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就好似少女肚子裏的蛔蟲一般,見她那副模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香香肯定是想到她幹出來的“好事”了吧,說來這其中還有它的參與呢!


    想想到時那人即將麵臨的遭遇,它就覺得開心得不得了,連吃飯都能多吃下幾大碗!


    柳憶香見大黃笑得花枝爛顫的模樣,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它胖嘟嘟的花瓣。


    “瞧瞧你自己,現在有多胖了?”


    大黃費了老大勁才從少女的魔掌之下掙脫開來,渾身散發出一股幽怨的氣息。


    它真不胖,哪裏胖了?身材分明就長得肥瘦均勻。


    大黃理直氣壯的挺直了胸脯,看起來像是是在反駁她的話。惹得柳憶香悶笑出聲,明決的唇角也帶上了一絲暖意。


    有師姐陪著她做壞事,亦護著她,她也就放鬆了下來。


    許久都沒有像現在這般輕鬆過了,柳憶香難得和大黃打鬧了起來。


    本來不打算現在就清點寶貝的柳憶香,見識到明決的陣法之後,她立馬就改變了主意。


    她倒是忘了這茬了,劍閣那人那麽在意,肯定是什麽好東西。


    她親眼所見,上次明決布了陣法以後,有人從一旁走過,眼神都不稀得給她們,因為那人壓根就沒看不見陣法裏麵的她們。


    倏然,柳憶香拍了拍她的腦袋,連忙從靈田裏麵取出了兩團晶瑩的光團。


    不拘是從靈田裏麵拿出東西,還是從係統背包裏拿出東西,同她在儲物袋裏拿出東西時的波動沒有多大。


    在外人看來,就隻能看出她是從儲物袋裏拿出來的東西,倒是無法窺出端倪來。


    這麽久以來都沒出過差錯,她倒是很放心,絲毫不避諱著明決。


    明決也沒有發現柳憶香有什麽異常,待見著少女手中的光團之後,她眼中閃過意外之色,頓了頓,才道:“是個好東西,師妹可得收好了,莫叫人搶了去。”


    “幸虧我機智,不然這兩塊光團險些就被人搶走了。”


    聽見少女的話後,明決眼神變得淩厲起來,“是誰?”


    柳憶香歪著腦袋想了想,才衝她比劃了兩下。


    “那人吧……背著一把闊劍,他是劍閣的修士,隻不過法衣好像與平常的修士不太一樣,質量看起來要上乘一些。


    個子挺好的,臉吧,怎麽形容呢…反正就是長得挺漠然的,他周遭的氣勢幾乎快化為實質了,看起來就很不一般。


    ……”


    少女這麽一描述,明決倒是從她口中的話零零碎碎拚湊出一些東西來。


    最後,一道人影在她心裏變得清晰起來。


    臉長得漠然這一點,且還是劍閣修士,背負著闊劍,那就隻有一人。


    ——劍閣,單封。


    明決身為縹緲宗的真傳弟子,藏月峰第一人,另外幾個宗門的天驕她哪一個沒接觸過?幾乎同他們每人都戰過。


    那單封在她手下走不過十個回合,竟也敢搶她師妹的東西?


    明決顯然把柳憶香的後半截話給拋到了一邊,雖然沒被搶成,但是他起了心思。


    那就不行。


    柳憶香眼珠子骨碌一轉,迫不及待把她做下的壯舉講了出來。


    明決:“……”


    明決極為詫異的轉過身,盯著少女看了許久,猛然笑出了聲。


    想到劍閣的真傳弟子,單封。被她這個小師妹潑了一身汙穢之物的模樣,她就止不住想笑。


    “小師妹,做得不錯,對待搶寶貝的人,合該如此!”


    柳憶香羞澀的笑著,摸了摸後腦勺,將麵部表情拿捏得死死的。


    端的是清甜可愛,人蓄無害。


    “那可不,誰還能從我手中討到好處去不成。”


    大黃簡直被少女的這幅表情震得啞口無言,終究還是它不夠厚臉皮啊。


    做不到香香這般,明明自己做下了那等猥瑣至極的事情,偏生還做出一副人蓄無害的模樣。


    香香她……變了。


    隨即,大黃又陷入了沉思。


    暗自回想著少女的麵部表情,最後興奮起來。


    嗯!


    學到了學到了。


    它學到精髓了,就是“無辜”二字嘛,等下次恢複本來的身子後再練習練習。


    它一定不會比香香演得差。


    明決饒有興致打量著少女,“說說吧,和你現在變出的這張臉,又是什麽恩怨?瞧你不停栽贓嫁禍的模樣……”


    柳憶香眨眨眼,意味深長道:“怎麽會呢?哪有什麽恩怨。我與她哪兒來的恩怨,這不是送她一份大禮嗎?想必她很喜歡罷。”


    明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恩怨才怪了呢,她這小師妹,心還真不是一般的黑啊。


    但黑不黑的有什麽關係,她自會護著。


    ……


    柳憶香沒再談論曲粥的事情,反而愛不釋手把玩著手中的兩坨光團。


    明決見柳憶香眼中滿是好奇,一點也不著急的模樣,頓時就看出柳憶香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師妹不知道這是什麽吧?滴血認主試試。”


    少女沒著急,笑眯眯問道:“師姐~這是什麽呀?”


