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克回到馬爾福家的時候,並沒有帶著掛墜盒一起,當然這並不表示他改變了主意,隻是這樣才方便之後的“追求”,或者其他的什麽動作。


    而“幸運”的是,今天盧修斯提前回來了。看樣子還是推遲了一個會議,特意趕回來和家人共進晚餐的。而且他知道,像一年級假期時,他帶回來了日記本,而盧修斯弄回來了複活石戒指一樣,以為父子倆都做了危險的事情,所以他可以免去懲罰那樣的好事,很可能不會再次發生了。


    和樂的晚餐結束,沒等德拉克開口,盧修斯已經把兒子叫去了書房。


    “在布萊克老宅玩得開心嗎,德拉克?”盧修斯坐在寬大的書桌後,含笑看著兒子,溫柔得和平常沒什麽不同。不過德拉克卻知道,他狡猾的父親,應該已經看出他的不對勁了。


    那麽還能怎麽辦呢?反正他本來就要實話實說的,“父親,我在布萊克老宅發現了一樣東西。”


    “然後?”盧修斯向後靠在椅背上,對著德拉克做了一個繼續的手勢。


    “是克利切的秘密。”


    “克利切,那個瘋瘋癲癲的家養小精靈?”


    “是的,一個關於雷古勒斯·布萊克失蹤,並且死亡的秘密。”德拉克點頭,開始精良詳細的敘述這一天裏所發生的一切。


    “也就是說,現在雷古勒斯的靈魂在戒指的手裏,而複活了的掛墜盒則住在老宅裏,除此之外呢?”


    “我都告訴您了,父親。”


    “克利切的秘密,真的是秘密?為什麽我覺得你一開始就知道了斯萊特林掛墜盒的存在,知道了雷古勒斯·布萊克躺在那個冰冷的黑湖裏?你今天帶走的小包裏裝著所有提前準備好的用以複活的材料,你原本就想去複活掛墜盒。”


    “……”盧修斯今天特意早回來的原因,清楚了。


    “我原本以為你今天什麽都不會對我說的。”盧修斯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而實際情況顯然出乎了我的意料,那麽就是,也發生了同樣讓你出乎意料的事情——你沒想到雷古勒斯還活著,對嗎?”


    “是的。”


    盧修斯長歎了一聲:“我不會問你,這些情報到底是從哪來的,也不會……收回對掛墜盒的控製權,而且我同意你對那隻蠢狗的計劃。”


    “父親,我隻是想為您分擔一些。”德拉爾低著頭,他的心情複雜而酸澀,理智告訴他他應該高興,但情感山,他卻又在自責和難過。


    “我知道,我的小龍。”一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並輕輕的按著,“知道嗎,如果今天的這一切發生在你十一或者十二歲的時候,我會憤怒的讓你說出一切,否則就把你送去德姆斯特朗。”


    “父親?”


    “以為我不認為那個時候的你,不會被人利用,甚至傷害。不過現在……我隻是小小的警告你一下,自以為能夠隱藏一切,掌控一切的小家夥,你還很嫩。這次是被你的父親看透,那麽下一次,你還想再做些什麽的時候,就要越發的謹慎,否則,到時候抓住你漏洞的就可能不隻是你的父母,而某個朋友、某個陌生人,甚至……某個敵人……”


    “我會更謹慎的,父親。”


    “金錢、名譽、權力,或者其他的什麽東西,無論有多大的損失,我們都可以坦然的接受。但是……我的小龍,不要太驕傲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幸運的像是魂器,或者雷古勒斯·布萊克一樣複活的。”


    這次談話之後,又過了幾天,德拉克的聖誕假期結束了,不夠這次他並沒重新帶著大黑狗離開。


    “我知道你也想跟著我走,布萊克,可是媽媽說,最好把你養在家裏,畢竟你的樣子確實有點嚇人,而且這裏比霍格沃茨更安全不是嗎?”


    於是對著黑狗“戀戀不舍”的孩子跟著父親離開了,而他剛走,黑狗就在馬爾福莊園女主人的麵前變成了一個衣衫破爛但還算幹淨的男人。當然,他是西裏斯·布萊克,但是與學期開始時巫師與麻瓜報紙上通緝令的照片相比,他顯得麵色紅潤,健康了許多,眼神也不再那麽凶狠。


    “你可以去客房裏洗個澡,換件衣服,修修你的胡子和指甲。”納西莎並沒和他對視,而是將視線放在了旁邊的一把椅子上,一邊說著,一邊把西裏斯引到了客房的房間。


    “茜茜……”大胡子遮擋住了西裏斯的表情,但至少從眼神看他此刻很尷尬。


    “我在門廳裏等你,你處理好了自己可以出來找我,我們需要談談。”


    “好的,我是說……當然。”


    而雖然西裏斯·布萊克總是說自己是個葛萊芬多,憎恨那個斯萊特林黑巫師的家,不過顯然,那個家仍舊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隻是半個小時後,他就打理好了自己,再次出現在納西莎麵前的,已經是個雖然蒼白,但卻是有著兩撇漂亮胡子,一頭整齊的黑發,充滿英國老式貴族氣質的成熟男子了。


