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筵席自然不必多說。


    倆人推杯換盞,吃的好不快活,黑白子和禿筆翁與林舒不熟,不願和一個小輩一起,也就沒來。


    酒足飯飽之後,林舒便提出告辭了。


    丹青生再三挽留,但依舊無果。


    夜深人靜之時。


    林舒白天已經將梅莊的布局看了個八九不離十,這天夜裏便準備行動。


    一個縱身,悄無聲息的跳進了梅莊,沒有引起一絲動靜。


    也虧得他這一身深厚內力,否則就這進門的第一步,就被攔住了。


    林舒兜兜轉轉來到了一處房間前,等了好一陣,也沒見有人出來。


    正在林舒以為今晚不會有人出來的時候,一個頭發烏黑臉色慘白的人走了出來。


    正是二莊主黑白子。


    林舒盯住的就是這個家夥。


    黑白子和林舒可謂是“同道中人”,都覬覦著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黑白子以自己看守的便利,每隔兩月都會去找任我行,已經堅持了十二年,希望他能將吸星大法傳給他。


    所以林舒隻需要跟在黑白子身後,就能知道如何進入地牢,找到任我行了。


    黑白子走的是通往黃鍾公居室的路,不一會兒就來到黃鍾公的琴堂外。


    林舒悄悄跟著,但不敢跟的太近,畢竟他也沒學過什麽高深的輕功。


    但這是的黑白子也沒功夫查看自己的身後,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前麵了,偷偷摸摸的隱藏在假山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口。


    林舒暗道: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呀,這黑白子冰冰冷冷的,居然還隱藏著莫大的野心,連自己的三個好兄弟都騙過了。


    果然,沒過多久,黃鍾公便打開房門,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這黃鍾公行蹤並無定時,有時隔幾天出來一次,有時要隔上幾月,完全就是個古代“宅男”,天天躲在房間看守著臥室之下的入口。


    黑白子也難以預測他大哥的行蹤,他每晚都會來這裏蹲守黃鍾公,大多數時間是難以蹲到的,今晚可以說是運氣不錯了,但是林舒的運氣更是不錯。


    黑白子見黃鍾公走遠了,趁著這個機會,悄悄地溜進了他的房間。


    看見黑白子的舉動,林舒在外麵等了一會兒,也悄然溜了進去。


    進了房間,林舒隨意掃視了一下,便直衝內室。


    果然,剛進內室,便見內室床鋪上的鐵板已經被掀開了。


    那鐵板四尺來闊,五尺來長,厚大半尺,擺在地上,顯得甚是沉重。


    林舒知曉這秘門之上有機關陷阱,貿然關閉或者打開,都會惹的鈴聲大作,將梅莊所有人引來。


    但到了這裏,林舒的目的基本就達到了,便直接縱身一躍,跳進洞裏。


    到了下麵,像是一個地道,牆壁上隻點了一盞油燈,發出淡黃色光芒,十分微弱。


    林舒借著微光,瞧瞧的往前行了約莫兩丈遠,便見了一扇向內打開的石門。


    這地牢中幾扇門的鑰匙,估計都被黑白子給複製了一份,這才能時常來找任我行要吸星大法。


    走進石門,地道開始向下傾斜,看來是要深入西湖底部了,還是沒見著黑白子的影子。


    又走出十幾丈後,來到了第二扇門前,這次卻是一扇鐵門。


    林舒悶著頭向前走,地道傾斜的角度不斷變大,粗略計算恐怕已經深入地底百丈有餘。


    真要是被困在這裏,這地道中機關門戶,重重疊疊,恐怕是插翅難飛。


    林舒想到這裏,停下了腳步,原路返回,將幾個門鎖全給破壞了,才繼續前進。


    地道轉了幾個彎,又出現了一扇被打開的門。


    這扇門與前麵幾扇不同,是由四扇門夾在一起做成的,一扇鐵門之後,一扇釘滿了棉絮的木門,其後又是一扇鐵門,一扇釘滿棉絮的木門。


    這扇門就是為了防止內力深厚之人,運用內力直接強行破開牢門,棉絮的作用便是吸取力道的,再有力度的一掌,打在棉花上,也是在做無用功。


    林舒順手把這扇門給破壞掉了,又往前走了數十丈,不見再有門戶,牆壁上的油燈也開始斷斷續續,便知道快要到地方了,腳步也開始放輕,盡量悄無聲息。


    此時地道之中不僅光線微弱,需要摸索而行,又因為處在湖底,十分潮濕,林舒隻帶了一會兒,便覺得呼吸不暢,很是難受。


    這時,突然聽見前麵出現了說話的聲音,林舒趕忙停下腳步,果然見到前麵燈光之下,有一個人影,側耳分辨,正是黑白子。


    隻聽那黑白子問道:“任先生,這幾日天氣好熱,你老人家身子好罷?”


    看來他也是才來不久。


    這時,便聽見牢裏傳來一個老年男子濃重的叫罵聲,出語粗俗,一聽便知是個市井俚人。


    “去尼瑪的天氣好熱,知道熱還不把勞資放出來,別在那假惺惺的關心勞資!”


    正是前魔教教主任我行!


    林舒聽到任我行的聲音,趕緊屏住呼吸。


    黑白子沉默了一會,說道:“任老爺子,不是在下不想放,隻要你答應在下的要求,在下自然會助你脫困。”


    牢房中人大聲叫罵:“你們四個狗雜種都是一樣德行,特別是你黑白子,對勞資而言,沒有半分信譽可言!”


    黑白子無奈的笑笑:“任老先生,你一世英雄了得,何苦在這地牢之中和腐土同朽?,隻須你答應了,在下言出如山,放你出來。”


    言語之間語氣十分恭敬。


    任我行可不買他的帳,大聲叫道:“滾蛋!快給我滾的遠遠的!”


    黑白子也不動怒,顯然這樣的事他在十二年間,已經見了很多回了,可能前幾次還會動怒生氣,但這麽多年了,任我行罵來罵去也就那麽幾套,他早就波瀾不驚了。


    “任老先生,我每隔兩個月便來問你老人家一次。今日七月初一,下次來恐怕要到九月初一了,希望你老人家能在這段時間仔細考慮考慮我說的事。”


    “滾蛋,滾蛋!”


    黑白子也就例行公事般的一說,根本沒想著任我行能答應他,說完便準備原路返回了。


    林舒聽得他們談話像是結束了,果然沒過多久,便遠遠的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既輕且快,正在緩緩向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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