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陸羽啊,陸地的陸,羽毛的羽。”


    倪大爺頭也沒回的答道,他並沒有注意到羨愚七臉上的神色變化。


    “陸羽……”


    羨愚七的臉上不可遏製的流露出興奮神色,轉頭看向邊上的李白衣。


    李白衣則是一臉的呆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愣了片刻,最後還是羨愚七開口催促道。


    “老兄弟,趕緊帶我們去見見這陸羽吧。”


    倪大爺聞言,這才發現李白衣和羨愚七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好奇的問道。


    “啊你們認識那小夥子”


    在倪大爺的視角裏,李白衣和羨愚七的表情都不怎麽友好,所以他本能的以為,兩位老者是去找陸羽麻煩的。


    所以他立刻開口解釋道。


    “陸羽那小夥子雖然看上去不怎麽討人喜歡,但其實是個實打實的好人,你們之間,是不是存在什麽誤會啊”


    雖然倪大爺和羨李兩位老者關係融洽,但他同樣不想給陸羽帶去麻煩。


    萬一羨李二人真的和陸羽有過節,那他倪振苟豈不是真的變成好心辦壞事的“你真狗”了


    “哦,不是的,我們二人對陸羽並沒有惡意,隻是他的名字與我們要找的那個人一模一樣,所以還請倪老兄弟帶我們去見見陸羽。”


    李白衣見倪大爺誤會,立刻開口解釋道。


    “原來是找人……”


    聽到解釋後,倪大爺眼中的警惕減少了許多,但還是有些懷疑的看了兩名老者一眼。


    大概是覺得陸羽這小夥子也不會招惹什麽麻煩,思量片刻,帶著羨李二人朝恢複室走去。


    穿過七歪八拐的走廊,三人眼前出現了一間沒有大門的恢複室。


    尚未等他們進入,裏頭就傳來了一陣喧嘩的聲音。


    “快出牌啊,肖肖姐,我要不起。”


    “一對十。”


    “要不起。”


    “……哈,我可就剩三張牌了!一對三……”


    “炸!”


    “”


    “順子!”


    “我靠,陸老板你炸我幹嘛,我是農民啊!”


    “再炸!”


    “……”


    “小冉,我隻剩四張牌了……”


    “王炸!”


    “……”


    循著聲音進入屋內,倪大爺第一眼就看見了笑容滿麵的小冉。


    女孩的手裏捏著一張撲克牌,正朝著對麵的青年不停晃悠。


    不過她的視線卻沒有看向陸羽,反而是迎著倪大爺的目光,朝外頭掃去。


    從這一細微動作不難看出,女孩早就已經發覺門外有人靠近。


    “最後一張牌,單吊老k。”


    “無語死了,和陸老板打配合就從來沒贏過……”


    坐在女孩邊上的許肖肖將手中撲克一扔,沮喪的開口道。


    “是我運氣好啦,肖肖姐。”


    小冉將最後一張老k放在牌桌上,視線從羨李二人身上收回。


    “我感覺是陸老板太坑……”


    許肖肖也將手中撲克放下,開口接話道。


    但沒等話說完,她也注意到了門口的來客。“誒,倪大爺你來了啊,快進來坐。”


    “肖肖也在啊,不用去巡邏嗎”


    倪大爺嗬嗬笑著,開口詢問的同時,擺手示意許肖肖不用招待他。


    “我的值班任務是在晚上,和小冉一塊。”


    許肖肖開口解釋,為老人拉來了一張椅子。


    “陸羽恢複的怎麽樣了能下地活動了沒”


    見許肖肖如此客氣,倪大爺也不再推辭,將飯盆往桌子上一擱,坐在了椅子上。


    “還是老樣子,不能做太大的動作,打打牌這種清閑的活動倒是沒有什麽問題。”


    陸羽將手中的牌扔在桌上,簡單答道。


    此時的他也注意到了倪大爺後邊的兩位老者,停頓片刻,繼續開口詢問。


    “這兩位,是大爺你的朋友”


    因為倪大爺曾經在通訊恢複的時候,給他的朋友打過一通電話,所以此刻陸羽自然而然的將羨李二人當成了倪大爺的朋友。


    哪知倪大爺聽後連連擺手,開口解釋道。


    “不是的,他們兩個,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


    聽到這話,陸羽愣了一下,又抬眼仔細打量起羨愚七和李白衣來。


    搜索了一遍自己的記憶,發現並沒有見過這兩位老者。


    李白衣上前一步,先是看了看懵逼的陸羽,又轉頭打量了一下邊上的小女孩。


    懷著激動的心情,開口詢問道。


    “小友可是陸羽”


    “是你認識我該不會也是自己人吧”


    陸羽點頭,但應答的話語卻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李白衣並沒有在意,轉而麵向邊上的小女孩,開口提了個毫不相幹的問題。


    “小朋友,你今年可是九歲”


    小冉挑了挑眉頭,沒有開口,隻是微微點頭。


    得到女孩肯定的答複後,李白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整個人開心的像個孩子。


    “哈哈,老鬼!你看到沒有!我有救了,我有救了!”


