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憶香察覺到它的舉措,神情怔忡。


    它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霸氣,“也許你會認為我對你們倆的動作是別有用心,我向你保證,無論如何,本天道永遠不可能傷害你!


    至於你要的坦白,還是那句話,礙於天機,我不能透露太多。至於其他的,你可以往大膽了猜,說不定就能接近事情原本的真相了。


    我接近你,認定你能幫我,確實有一部分是因為你靈根的原因,而更多的,是因為它。”


    “它?”柳憶香不禁轉頭看向大狗。


    若是因為她自己,天道肯定直接就會說“你”,而不是“它”,而這裏除了她以外,就有大黃了。


    “對,你應該知道大黃來曆不凡,它來曆確實不凡,不過一切為明之前,尚不能告訴你原因。”


    柳憶香隻覺得更迷糊了,她幫不幫天道,能不能幫上天道,與大黃有什麽關係?


    “時間不多了,柳憶香你且記住了,你隻需要多殺神道宗以及臥龍宗的人,便是在幫我。至於其他的人,他們殺了人雖然也有幫助,但遠不及你對我的幫助大。


    你一定要多運用祀骨紋,我記得有個丫頭也得到了祀骨紋,你提點一下她,至於具體作用,其實你已經摸索出來了,這個便不提了。


    我與噬靈一族之間,確實不死不休,然則因為一些原因,我無法插手於此間天地的一切,隻能靜觀其變。


    但是自從大黃來到元界的瞬間,被你帶了回去,並且有了一些羈絆以後就不一樣了。我便能通過別人殺神道宗的人降下一些功德之力了。


    也正是因為大黃來曆不凡,將你看成類似於閨女一般的存在,所以我永遠不可能傷害於你,若是我傷害了你,這樣便是為自己豎立了一個強大至極的敵人……若是不信,讓大黃逼出一滴心頭血你就能明白。


    切記一點,體內既有了我饋贈的功德之力,千萬不要修行神道宗的邪法,否則瞬間就會灰飛煙滅。


    以及噬靈獸遠不止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望你見之必除。”


    天道這短短的一席話之間,確實向柳憶香透露了許多東西,這也印證了師祖的推測。


    不得不說,師祖當真天資聰穎,她的猜測,與天道本身所透露出來的東西八九不離十。


    金光在消散之前,留下一席真誠的懇求,“凡請你,幫幫我,幫幫我。幫幫我!”


    旋即,係統麵板中那點金色光芒便消失不見了,又變回了原來泛著淡藍色幽光的模樣。


    柳憶香凝視著它,“我該稱你為係統?還是天道?”


    “僅憑宿主意願。”


    少女眉頭微蹙,並未言語,而是撐著下巴思考。


    祀骨紋?


    大黃?


    噬靈一族?


    為什麽稱之為噬靈一族而不是噬靈獸?莫非噬靈獸與噬靈一族並不相通?


    應該一半一半吧,柳憶香也不是很明白,但可以知道的是,天道的敵人是噬靈一族,或許它們正在交戰?


    天道所要的,應當就是讓元界不再有噬靈獸以及神道宗、臥龍宗存在……


    或許這樣與它對付噬靈一族有莫大的好處,可以令天道占進上風也說不定。


    這麽一想的話,那也就解釋得通了。


    而天道所說,祀骨紋的用法她其實已經摸索出來了。


    說不定……就是把功德之力加持於祀骨紋之上!


    柳憶香覺得她可以往大膽處想一想,天道一直讓她多殺神道宗、臥龍宗的人,無非就是想讓她殺人獲得功德之力,好用功德之力來應對祀骨紋。


    天道雖礙於一些天機不能說出來,但它不可能單獨點出祀骨紋!


    柳憶香覺得她還可以再大膽一點……


    會不會祀骨紋可以用來對付噬靈獸?


    具體是不是,等會兒就去問師祖要一些噬靈獸來試試吧。


    柳憶香忽地轉頭看向大黃,天道說會選上她,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大黃來曆不凡……


    聽天道的語氣,好像大黃不是它可以招惹的存在?


    少女緊緊盯著大狗,眼珠子轉都不轉動一下。


    大黃身子頓時一僵,以為香香是聽見天道所說,它把香香看成了類似於閨女一般的存在,找它算賬來了。


    大狗匆忙往後退了一步,暗罵一聲:什麽天道,奪損!看破不說破不好嗎!


    少女不明所以,疑惑道:“你往後退什麽?”


    “汪!汪,汪……”


    我沒有,我不是!你聽我解釋,我不是你爹……呸呸呸,我是你爹!


    這話一出口,就連大狗自己都愣住了,隨後就感覺到一股涼氣自尾巴尖蔓延到了頭頂。


    不、不是……它說了什麽啊?


    大黃不敢置信,背脊靠著牆,伸出爪子戳了戳自己的嘴巴,隨後才反應過來。


    “汪!”


    娘啊!


