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呃……你剛剛說什麽?”金杯這輩子都沒說過這麽蠢的話,但是那一刻大腦空白的他,隻說得出這句話。


    “我願意把自己的靈魂也舒服在赫奇帕奇的金杯中,你還想要我,我就陪著你,你厭倦了我,就和吃掉其他人一樣,吃掉我吧。”


    “盧修斯……”金杯撫摸著盧修斯的臉頰,這絕對是他聽過的最美的情話,“你這個狡猾的男人,聽起來你像是犧牲了什麽,但實際上,你得到了全部。”他的手漸漸下滑,掌心貼在他細長的頸項上,跳動的脈搏是如此真實而溫暖。


    “等等。”盧修斯抓住他的手,“現在不行,你……能稍等一下嗎?”


    “稍等?那可是個漫長的稍等,一直等到你死後,對嗎?”金杯挑眉,“是呀,是呀,那個時候你不但保護了你的家族,在子孫環繞中安然離世。接下來你卻還能擁有永生?”


    金杯的眼睛眯起,他的手已經從溫柔的撫摸,變成了帶著狂怒的箍製,鉑金貴族俊美的臉因窒息而痛苦著,他的雙手握著金杯掐著自己脖子的手腕,但卻並不是反抗或掙紮,隻是很溫順的握著。


    金杯終於沒有折斷盧修斯的脖子,他猛的甩開了手,鉑金貴族跌在了床上,捂著脖子,艱難的咳嗽著。


    “我該殺了你。”金杯說,這對他來說是最好的,也是最正確的選擇。但難道黑魔王都有這個毛病?格林德沃那個老家夥,幾十年前幡然醒悟自己最愛的不是什麽該死的巫師的利益和生存之類的,而是他的男人。立刻為了討對方歡心,將自己的一切雙手奉上。幾十年後知道那個老情人身處險境,立刻放棄了誓言動用自己最後的勢力,出來幫著老情人拚命,結果果然沒了命,對他最忠誠的那些聖徒們,也一戰而損失殆盡。


    而他呢,不久前剛剛為了盧修斯·馬爾福死過一次了,那是確實的死了,他現在還記得當時的感覺,四肢無法控製,失去視力,停止呼吸,心髒停跳,身體變冷,變僵,最終,一片虛無——他死了,這一點是先發生的。接著才是,他回到了金杯裏。


    那時候他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慶幸還是什麽,他以為自己又會陷入長久的孤獨,直到有哪個傻瓜從某個廢墟或者垃圾堆裏把他揀出來。可是,他感覺到了溫暖,手指的,臉頰的,嘴唇的,盧修斯·馬爾福的。


    金杯皺了一下眉,他坐在了床邊,掬起一縷盧修斯的長發,在指尖纏繞著,在唇邊親吻著:“為什麽,我要對你言聽計從?為什麽我無論想什麽,最後總會想到你身上?隻因為我愛你?所以你就能從我這得到所有你想要的?”


    盧修斯從窒息中舒緩了過來,他轉頭看著金杯,對方的眼神迷茫而危險,盧修斯小心的握住那掬著自己長發的手,用自己的唇親吻他的手指:“我愛你。”


    “我知道。”金杯歎氣,他當然沒忘記那個男人為了一個杯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存在——所作的那一切,“可這讓我更憤怒!”


    金杯抓著盧修斯的肩膀,猛然把他按在了床上,盧修斯嚇了一跳,但仍舊直直的看著他:“我為你付出了一切,但是我卻永遠是你排在最後的。可能納西莎·馬爾福在你心中都比我更加重要!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去殺了那些人,想去毀了馬爾福家,讓我成為你最重要的那一個!但我知道如果我那麽做了,隻會把你推得更遠。”


    “我……”盧修斯不知道該怎麽說,說他現在就願意死去,把自己的靈魂交給金杯?那貌似隻會讓他誤會自己那麽說依舊是為了保護家族?——雖然確實是那樣。盧修斯最後的選擇隻是閉上嘴,放鬆身體,用自己最溫柔無害的眼神看著金杯。


    “其實我愛的是那個十七歲的你吧?美麗、驕傲、脆弱,依舊有著少年的純真,而且對我無比依戀和崇拜。”金杯摸著盧修斯的臉,“可是看看現在的你,你老了盧修斯,這種距離我甚至能看到你的皺紋。”


    盧修斯這樣的年紀,無論砸進多少加隆仔細養護,但衰老仍舊是不可避免的,被金杯用挑剔的語氣可以說出來,鉑金貴族看上去就像是被打了一拳,臉上發青,身體緊繃著。


    “還有你的驕傲,那樣一個垃圾一樣的男人,如果我沒出現,你會怎麽做?真的要用你的手,你的嘴唇,你的舌頭,甚至……去為他服務嗎?”像是沒注意到盧修斯的狀況,金杯繼續說著,同時他的一隻手解開了盧修斯浴袍的帶子,解開他的衣襟,讓他的整個身體暴y露在自己麵前。


