捕頭?”李心天神色一動說道:“把東西拿過來。”


    鐵山應了聲,提著一個包裹進了大堂。


    打開一看,卻見裏麵有幾尊銀甲天兵的雕像,還有和李府布局一模一樣的模型房子,以及幾本道術古卷。


    “這是.....這是哪來的。”


    李啟宗當即驚了說道。


    “據徐捕頭派來的人傳信說,這些東西是從王神婆的家中搜出來的。”


    鐵山說道。


    李啟宗聞言當即就暴怒了說道:“果然是那個王神婆,便是她昨晚施道術害我李家,我定要杖斃了她。”


    對於險些把自己李家害的家破人亡了的王婆,李啟宗也露出了暴戾的一麵。


    通過徐捕頭送來的這證據,李心天卻是立刻肯定了,這個凶手就是王神婆。


    李心天走在水文縣大道的時候,在路口處的一棵大樹的樹蔭之下,卻是瞧見了兩個差役跪在地上,對著自己叩拜,喚著自己的名字。


    “李公子,李心天公子,還請留步。”


    兩個差役又跪又拜,行著大禮。


    李心天腳步一停投目看去,卻是忽的臉色一動說道:“你們這兩個異類,喚我做何?莫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想要來我這裏尋死。”


    他看見這兩個衙役,一個麵青,一個麵黑,不像是常人,而且身體不實,有些透明,躲子啊陰影之下不敢走出來,暴露在陽光之中,怕又是什麽鬼怪了。


    眼下,李心天收起了浩然正氣,在沒有任何正氣的影響之下,周圍的鬼神已經可以近自己的身了。


    但也僅僅隻是如此而已,若是想害自己,那是做夢。


    李心天之所以這樣做,是想看看這水文縣附近到底有多少妖魔鬼怪。


    不看見,遇見,又怎麽能夠解決這些作亂的鬼怪呢。


    何況現在地府已經被黑皇滅了,李心天還不知道誰在統領呢?


    “不,不敢。”


    被李心天一喝,兩個衙役體型竟縮小了幾分。


    “隻求李公子饒我兩人一命,我等願為李府效力十年,報答李公子的大恩大德。”


    一位差役說道。


    李心天皺了皺眉說道:“我還沒有要除去你們,你們倒是先向我求饒了。”


    “小的說的是另有其事。”


    麵黑的差役說道。


    麵青的差役急忙說道:“小的兩人本是負責此地的鬼差,隸屬水文城城隍麾下,可是就在前日,小的兩人去拒壽元已盡的王神婆魂魄,結果卻被王神婆打了回來,沒辦法拘到她的魂,小的兩人將此事告知城隍大人,卻被城隍大人怒罵一頓。”


    “你們竟是此地的鬼差。”李心天神色微微一動,且又打量了他們一下。


    所謂的鬼差,不過是強壯一點的鬼而已。


    不過他想起來了,聊齋之中拘魂的都是鬼差,沒有黑白無常,也沒有牛頭馬麵。


    而且聊齋之中的鬼差似乎.......都很弱。


    “城隍怒罵你們一頓,與我何幹。”李心天說道。


    “城隍大人還說,王神婆和李家有仇,我等辦事不利,壞了李家的安寧,若不求得李公子的原諒,便要卸了我們的鬼差之職,打的我們魂飛魄散。”


    青臉的鬼差說道。


    兩個人又是磕頭,又是跪拜的,求李心天原諒。


    “王神婆的魂你們沒有拘到,這麽說來,她還沒死了?”李心天問道。


    “是,是的,但王神婆陽壽已盡,也,也活不了多久,即便我們不去拘她的魂,她也會死,隻是那個時候王神婆容易變成野外厲鬼......”黑臉的鬼差說道。


    “你們兩個人連一個人的魂都拘不來,還做什麽鬼差,卸職算了。”李心天對這兩人很是失望。


    王神婆成了厲鬼,隻怕又要為害一方了。


    “還請李公子開恩,給小的一次機會,讓小的再去拘一次。”青臉的鬼差戰戰兢兢的說道。


    李心天想了一下。


    他沒有完全相信這兩個鬼差說的話。


    因為自己可是來自於現代啊,別太相信鬼話,有句話不是說麽,鬼話連篇。


    “咦,這不是李家大少爺麽?怎麽在這裏對著一棵樹說話,莫不是得了癔症吧。”路過的一個閑漢,見到李心天對著空氣說話,不禁嘻嘻一笑。


    “一邊去,想討打不成。”


    李心天瞪了這個閑漢一眼說道。


    “不敢,不敢,打不過大少爺。”閑漢笑了笑。


    不過這個時候黑臉的鬼差見到李心天不高興,當即對著那個閑漢吹了一口氣。


    “噗通~!”


