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自然是不信的,小聲斥責魏知書。但是魏知書還是繼續說:“不如老夫人你看看,這男女眷兩個席麵上是不是少了兩個人?”


    孫氏雖然不信,但是還是巡視著兩個亭子,亭子裏的人很多,但是孫氏一眼就看到了靈秀兒和張澤並不在。


    這事可不是件小事,即便說是靈秀兒與張澤之間有那麽層兄妹關係,也是虛的,說出去總是件醜聞,兒子現在前途正好,可不能因為這莫須有的罪名給耽擱了。


    但是轉念想來,這席麵上的丫頭眾多,她也是因為靈秀兒親近,才第一時間發現她不在這,其他哪家小姐不在,一時間她還真沒法每個都辨別。男眷那邊也是同理。不過要是真有哪家姑娘和哪家少爺,幹了那等子事兒,她這個設宴之人,怎麽著都沾著點責任。


    孫氏也是這大宅子裏浸潤了幾十年的人,看過的手段不計其數,這宅子裏女人們之間的彎彎繞繞,到她這個年紀,看的是倍兒清。她狐疑地盯著魏知書,這小妮子說的信誓旦旦,好像這事情百分之百已經發生了一樣。她怎麽會這麽篤定?是她親眼看到了什麽?還是她在其中做了些什麽?


    孫氏麵上不顯,反問道:“這姑娘少爺的,哪個覺得席上悶了,或者喝了酒有些暈乎的,出去清醒一下也是正常,怎能根據在不在席麵上就判斷人家行不當之舉?魏小姐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魏知書還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挑了挑下巴:“孫氏若是不信,那便隨我去看看吧。”


    孫氏是宴會的東道主,自然不可隨意離開。她尋了個要去更衣的由頭,讓魏知書扶著她出去。魏夫人看見孫氏拉著自己的女兒出去了,還以為自家女兒得到了孫氏的青睞,這麽合計,這與張澤的婚事,可就八字有一撇了。一時間,幾位太太都有意無意的靠近魏夫人,嘴裏明裏暗裏的說著喜話。


    好聽的話,怎麽會有人不喜歡聽,魏夫人現在的狀態,就差點要以孫氏的親家,張澤的嶽母自居了。


    魏知書讓剛剛那個小丫鬟帶路,帶著孫氏去往張澤和靈秀兒所在的房間。別說那丫鬟還確實有點小聰明,當時張澤讓她先行離去,她假意離開,待張澤帶著靈秀兒走後,她便暗中跟了上去,親眼看到了張澤帶著靈秀兒去了某個廂房,這才回去稟報給魏知書。


    靈秀兒沒有丫鬟,張澤必定不會讓靈秀兒一個人呆在那裏。再加上那**一發作,張澤就算再忍得住,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再加上靈秀兒還身中**,怎麽著都會有損他們兩的名聲。魏知書心中的算盤打得好好的。


    不一會兒,三人就來到了那個廂房,廂房的房門居然打開著,雖然打開的幅度不大,但確實是打開的,而且從外麵也沒有聽到什麽不該聽的聲音,魏知書覺得有些奇怪,但已經到這了,做戲也得做全套。她直接跑上去,一把把門推得全開。


    “狗男女,你們在做什麽呢!”魏知書還沒見到屋內是個怎麽樣的狀況,張口就來,語氣中還帶著一絲震驚,又有小姑娘看到不該看的尷尬。別說,這魏知書也是一位演戲的好手。


    “你說誰是狗男女?”張澤本來在尋靈秀兒,聽得有人打開房門,二話不說就罵狗男女,臉色暗了下來,眼神幽幽。


    “怎麽是你!”待魏知書看清屋內的情況不由得驚呼。而此刻孫氏也踏入了房門。這屋子裏隻有張澤和樊梅花兩個人,但是兩人皆是站著,相距距離也很遠,絲毫沒有一點幹了苟且之事的樣子。


    孫氏冷冷的看著魏知書,盯著她那副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語氣不善的開口:”著就是魏小姐所說的有人行淫穢之事?魏小姐也看到了我們來這的時候門是開著的,試問誰幹那檔子事會大門敞開?在者說來,我兒張澤與這樊小姐清清白白,許是偶然遇見也不可說。魏小姐信誓旦旦有人行苟且之事,是想要壞誰人名節?身為女子你可知名節對一個姑娘來說是有多麽的重要!“


    孫氏的聲音中氣十足,眼神也極為淩厲的射到魏知書身上。魏知書此時也是一臉難以置信。丫鬟明明看見了張澤把靈秀兒帶走了,還一路跟到了這,怎麽可能呢!靈秀兒究竟去哪了?為什麽樊梅花會在這裏?究竟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說來這樊梅花為什麽在這,就要從剛剛張澤出亭子說起了。


    樊梅花本就多日未見張澤,雖然男女眷不在一個亭子裏,但是樊梅花還是時刻注意著張澤。張澤本來就豐神俊逸,他一離開亭子,樊梅花一下子就發現了,便也悄悄的跟上去。


    她是看見張澤把靈秀兒帶走的。以她的性子怎麽會讓張澤跟靈秀兒共處一室呢,便也往那廂房的方向走去。誰知半路上遇到了去請大夫的張澤。


    “你怎麽會在這裏,難不成是跟著我過來的?”張澤一眼就看破了樊梅花跟蹤他的事實。


    這麽直接的拆穿讓樊梅花有點尷尬,她當然不能夠承認,於是就做出了一副擔心的模樣:“澤哥哥怎麽這麽說我!我是在席上看見秀兒姐臉色不好,像是喝醉了的樣子,看她許久不回來,這才出來找姐姐的!哪是跟著澤哥哥你出來的。”


    張澤也沒心情跟樊梅花掰扯是不是跟蹤他:“我正要去請大夫,秀兒的樣子看上去是發燒了。”


    “不會吧,姐姐的樣子像是醉酒,請大夫不如喝涼茶來的快。澤哥哥不如帶去我看看姐姐,有什麽事我照顧姐姐也方便。”


    張澤思索著這樣也有道理,樊梅花是個女子,怎麽說也比他方便一些,於是他讓小菊去請大夫,自己和樊梅花折返到廂房。


    誰知兩人到了廂房卻發現屋內空空如也,剛要去外麵尋找靈秀兒,魏知書就帶著孫氏來“捉奸”了。


    搞了個這麽大的烏龍,魏知書的臉色也不好看,樊梅花本來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跟張澤搞點小傳聞,可誰知道那孫氏一下子就把她和張澤的關係撇清了,她隻好麵色不虞的站在一旁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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