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獸蠻荒決的吸引力,似乎比想象的還要更加強烈一些。


    幾天時間,陳觀已經交代好了天盟的一切,四大長老卻依舊毫無動靜,如同丟進湖泊中的石子一般不顯波瀾,也沒有再出來,顯然是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倒是紫妍從蛇人族趕了過來,這幾天都和夭月廝混在一起,就連日常所需的丹丸,都由夭月攬了下來,不需要陳觀再多費心。


    「看來短時間內,幾位長老是出不來了,我去一趟雲嵐宗,隨後便準備動身吧。」


    看著鬥技閣,陳觀做出決定,鬼知道她們修煉三獸蠻荒決還需要多久。


    紫妍瞥了一眼說得無奈,臉上笑容卻絲毫不掩的某人,微微撇嘴,和蝶衣姐猜的一模一樣。


    陳觀卻是不知女孩的心思,說了一聲便是動身往雲嵐宗而去。


    ...


    雲嵐宗,人跡罕至的生死門前。


    一道倩影鳥鳥獨立,鵝卵臉蛋如皎月般熠熠生輝,低斂的眼眸蕩漾著秋水,青裳華麗,精細的裁剪勾勒出纖細的腰肢,以及那傲人的身姿。


    清淨優美,一如往昔。


    忽地,腳掌踩踏在枯枝上的‘沙沙,聲從後方傳來。


    感應到那股熟悉的氣機,雲韻並未有意外他的到來。


    直至被從身後給擁住,這才嬌軀微僵的回轉身來,似嗔似怒的白了罪魁禍首一眼。


    隨即,卻是難得主動的抓著陳觀大手,一路引著來到了生死門前小道一路延伸的懸崖邊上,倚靠著坐下。


    「你這次是來告別的嗎」


    以陳觀如今的身份,一舉一動都備受,有心人察覺到,不難推測他是在做離開前的準備。


    嗅著佳人發髻間的清香,陳觀沒有正麵回答,輕聲提議道道:「你與我一同離開吧,雲嵐宗有你老師在,也不需要多麽操心。」


    以雲山如今的精神,再幹個一二十年,其實也莫得問題。


    年輕人就應該有年輕人的衝勁,這種看守老家的活兒,交給老家夥們就行。


    雲韻微微抬首,想到一同雲遊中州,爭機緣,並肩戰鬥,閑時依偎著看花開花落,看雲卷雲舒,俏臉上便有著心動之色閃過。


    可轉瞬間,又是克製了下來。


    「現在還不行,嫣然進了生死門,短時間出不來,老師要服用破宗丹衝擊鬥宗障壁,至少也需要幾個月時間,雲嵐宗不能一日無主,我還無法脫身。」


    「而且,我的天賦實力遠不如你,會拖累你的。」


    這話雖是事實,卻很讓人不喜。


    陳觀微微皺眉,「感情之事,哪來那麽多的顧忌,真要追求事事平等,那幹脆所有人都別談感情了,直接找個實力背景相差不多的聯姻得了,我也隻是經常在外跑,多些機緣而已,等你去了中州,也少不了這些機緣,自然能夠跟上。」


    其它的不說,就花宗那裏,就有著一份足以讓人眼紅的大機緣。….


    被凶了幾句,雲韻卻也不生氣,反而像個小女孩般,臉上帶著認錯般的討好笑容。


    陳觀也沒真跟她生氣,隻是對她的猶疑不決的性子感到無奈罷了。


    雲韻依靠在懷裏,唇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用稍顯認真的語氣說道:「小騙子,我喜歡看你被簇擁的感覺,你走的路,應該繁花盛開,應該人聲鼎沸,其實很久前,我便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的,西北地域留不住你,那時我就在想,我當如何抉擇。」


    「現在有決定了」


    「嗯,你先去中州吧,等老師閉關出來,或者嫣然從生死門出來,我便可以卸下宗主擔子,到時我再來尋你,好嗎」


    微作思索,陳


    觀點頭應了下來。


    知曉雲韻性子,陳觀心底也沒指望她立即跟著說走就走。


    真要那般果決,也就不是雲韻了。


    「別忘了遮掩一下容貌。」


    鬥皇實力,在西北算是強者,可在中州卻算不得什麽。


    當然,隻要不是故意作死惹事,不該管的事情少管,量力而行,低調一些,別人也不會無端的欺辱,腦子有病的,終究是小部分人。


    「知道啦」


    雲韻嬌媚的白了一眼,對陳觀的關心很是受用。


    她卻不知,如今的陳觀,像是開了鋒的寶劍,同樣的姿態,危險性截然不同。


    感受到那股熾熱的目光,絲絲酡紅浮上雲韻那精致臉龐,雙眸輕合,看上去愈發的明豔動人。


    下一刻,灼熱的吐息劃過臉頰,那種美妙的觸感從唇間傳來...


