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生的校服昨天洗了還沒幹,今天穿的是柳畫依買的一身衣服,雖說還有些學生的樣子,但不至於能看出來是高中生。


    螺絲釘走過來問道:“先生,剛剛有位女士說你是她男朋友,我能請你過去喝杯咖啡嗎?”


    我喝你奶奶的卡布奇諾關下門。


    吳安生沒說話,他兩腿像灌了鉛一般,站都站不起來。


    林綠竹看他們那邊遲遲沒有動靜,起身過去和擋箭牌打招呼。


    壞女人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沒有男人會拒絕當她的擋箭牌。


    螺絲釘擋在吳安生的身前,林綠竹看不見臉,隻感覺身形有點眼熟。


    她盈盈一笑:“親愛的,你偷聽好久了吧,快跟我一起回家,人家肚子餓了,要吃你下麵”。


    吳安生露出半張臉,僵硬的說道:“親愛的,你沒受委屈吧”。


    林綠竹看到是這個臭小子,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強顏歡笑道:“生生,人家沒事,咱們走吧”。


    螺絲釘攔住兩人,“等等,我看他怎麽像是學生,你不會是他老師吧?”


    林綠竹沒想到被識破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他……他他”。


    吳安生接過話茬,“沒錯,我是一名學生,目前在上京藝術學院讀大一,我和綠竹是在一次寫生中相遇相識,後來聊著聊著互生好感,就在兩個月前,她答應了做我女朋友。


    隻是我家裏條件不好,她父母對我一直瞧不上,所以綠竹瞞著家人沒敢說。


    羅先生,今天的事很抱歉。如果不是因為我,綠竹也不會被家裏逼出來相親,你要怪就怪我吧,千萬不要為難綠竹”。


    林綠竹聽的直抹眼淚花兒,她忘了這是個故事,還以為這事真發生在自己身上。


    壞女人哭的梨花帶雨,她一把推開螺絲釘,上前摟住吳安生的腦袋,“生生,我不怪你,咱們私奔好不好”。


    吳安生埋在她豐滿的胸前喘不過氣,剛想抬頭說話,林綠竹又把他按下去,他要窒息而死了。


    螺絲釘也很感動,“林小姐,你們之間的故事很打動人,可是你再不放開你男朋友,你就要守活寡了”。


    林綠竹一驚,連忙鬆手,“生生,你沒事吧?”


    吳安生大口大口的吸氣,“我……我沒事,既然事情都說清楚了,那咱們回家吧”。


    吳安生拿起手稿對螺絲釘歉意一笑,然後挽著林綠竹離開了。


    ……


    “啊,哦,別打了林老師,我才幫了你的忙,你怎麽忘恩負義啊”,吳安生上竄下跳的躲著壞女人的追打。


    林綠竹追打了半天,跑不動了,蹲在地下喘息道:“臭小子,敢吃老娘的豆腐,我今天要殺了你”。


    吳安生無奈的說道:“林老師,是你主動把我摟進懷裏的好吧,再說我都差點死在你胸口上”。


    林綠竹又羞又氣:“反正都怪你,誰叫你編這麽個故事來騙我,總之都是你的錯”。


    吳安生把她攙扶起來,“林老師,我不編故事怎麽擺脫那個螺絲釘,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林綠竹一雙美目都快冒出火來,“我怎麽無理取鬧了?如果不是你之前惹老師生氣,我會失去理智答應相親的事嗎?”


    他真想把這女人扔到地上踩上兩腳,“林老師,我忽悠你的事都過去幾天了,您還記著呢?這都能算到我頭上,學生冤啊”。


    林綠竹撲哧笑出聲,“行吧,你之前惹了我一回,今天又幫了我一回,從現在開始,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


    “合著您那天在辦公室裏說的兩清是逗我玩呢?”


    林綠竹打了他一下,“女人心眼都很小的,你不知道嗎?”


    吳安生偷瞄了一眼她的雄偉,小聲嘀咕道:“我一直以為老師是個胸懷虛古的女人呢”。


    林綠竹在他腰間的嫩肉上擰了一圈,“吳安生,你想死是吧,敢調戲老娘?”


