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傑喜娶艾妮,後遇老者毛阿白,日子天天歡喜,後而慘遇山賊來犯,將他等屠殺山中,楓傑大命大幸,緣遇大勢至菩薩相救,帶妻兒屍軀歸家,苦求冬櫻相救,冬櫻不但不幫,還與他設下禁欲之令,即是禁色之咒,楓傑急無奈,冬櫻強奪艾妮身軀離開。


    好一個:悲悲喜喜鬧分離,楓傑憂苦冬櫻喜。


    話說。


    那玉帝渡劫已成,回至天庭,歡喜坐入殿上龍位,眾神道賀,無不喜臉相迎,玉帝相問王母,道,“朕此去渡劫,行得其返,妙也、妙也。”


    王母不解其意問道,“何為妙也?”


    玉帝道,“我渡的那劫可謂是天災人禍,沒要多時便修劫功成,遂而快也,快也。”


    王母追問道,“你已下凡,可感知到那穴允去處何如?她那孽畜,喝幹了我那瑤池湖水,氣羞我也,真不知她圖何為何。”


    那玉帝聞言,撚把胡須,驟然大笑起來,道,“穴允神通廣大,我可真不見她一絲痕跡,她喝你的瑤池湖水,估計是胃有所幹,洗胃罷?”


    王母端起桌上一杯瓊漿玉液,一口飲吞,點頭道,“管她洗胃不洗胃?好個穴允,竟如此潑蠻,我可定要尋人拿她也,不說其他,就這天宮,也是已毀八七,若是要複修,少說也得七八餘日,我看這段時間,你可去批文罷。”


    玉帝道,“好去、好去。”


    ……


    ……


    話說那冬櫻占其艾妮之身後,便忙急縱身駕雲,朝至猴王之處趕去,亦是東勝神洲傲來國花果山。


    來到花果山,冬櫻站雲之上,拋眼望去,可見那果山已是:淒淒涼涼,萬枯竭盡。


    淒淒涼涼山果樹葉稀,萬枯竭盡道路流水渾。


    可觀高山峰崚失雲氣,眺望棵棵蒼樹斧子跡。


    心憂小溪大河不再清,瞅得百花千草不生息。


    昔日綠道鮮叢變黃泥,今朝瓜果樹葉殘茂密。


    見得此副場景,穴允自感可惜,但心底卻以有所了明矣,暗暗感歎道,“一場悲劇,真因天地造化所為?待我使個萬物閉災障好了,料他果生果長。”


    你看那青娥穴允,稍稍晃動慧冠,搖落發絲,吹口仙氣叫變,花果山即被一層透明仙氣包圍,這片仙氣可了不得,防得了烈火焚燒,擋得了洪水來襲,逃得了無理之爭,閉得了天災人禍,削得了生死輪回,保得了一麵平安。


    穴允進入花果山內,搖身一變,變作山頭小猴,前往那花果山水簾洞一探究竟,水簾洞,洞口小,內廳寬,聞得群猴樂歡歡,不過讓她驚奇的是那修成正果的猴王,坐在石台之上,給那些願意聽講的猴兒們念叨佛經。


    穴允來至跟前,見那猴王念佛,不知為何,內心生發扭曲,那感覺猶如陣陣不和諧般,蕩漾心頭。


    穿雜在猴群中的穴允不解,於是打破台下平靜,高聲喧道,“大王大王,我等為何在這兒念經,果山衰盡,應當遊玩栽培才是,不應虛度光陰,畢竟念佛之事,乃和尚所為。”


    勝佛哪能識得那化身之術的穴允,這下被她驚擾,內心大怒,當即拔下一根猴毛叫變,變作米把長戒尺,伸手上去往穴允腦門額敲上三下,說道,“你這小生,竟有閑餘功夫遊玩,怎不心平氣和,坐下歇息養生,修身淨性看淡平凡,這才是無上價值。”


    那穴允嘻嘻哈哈,跳來跳去,耍得猴模樣猴樣,咿呀笑道,“大王是猴,我等也是猴,猴乃生性好動之物,自然定義是靈性巧物,大王你且莫念那經,放下思念,好好揣測人生可否?!”


