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瓜的汽車雖然在運輸方式上來說,比幻影移形安穩,但速度實在無法恭維,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夜幕下的馬爾福莊園看起來有些陰森——實際上,包括霍格沃茨在內,夜幕下的古堡大多看著不讓人舒服。


    但是即使是現在這座陰森的城堡,也讓德拉克從心底感覺到起的舒適和安逸——這是“回家了”的感覺……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屬於曾經的德拉克·馬爾福的,慵懶、狡猾而且用波特的話說,邪惡的笑容。


    “我的兒子,如果你想用這種笑去勾引姑娘,那麽還早了幾年。”納西莎披著一條豔麗的火紅色狐狸披肩,走過來挑起了兒子的下巴。


    “媽媽……”德拉克無奈的挑起眉,躲開了母親的手。納西莎笑著首先走向了城堡。而德拉克則在原地等了一下,知道父親揮動魔杖,命令那輛汽車自己跑去那座德拉克現階段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的車庫,“父親,一會我能和您單獨談談嗎?”


    “當然可以,我的小龍。”此時的盧修斯,覺得他的兒子要和他談的最重要的事情,也不過是關於救世主哈利·波特的事情,但是現階段,盧修斯並不認為那是什麽大問題,所以,他笑著將手搭在了兒子的肩頭上,和他悠閑的向莊園走去,“不過我想,這個談話最好留到明天,你現在需要的是一個熱水澡,和一頓豐盛的晚餐。”


    “您一直如此英明睿智,我的父親。”隻是略微猶豫了一下,德拉克就點了頭,雖然精神依舊亢奮,但是他知道自己確實累了,而這種狀態,顯然並不適合談話。


    盧修斯滿意的笑著,拍了兩下德拉克的肩。


    洗澡之後,德拉克再次在心裏讚歎了一下父親的英明,熱水澡很舒服,但也更突出了疲勞。如果不是浴池中那條美人魚來搔他的臉,他大概已經在睡著了。


    晚餐桌上,納西莎將金發披散了下來,隻用一條銀色的絲帶紮住,而且也換了一件衣服。不過,這條純白色鑲銀色月見草花邊的長裙,顯然也同樣不是巫師的風格。愛美果然是女人的天性,阿斯多利亞也是這樣——雖然不能說她們敗給了麻瓜,但必須承認她們敗給了麻瓜花樣繁多的時裝~


    “感覺怎麽樣?”納西莎並沒有立刻入座,而是很大方的轉而一個圈,白色的裙邊飄蕩了起來。


    德拉克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的母親,這麽的……活潑。


    “您現在就像是我的六年級學姐。”


    這個恭維雖然略微有點誇張,但是納西莎現在看上去卻是年輕了許多,這固然是有她日常保養的關係,但也和這條長裙有著很大的關係。而巫師的,特別是貴族的袍子,因為過分追求莊重,也就會顯得老態和保守。


    納西莎開心的笑了起來,坐回了她的位子上。


    “小龍,你說了什麽讓你的母親笑得像是一個傻姑娘?”


    納西莎斜了她的丈夫一眼,而德拉克很“老實”的回答:“我隻是答應了母親學期結束後,陪她去法國。”


    “哦,梅林。”盧修斯幾乎是有些失態的□□了一聲,於是納西莎斜了他第二眼,“你要知道,我親愛的兒子,有些地方是女人的天堂,但卻是男人的地獄。嘶……”


    盧修斯突然吸了一口涼氣,納西莎的身體也不自然的歪了一下,當然,她很快坐正了回來。


    總之,這頓一家團聚的晚餐,還是吃得很不錯的……


    第二天,就是聖誕前夕。


    德拉克把冠冕塞進了一個冒盒裏,做了兩次深呼吸,然後走出了房間。納西莎在大廳裏,隻會小精靈裝飾著聖誕樹。


    “母親,父親在書房嗎?”


    一隻不聽話的小仙子被納西莎一個石化咒擊中,垂直落在了地上,德拉克下來的時候,納西莎正在把小仙子的四肢擺成一個她覺得完美的姿勢:“你忘了嗎,小龍?”


