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我法器,斷我血祭,你這是找死!我要把你挫骨揚灰,我要縛你魂魄永世折磨!”


    伴隨著話語之聲,滾滾黑霧如龍擴散遊走,自那黑霧中站立起來的黑靈子,雙目放射出血光,其四周鬼哭神嚎,聲勢驚人。


    然而即便如此,實際上黑靈子卻是心中滴血的,因為這歸元魂幡尚未祭煉完成,若是已經祭煉完成了,那麽魂幡自成循環體係法術回路,此時此刻強製性激發,幽魂魔念卻是用一些就少一些的,蝕本至極。


    “幫助仙師誅除妖魔!”


    這個時候,剛剛那位哭嚎跪拜的老人,突然站起來命令青壯,許多年輕人無論男女,反身衝入屋內取出草叉獵弩,四麵圍上。


    而無論是黑靈子還是張烈,都沒有理會他們,在修仙者眼中,即便是尋常武林高手也無法對自身構成什麽威脅,因此當然是並不在意的,在此刻兩人眼中,就僅僅隻有對方而已。


    “光說不練是沒什麽用的,隻是憑舌頭又無法把我舔死!”周身肌肉在血參的作用之下畸形膨脹,張烈的身形漸漸得比上一世那些健身達人都要強壯可怕。


    人參的作用本來就是強化人體精血精氣,千年之妖化血參疊加蒼青天靈術效力疊加先天橫練體魄,張烈此時體魄之強,已然遠遠超過大部分同境界,以肉身強橫見長的妖獸了。


    他身形微蹲,左拳臂肘豎立而右拳橫於腰間,黑白雙劍擴散著冰火氣芒繞體而旋轉,形成衝天劍意,在黑靈子的眼中,竟似以無隙可乘,無懈可擊。


    (不好,我的心境已經受到壓製了!)


    (沒有破綻,那就強行轟出破綻來,我是絕不會敗的。)


    人於滾滾濃煙黑霧當中雙手迅速結印,伴隨著一條條如龍蛇怪蟒的黑煙擴散,圍繞在黑靈子四周的那些半狼半犬靈獸,被黑煙灌體,一頭接一頭的迅速異化。


    其中少部分承受不住能量灌注強度,而大部分承載住的,體形越發變大,從胸膛中又擠生出一顆頭顱來,還有一些頭頂生出羊角,還有些生出數條尾巴,這些異化獸圍繞張烈猛烈而撲,每一頭都達到了極不穩定一階高級妖獸氣息強度。


    四周那些幫忙的村民家夫,莫說是衝入黑霧中攻擊黑靈子,衝入黑霧中沒多久他們的身軀就會被腐化為白骨,就連這些狼犬異化獸他們也完全無法對付,獵弩草叉攻擊不死,隻能夠激怒這些被強化過的狼犬。


    而在這時,張烈動了,伴隨著兩聲清越至極的鸞鳳合鳴,冰鸞火鳳繞體而飛旋,而張烈自身腳下一踏地麵,雙臂前撐身軀低伏起來,猶如轟隆奔行的重型坦克,即便有狼犬異化獸能夠衝破冰鸞火鳳雙劍的攻擊,剛剛到張烈近身處時,也被其隨手一掌一肘轟飛。


    體修煉體一道,多為近身搏殺手段,淩厲剛猛,無堅不摧,張烈未入仙道之前,曾經經曆六年江湖曆練,對於這一點遠遠要比普通修仙者認識深刻得多。


    人類身軀,本身就是一件至強凶器:


    1、人類肘骨尖端,沒有任何軟組織而且是人體最為堅硬的部位,幾乎沒有之一,與牙齒一樣是7.5硬度,並且極其厚實,彎曲手臂後整個又呈現最穩固的三角形結構,7.5的硬度已經超越地球21世紀大多數已知金屬,所以不怕疼,發力正確的話,以此開碑裂石輕而易舉。


    2、另一個是足根,也就是腳後跟,這個部位極端堅固,猶如一把肉質大錘,配合本來就非常有力的大腿肌肉,形成的掄擊傷害能夠造成嚴重的打擊內傷。


    3、前臂,直立行走的人類,可以憑借前臂優勢,勒斃同體型野生動物,並且這是絕大部分四足野生動物無法掌握和防禦的戰鬥手段,一旦被人類鎖喉或者勒緊後背,四足動物除了靠蠻力強行掙脫外毫無辦法,牙齒和爪子都無法觸碰到人類。可惜的是,在同體型條件下,能夠僅僅隻靠腰腹力量就掙開人類上肢的四足生物目前還不存在於世界上。


