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冉文月突然掉進河裏,楚秀梅擔驚受怕的衝了過去,“月月,你不要嚇娘啊!”


    ……


    水裏,冉文月悄悄地遊到了蘆葦叢後麵藏了進去,不是她不想在水裏待著,主要是才化開的雪水,冰冷刺骨,實在是待不住啊。


    “啊嘁~嘶,冷死了我了,這次一定要分家,不然虧大發了!”


    楚家大舅剛到河邊直接就跳進河裏,然後焦急的開始找起冉文月來。


    原本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冉文月看著噗通一下就跳進河裏的楚家大舅,立刻滑進水裏抓著蘆葦叫道:“大舅舅,大舅舅,我在這裏,我在這裏呀!”


    ……


    楚家其他人都凶神惡煞的看著冉沈氏,“冉家的,你們欺人太甚!”


    楚家外婆看著手裏還握著木棍的冉沈氏一下就炸了,“沈杏花,你個老不死的壞婆娘,月月她還是個孩子你就這樣對她,就算她不是你的親孫女,那也叫了你這麽多年的奶奶,這麽冷的天你把她推進河裏,你還是不是人了!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


    冉沈氏現在也蒙了,直接反駁道:“我都還沒有打到她,怎麽就成我推下去的了!”


    周圍圍觀的人也開始紛紛指責起他們來。


    “怎麽就不是你,我看著你推下去的。”


    “對呀,你個當奶奶的,追著孩子打這麽久。”


    “就算不是親生的,養了這麽久也該有感情了吧。”


    “我就沒見過這麽惡毒的奶奶,這麽冷的天,河水冰冷刺骨,竟然把那麽小的孩子推進河裏。”


    也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一天天的鬧個不停,既然如此還不如分家自己過呢!”


    ……


    冉文月被救上來了,渾身濕透了,瑟瑟發抖,臉色凍得有些發青,水順著頭發劃過臉頰,混著衣服上的水滴落在地上,沁濕了一大片的土地。


    她楚楚可憐的看著冉老爺子,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冉老爺子的麵前,悲痛欲絕的說道:“爺,既然老冉家容不下我們娘兒幾個,反正我爹也是你們撿來的。在這個家裏,我們當牛做馬了這麽多年,任勞任怨,我爹也被你們推出去參了軍,生死不明。我們現在也不想多求什麽了,老話都說樹大分枝,家大分家,隻求你能把我們分出去,給我們留一條活路。”


    “……”冉老爺子聽到冉文月的話,就尷尬不已,圍觀的人群也在指責他們,打抱不平,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冉沈氏一聽她要分家,想著馬上就要春分播種了,家裏的人口本來就少,這要是分家成功了,能幹活的就更少了,當即就不同意,大聲嚷嚷著。“分家!你做夢,父母在不分家,我和你爺還沒死呢!這個家哪裏輪到你說話?”


    “奶奶,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奶奶了!感謝你當年撿回我爹,這麽多年,我們一家任勞任怨,當牛做馬的回報了你們這麽多年。就連軍隊補貼我爹的銀子也你是你拿著,我們從來沒有碰過一分一毫。我求求你了,行行好,給我們一條活路吧。”冉文月說完對著冉沈氏就咚咚咚的磕了三頭響頭。


    楚秀梅在一旁看著,哭的梨花帶雨,想起這麽多年來的苦和累,也是悲從中來,跪了下去,開始述說起來。“娘,你就放過我們吧,月月還這麽小,年前才剛受了那麽重的傷,身子骨都還沒有養好,你這又把她推進河裏,你要是有什麽不順心的事向著我來,何必為難一個孩子。”


    “娘,當年青山走了沒有多久,你就以遭災為由,家裏無米下鍋,把我們大房的所有錢都給充公了,博兒和星兒被英俊欺負,你也是永遠向著英俊。家裏麵沒有菜了,月月才剛剛九歲就開始到處去找野菜,大冬天的手臉凍得通紅冰冷,回家遲了,你不是打就是罵,二弟家的冉雲確是好吃好喝的。就連之前月月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你竟然還打算把她賣去衝喜,現在你又追著月月打把她推進河裏,你可還是她奶奶,你於心何忍?”


    ……


    村子裏生活乏味,各家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成了大家的談資,如今冉沈氏推冉文月下河,楚秀梅訴苦要分家,早就傳遍了村子,大家都紛紛趕過來看熱鬧。


    “冉老太太,分家了我們以前充公的東西也不要了,還請你把我爹剛撿到時候的東西都還給我們,我可聽說裏麵有一塊玉佩,還請還回來,我們想留個念想。”冉文月在冉沈氏開口前搶先一步說到。


    “玉佩,哪裏有什麽玉佩,早就不知道被誰給偷去了,沒有!”冉沈氏想著自己收藏好的玉佩,那麽好的一塊紫玉,一看就是貴重物品,怎麽可能拱手相讓,立即否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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