    雲韻雙手抵著陳觀胸膛,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力量,看上去頗有幾分欲拒還迎的味道。


    陳觀早已習慣她的這般小動作,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攬著那纖細腰肢,肆意侵略。


    雲韻察覺到了,可想到分別在即,緊繃的身軀便是鬆軟下來,縱容了他的放肆。


    也不知過了幾分鍾,一陣清風徐來,這才將糾纏的兩人給驚醒。


    「喔...」


    輕吟出聲,雲韻羞紅著臉推開了愈發過分的陳觀。


    「韻兒,怎麽了」


    雲韻羞惱的瞪了一眼滿臉無辜的陳觀,忍著全身酥酥麻麻的異樣感覺,把不知何時滑進去的大手拽了出來。


    「現在不行...」


    話落,瞥見陳觀那悵然若失的神情,又聲若蠅蚊般,低不可聞的補了一句。


    「現在是白天...」


    陳觀哂笑,幹咳一聲掩飾尷尬。


    這時間,這地點,確實不太合適。


    扶起臉龐依舊帶著醉人紅暈的雲韻,陳觀手掌一翻,一個上好的羊脂玉瓶閃現,遞了過去。


    「給我的這是什麽丹藥」


    接下玉瓶,雲韻打開一看,一股濃鬱的丹香當即散發開來,能夠感受得到其中蘊含的磅礴能量。….


    陳觀輕笑著介紹道:「皇極丹。」


    「皇極丹效果你應該知道,和鬥靈丹有些類似,等你七星鬥皇時服用,若是運氣好,直接提升到鬥皇巔峰都是有可能的,最差也能幫你提升到接近九星的程度。」


    丹藥的效果,與煉製的完美程度息息相關。


    這是他之前便煉製的,當時的水平自然比不上現在,他也不確定能否提升兩星。


    聽著介紹,雲韻目光溫柔的看向陳觀,感覺這原本冰涼的玉瓶,竟是有些燙手。


    「收著吧,我自己的早有準備,等你達到鬥皇巔峰,我再給你煉製破宗丹,說起來,我聽迦南學院來自中州的一些學生提起過,中州有幾個奇異之地對突破鬥宗很有好處,等你到了中州,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借那些特殊地方突破,好處應當比服用丹藥更大,至起碼,不再需要我們花費大量時間夯實。」


    「好!」雲韻沒再遲疑,收起丹藥依靠在陳觀肩頭,臉龐上帶著憧憬。


    突破鬥宗的難度,早已經是老生常談了,不需要再作多言。


    以前雲韻自信能夠達到鬥皇巔峰,但鬥宗,卻是望而生畏。


    未曾料到,如今短短幾年間,竟然得知不止一種方法能讓她晉升鬥宗,令人頗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


    日落月升,日升月落,每一次輪轉便是一天。


    在蛇人族時,與好強的美杜莎劇烈切磋難分高下的感覺令人沉迷,雲韻這邊真正的溫柔鄉同樣讓人沉淪。


    眨眼間,日月三次輪轉。


    陳觀終是掙脫了溫柔鄉,從雲嵐宗告辭了。


    陳觀臨走之際,雲韻並未親自送他下山,這讓一路上遇到的雲嵐宗弟子,長老們都有些意外。


    時至如今,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雖然未曾徹底公開,但絕大多數人也是心照不宣了。


    畢竟一個人的眼神是掩飾不了的,以往幾次陳觀在雲嵐宗時,他們的宗主臉上總是掛著從未見過的溫柔笑容,偶爾對視的眼神,但凡有點眼力見的人都能察覺到異常。


    正是如此,今日沒看到宗主才會覺得奇怪。


    鬧別扭了


    「陳閣主。」


    「陳盟主。」


    「陳觀大師。」


    一路各種稱呼,雖是疑惑,卻也沒人失了智當麵詢問。


    陳觀則是紅光滿麵,心情甚好的點頭回應。


    這般詭異模樣,更是令人疑惑。


    在雲嵐宗一座高聳的建築中,雲韻身披青裳,透過精美的木窗,一直望著那道身影,直至其徹底的消失在雲霧之中,方才是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


    纖纖玉指撫過手指上的一枚納戒,那裏麵有著陳觀所贈的皇極丹,以及一些護身的力量。


    「老師,您可要快點出關啊。」


    收起眼神中的綿綿情意,雲韻轉頭看向後山方向,輕聲喃喃。


    隨即,深吸一口氣便是盤膝坐上床去,運轉功法開始修煉起來。….