    勝佛聞言內心大怒,暗暗尋思,“這小猴怎可如此教責於我?莫不成是哪路仙人變來的耍子?待我瞧上一瞧。”如此想著,勝佛縱身跳起,抓耳撓腮,嘶的一聲,急使個火眼金睛,雙眸泛起燦燦仙光,想瞧瞧那小猴是甚等人物。


    好穴允,在勝佛的火眼金睛下眉開眼笑,愣是不露一絲馬尾,翻滾起來大叫道,“大王真壞大王真壞,怎生就懷疑起我咧?”


    看了又看,勝佛硬是看不出個什麽門道來,小猴還是小猴,也不是什麽障眼法,勝佛見此鬆了口氣,拿起戒尺上去就要打,不過在打下去的那一下,被穴允空手接白刃接了下來,勝佛嘻嘻笑道,“好猴兒,好猴兒,你可叫甚名?怎就如此靈性??”


    穴允一把奪過鬥戰勝佛的戒尺,反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急翻身三個跟鬥後跳站穩,笑道,“孫悟空!恕我直言,你就是個慫包佛奴,甘願聽天由命,我瞧不起你,瞧不起你呀!他些不提,我且與你比試比試,你有膽敢不敢?”


    悟空被她激將法一激,陡然大怒,即刻拔出耳中之針,晃一晃,碗來粗細,凶道,“呔,小猴且莫張狂,俺老孫大鬧天宮時,估計你娘還沒出生咧。”


    不由分說,小猴即刻舉尺劈頭就砸。可卻不慎被悟空一棒打死,穴允抖一抖變化身軀,化作一團仙氣徑直飛出水簾洞。


    穴允化作驚天巨獸,一抓子撓將半個山頭,大叫,“慫包孽猴,快從你奶奶滾出山中,與我決一死戰。”


    洞中勝佛正打算休息,聽外麵動靜浩大,趕緊披甲出陣。


    來至洞外,可見那巨獸正是他心頭之恨,母尊穴允,那一個個大猴小猴,全被她爪子抓將而去,一口一個送入腹中,樂得哈哈大笑。


    勝佛見此,內心一怔,急得撓腮抓耳,雙眼氣紅,便即刻撤出耳中之針,晃一晃,碗來粗細,一個縱身,跳將上去劈頭就打。


    誰可料想到,那穴允張開巨口,作勢就要將人飽入腹內,勝佛一個激靈,一個跟鬥,從她頭上溜了過去,雖說勝佛沒遭他口,可隻見那群群山獸小妖,大猴小猴,全被她吃得一幹二淨,即便如此,勝佛好無奈何,氣得那個叫咬牙切齒,燒紅了眼,急直了毛。


    勝佛搖身一變,使了個巨身術,金箍棒怒頂穴允之口,罵道,“好你個混獸,我等與你有何冤仇?為何屢屢前來害我?”


    而那穴允則是笑道,“弱肉強食,我強你弱,就吃你,就吃你,怎麽的?奈我何啊?莫說去告玉帝佛祖,你個慫包,聽見沒?慫包?”


    勝佛氣急敗壞,急推前上去,使那金箍棒就劈穴允腦門砸去,穴允使個縮身法,變得艾妮樣,架雲就跑,那猴子哪能容忍?怒吼一聲,“賊頭潑怪,休且一走,還我猴子猴孫!”


    穴允一路將那猴頭引至南海,在雲海霧裏,穴允狀態如同傲龑俊雄,瀟瀟灑灑,搖身一變,化作潔雲,猴子沒得認出她變的雲朵,便就跟將上去,可不料被穴允當掌一巴,呼在臉上,打得口吐鮮血雙眼泛紅,直流鼻血頭暈目眩,穴允激道,“你這瞎猴,你奶奶變個雲呢!變個雲呢!你來呀,好慫猴。”罵畢,旋即轉身就逃。


    即便猴子氣急敗壞,亦是奈何不得,隻好前去普陀山,打算求觀音菩薩尋個辦法,一路闖入仙山,按落雲頭,早看見那觀音菩薩正與弟子們傳法,猴子見了後,不想驚擾,緩緩回避,不過很快便被觀音瞅見,急喚弟子讓他進來,來至跟前,觀音揮退餘人,便問,“鬥戰勝佛,你怎如此狼狽?為何一臉血跡?”