    那個閑漢當即後腳才前腳腳跟,噗通一聲栽在了地上,腦袋正好擱在了地上的一塊石頭上,當即鮮血噴湧。


    “哎呦,摔破頭了,摔破頭了。”閑漢痛的抱頭哀嚎著。


    李心天瞧見那個閑漢自己踩自己的腳跟摔在了地上,磕破了頭,痛的一邊流血一邊哀嚎著,當即就看向了那個黑臉的鬼差。


    那黑臉的鬼差諂笑說道:“李公子,這個人出言不遜,小的替李公子教訓教訓他。”


    李心天臉上卻沒有喜色,反而有幾分凝重。


    這鬼差作弄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隨便耍一點手段都讓那閑漢有了血光之災。


    如此還是在沒有得罪這個鬼差的情況之下,若是得罪了,隻怕受到的懲罰和折磨遠遠不止這麽一點。


    李心天忽的淡淡一笑說道:“難怪有句話說的好,叫小鬼難纏,你們這兩個鬼差若是有心教訓一下那個閑漢,讓他摔個跟頭也就足夠了,何必讓別人有血光之災,這腦袋磕破了,若是醫治不好,可是會死人的。”


    說到後麵,他神色有些嚴厲起來。


    這古代的醫療條件可不好,出了血,傷了肉,一旦傷口發炎,真的是有可能一命嗚呼的。


    黑臉的鬼差當即唯唯諾諾的應了聲說道:“李公子教訓的極是,小的一時手賤,沒想那麽多,還請李公子莫要見怪。”


    “李公子,我這兄弟也是見不慣那人辱罵李公子,所以方才出手重了點,還請李公子別往心裏去。”旁邊那青臉的鬼差急忙說道。


    李心天沒有搭理那兩鬼差說話,隻是丟了一錠銀子給那閑漢說道:“以後別亂罵人了,不然會遭報應的,拿錢去醫治一下吧。”


    那閑漢見到一錠銀子落在自己的麵前,連忙撿了起來,也不喊痛了,欣喜說道:“多謝李解元施舍,李解元大少爺到底是仁義,小的以後絕對不敢再亂說壞話了,尤其是大少爺的壞話。”


    說完,連忙感謝了一番,拿著銀子便飛快的離開了。


    也不知去醫治傷口了,還是去使錢了。


    李心天也不理會,而是轉而看著這兩個鬼差說道:“王神婆的事情我會給你們一次機會,三日之內,給我拘走王神婆的魂,不然我會書信一封,讓水文城的城隍,卸了你們的鬼差職務,至於你們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便是城隍的事情了,和我無關。”


    “多,多謝李公子開恩。”


    “李公子放心,我們三日之內必定拘走王神婆的魂,絕對不會再給李公子添麻煩了。”


    兩個鬼差似乎如蒙大赦,跪在地上磕頭謝恩。


    李心天見此反而皺了皺眉,覺得心中有些不踏實起來。


    這兩個鬼差似乎對自己也太恭敬了一些.......


    其中是不是還隱藏著自己什麽不知道的東西。


    何況地府不是破滅了嗎?怎麽還有城隍?看來這個世界,沒有那麽簡單。


    “知仙兄,你這麽站在這裏?”


    王崇文自從因為畫皮的事,已經死過了一次,但是現在臉色已經恢複了過來。


    “原來是王生兄,沒事。對了,王生兄,最近一段時間沒見麵,你恢複的很好啊,看來你家人還是很重視你啊。”


    李心天回過身,看到了王崇文,也不提畫皮的事,笑著說道。


    “上次的事,還沒來得及好好的謝謝知仙兄,就聽到了知仙兄出遠門了,這次一定要來舍下吃頓便飯才好。”


    王崇文見到了李心天,心裏同樣也是非常的高興,說話都很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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