    4、直立,直立讓人類比同體型野生動物要更高大,換言之這帶來了重力加勢能的雙重優勢,直立讓人類可以采用十二點肘擊(由上向下砸),踩踏,踢擊都技法。而動物想要對抗人類,卻必須不自然的半直立,或者躍起才能襲擊人類的胸腹要害,然而這種行為會讓自身更容易被人類鎖住或者空中無法變軌被肘擊打落。


    正常情況下,普通人類難以在單挑情況下搏殺獅虎等大型貓科動物,但如果雙方是相近體重的話:人類徒手搏殺獵豹的新聞,卻屢見不鮮。


    由此可見,人類無法單挑搏殺獅虎,更多的是因為雙方體重差異,在格鬥職業聯賽中,輕量級擊倒重量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雙方體重相差20%基本就不用打了。


    人類,是三清立聖之後,大道鍾情的生靈,所以說人教當興。不僅僅是智力腦力方麵的優勢而已,事實上,恐怖直立猿的個體戰鬥能力,也非常不容輕視,尤其在獲得修仙科技加持之後。此時此刻,張烈獨身一人衝鋒,硬生生得衝出一輛重型主戰坦克的威勢來。


    (你……不要過來啊!)黑靈子的心中是這樣嘶吼的,然而張烈當然不會聽他的,鬥法還要繼續。


    黑靈子手訣猛烈得向下一揮,濃濃黑霧三百六十度的擴散開來,張烈飛躍一拳轟下,轟隆一聲,轟擊得大地爆碎,土石飛舞,然而左右四顧卻找不到黑靈子的蹤跡了,並且四麵八方的黑霧還有隔絕神識擴散的作用,不,是反向侵蝕心神,引動受術者心魔。


    在那濃濃的黑霧當中,會不時緩緩浮現出一張張人臉,或者頭發稀疏,有一個光光的腦門,滿麵慈祥的老人,或者三十多歲男人的臉,眉角有一道淺淺的疤痕,憨厚樸實卻陰沉的外貌,其中有一些甚至是一家人,冤情仇怨極其強烈,這些盡是被收束於歸元魂幡當中的魂魄,被短暫剝離於輪回當中,若是黑靈子的歸元魂幡徹底煉成,那麽他一日不死,這些魂魄便要被他拘役幾十,上百,上千年,直到這件魂幡被擊破為止。


    (你在我的魂幡籠罩,魔陣當中,眼不能辨,口不能言,耳不能聞,神識無法擴散,隻能挨打卻並不能反擊,又能支撐得了多久?)


    “汪汪汪汪汪汪……”


    伴隨著陣陣咆哮之聲,四麵八方盡是犬吠叫聲,除此之外,張烈幾乎什麽都聽不到了,並且四周黑霧有一定毒素,能不張口最好不要張口,的確是眼不能辨,口不能言,耳不能聞,神識無法擴散,隻能與四周似乎源源不斷湧來的狼犬異化獸作戰,四周還不時飛過來幾枚殺傷性不俗的黑色符咒,或者刀兵、或者腐蝕,或者爆炎,或者冰霜。


    (不可慌亂急切,否則恐怕反而著了他的道了。我固然暫時陷落於劣勢,但如此陣勢規模他又能堅持多久?那支魂幡應該還沒有祭煉完成,他現在禦使起來威力越大,靈器本源損傷的也就會越大,他現在應該比我更急!)


    (對了!)


    張烈一邊抵擋搏殺於四麵八方黑霧中撲入進來的狼犬異化獸,一邊抵擋於四麵八方不時飛來的法符,突然,有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下一刻,張烈腰間的儲物乾坤袋中飛出一張法符,虛空懸浮,並且於張烈頭頂處,驟然之間,大放光明。


    此光非任何炙熱之光,此光為神識之光,精神之光,正是:


    千竹山教·養神訣·攝心術!