    猴子道,“今日那孽獸穴允來襲,將我花果山搗毀大半,吃我猴子猴孫,又前來激我,路經此處,不慎被那孽獸所傷,觀音菩薩,請賜我辦法,好與我收拿那孽獸。”


    觀音聞言,大驚失色,道,“那穴允母尊不是聽從佛祖勸善,下凡渡劫的麽?怎會尋你煩惱?”


    猴子苦道,“觀音菩薩啊,你可有所不知,我且與那穴允有過恩怨,因佛祖之令,將她引至佛殿,可能是由那時結下惡緣,如今那孽獸要教我做人,你可定要幫幫我啊!”


    菩薩無法,隻給他甩了幾滴仙水,治愈身上大傷,告知道,“望勝佛莫怪,我實在無法,那穴允乃是尊級神獸,並非我實力能以左右衡量,罪過、罪過矣。”


    猴子苦笑,又憤又氣,縱身,一路跟將上去,待要好好修理那潑獸一番。


    而後,穴允又將他引至天庭外城,打得那個叫:勝佛使來棍,穴允好躲也。


    千變萬獸王,萬變麒麟仙。


    翻雲攪霧懟天海,舞動本領論英才。


    天兵觀戰那叫怕,玉帝得知憂哎哎。


    勝佛怒戰到手腳麻,卻教得穴允樂開懷。


    穴允逃去,勝佛即刻前往淩霄寶殿,奔入殿內抱拳相求,將來龍去脈陳述一遍,道,“隻求玉帝派兵與我前去捉拿那妖獸罷。”


    不提玉帝,眾神聽得那穴允二字,簡直如同見了鬼般,臉色猝然黑沉,你不言我不語,麵麵相覷,心驚膽寒,玉帝道,“勝佛可莫拿我等玩笑說話,那穴允玩意,砸得起天宮,還怕她沒本事咧?勝佛聽朕一言,別去招惹矣,隨她而去,順她所心,有個什麽恩怨,陪個不是,算了罷!”


    言畢,大地尊神憋凡接話道,“勝佛啊,不是我們不想幫你,當初那廝大鬧天宮之時,你也並非沒眼可見,我等各顯神通,眾器眾寶,亦奈她無何,你叫我們怎生幫你?!”


    那猴子聞言,急道,“那孽獸,老孫也不曉為何,非要糾纏與我,天理難容啊!世間作甚要生個如此玩意?苦啊、孽啊!”


    正說間,那化身青娥的穴允徑直殺入殿內,一大腳丫子踹在猴子後背,將他踢上龍椅,與得玉帝猛然相撞,當之眾神之麵,張狂道,“逞凶化惡不是你等所為?大惡在此,你些怎還不來禽我?”


    穴允站此寶殿中央,眾神聞見紛紛持刀退避,怕是嚇出了一身直毛。


    穴允直指玉帝麵鼻,笑道,“我兒啊玉帝!可快快叫聲娘親,你濫用手段,私自強渡大劫,該當何罪?”


    母尊曉知,那回家村遭山賊侵犯,必是玉帝所為,故此尋來鬧事。


    玉帝戰戰兢,躲至鬥戰勝佛身後,道,“你這潑獸穴允,可莫些胡言亂語,小心鬥戰勝佛教你皮開肉爛。”


    那穴允笑道,“你說的可是那佛祖跟班,被我唬得到處亂竄的小廝麽?”