    納西莎總算滿意了——那是一個類似於麻瓜芭蕾舞中天鵝湖白天鵝的姿勢——又給了小仙子一個固化咒,然後用飄浮咒把它飄到了聖誕樹的最頂端。看來在明天早晨之前,它都會站在那裏了。


    “是的,我忘了。”德拉克思考了兩秒,很快就苦笑了起來,他隻記得父親說今天可以和他談談,但是卻忘記了曆年盧修斯都要出去參加貴族的茶會。雖然聖誕節無論對麻瓜還是對巫師來說,都是屬於家人的節日,但是,這同樣也是一個進行社交活動的好機會。


    “不用這麽沮喪,他會及時回來過平安夜的,應該說,他總是能回來的。”納西莎以為德拉克是在為此而沮喪,她放下了手中的緞帶,走過來親了親兒子的額頭,“要和我一起來布置聖誕樹嗎?或者你也可以去玩你的飛天掃帚,你父親給你新買了一把光輪兩千,我可是很了解霍格沃茨那些舊掃帚的狀況。”


    “母親……”


    “嗯?”


    “當你們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總是會變得像一個孩子。”他總是會變的興衝衝的,有點魯莽,甚至忘記了思考——果然就算再來一次,他依然被寵壞了。


    “即使我們沒在你的身邊,你也是一個孩子,不過隻屬於我和你父親。”


    “我去幫您布置聖誕樹。”德拉克笑著走了過去。


    “小龍,你拿著一個舊帽盒幹什麽?裏邊放著的是禮物嗎?”


    “呃……應該算是禮物……”


    “給你父親的?”


    “是的。”


    “我可以看看嗎?”


    “相信我,您最好還是別看……”


    “我真是嫉妒你父親。”


    “……”如果您知道這裏邊到底是什麽,那麽一定不會嫉妒父親的。


    早飯和午飯隻有納西莎和德拉克,六點左右的時候,盧修斯終於回來了,而且很疲憊,當然他掩飾得很好,從表情上幾乎看不出來,但是他在解下披風的時候,下意識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或許他自己都沒注意到曾經做了那樣一個動作。


    於是德拉克決定,把送出“禮物”的時間再推遲兩天,他可不希望到時候他的父親在疲勞之下驚嚇過度……


    和樂融融的享用過他們的平安夜晚宴——德拉克發誓,他的父親最後喝的那一杯絕對不是酒,而是消食魔藥,因為二十年後,他也是這樣的。當時自己做的一本正經,可是現在看著他的父親這樣做……德拉克就忍不住想笑。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盧修斯一臉平靜的來到了他的身邊,灰色的眼睛裏卻閃爍著興奮的光:“我聽說,你為我準備了一份特別的禮物,小龍。”一邊如此說著,盧修斯一邊朝納西莎的方向看去。


    納西莎用扇子遮著下半張臉,也在同一時間看了過來。於是盧修斯對著自己的妻子微笑,看似溫柔,實際上卻是在炫耀。雖然有扇子當著,但是隻看納西莎如同燒起來一般的眼神,也知道此刻她必定是咬牙切齒的。


    她早知道告訴盧修斯會是這個結果,但是在很好奇,到底她的兒子給盧修斯準備的是什麽禮物,竟然是那麽小心的保護著,甚至沒放在聖誕樹下的禮物堆裏。當然,兒子送給她的香水,她一樣很喜歡——這就是巫師,即使不打開禮物,也能知道裏邊的東西。


    那可並不是外邊花費加隆就能買到的普通貨色——所謂普通貨色,丁點大小的一瓶就足夠韋斯萊家吃上一年了——而是她的小龍親手調製的。


    送給她的禮物都是這樣的用心,那麽送給盧修斯的……明知道會傷心,但是她還是很好奇。這複雜的母親的心情啊~納西莎真的想咬手絹了~


    “那個東西其實並不是一般意義上來的禮物,其實……更應該說是一個驚喜。”當然,說是驚嚇也可以,“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


    盧修斯·憂鬱的鉑金貴族·馬爾福,灰色的眼睛充滿了理解,寬容,和“放心吧,你不告訴我,我也不會傷心的”等等感情。


    “……”張口結舌就是形容德拉克現在的狀態的,於是——“我上樓去拿,您在書房等我好嗎,父親?”


    “當然,我的小龍。”盧修斯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得意的並且愜意的笑容,邁著貴族的優雅步子,朝書房走去。


    德拉克在心裏念了一聲梅林,滿心鬱悶的上樓去拿那個舊帽盒去了。


    幾分鍾後,德拉克敲開了書房的門。


    “父親,在我把這個東西交給您之前,我想我需要向您具體解釋一下,它到底是什麽。”


    盧修斯點點頭,同時更加好奇了,難道會是古怪的古物?或者是某樣麻瓜物品?


    “首先我要向您坦白,我在霍格沃茨夜遊了,然後,我發現了一件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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