    “哼,興奮個什麽勁,說不定是同名同姓的巧合,你再詳細問問……”


    羨愚七的黑臉瞬間板起,雖然嘴上給李白衣潑冷水,但眼裏還是有藏不住的笑意。


    “一定是了!名為陸羽的青年,身邊還有一個九歲小女孩!”


    李白衣眼中興奮不減,再次確認了一遍。


    不過興奮歸興奮,他還是聽從羨愚七的建議,往陸羽床邊靠去。


    “那個……陸羽小友……”


    李白衣張了張嘴,臉上帶著幾分扭捏。


    “你可知曉這治愈病毒感染的方法”


    “治愈病毒的方法”


    陸羽的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怎麽會知道治愈病毒的方法,要是知道的話,避難所內的那些醫護人員估計早就把他當神仙供起來了。


    思忖片刻,陸羽眉頭緊皺,搖了搖頭。


    “我並不知曉治愈病毒的方法,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隻是因為運氣比一般人好一些罷了。”


    聽到陸羽如此回答,李白衣臉上的神色不禁一呆。


    對方怎麽會不知道治愈病毒的方法


    難不成是他找錯人了


    “不對,你是叫陸羽沒錯吧而且這個九歲小女孩也是和你一塊的,所有細節都對得上,你怎麽會不知道治愈病毒的方法……”


    李白衣口中喃喃,狐疑的看著病床上的青年。


    見對方執意追問,陸羽的心頭有了一絲隱約的猜測,當下話鋒一轉,開口詢問道。


    “老人家,您是從哪裏聽說我知道治愈病毒的方法的”


    “自然是……誒……怪事,我是從哪裏聽說的……”


    李白衣正欲回答,可就在此時,他的話頭再次止住。


    腦子就仿佛突然卡殼了一般,李白衣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得知陸羽能夠治愈病毒這條信息的。


    求助似的看向羨愚七,怎料對方的臉上也滿是懵逼。


    不用猜也知道,他也想不起來了。


    兩人就像是上課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的學生,本是信心十足準備答個滿分,但卻意外發現自己一題都不會。


    看著身前局促不安的老者,陸羽微微偏頭,將視線投向後方的倪大爺。


    “大爺,這兩位老人家,該不會是有老年癡呆吧”


    “老年癡呆不會吧,他們兩個是昨天剛進入避難所的幸存者,如果真的有老年癡呆的話,現在應該被關在治療室裏頭吧,怎麽都不可能出來溜達的。”


    倪大爺雖然眼中也有懷疑,但對於陸羽口中“老年癡呆”的說法,明顯不太讚同。


    “不不,陸羽小友,我們兩人並不是老年癡呆,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從哪裏得知的消息……”


    見陸羽已經快要把自己當成老年癡呆患者,李白衣立刻開口解釋。


    “對,我們才不是癡呆!”羨愚七也補充了一句。


    “那你們倒是說說你們的來曆,家庭住址,親戚朋友什麽的。”


    “我們……”


    羨愚七和李白衣互望一眼,嗓子眼裏像是堵了團雞毛,再次卡殼。


    這次倒不是因為他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而是考慮到“隱世門派傳人”這種話說出來,一定會被當成精神病的!


    “你看,妥妥的老年癡呆沒跑了。”


    陸羽雙手一攤,再次向後方的倪大爺投去視線。


    “這……兩位老哥哥,你們難不成真的有老年癡呆”


    倪大爺也有點懵了,羨愚七和李白衣先前的表現不是很正常麽,怎麽到了陸羽的麵前,就變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兩位老者的臉均是漲得通紅,其中羨愚七由於膚色關係,整張臉更呈現出豬肝顏色,仿佛急病發作,隨時都會背過氣去。


    尷尬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李白衣想到了說辭,開口道。


    “我們二人也不知道怎麽了,一時半會回憶不起相關細節,這樣,陸羽小友你給我們點時間,容我們推演一番……”


    他已經確認過了,自己和羨愚七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之前的事情了。


    能回憶起來的,就隻剩下他們下山時的場景,再往前或是往後,腦子裏都是一片空白。


    既然想不起來,那李白衣索性就不想了。


    要知道他可是【縱】派傳人,精通縱橫推演之術!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推演出來!


    反正能夠達到目的就行!


    可就是因為記憶被擦除了的關係,李白衣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當初尋上山的張珩曾經提醒過他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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