    猴子聞言大怒,抓耳撓腮,一躍縱身,揮起神棍劈頭就打,眾神見此,無一不加油助威,可卻未有一人前去幫忙,直到穴允奪過如意金箍棒,反手一棍將那猴子打死在殿堂之中,口吐鮮血,五髒俱損,眾神見此情形,才有所動行,你吆我喝,前去救人,不過沒候多時,眾神便被穴允加以還擊,唬了回去。


    你瞧那好個穴允,一把折斷如意金箍棒,那破裂之聲,叫得個震耳欲聾,刺得眾神皆耳麻痛,慘叫不已。


    最終,是那天兵去請得佛祖前來,才將穴允一掌拍死,肉軀化為煙氣混泥。


    ……


    ……


    穴允魂魄來至佛殿,煙霧繚繞,仙雲升起,眾佛望得那穴允膽戰心驚,甚怕,甚怕,穴允打殺悟空之事,佛祖眾然怒責穴允道,“母尊這是作甚?為何屢次尋找勝佛麻煩?還將他活活打死?”


    穴允笑道,“我這可是渡劫咧,你看我這麽,不是也死去了麽?”


    那佛祖又道,“我是念你去凡間渡劫,並不是惹是生非,你且回首看看,造了多少孽緣。”


    穴允解釋道,“天地萬物,有因有果,我造那孽,皆為因果,佛祖您說?不是麽?”


    佛祖合掌閉眼,再不言語,隻念叨道,“阿彌陀佛,過哉、過哉。”


    穴允道,“若無他事,我便下界再而渡劫。”


    佛祖道,“去罷,去罷。”


    穴允離之。


    金身羅漢不忍愚笨,跳出千萬羅漢之中,求佛祖問道,“那乃穴允,惹事生非、殺生無數、作惡多端,佛祖啊,為何您就且繞將繞她也?”


    佛祖閉眼,反問道,“佛之根本為甚啊?”


    金身羅漢回道,“大慈大悲,指引迷途之人,尋至正確方向,使人性化惡為善、覺悟真理。”


    那佛祖道,“穴允母尊,已是尋得正確方向之人,覺悟之物,她可內在向善,知得天理必因必應,雖說如此,卻偏以極端,悲過、悲過矣!”說著,佛祖從那袖中掏出包囊,抖抖包底,將穴允真身拿了出來,可見是個不到掌大的女娥,佛祖伸指拍拍她背,嘴裏即刻吐出幾個人兒來,那幾個人兒不是甚物,正是被她吞入腹中的天兵小將,他們一身凡夫俗子的土色衣裳,傻愣愣的摔在佛殿地上。


    佛祖對那幾人問道,“這裏乃西方極樂世界,大雷音寺天界佛殿,你等些人是甚物啊?”


    幾人裏,一個虎背熊腰大漢道,“小將拜見佛祖,我曾是天界雲兵之首,故稱雲兵神也,後而不慎被穴允吃入肚中,已在『無憂五界』過了些許年日。”


    佛祖道,“今日還你們自由,退走!退走罷!”


    幾人異口同聲,“是!謝過佛祖。”


    言畢,幾人匆匆離去。


    見此情形,群佛群菩薩群羅漢麵麵相覷,難以置信,竟還有這等之事?


    佛祖對金身羅漢道,“羅漢啊,穴允母尊並非無故殺生,方才在座也有所耳聞,母尊有言因果報應,她可比我等還以貫穿真理,她且既姽嫿於幽靜兮,又婆娑乎人間,大眾莫傳言、莫議論、莫奉承、莫相敵、莫招惹、莫怠慢、莫指責,隻需淡然而度便可。”


    金身羅漢退去,道,“善哉、善哉。”


    話畢,佛殿淡然響起片片浩蕩之聲,“阿彌陀佛”。


    ……


    話說鬥戰勝佛孫悟空被那穴允一棍打死後,身軀死於淩霄寶殿之中,後被天兵送往南海觀世音菩薩那兒,則魂魄便是遊蕩至冥王地府,到了禍悹辦公之府,冥王殿上之時,眾鬼群魂皆來相迎,那禍悹亦是放下了手中之筆,前去迎候猴子,來至跟前道,“鬥戰勝佛呀,你怎到我這兒來咧?”