    小師妹軟軟糯糯的喊了一聲師姐,可算是甜到她心裏去了。


    她不自覺就放柔了聲線,同她娓娓道來。


    ……


    原來泥沙獸叫旻漿。


    她倒是沒猜錯,那些晶瑩的土黃色晶片就是寶貝,隻不過得收集到一定的數量以後才能成。


    原來這兩坨光團就是劍閣那人口中所說的“甲胄”呀!


    穿上它,便能抵禦金丹修士的攻擊。


    甲胄具體的極限在哪裏,還得看穿戴它的主人,修為在哪裏。


    以柳憶香現在的修為,若是同甲胄締結血契的話,差不多能接下金丹中期修士的攻擊。


    倒還真是不可多得的防禦寶貝,若是穿上它,那她豈不是在這片五行秘境中都能無敵了?


    柳憶香心神微動,便把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


    明決笑了笑,“它能替師妹抵擋金丹以上的攻擊力不假,但有個前提,那就是別人也沒有穿戴這個甲胄,不然當甲胄感受到同類時,便會失去防禦的效果。


    若是遇上甲胄的克製之物匠心,它也會失去效用。


    甲胄雖好,但卻需要提前用靈氣充能,不然也隻相當於是普通的護身法衣罷了。


    理論上說是可以,前提是師妹必須要有足夠的時間以及靈氣,來給甲胄充能。”


    得知到這個結果以後,柳憶香也不喪氣,反正她有的是時間。


    甲胄的條條框框雖然比較多,但仍然不能否定它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因為土靈晶片在外界,是極為罕見的,隻有在這種土靈氣充裕的地方,才會生成這些。


    不收集到一定的數量,那些晶片壓根就沒有多大的作用。


    相較於沒收集到足夠多土靈氣晶片的修士,在這片秘地裏麵,她已經處於無敵的狀態了。


    柳憶香凝聚出一道靈氣,割破了指尖,白皙的手指上頓時溢出血珠。


    將血珠滴到了稍大一些的光團上邊,光團霎時就生出了變化。


    光團分散開來,又回到了最初拾到它的模樣,呈一片一片的狀態。


    晶瑩剔透的光甲無風自動,緊緊貼著她的身體,自動調整成適合她身量大小的甲胄。


    她用心神感知了一下,不由露出驚奇的神色來。


    因為她發現這光甲竟還能由她心念變化而動,想把甲胄調整到什麽程度就能調整到什麽程度。


    最後,甲胄隱到了裏衣裏麵,緊貼著她的肉身。


    看著手心裏的另一塊小些的光團,柳憶香不禁對明決生起了一絲歉意。


    這個光團,她打算拿給大黃用。


    罷了,想來師姐也不差這樣的寶物,不如還是多做些靈食來補償她吧。


    但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不是她不看重師姐,在這段時間的相處裏,她早已把人當成了她的師姐。


    在土靈氣晶片糅合成兩個光團時,柳憶香心中就有了個猜想,當時還沒遇上明決,她的本意就是她一個,大黃一個。


    少女的神色中帶了一絲認真,一板一眼道:“師姐,對不起,這塊光團我還有別的用處。”


    見到少女愧疚的神色,明決隻覺得她更可愛了。


    “師姐我還差這點子東西?若是真覺得不能給我而感到太內疚的話……不如就肉償吧?”


    柳憶香點點頭,“但凡師姐想吃什麽靈獸的肉,我就是不會做也必須會做!”


    “好~”


    把另一塊小些的光團給了大黃,不過片刻時間,花瓣也套上了一層甲胄。


    ……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明決、柳憶香連同大黃,在月色到來的時候,三人便一起打坐修煉著。


    待到了早上時,便繼續往深處行走,尋找著秘境裏麵的靈植。


    在木靈氣充足的這片秘地裏麵,生長著外界許多比較珍貴的靈植,便是能入明決眼的,也被兩人找到了一些。


    明決什麽寶貝沒見過,能入她眼的,必然是一些極為珍貴的靈植。


    這次柳憶香就沒再要了,反而一臉堅決,推給了明決。


    師姐本來就對她極好了,一路上有什麽不管遇上好東西都給了她,她再要就說不過去了。


    她有一畝隨身攜帶的靈田,還有一眼靈泉水,有這樣的寶物,什麽東西她種不出來呀。


    在明決把靈植挖起來的那一刻,柳憶香悄悄咪咪從土裏弄出了一截殘餘的根須,不動聲色送到了靈田裏麵。


    而那株靈植的根須沒甚作用,比較珍貴的是它的枝葉,有根須的話,才能更好的將它的藥性精華保留下來。


    隻是失去了一點子根須罷了,無關緊要的。


    何況這根須可不是她故意給截斷了,是她在土裏麵找到的,柳憶香倒是半點不心虛。


    柳憶香弄出來的小動作,明決倒是沒有在意,她隻是以為柳憶香好奇罷了。


    殺掉靈植身旁的守護靈獸,取走那株珍惜的靈植後,兩人一花兒又繼續上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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