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找不著兒活幹,要是你帶我去京城找生計,咱倆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他吊兒郎當地問曹瑜。


    曹瑜怎麽會相信他的鬼話,莫名奇妙冒出來,說是跟蹤也不為過。


    不過為了避免麻煩,還是把李峰留在身邊好了,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要是在他趕路背後使壞就麻煩了。


    “好啊,你想跟著就跟著吧。”曹瑜麵容平靜地答應,然後帶著阿久頭也不回地走了,才不管李峰能不能跟上才不關他的事兒呢。


    李峰沒想到曹瑜能這麽爽快地答應,忙跟在他屁股後頭。


    夜色深了,三個人找了一個就近的客棧落腳。


    曹瑜自己選了一間房就進去了,李峰咋曹瑜後頭,看見曹瑜的屋子正靠近放草料的庫房呢,這要是燒起來,恐怕逃不掉吧。李峰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月上枝頭,客棧裏此時也靜悄悄地,李峰悄悄地潛入庫房,用火柴放了一把火,然後趕緊離開。


    曹瑜正在床邊看書,突然聞到煙的味道,牆邊已經起來了大霧,甚至冒著零星的火,這才發現是著火了,眼看火勢變大,馬上就要席卷屋子,曹瑜趕忙拿起幾件貼身的物品,逃出屋子。


    剛走出屋子沒多久,火勢便大的嚇人,樓道裏全勢喊救火的聲音。


    前來刺殺曹瑜的黑衣人,原本是想曹瑜入睡的時候來刺殺他,結果現在起了大火,計劃被打亂,隻好先行離開。


    客人開始逃竄,尖叫,驚呼。


    正要逃出客棧,曹瑜發現,角落裏有個男子,虛弱地扶著椅子,火勢還沒到,估計就要被嗆死了。


    做不到建寺不救,曹瑜索性順帶救他離開了客棧。


    把昏迷的男子帶到清涼的河邊,又給他找了一些幹淨的水喂下,男子才算清醒。


    剛剛情形太急,沒看清男人的臉,曹瑜現在才發現,被救的男子長得清秀,唇紅齒白的。


    “多謝公子相救。”男子醒來,明了這是被眼前的男人給救了,拱手作揖。


    本就勢順帶的事,曹瑜道:“公子不必言謝,舉手之勞罷了。”


    阿久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可算是找到你了公子,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被困在大火裏了,問了店裏的小二他說你往這兒來了,我才放心出來尋你。”


    “這位是。”阿久看見曹瑜身邊清秀的男子問道,他的眼睛在男子身上反複打量。


    阿久在打量黃平,黃平也在打量曹瑜,看麵前男子的穿著應該是進京趕考的考生。


    “我叫黃平。”男子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並且從懷裏挑出來一個玉佩:“我也沒有什麽好報答公子的,公子要是遇上麻煩,可以拿著這個玉佩到京城西城門即可。”


    曹瑜沒有推脫,在京城無權無勢,有人照應自然是好的,隻是沒想到,偶然救了一個人,身份居然這樣不簡單,他看著魚行玉佩默默思量


    黃平沒再多說什麽,從地上起來拱手作別。


    曹瑜沒再看他離去的背影,客棧不能住了,還是趕路要緊,和阿久稍微收拾了一下行囊便啟程了。


    好在天色亮了,趕路倒也看得見。


    走了一會,李峰那個狗皮膏藥又貼上來了,他昨日看見曹瑜逃出來了,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還是繼續跟上來了。


    “曹瑜你等等我。”他在後麵追著喊。


    一見是李峰,曹瑜頓了腳步。


    “你說昨日那場大火可真是稀奇啊,我還擔心你呢,看見你無事,總算安心了。”李峰故作關心道。


    曹瑜沒搭話,隻是繼續趕路。


    “昨日幸好我去了後廚找宵夜吃,不然我怕是逃不出來嘍,哎,曹瑜,你昨日大火的時候在幹什麽?”李峰心虛,怕被看出來火勢自己放的,隻好扯閑話讓曹瑜放低戒心。


    李峰此話確是給曹瑜敲響了一個警鍾,昨日入住的客棧後廚根本不讓人進,他回房休息之前,也曾想過去後廚讓廚子做宵夜,但還沒進去就讓小二攔住了。那麽李峰是怎麽進去的呢,還是說他根本在說謊,那把火就是他放的,他想置自己於死地。


    未免打草驚蛇,曹瑜沒有質問李峰,不過心中洶湧,這趕考的路上真是危機四伏,他誰都要防著。


    那邊張澤早早地起來練功了,卻發現靈秀兒的屋子還亮著燈,便過去敲門。


    靈秀兒讓丫鬟開門請他進去,丫鬟見沒有吩咐請了張大人便出去了。屋子裏隻有秀兒和張澤兩個人。


    “張大人早。”沒料到張澤會來,秀兒也不好不讓他進屋,隻能請他進來。


    “曹夫人一夜未睡,是在繡這些蠶?難道最近流行蠶的繡品?”張澤一進屋,發現屋子裏好些關於蠶的繡品,很是疑惑,以為是最近流行蠶的繡品,秀兒多繡是為了賣錢。


    秀兒不好多說,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想得到金蠶,隻是解釋道:“是。”


    “曹夫人真是辛苦了。”張澤聽到秀兒說是,很是心疼,這樣一個女子不該為了生計這樣勞心勞身的事情的,可恨自己不是她的丈夫,她早就嫁為**了。


    若是,若是現在他們是夫妻,該是何種琴瑟和鳴的景象啊,他斷不會讓她受這般苦。


    聽到張澤這樣說,以為他是客氣話,秀兒便道:“哪裏,為了家計應該的。”


    張澤默默歎了一口氣,忽然看見秀兒耳邊的頭發有些淩亂,便替她將發絲挽在耳後,也許是忘記了,他竟然沒有顧及男女之別。


    被不是丈夫的男人觸碰,秀兒很是抗拒,往後一退,眼睛裏帶著震驚。


    “張大人!“靈秀兒一聲驚呼驚醒了魔怔了的張澤


    兩人都很尷尬。


    張澤為自己的失禮懊惱,尋了一個接口便離開了。


    秀兒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撥弄針線,經此一事,她如何還能不知道張澤的心事。


    隻是這樣一番尷尬,如何能繼續留在這裏呢?


    還有曹瑜,他受張澤照拂,如今一來,三人關係,未免難堪。


    還是要早做打算啊,秀兒歎了一口氣,打開窗望著院子裏的景色,思念之情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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