    悟空抓耳撓腮,哆嗦一聲,苦道,“說來羞愧,說來羞愧呀,俺老孫因在佛祖講教之時,打了個瞌睡,然之後被佛祖責上一過,要下凡收三徒得悟,我回了花果山,誰曾料想,時至不久,那遭孽的穴允就打將過來,推我果山,吃我小猴,我與她打鬥幾十回合,不但不敵,反倒吃著虧,被她引到南海,挨上一巴,力道頗為不小,差點沒要了老孫小命,因受觀音菩薩恩惠,大傷痊愈,與那潑怪再戰,打至南天門,一晃功夫,讓那廝跑了,後而去淩霄寶殿求玉帝增援,可沒曾想,那廝殺了進來,一腳將老孫踢得與那玉帝老兒撞上一撞,便後我與她再戰,可莫講噓,實在是有心無力,被她那潑娥奪去金箍棒,反手一棍將我打死,羞啊、羞啊,俺老孫不甘、不甘!”


    正說間,天宮萬裏傳音,響徹冥府,可聽是玉帝的聲音,喚道,“勝佛在否?勝佛在否?”


    悟空一骨碌跳將到石頭上,大叫道,“我在!我在!”


    可聽那玉帝道,“勝佛啊,你那壞損身軀,已送去觀世音菩薩那矣,你且休愁,還莫曾亡、莫曾亡咧!”


    悟空聞聽得大喜落淚,抱拳指天謝道,“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


    玉帝道,“禍悹可在?!”


    禍悹抱拳垂頭道,“小臣在。”


    玉帝道,“你且送鬥戰勝佛去趟南海。”


    禍悹點頭稱是道,“遵令。”


    話畢,三十七代冥王揮手將悟空魂魄裝入袖內,便問,“勝佛哩,容小官一事相問可否?”


    袖中悟空道,“你問、你問。”


    禍悹再問道,“那被玉帝佛祖稱為母尊或是尊母的穴允,究竟如何將你那不壞之身打殺?”


    悟空羞道,“你可莫小瞧了她那細腕的仙力,怕是被她推上一推,估計得飛個半把時辰,若是一拳,不死也殘,加上我那金箍棒被她所奪,一棍下來。別說是我,八成佛祖也招架不住。”


    那禍悹戰兢兢道,“可怕、可怕哦,恐得我需給她賠禮道歉才行。”


    悟空不解,問道,“為何?”


    禍悹道,“勝佛你可有所不知,小官曾經可嘲笑過她,笑她不過天兵之上,半神半獸,虧她那等莫有尋我不是。”


    悟空道,“罪過、罪過啊!天下竟有如此狂野母獸,氣得佛祖也不敢輕易拿她,這是甚理?這是甚理啊?”


    那禍悹又道,“勝佛莫憂愁,世間黑暗皆為弱肉強食,那母獸穴允並非天下無敵,隻得逞一時威風,諒她繼續作惡,遲早有天收之時。”


    悟空道,“最好如此、最好如此啊!”


    ……


    ……


    話說禍悹將那悟空送至觀音山後,便急匆離去。


    悟空繞過那仙氣四溢聖仙池,尋到了寶座蓮台處,卻早望得觀音菩薩正在坐打經,你見那觀音怎身打扮?可見那:一身潔衣仙氣騰,手持寶瓶穩崢崢。


    齒白唇紅似美娥,心底善良智慧真。


    青藤綠柳纏與足,花開花茂附與身。


    額前眉心一點紅,傲白皮膚如雪深。


    頭頂直冠彩霞虹,最是修德為真人。


    菩薩身旁兩小徒兒見此悟空前來,即刻轉身對觀音抱拳鞠了一躬,異口同聲道,“觀世音菩薩,勝佛到了,勝佛到了。”


    觀音睜開雙眸,瞧見是猴子來了,滿心歡喜,笑道,“勝佛,你來了!”


    悟空急忙奔向菩薩,來到跟前叫苦,道,“菩薩呀菩薩,俺老孫好苦啊,隻不過在佛祖講座上打了個盹,就被責下凡贖過,要我收三徒成悟,可沒想到,下凡沒多久,就被那遭瘟的穴允打來了,俺老孫與她大戰上百回合,最後慘死她手,常言道孤掌難鳴,菩薩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菩薩聞言,歎了口氣,搖搖頭道,“悟空,不是我不肯幫你,我也有心無力,你的軀身已在淨水聖壇療傷,魂魄快快歸身吧!”