    四周這些黑霧,固然會影響封禁張烈的視野神識,但總不可能將施法者黑靈子本身的視野神識,也盡數封禁,那麽,隻要他在觀察張烈,也就會被這一招控製影響到,術法牽引之下,黑靈子一旦中招,張烈也就可以重新鎖定他了,即便黑靈子不中招,對於張烈來說付出的消耗代價也並不大。


    (糟糕。)


    (找到你了。)


    這兩個念頭同時在兩人心中升起,因為密切關注著張烈,因此黑靈子的確一瞬間受到攝心術影響,雖然受術時間並不長,但卻已經足夠暴露其形藏了。


    反應速度極快的黑靈子剛剛打算轉移位置,伴隨著耳邊破空清鳴,一股熾烈一股冰寒的劍氣風暴已經先一步湧至了。


    黑靈子隻能控禦身旁的歸元魂幡,再次湧出滾滾濃煙黑霧,形成甲胄包裹身軀,隻是剛剛才憑此將黑白雙劍彈飛開,下一刻出現在黑靈子麵前的,便是猛烈破出煙霧,臉頰上都是恐怖堅實肌肉塊,狀態猶如妖魔一般的張烈。


    轟!


    伴隨著一肘斜撞勁轟,黑靈子身旁的歸元魂幡發出一陣陣的啪啪碎裂之聲,下一刻,張烈化肘為掌,一掌轟擊在黑靈子的胸膛之上,將其整個人猶如炮彈般轟擊出去。


    雖然有法力防護滋養身軀,但畢竟並不是體修,身受張烈全力一掌,煉氣十層境的黑靈子身軀倒飛的同時,口中鮮血與內髒碎塊猛烈噴吐而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依然可以憑借法力護體的反作用力,陡然後躍拉開距離。


    一身修為功底,在魔修當中堪稱是精純深湛的。


    (養神訣·攝心術!好厲害!不過這位千竹山教的師兄,你殺不了我的。)


    (地龍出來。)


    轟隆得一聲爆響,與張烈之前見過的那株魔藤極為相似的魔化植物,從地麵當中一躍而出,一口將黑靈子吞入下去,下一刻,一個魚躍就猶如遊魚入水般轟隆隆得鑽入地下。如此地遁之術,普通煉氣境修士根本就無從追殺,除非握有一張極品的土遁符,才有可能追上。


    張烈手上有一張極品的土遁符,然而他並沒有跟隨使用,而是腳一點地,身軀撞破四周空氣,伴隨著陣陣的爆裂驚鳴之聲,刹那間撈住了那株魔藤的尾部。


    “還想逃,你給我回來吧。”


    在妖化血參加持下,體內極為強烈旺盛的氣血,令張烈在這種狀態下精神也異常亢奮,伴隨著接連的拉扯與瘋狂的發力,最終那巨大的魔藤被張烈硬生生得拽出來了,接著便是四麵掄動,極盡猛烈暴虐的拋砸。


    這株魔藤的強度,遠遠不及張烈之前馬臉老漢那般強度,很明顯黑靈子並未修學過魔血蒼穹術,他僅僅隻是找了一條同類型低境界的魔藤,當作正常靈獸禦使培養的。


    這一株煉氣八成左右的魔藤,在被來回猛烈的拋砸猛掄之後,劇烈的痛苦終究還是超越了黑靈子對它的控製束縛力,它直接將口中的黑靈子吐了出來,然後被張烈猛地拋飛,重重砸落於地後,迅速鑽坑遁入大地,頭也不回的逃走了。


    除非是專門禦靈禦獸的宗門,否則大多數修仙者對於靈獸的控製力,並不是特別強,尤其是許多靈獸本身智能低下,甚至即便你手中握著它的性命,它也會遵從本能優先逃離痛楚。


    “死吧!”


    張烈左手虛按探出,下一刻數條血色的根須刺湧探出,猶如木槍一般,挾帶著猛烈的衝擊勁力,轟擊在已然重傷,已然無力反抗的黑靈子身上,直接就將其人與身軀轟刺入山石深坑當中。


    片刻之後,那一條條血色的根須收回,其中兩條還勾著黑靈子的儲物乾坤袋,與那已然斷碎的歸元魂幡。


    (……雙劍歸鞘,木靈共生狀態解除。)