    如今的她,距離五星鬥皇,亦是不遠了。


    ...


    天盟總部。


    陳觀回來時,難得的,加刑天居然從鬥技閣中出來了,正在指導著夭月改修前幾天晚上,從天上掉下來砸頭上的神秘功法。


    這神秘功法品階不低,達到了地階的程度。


    加刑天是土屬性,夭月是火屬性。


    屬性不同,但修煉這事,大半都是一通百通,以他的經驗,教導夭月沒有絲毫問題。


    見到陳觀投來的詢問目光,加刑天自得一笑道:「老夫研究了三獸蠻荒決一段時間,有些心得,正好,與蛇人族的這幾位長老交流了一下,她們受益匪淺,很快的便入了門,如今正陷入深層次的修煉之中難以自拔,我估摸著,沒個三五月,她們是不會出來了。」


    出門遛街的紫妍剛好回來,見到小龍人,加刑天咳咳一聲,正色起來。


    「本想與這幾位蛇人族長老把你和美杜莎女王的婚事定下來,奈何她們沉迷修煉,短時間內估計是沒戲了,這次也就罷了,你有其它計劃不能耽擱,但下次回來可必須得把此事定了。」


    「我知道了,加老。」


    陳觀頷首應著,名分必須得給,但也不能厚此薄彼。


    加刑天知道他的想法,當下也是沒有再說,揮手間,一副棋盤閃現。


    「月兒,你與紫妍玩會,我和陳小子下幾局。」


    夭月嘴上應著,腳下卻是沒動。


    與紫妍像是兩個護衛一般,一左一右站在陳觀身後觀看。


    沒有管她們,示意陳觀坐下,加刑天擺弄著棋子先行。


    「你小子現在成長起來,如今更是要前往中州,老夫這點實力,也幫不上你什麽了,唯一剩下點人生經驗,我說你聽,有用的記下,沒用的就過了。」


    見此,陳觀也是神色認真起來。


    「其實對你的性子,


    我一直都是很放心的,不驕不躁,遠比同齡人更加穩重,但中州不比這西北,舞台更大,其中挑戰和風險也必然更大,我們修煉中人,爭奪機緣之類事情在所難免,可能無形之中便會得罪一些人,也會被一些人損害利益。」


    「當遇到這般事情時,我們要麽不得罪,以笑臉迎人忍著,要麽,一旦撕破臉,便不要再有什麽留手打算,當殺則殺,斬草除根!」


    「因為,我們都賭不起,人這一輩子,有時隻需要一次失誤,便如同這走錯一步棋,滿盤皆輸。」


    加刑天諄諄說著,將棋盤上棋子給攪得一團糟。


    陳觀微微點頭看了過去。


    理是這個理,可我這隻差一步棋就可以贏了,你這老頭突然這般,確定不是想耍賴


    加刑天麵不改色,捋了把並不長的胡須。


    「這也是我要告訴你的另外一個道理,不要信那些所謂的規則,一切規則都是人定的,它隻能約束弱者,對真正的強者毫無作用,更約束不了製定規則的人,凡事都做好最壞的準備,絕對不會有錯!」


    加刑天語重心長的說著。


    陳觀很是認可他講的道理,但依舊覺得小老頭是在故意耍賴。


    背後的夭月和紫妍更加興致缺缺,瞅了幾眼便跑另一邊玩去了。


    「放心吧,加老,出去後我會謹言慎行的,天妒英才的例子我知道很多很多。」


    陳觀隨口應著。


    雖然加刑天講的這些他都清楚,但這份好意還是挺暖心的。


    可抬眼間,卻見加刑天嗬嗬一笑,一副你小子還是太年輕的模樣。


    「狗屁的天妒英才,之所以有這個說法,隻不過是沒人在乎笨蛋什麽時候死而已。」


    「額,您說的對!」


    陳觀無言以對,好像也確實如此。


    一整個下午,兩人都坐在院中,一邊下棋一邊聽加刑天講述著他那麽多年人生經驗。


    正經棋沒下上幾盤,可勁兒聽他絮絮叨叨了。


    但不得不說,都很有用。


    傍晚時分,加刑天收起棋盤。


    「什麽時候走」


    「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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