    “你好,茜茜。”


    “你好,西裏斯,請坐,要喝茶嗎?”納西莎仍舊沒看著他,而是看著自己手裏的茶壺。


    “謝謝。”西裏斯坐在了納西莎的對麵,同樣沒看著納西莎,而是盯著自己眼前的桌麵,“不隻是謝謝你的紅茶,還有很感謝你,沒有舉報我。”


    “不是為了你,而是因為你是布萊克家最後一個人了——即使姑媽把你從掛毯上燙掉,但這一點不可改變。”


    西裏斯撇了一下嘴,看樣子他對納西莎所說的有些不以為然,不過很少有的,他並沒有辯解什麽,畢竟,他確實欠了納西莎的人情。


    “不過我不能讓你再呆在我的家裏了,西裏斯。我想你知道,我丈夫的處境現在並不好,而我也不希望你繼續呆在我兒子的身邊。”


    “當然,實際上我很高興離開。”西裏斯站了起來,他對納西莎言語裏,隱含的自己接受了盧修斯·馬爾福的保護,以及自己可能傷害到德拉克·馬爾福都感到不快,“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到你的家裏做客。”


    “再次變成一隻狗,然後到處去流浪?”納西莎抬起了頭,一臉嘲諷的看著她的堂弟,“幸好你已經被剔除了布萊克家!”


    “納西莎·布萊克,我和你談話,不是為了承受你的侮辱的!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所謂的關心,我有自己能去的地方!”


    “能去的地方?你指的是老宅?看來阿茲卡班果然是個情報滯後的地方,不久前我已經繼承了布萊克家。”


    “你怎麽能……”


    “為什麽不能?你厭惡那個家族的一切不是嗎?可竟然還想著花家族的錢,住老宅,受到家族的庇護?我這個斯萊特林,和你這個葛萊芬多相比,誰更無恥,西裏斯?”


    這次談話不可避免的不歡而散,西裏斯·布萊克重新變成了一隻狗,憤怒的離開了馬爾福莊園。


    然而,對一個能夠幻影移形的巫師來說,或者對一個有著汽車的麻瓜來說,從馬爾福莊園的郊區,到倫敦並不算太過遙遠,可是對一隻能使用四條腿奔跑的狗來說,這就是一段漫長的路程了。


    更糟糕的是,他在半路上遇見了一群出來郊遊的麻瓜孩子,十幾個男孩,先是表現得很和善,用食物有誘哄著黑狗——不過和馬爾福家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好像讓西裏斯不再像剛逃出阿茲卡班的時候那麽能忍耐得住饑餓,並且對人充滿戒備了。


    結果就是,他被一群揮舞著樹枝和石塊的孩子圍在中間,即使他足夠靈活與強壯,但也被打得頭破血流。


    深夜,當他一個人(狗)趴在一處灌木叢的後邊,忍受著饑餓和疼痛,想著自己到底該怎麽樣才能重新回到霍格沃茨,抓到那隻老鼠的時候,一個人忽然撥開了樹叢:“大家夥,看來你傷得不輕……”


    德拉克回到學校,他並不擔心掛墜盒勾引不到那隻笨狗——掛墜盒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稍微有點認不清形勢,不過現在他應該已經知道了。一個擁有一張迷人臉蛋的伏地魔,他的魅力僅次於自己的父親,當他刻意想要討好引誘誰的時候,沒人能夠拒絕他。


    現在讓他心煩的是不斷來訪的斯萊特林魁地奇隊隊長,原因是他們希望德拉克成為魁地奇隊的找球手。因為現階段,哈利·波特在抓住金飛賊方麵的天賦,無人能敵。於是,他們想到了一年級時在一把破掃帚上演出飛行特技,救了納威·隆巴頓性命的德拉克。


    “繼續拒絕他們好了。”冠冕卷好了自己剛剛完成的論文。


    “有能力卻不幫助,這對我的名聲可不好。”


    “你的名聲?你隻是一個相對溫和些的馬爾福,你又不是救世主。”


    “孩子的世界和成人的並不相同,特別是當我們身處這個團體中,而且我爸爸也當過找球手。”


    又是你爸爸……冠冕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所以你要加入?”


    德拉克想了想,點了頭:“對,我加入。”他一年級時決定不加入,是因為不想和救世主又對上,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顧及了,那為什麽不加入呢?


    “那我也加入。”


    “要參加入隊考試的。”


    “你難道認為我通不過那該死的考試?要知道,黑魔王無所不能!”


    “……”


    然而,事實證明,黑魔王也並不是那麽無所不能。


    醫療翼,德拉克還穿著斯萊特林的魁地奇服,並且拿著他的火弩箭,而冠冕則躺在床上,他的鼻血剛剛止住,臉上的青腫也剛剛消除,但很顯然,他現在還有點頭暈目眩。


    “乖乖做你的觀眾吧,湯姆。”


    冠冕翻身,用背對著德拉克,不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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