    原來悟空身後的仙池叫淨水聖壇,猴子轉身跳到聖壇池邊,果真瞅見自己的身體在池子裏,不由大喜,手舞足蹈,笑道,“好菩薩,好菩薩,你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話音一落,悟空縱身一躍,即刻跳入仙池的身子裏,那一刹那,悟空睜開眼睛,摔出仙池,趕緊蹬蹬前去,抱謝菩薩救命之恩,欠身道,“感謝菩薩,感謝菩薩,老孫救命之恩,定當改日相報。”


    菩薩笑道,“你去罷,該做甚事做甚事。”


    悟空點頭,“就此謝過菩薩,老孫去也。”


    言畢,悟空便匆忙離去。


    頃刻間,悟空駕雲來到天庭淩霄寶殿,此刻並非上朝時段,各個眾神皆去忙碌。


    玉帝見悟空來了,內心大喜,急忙起身相迎,笑道,“勝佛此來,真是難為了,難為了。”


    悟空抓腮笑道,“不難,不難,隻是有點憋屈,話說玉帝啊,你可見我那如意金箍棒麽?”


    玉帝聞言,臉色陡然沉了一沉,道,“那個勝佛呀!有些事不知該不該講,怕是你接受不了。”


    悟空抓耳撓腮,蹙眉問道,“有甚事是俺老孫接受不了的?莫不成被穴允潑獸搶走了?”


    玉帝搖頭道,“搶走還好,可以奪回,不瞞勝佛你說,其實你那如意金箍棒,已被穴允生生掰斷了。”


    此言一出,悟空內心猶如五雷轟頂,雙眸漸漸滲出淚花,抱怨道,“自俺老孫從石頭裏蹦出來,就耍得那棍棍兒如影隨形,這會兒被穴允折斷,可怎生是好!怎生是好呀!”


    玉帝見此,安慰道,“勝佛莫哭,傷了銳氣,你可去尋太上老君,那如意金箍棒是他所造,想必他會有辦法。”


    悟空聞言歡喜,抹去眼角淚花,問道,“他且能還我如意金箍棒也?”


    那玉帝道,“八層可以,你稍莫言語,去去便知。”


    悟空抱拳謝畢,縱身一躍,駕雲離去。


    來至兜率宮,按落雲頭,悟空急急砸門,太上老君聞此,急來迎接,將來者請入煉爐房中,笑道,“勝佛啊!莫言語,我可知你來用意,無非是為那金箍棒而來。”


    悟空一把握住太上老君手腕,慌道,“我聞玉帝而言說,那金箍棒被穴允生生折斷,可當真卻有此事?”


    那老君曰,“勝佛莫急,的確如此,不過你隨我而來。”正說間,老君將悟空拉到昧炎火爐前,透過爐窗往裏指,繼續道,“勝佛你看,那便是你的金箍棒,如今已變成兩截,帶我且幫你重新鍛造鍛造。”


    悟空急道,“可能還原?不削一絲輕重?或是一絲威力?”


    老君欠身笑道,“勝佛這是此話?你瞧你,被那穴允打死肉軀,可再而重生,還不是虧了我爐子裏煉的丹,保你身軀異同凡人,再說那金箍棒可是我等一手培造,隻是修複,再言何難?”


    悟空抱拳謝道,“謝過老官兒,謝過老官兒,話說老君你們如此幫我,老孫怎生報答是好?”


    老君聞言,揮袖一擺,手撚一尺胡須,哈哈大笑道,“勝佛呀勝佛,這恩無需你報,你且留我個人情足矣,待到我需你相助時,你來幫我便可。”


    悟空縱身一躍,跳到煉爐頂上,抓腮陪笑道,“嘻嘻嘻,可以,可以,那老官兒,你瞧我,大丈夫當主,沒個兒兵器,愁啊!愁啊!”


