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到,南圓摸摸頭,“我也不知道叫什麽名字,是個取了個外國名字的國人,長得可帥可帥了。”


    唐菀又問,“是他來北城給你做手術嗎什麽時候呀,我來醫院陪你。”


    “不是呢,那醫生在明尼蘇達州,就是那個全球最好的梅奧醫院裏,他有特殊原因這幾年不能回國,隻能我們過去做手術。”


    南圓說著歎了口氣,“我一開始就是因為他不能來北城才拒絕的,自從我記事來,我就沒有在一個地方長久地待過,我現在不想到處跑了,隻想待在北城,因為這裏有家的感覺。”


    唐菀被南圓說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摸摸她的臉蛋,“做了手術,我們就有大把的時間了,到時候你想去哪裏我都陪你。”南圓這麽乖,一想到做心髒手術要承受的痛苦,唐菀都恨自己不能幫她分擔一丁半點。


    她這麽瘦,又這麽小一隻。


    胸口還有那麽明顯的開胸後縫合的痕跡,觸目心驚。


    “謝謝姐姐,接下來我要給你唱一首《聽我說謝謝你》。”說著她就點了這首熟悉旋律的歌。


    是最近網絡上的火歌,配合南圓又比又畫的肢體語言,唐菀被逗得哈哈大笑。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南圓唱著隔空對唐菀比了個大大的愛心。


    唐菀笑個不停,可真是有被謝到呢!


    一首歌唱完,兩人嗓子都累了,坐到沙發上歇歇嗓子,服務員又送來了八寶茶,南圓喝了一口,感歎味道真好,抬眸就問沈執野,“沈哥哥,這八寶茶也是你請的夜城的茶點師傅做的嗎味道真是棒極了。”


    沈執野被cue到,淡漠的嗯了一聲,抬眸冷淡的看了一眼坐沒坐相躺沒躺姿擠在一起的兩人。


    唐菀額頭還汗津津的,絲絲縷縷的頭發沾在額頭,雙臂摟在南圓的腰上,被多動的南圓擠得哈哈大笑。


    沈執野不自覺的就看得目光停住,連牌桌上的牌都沒仔細掃,敲了敲桌子說了聲不要,示意裴易走牌。


    裴易聞言,瞬間發出張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有史以來第一次呀,創世紀呀,大家快來瞧快來看呀,野子鬥地主終於是我的手下敗將了呀!哈哈哈哈哈!野子,你也有今天!”


    說著,裴易清了清嗓子,裝腔作勢的從手裏都要捏變形了的幾張牌裏抽出了一張,飛到了南團跟前,“一個四,要不要”那眼神兒裏有得意,有興奮,也有警告,警告南團要是連一個四都要不起的話,他要弄死他。


    可偏偏……南團麵如草色,便秘一樣的幾番悶哼後開口,“要不起。”


    “哈哈哈哈哈哈!!”在邊兒上觀戰的袁野跟龐樂發出了無情的嘲笑。


    裴易氣得都要厥過去了。


    “你連四都要不起,你……”裴易想問南團有啥牌,卻被袁野摁住了。


    牌局還沒結束呢,不能漏底。


    不過想也能知道,四要不起,還能是啥,三或者四唄。


    “快點快點,團子要不起一個四,老板該你出了。”


    沈執野還沒出牌,唐菀跟南圓就湊到了他身邊看他的牌。


    南圓純屬是外行看熱鬧,看到裴易跟南團兩人一個怒極攻心,一個委委屈屈,就知道他們又輸牌了,還是輸慘了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


    而唐菀卻注意到了沈執野手裏的這把牌,皺眉,彎腰湊了上去在其中兩張上指了指,“剛才裴易出四個十的時候你怎麽不出這個”那樣完全可以早早的結束戰局呀。


    這把是沈執野的地主,裴易跟南團捏的牌都不錯,上上一圈兒打完之後南團就剩一張牌了,沈執野出了個對四,裴易就丟了四個十出來,試圖炸死沈執野送走在他下家的南團。


    沈執野有王炸,就應該在裴易出牌之後炸他,畢竟南團隻剩一張牌了,裴易要是有個三,肯定能送走南團的。


    好在是,裴易沒有三隻有四,而南團手裏捏著的正是一張四。


    唐菀在沈執野耳邊嘀嘀咕咕認真分析牌麵局勢。


    她靠得很近,沈執野幾乎可以感覺到她呼吸噴薄在自己臉頰上的感覺,還有她喝了花茶後帶著的點點玫瑰香。


    沈執野眉眼微定,側頭過去看著她。


    他們離得那麽近,近得他都能看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和幾乎隱形的毛孔了。


    他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視線有多持久,到是唐菀自己先反應過來,扭頭對上他的視線後趕緊挪開,臉瞬間紅到耳根子去了,小聲的啊了一聲,“你還是自己出吧,我說的也不全對。”她以為沈執野是不高興了。


    畢竟他的眼神總是那麽深邃那麽沉,情緒從來不會投過眼底的層層迷霧泄露給外人。


    “哎呀,老板你到底有什麽牌就快出吧,殺人不過頭點地,讓這兩人痛痛快快的上路吧。”袁野眼尖又心細,繞到沈執野身邊來站在了他跟唐菀中間。


    剛才的事兒他瞧見了,再先前沈執野專注的盯著唐菀的那一幕,他也瞧見了。


    他沒有要吃瓜的欲望,卻被迫被困在了瓜田。


    他也苦。


    沈執野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從手中的四張牌裏抽出兩張丟出去。


    王炸。


    裴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有王炸剛才怎麽不出你是不是在哪兒偷的牌”


    沈執野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把手裏最後一對三放下。


    “爸爸讓你高興高興,不行”


    裴易隻想吐血。


    又跑到南團那邊兒去看他都在手裏捏皺巴的那張牌。


    一張方塊四,那一個個紅彤彤的方塊就像是一張張哈哈大笑的血盆大口,在無情的嘲諷他。


    南團心裏也苦,“你沒三呀”


    “有呀,等下把我去給你偷。”


    南團鬱悶的點了根煙,又因為南圓坐在他手邊,把煙掐掉了,“還下把,我褲衩都要脫下來給野子了。不來了不來了。”他煩躁靠在沙發上。


    南圓趕緊狗腿的又是給他按摩又是給他捏頭。


    裴易輸起了勁兒,決心不掰回來一局不下火線,於是唐菀又被推到了牌桌子上麵。


    有了上一段的經驗,唐菀知道沈執野鬥地主不是善茬,乖乖伏低做小,發牌之前就笑容款款的請他手下留情,自己可不想開演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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