    伴隨著張烈的意識,冰火氣芒消融的黑白雙劍化為黑白光虹,重新歸入於張烈背後的劍鞘當中,張烈畸形膨脹強化的身軀也緩緩退回正常狀態,也就是他修煉過鍛骨返虛篇秘法,獲得先天橫練體魄,否則以正常修士的肉身承載上限,即便擁有五行秘法,妖化血參,也無法承載這樣的木靈強化效果。


    身上的內衣外袍全部都碎了,好在張烈在了解這個法術的效果之後,就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因此早就已經在儲物乾坤袋中,為自己購置了多件備有衣物,此時此刻迅速重新穿著上,沒過片刻,便又是一位圓環束發,清清爽爽的青年道人形象,不複之前近乎妖魔一般的姿態。


    “仙師,仙師啊!仙師大恩大德,胡家村永世不忘!”在這個時候,之前那名老村長已經自己帶著身後的村民,在張烈的麵前跪了一地了,老人小孩、盡皆是感恩戴德,搗頭如蒜。


    “斬殺屠戮平民的魔道修士,本是我等分內之事,隻是,之前那名魔修所說,你們祭祀邪神鬼王,私立淫祠邪廟,是不是確有此事?”張烈此時略有些疲憊虛弱,但當他的目光注視向那名村長時,卻依然清澈淩厲,眼神可怕。


    “仙師明察,還請仙師明察,我們這些人都是附近馬家鎮,不堪沉重勞役賦稅的外姓人,一同遷居於地,雖然是教外賤民,但卻也從來不敢祭祀鬼王,私立淫祠,您看這四周,還是之前有一位有道仙師,見我等實在疾苦,為我們設置的保護陣法,私下裏有人祭拜也許也是有的,但絕對沒有全村祭祀,這一點小人可以性命擔保。”說完,那名老村長又是跪下搗頭如蒜,在他身旁還有一名粗布衣裳,但姿容秀麗的少女陪伴著他,啼哭不止,楚楚可憐。


    “罷了,但爾等切記,開荒耕作自力更生,符合大道教義,你們形成一定規模之後,自會有仙師為你們設立戶籍,予以庇護,但你們若是膽敢祭祀鬼王,私立淫祠,便是躲得今日,也躲不過最終的飛劍臨頭!”


    之所以規定的如此嚴厲,是因為在《域外世界》的設定中,這個仙域世界的外麵,便是天外魔境,天地屏障之外的天外邪魔始終都想侵入到這個世界,雖然它們的主體難以進入,但是魔念乃至於小的邪魔卻極為有可能穿越位麵縫隙,潛入而至。


    這就導致這個位麵世界的血祭特別容易應驗,無論是少量的天外邪魔,還是沾染魔氣的妖獸、祖靈,都有可能回應血祭,給予施術族群庇護,但這有點類似於千裏長堤與蟻穴的關係,數量少還好說,數量多了,即便是千裏長堤也要崩潰。


    因此哪怕是明州七派最為剛烈的丹元劍靈宮,也無視魔道修士對於教外荒民的屠戮,因為這些人,絕少有不祭祀邪神鬼王的。


    張烈略一喘息,剛想要召喚飛劍踏劍離去,胡家村老村長身旁的小孫女,突然之間上前,撲抱住張烈的大腿,哀聲懇求道:“仙師為我等浴血搏命,負傷不輕,現在轉身便要離去,豈不是讓世人指認我胡家村的人毫無半點良心?還請仙師暫住一夜,哪怕隻是用一些粗茶薄酒,也算我們這些凡俗,盡了供奉之心意。”


    姿容秀麗的十四五歲少女,跪在那裏苦苦哀求,似是無意識的,輕輕磨蹭著張烈的大腿根。注視著眼下,那清純當中又有著幾分欲說還休嫵媚感的臉龐,哪怕是張烈一時之間,也似乎心神微動,同一時刻,四周的村民圍繞下來,跪拜哀求,要盡一份供奉之心意。


    “今日天色已晚……也罷,若是僅僅隻是休整一晚的話,倒也並沒有什麽。”


    仰頭望了望天色,低頭看了看抱著自己大腿的小美女,青年道人略作沉吟,但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


    雖然胡家村因為之前黑靈子的那一鬧,死掉了許多人,但今日有仙師肯駕臨留宿,居然讓許多人歡喜得哭泣都忘記了,隻覺得這是大好日子,殺豬宰羊,準備酒食肉食。


    道人對於胡家村,能夠奉上的最好供奉,並沒有什麽興趣,簡簡單單少吃了一些,意思一下,然後便返回村長為其準備的房間當中去了,雖然簡陋,但因為附近四周之人全部都被牽走,卻也幹淨安寧。