    大黃生怕自己被揍,頓時撒丫子狂奔起來,匆忙之間好像還撞倒了香香?


    大狗欲哭無淚。


    就……


    算了,虱子多了不怕癢。


    還是先跑吧。


    柳憶香:“……”


    柳憶香的心情簡直就是一波三折,剛剛經曆害怕,隨後又是茫然,之後就是不敢置信,最後才是憤怒。


    害怕是害怕天道的謀算;茫然則是她能幫上什麽忙;而不敢置信是因為她懷疑她聽錯了大黃的話;最後就是憤怒大黃說是她爹又不是她爹,把她撞倒逃走的一幕!


    少女氣的臉色煞白,最後再由煞白轉青黑,精彩極了。


    好哇,本來她以為天道就是那麽一說,沒想到大黃真的懷揣著當她爹的心思,把她當成了閨女!


    她倒不知自己何時多了一個狗爹。


    柳憶香氣極了,利落的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就衝了出去。


    她現在就讓大黃好好瞧瞧,到底誰才是誰的爹!


    她今天不把大黃打得哭爹喊娘就不信了。


    柳憶香一邊追一邊喊:“臭狗,你別跑,站住!”


    ……


    大黃恨不得自己再長四隻腳,怎地跑起來那麽慢,它得去找楊兄避避風頭。


    嗚……


    香香好可怕,它好嘴瓢。


    怎麽一不注意就說禿嚕嘴了,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呢!


    哪知一跑出去,就瞧見詭異至極的一幕。


    白初前輩悠哉悠哉的喝著靈茶,似乎是在看好戲?


    而師祖正在毆打止靜老頭子。


    大黃:“……”


    大狗頓時就愣了,就連步子也慢了下來。


    瞳孔中閃過一道興奮的光芒。


    師祖真是知它心意,打得妙啊!


    突然就覺得心癢癢了,就……白初前輩的茶水一定很好喝,瓜也一定很好吃。


    察覺到身後緊隨而來的風聲,大黃一個趔踞,哪裏還顧得上看好戲,忙不迭狂奔起來。


    甚至因為跑得太匆忙,沒注意到被誰絆了一腳,跌了個狗啃泥。


    這可是真·狗·啃·泥!


    大黃:“……”


    嗚嗚嗚好丟狗臉。


    顧不上滿嘴泥了,大黃倉皇逃命。


    柳憶香自然也注意到自家師父被師祖揍得鼻青臉腫的模樣,心中暗自發笑。


    生怕因撞見了師父的慘狀,沒忍得住笑了,就被師父小心眼的記下來。


    唯恐日後被他清算,柳憶香極力憋住了嘴邊的笑容。


    少女忍笑忍得辛苦,臉都憋紅了,“哈……呃……你們繼續,還有,多謝師父。”


    大黃被絆倒的那一腳,正是止靜覺得自己被狗撞破了沒麵子,就伸腿絆了它一腳。


    見著大黃跌了個狗啃泥的蠢樣,止靜才覺得心中的鬱悶消散了一些。


    別以為他沒瞧見大黃想看好戲的模樣,不然他都不準備絆狗的。


    哼,且等著日後藥浴“伺候”吧!


    哪知剛消散了一些,就看見了他的好徒兒柳憶香!


    她雖然極力壓製著笑意,但還是被止靜給察覺到了。


    莫名就覺得又羞窘又惱怒。


    止靜把頭埋得更深了,這個臭丫頭且等著,日後也定要“藥浴”伺候一頓!


    止靜欲哭無淚,她們倆不是不舒服,回去休息了嗎,怎會突然跑出來?還好巧不巧撞破了自己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一幕……


    他不過是想要一些功德之力,所以才問師父要一個化神期的修士罷了。


    結果師父口中說著什麽她也不偏頗於誰雲雲,拿出了一個元嬰期的修士。


    止靜忍不住強了一句:“什麽不偏頗於誰,我看您心都偏到沒邊了,我……”


    我真是您的親徒弟,不是撿來的嗎?


    他話都沒有說完,結果驚遙擼起袖子就開揍了。


    止靜都驚呆了。


    白初呷了一口茶水,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大戲。


    隻是看了一會兒,莫名就想起自己冷清至極的洞府,難免有些落寞。


    說來都怪她徒弟不收徒弟,這才叫自己享受不了天倫之樂,白初許多好東西都壓箱底了給不出去。


    不知想起了什麽,白初臉上的落寞稍瞬即逝,唇角勾起一抹邪笑。


    就這麽看戲也沒意思,倒不如回去參與起來。


    她這就讓洞府“熱鬧熱鬧”。


    白初踏身一躍,身形頓時就無影無蹤了,隻留下一杯仍是溫熱的茶。


    白初是淩雲峰的,而她的弟子恰好就是淩雲峰峰主——月澤真人。


    月澤絲毫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受了無妄之災,想著師父既然和驚遙老祖去闖了神道宗,手上說不定有一些修士,就沒太著急,這會兒正想去找謝非玄給他喂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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