    吳安生疼的呲牙咧齒,“我錯了林老師,再也不敢了”。


    “哼,以後再敢在我麵前口花花,我掐死你”,林綠竹鬆開手放著狠話。


    吳安生脫離魔爪一溜煙的跑了,“林老師,我先回去了啊,拜拜”。


    林綠竹看著他的背影哭笑不得,臭小子就這麽怕自己?


    ……


    現在是晚上十點半,吳安生坐在沙發上盯著熱水壺發呆,這破玩意壞了,今晚洗不了熱水澡。


    突然“啪”的一聲,客廳裏的燈滅了,他嚇的一哆嗦,屋子裏伸手不見五指。


    吳安生準備拿出手機照明,不經意間看見他母親房間裏有個什麽東西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他摸進房間在梳妝台上發現一個小玉佩,墨綠通碧的玉佩散發著幽幽暗光。


    玉佩入手溫潤細膩,上麵雕刻著雙生魚的圖案,有個魚的眼睛凸起來像個小按鈕。


    吳安生用力按了按,沒反應,切,他還以為是外掛呢。前世看的小說就是這樣,穿越重生帶係統,把妹稱霸賊拉風。


    他把這個小玩意掛在了脖子上,玉佩貼著胸口一點都不涼,暖暖的很舒服。


    穿越過來有一個星期了,吳安生還沒進過前身母親的房間,今天如果不是因為停電,他都不知道家裏還有塊玉佩。


    不過吳安生沒打算拿去換錢,這是他母親的遺物,也許和他母親有某種關聯。


    吳安生想著來都來了,索性翻一翻吧,或許還有別的收獲。


    他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在房間裏翻箱倒櫃,除了玉佩,還在衣櫃裏找到一千塊錢,意外之喜啊。


    搜完房間後,沒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家裏連張兩人的合照都沒有,他甚至都不知道前身母親的長相。


    刹那間吳安生感覺事情不對勁,這不是他剛開始想的那樣,前身的母親應該不是死於大家族的情殺。


    日記裏有個關鍵點,葉天宗是在前身讀初一的時候搬過來的,也就是三年前。


    如果他父親是為了保護母子二人,為什麽前麵這麽多年不聞不問?這不合理。


    既然他父親派人過去保護,那就說明有人想對母子二人下手,而且他父親很可能知道凶手的動機。


    那麽凶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麽?為什麽這三年裏一直沒有動手?他有什麽目的?


    吳安生有些頭大,他得梳理清其中的關係,不然有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不管凶手有什麽目的,他母親已經死了。


    假設凶手殺完人達到了目的,那這一切就和他無關,他隻需要安分的活下去就行。


    如果凶手殺完人沒有達到目的,那這個人肯定在暗中關注自己,凶手一定是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麽。


    正在吳安生苦苦思索的時候,胸前的玉佩突然灼燒起來,幽綠色的玉佩燒得赤紅,他被燙的死去活來。


    吳安生慌忙把手伸進去,想把玉佩掏出來扔掉,可是這玉佩仿佛長在了胸口上,死活拿不下來,一扯就感到一股鑽心的痛楚。


    玉佩灼燒沒多久,溫度恢複了正常,也可以自由取下,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吳安生握著玉佩輕聲喊道:“係統?你在嗎?”


    房間裏一片靜謐,沒有係統的回應。


    他確定了,母親的死亡一定和這塊玉佩有關,但是凶手為什麽沒有拿走玉佩?


    吳安生腦子裏有思路了,他大膽推測:這塊玉佩就是凶手的目的,他沒有拿走玉佩是因為玉佩沒被激活,激活玉佩需要某個特殊的人,而這個人就是自己。


    前身的母親為了保護兒子,一直瞞著他,直到凶手等不及,怒而殺人泄憤。


    那麽這塊玉佩為什麽會擺在這麽顯眼的位置?肯定不會是他母親放的,答案隻有一個人,是凶手故意讓他看到的。


    隻是凶手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這孫子根本就沒進這間房。


    剛剛的異象是表明玉佩被激活了嗎?凶手是不是就在附近看著?


    吳安生連忙關掉手電筒,黑暗的房間裏隻能聽到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


    “咚咚咚”,“咚咚咚”,他舔著幹裂的嘴唇動也不敢動。


    “嘟嘟嘟”,“嘟嘟嘟”,客廳裏的座機響了,這個尖銳突兀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


    吳安生嚇的心髒幾乎停止跳動,他的血都涼了,這個時候打電話的人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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