    深夜,張烈在屋中靜坐讀書,心沉如水,目前水行靈物已然獲得,就可以準備水靈共生,核心法術了。


    目前,張烈在五行禁法當中,找到了其中四門比較合用的:


    葵水神雷,此為至陰至毒之雷法,有人以為葵水是指古代女子例假,但其實在道家傳統文化中,十天幹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分別代指五行和四方,其中中央戊己土,西方庚辛金,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北方壬癸水,所以有癸水之稱。


    壬和葵都是屬水,壬水是陽水,葵水是陰水,且葵與癸被後人混合使用了,有人認為葵並不通癸,但這僅僅隻是使用習慣問題。


    葵水神雷,生物殺傷強大,侵蝕性極強,修至高深境界,毀人法寶,無往不利,修至築基境界,還可以進階法術。


    這是一門絕大部分水行修仙者,可以主修一輩子的法術。


    水幻靈體,吞噬吸取千年琥珀冰晶靈氣,形成永恒固化幻術效果,法力激烈運轉之時,身軀模糊幻化,敵人難以捕捉真身所在,極具實戰價值。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滋養強化經脈,最終使修煉者的經脈丹田都比同階修士堅韌開闊,宛如天生。


    水龍吟,此為掀波起浪,順勢而為之法術,修成之後,可召喚水龍攻敵,妙處在於所在之地,水行越是充沛,法術的施展效果也就越強,若是法術參悟程度足夠,所在之地水行充沛,煉氣期既可仗倚匹敵築基修士。術法威力隨修為提升而提升,最高可修至元嬰期境界。


    清靈法目,將千年琥珀冰晶消融,混合靈藥,形成清靈藥液,日日滴灌,可形成臨時性清靈法目效果,持續四十九年,可形成固化清靈法目效果(閉關可間斷),此術修成之後,可極大加強目力,極大加強破幻、施加幻術效果。


    (五行核心法術的選擇,也影響著我未來的修煉方向,我的金行若是選擇了庚辛神雷,木行若是選擇了乙木神雷,那麽現在必然要選擇葵水神雷,最後以五行禁術築基之時,修成五行神雷,威力定然絕大絕強!)


    (可是我金行木行都已經有了其它的選擇了,現在再選擇葵水神雷已經意義不大,我的道路是一氣純乎,現在也不應該再繼續追求煉氣期戰力了,那麽葵水神雷、水龍吟法術全部放棄,水幻靈體與清靈法目,我該選擇哪一個呢?)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外的門被推開了。張烈心中暗道一聲:(來了。)


    從房間門外,走入四名粗布衣著,肌膚卻細膩雪白像奶油似的少女,兩個清純,兩個火辣,在那位老村長孫女的帶領之下,走入進來。


    “仙師,我們來為您侍寢了。我們四個都還是處女,沒有讓凡人碰過,您救下了我們的村子,殺死了魔頭,我們都願意把處子元陰奉上給您。”一邊言說著,這四個女孩一邊圍了過來,寬衣解帶。


    “仙師,您不要有心理負擔,您若是能夠給我們留下一兒半女,若是有修仙資質的話,我們立刻就能成為村中供奉,人上之人,今夜,還請仙師肆意,萬勿憐惜。”


    “萬勿憐惜?我活了這麽多年,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注視著眼前四名千嬌百媚,玉作似的人兒,張烈微微笑了。然而這笑容卻莫名給村長孫女一種危險之感,那笑意給人的感覺,竟好像刀劍一般鋒利。


    下一刻,鏘然驚鳴之間,劍光驟閃,腥紅迸濺。


    隻見原本橫置於一旁木桌上的黑白雙劍,不知何時直接出鞘了,斬下張烈麵前一名圓臉女孩的手臂,並且雙劍飛浮,劍鋒直指著另外三人,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刺下。


    “仙師,仙師您誤會了,我等並無惡意啊!”


    “啊!!”


