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紅忙回答:“千真萬確,是張大人把靈秀兒抱到聽雨軒的,還讓我去弄醒酒湯呢。”


    魏知書聽著,露出意味得逞的笑容。她忽然起身,腳步翩翩地往孫氏所在的桌子走去。


    而有的人見魏知書站起來,不免咬耳朵,“我就說吧,她今天就是衝著張府少奶奶的位置來的。”


    “呦呦呦,她朝張夫人那桌去了,不知道又要使什麽媚功。”


    “......”


    魏知書還是像之前一樣將這些閑言碎語忽略,她來到孫氏麵前盈盈下拜,禮貌又乖巧。


    孫氏跟魏家不熟,但對魏知書還是多有耳聞,畢竟她在京城貴女圈裏是出了名的。


    魏知書雖然是私生女,但在魏家的地位僅次於魏家家主。原因無他,因為魏家家主魏守恒的兵部尚書一職,就是魏知書謀來的。傳言魏知書到宰相鄭仁謙府上住了一晚,不多三日魏守恒就提了兵部尚書。至於魏知書在宰相府做了什麽,眾說紛紜。加之魏知書生得美貌,關於她的流言多得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像孫氏這種名門出來的真正貴族,是看不上魏家暴發戶的。


    魏知書甜甜地喊了聲張夫人,“張夫人,聽聞您酷愛刺繡,我這兒有件繡品,您瞧瞧繡工如何?”


    說完,魏知書就拿出一條平平無奇的帕子,不過她並沒有讓孫氏身邊的丫鬟呈上去,而是自己拿著帕子來到孫氏身邊,借看帕子俯在孫氏耳邊道:“張夫人,您府上出了**之人。”


    魏知書起身,走到孫氏麵前,小聲的在她耳邊道:“孫氏,有人在您府上行淫穢之事。”


    孫氏自然是不信的,小聲斥責魏知書。但是魏知書還是繼續說:“不如老夫人你看看,這男女眷兩個席麵上是不是少了兩個人?”


    孫氏雖然不信,但是還是巡視著兩個亭子,亭子裏的人很多,但是孫氏一眼就看到了靈秀兒和張澤並不在。


    這事可不是件小事,即便說是靈秀兒與張澤之間有那麽層兄妹關係,也是虛的,說出去總是件醜聞,兒子現在前途正好,可不能因為這莫須有的罪名給耽擱了。


    但是轉念想來,這席麵上的丫頭眾多,她也是因為靈秀兒親近,才第一時間發現她不在這,其他哪家小姐不在,一時間她還真沒法每個都辨別。男眷那邊也是同理。不過要是真有哪家姑娘和哪家少爺,幹了那等子事兒,她這個設宴之人,怎麽著都沾著點責任。


    孫氏也是這大宅子裏浸潤了幾十年的人,看過的手段不計其數,這宅子裏女人們之間的彎彎繞繞,到她這個年紀,看的是倍兒清。她狐疑地盯著魏知書,這小妮子說的信誓旦旦,好像這事情百分之百已經發生了一樣。她怎麽會這麽篤定?是她親眼看到了什麽?還是她在其中做了些什麽?


    孫氏麵上不顯,反問道:“這姑娘少爺的,哪個覺得席上悶了,或者喝了酒有些暈乎的,出去清醒一下也是正常,怎能根據在不在席麵上就判斷人家行不當之舉?魏小姐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魏知書還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挑了挑下巴:“孫氏若是不信,那便隨我去看看吧。”


    孫氏是宴會的東道主,自然不可隨意離開。她尋了個要去更衣的由頭,讓魏知書扶著她出去。魏夫人看見孫氏拉著自己的女兒出去了,還以為自家女兒得到了孫氏的青睞,這麽合計,這與張澤的婚事,可就八字有一撇了。一時間,幾位太太都有意無意的靠近魏夫人,嘴裏明裏暗裏的說著喜話。


    好聽的話,怎麽會有人不喜歡聽,魏夫人現在的狀態,就差點要以孫氏的親家,張澤的嶽母自居了。


    魏知書讓剛剛那個小丫鬟帶路,帶著孫氏去往張澤和靈秀兒所在的房間。別說那丫鬟還確實有點小聰明,當時張澤讓她先行離去,她假意離開,待張澤帶著靈秀兒走後,她便暗中跟了上去,親眼看到了張澤帶著靈秀兒去了某個廂房,這才回去稟報給魏知書。


    靈秀兒沒有丫鬟,張澤必定不會讓靈秀兒一個人呆在那裏。再加上那**一發作,張澤就算再忍得住,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再加上靈秀兒還身中**,怎麽著都會有損他們兩的名聲。魏知書心中的算盤打得好好的。


    不一會兒,三人就來到了那個廂房,廂房的房門居然打開著,雖然打開的幅度不大,但確實是打開的,而且從外麵也沒有聽到什麽不該聽的聲音,魏知書覺得有些奇怪,但已經到這了,做戲也得做全套。她直接跑上去,一把把門推得全開。


    “狗男女,你們在做什麽呢!”魏知書還沒見到屋內是個怎麽樣的狀況,張口就來,語氣中還帶著一絲震驚,又有小姑娘看到不該看的尷尬。別說,這魏知書也是一位演戲的好手。


    “你說誰是狗男女?”張澤本來在尋靈秀兒,聽得有人打開房門,二話不說就罵狗男女,臉色暗了下來,眼神幽幽。


    “怎麽是你!”待魏知書看清屋內的情況不由得驚呼。而此刻孫氏也踏入了房門。這屋子裏隻有張澤和樊梅花兩個人,但是兩人皆是站著,相距距離也很遠,絲毫沒有一點幹了苟且之事的樣子。


    孫氏冷冷的看著魏知書,盯著她那副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語氣不善的開口:”著就是魏小姐所說的有人行淫穢之事?魏小姐也看到了我們來這的時候門是開著的,試問誰幹那檔子事會大門敞開?在者說來,我兒張澤與這樊小姐清清白白,許是偶然遇見也不可說。魏小姐信誓旦旦有人行苟且之事,是想要壞誰人名節?身為女子你可知名節對一個姑娘來說是有多麽的重要!“


    孫氏的聲音中氣十足,眼神也極為淩厲的射到魏知書身上。魏知書此時也是一臉難以置信。丫鬟明明看見了張澤把靈秀兒帶走了,還一路跟到了這,怎麽可能呢!靈秀兒究竟去哪了?為什麽樊梅花會在這裏?究竟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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