    老君道,“勝佛莫貪心,你那如意金箍棒我且與你修複,若要尋它法寶,我這兒沒有、沒有。”


    那悟空道,“既如此,也罷也罷,那老孫就謝過老官兒,告辭。”


    言畢,悟空徑直離開兜率宮,轉至西方極樂世界。


    到佛殿之上,悟空向佛祖苦告道,“佛祖呀,小佛好苦,小佛好苦啊!我這生命被犯、寶器被損,諒得那穴允妖孽逞凶作惡,佛祖你可叫我怎生是好?”


    那佛祖問,“鬥戰勝佛,我令你下界收徒削過之事,你可有辦?”


    悟空點頭道,“有辦有辦,隻是機緣未來,沒曾遇到好徒兒。”


    那佛祖又道,“莫胡言,我這慧眼瞧得一清二楚,你隻躲在老家修生養性,哪有尋徒削過之說?”


    悟空嘻嘻笑道,“佛祖未說是何徒兒,小佛自尋猴兒成徒,那也無過,佛祖莫消講,我們且談談穴允妖孽之罪,她這般怙惡不悛……”


    說不了,佛祖見他態度怠慢,怒道,“你這潑猴不得無禮,我於你治過,你竟肆意妄為,躲過不提,還怠慢佛法,你這已是構成大罪,我看你欠缺了悟性,你來,我可教你下凡再造五百年。”


    話音未落,佛祖便將悟空一掌推出佛殿,隨即伸掌就要再次將他壓製五行山下。


    在落天之時,悟空極力掙紮,失了神,丟了法,急了心,慌了忙,巧得一陣白霧烈風襲來,將他吹出了掌心,悟空掙脫掌控,那五行掌落了個空,打在凡間,即刻形成了五行山。


    悟空巧幸莫被壓著,隻在空中縱身一躍,便騰雲駕霧急趕逃竄,一路朝東馳雲,徑直溜回花果山。


    佛殿之上,大勢至菩薩對佛祖笑道,“猴頭溜了。”


    佛祖道,“諒他去罷,他那金箍棒已被穴允折斷,讓他在凡修上幾劫,他心向佛,自會從佛。”


    話畢,南海觀音道,“他若走火入魔可怎麽辦?”


    佛祖笑道,“必是不會。”


    話說那鬥戰勝佛孫悟空逃脫了佛祖的手掌後,一路縱雲東行,徑直逃回花果山,來到花果山,一骨碌溜進水簾洞裏,來得急,顛顛倒倒,絆了個跤,生痛烈麻。


    小猴們見了,急急前來相迎,悟空不解,問道,“你等可否有事?那巨獸妖孽可傷我等多少猴子猴孫?”


    小猴們歡歡喜喜,跳啊跳,都道,“沒事沒事,皆大歡喜,皆大歡喜哦。”


    悟空抓住一隻曉靈神猴問道,“曉靈猴,你且告我實情,這怎生回事?為何猴兒們多上許多?”


    能曉靈神猴解釋道,“大王大王,我是外來野猴,聽聞人類說花果山有個猴王,猴王可一保猴族,我等外來野猴一傳十,十傳百,皆來求存,此刻滿山是猴,都不分來曆,自家人,自家人咧。”


    說不了。


    另一隻白毛老猴道,“大王大王!我是原般猴孫,你可好去,你可好去呀!前段時間,你一走,沒多久,咱們的花果山就被天人來圍,他們各個皆為光頭金裝銀衣,來得凶,幸虧大王在果山之空設了法,不然我等都被禽去。”


    悟空一聽此話,抓耳撓腮,急了毛氣了膽,問道,“你說的是甚法?快快帶我去看。”


    白毛老猴不由分說,拉著悟空急出水簾洞,站高峰之上,指著周圍雲霧道,“大王大王,就是那些東西,奇了怪,時常落雨,使得瓜果百樹茂密繁長,可真是仙雲,仙雲呐!”


    一旁小猴們附和道,“是呀是呀!大王英明,大王英明!”


    悟空心疑念,概不知何人所為,恐佛責不敬,甚是惱怕,憂愁。


    事後回洞歇息不提。


    畢竟不知那穴允可否再來侵犯,悟空可否招架,且聽下章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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