    那名圓臉清純的豐腴女孩被斬落一臂之後,再被七夕劍鋒直指,終於還是壓製不住心中的恐懼,驚叫一聲後,其身軀旋轉間驀然爆散開一股白煙,緊接著一條小狐狸便於一堆衣服間奔跑而出。


    見已然有人露相了,村長孫女身旁的另外兩人,也驟然轉身化為狐形奔跑而出。然而飛劍就在頭頂上懸掛著,它們又怎麽可能真的逃得出去,一頭接一頭還未能逃出屋去,就被飛劍點殺。


    隻有那名老村長的孫女,判斷最為準確,驀然化為半人半狐之身,雖是人形,但卻是狐臉狐尾,利爪獠牙向張烈撲來,想要憑借肉身強悍,死裏求活。


    然而雙方錯身而過,張烈側身一拳轟擊在對方心胸之間,巨大凝聚的力道直接就猶如螺旋般,將其體內內髒盡數絞碎。


    “修為不弱啊,看來修士元陽也未少獲取,果然越美的女人,越會騙人啊。”其它三人,被擊殺之後都迅速化為靈狐,唯獨老村長的孫女,在被斷絕生機之後,瀕臨死亡之時反而是身上的狐狸特征不斷退化,複返人類形體。


    “好不甘心,未能殺了你這該死的修仙者……你們倚仗靈根天賦,欺壓眾生,個個該死,個個該殺!”被斷絕生機之後,因為修為較為精深,那砸落於地的女人,掙紮著吐露出這充斥怨毒的話語。


    在這個方麵,也是的確如此,在這個位麵世界沒有靈根的人無法修仙,自然也就是相對的下層階級,反倒是血祭祈禱之術,不在乎你有無靈根,人人皆可修習。


    但是這是在下位麵世界,在上位麵世界,靈氣充盈強盛,隨天地之誕生而誕生,無盡無絕,絕大多數人類五行平衡皆可修煉,反倒是擁有靈根的人,是先天殘疾,道途有缺,需要後天彌補,不過這個道理,對於下位麵世界的人來說,沒有意義。


    “我們修仙者倚仗靈根天賦,欺壓眾生。但是你們也欺壓吧?別跟我說被你們血祭的那些人,都是自願去死的。淫祠邪廟就是淫祠邪廟,大道如水銀泄地,底層眾生由於基數龐大永遠都有天賦不俗的靈根天賦誕生,反倒是金丹元嬰修士,大量子嗣並無靈根天賦,這難道不是另一種公平?”


    未等對方再言說什麽,張烈補上一腳將狐女直接踏死,走出屋去,而在這個時候,外麵已然盡是手持鐵刀、獵弩的胡家村村民了。


    “仙師,就算看出端倪,您又何必一定要掀破呢?我們供養靈狐,也僅僅隻是想求條活路啊。”那名年邁而受傷的老村長,這樣苦笑著說道。


    “我想,就算馬家鎮的人曾經欺壓過你們,但也沒直接逼迫你們去死吧?你們現在能把靈狐祭祀到這種程度,可見血祭之人絕對不少,他們,難道不想求條活路嗎?”言語之間,半空飛旋、冰火氣芒包裹的黑白雙劍陡然刺入人群當中,縱橫穿梭甚至擴散劍氣,當白劍七夕、黑劍驚芒飛回之時,在場已經並沒有任何活人了。


    “我初來時,抱著的本是善意救人之心願,卻沒想到,你們最後所有人都死在我的手中。”


    就在這一次,張烈打算離去之時。


    “汪汪!”


    突然,一條巨大如獅虎般的狼犬,突然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衝著張烈咆哮兩聲,然後便奔跑向村子,跑到一半之時,它還轉過頭望向張烈,似在示意。


    張烈認出那是黑靈子所養的靈獸,略一思索,並未怎麽猶豫,便急跟了上去。


    在一室極為偏僻破敗的人家,灶台近處,那頭殘餘下來的狼犬吼叫不休,張烈略一感應,然後揮手之間,灶台石壁便被砸破了,現出一個大洞來,他緩步走其中,看到一處布置得頗為堂皇富麗的房屋內,有著一群穿著錦袍的半人半狐小家夥。


    他們是人類孩子形態,卻是狐耳狐尾,一個個靈性十足,此時此刻正在有些恐懼得注視著突然湧入進來的高大男子,然後,他們看到了這個男人溫柔的微笑。下一刻,腥紅充斥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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