    盧修斯急喘著,失控的呼吸狀態當然不是因為什麽該死的情y欲,而是他被傷到了,而且傷得厲害。


    “你把我的心割開了,voldy。”盧修斯說,他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舒展雙臂,勾住了金杯的脖子,近乎於銀的灰色雙眸緊緊盯著金杯的雙眼。


    “你早把我的心割開了,盧修斯。”金杯用手指摸著他的嘴唇,淺淡的唇色,讓他想用自己的唇為他染色,狠狠的。


    “所以你答應了,我的提議。”盧修斯微笑,


    “二十年。”金杯咧嘴,沒了剛才的冷漠疏離,隻有無奈和寵愛,“正好那些時間也足夠我在金杯裏構造出一個適合我們長久居住的地方,但是我會隔絕與外界的聯係,否則我可不認為我能夠忍得住不出來找你。”


    “謝謝。”盧修斯把他抱得更緊,金杯也並沒反抗,而是將頭貼在他的胸膛,感受著溫柔肌膚下的心跳:“盧修斯。”


    “嗯?”


    “我知道為什麽現在我依然對你這麽執著了,就算你真的變成了像枯樹一樣蒼老的老人,我大概也不會放棄。”


    “你的比喻讓我想尖叫,但是感謝你的不會放棄。”


    “狡猾、聰明、堅強,而且,你永遠知道你要什麽,盧修斯。這個世上沒什麽能摧毀你的光輝。”


    “我以為你說的是麻瓜的聖母。”盧修斯翻了個白眼,他的腿動了動,金杯隨著他的動作很自然的悶哼了一聲,“do me1。”最簡單的一句話,兩個單詞,兩個發音,伴隨著盧修斯口腔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冠冕的耳中。


    “願意效勞。”浴室裏不碰,是因為金杯以為那是盧修斯送他上路前的遺贈,身體想,但是卻沒有那個心情。但是現在,雖然要等二十年,但他也知道這是大貴族能為他付出的最多的了。即使點鬱悶這男人放不下家族、放不下他兒子,還有他老婆。但是,如果能放下,他就不是馬爾福了。


    況且他也出了氣——有點小內疚還有點欣喜,能傷到一個馬爾福的心,絕對是近乎奇跡的事情——在離別之前,給各自留下些能夠回味二十年的美好回憶,當然是不錯的。


    “啊——!”


    “抱歉,疼得厲害。”慌張的金杯。


    “該死……你不是故意的?”疼得顫抖的聲音。


    “你在流血!我怎麽可能故意讓你流血?!”不知道讓多少人流血的魔王,好像更慌張了。


    “嗬嗬。”輕佻而開懷的馬爾福的笑聲,“原來你才更是個雛。”


    “別人又不需要我做準備。”金杯惱羞成怒。


    “沒事。”溫情的聲音,肢體的摩擦聲,“沒事,繼續。我想……感受你,這樣能讓我此刻感覺得更清晰,也能讓你在我身體裏篆刻得更持久。”


    “我怎麽會覺得你老了?你絕對是個‘小’妖精。”金杯的喘息變得急促,盧修斯也不再說話,而隻是用自己似痛苦似舒爽的呻吟來回應……


    “混蛋。”醒來看著天花板,大貴族的眼睛疼的厲害,聲音嘶啞的就像是烏鴉,至於漸漸恢複了知覺的身體,更是除了疼痛什麽都沒有。他忍著疼,稍稍給自己轉個身,趴著能好受點,正好看見金杯——隻是拉文克勞的金杯——老實的呆在他旁邊的枕頭上,枕頭下邊還露出一根魔杖的後半截。


    “混蛋。”忍不住咒罵了第二句,但鉑金貴族臉上的卻是依戀的笑,“你甚至都沒幫我清理。”他小聲的嘟囔著,身體裏的灼痛感和異物感,讓他有一種某種依舊被占有的錯覺。而且喉嚨……盧修斯咳嗽了一聲,咳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混蛋。”第三聲同樣的咒罵,已經幾乎輕得聽不見了。他的喉嚨可不隻是呻吟才變成這樣了,某個魔王盡顯了魔王的本性,一開始是盧修斯放縱他,後來就是他放縱他自己了,結果不止把大貴族的下邊來了好幾個(不同姿勢)的第一次,上邊也是……嘴唇、舌頭、還有喉嚨都破了皮,沙沙得疼。


    他大概是真的要把未來二十年都做出來。盧修斯摸著冰冷的金杯,模模糊糊就要再次睡去,突然門開了。


    盧修斯立刻就恢複了清醒,他現在背對著門,沒法看清來的人是誰,幹脆維持原本的姿勢不動。來人並沒說話,而是一步步走進,盧修斯已經確定他不是什麽朋友了——難道金杯還留了活口?


    “清泉如水!”從天而降的水澆了大貴族一身,盧修斯一個激靈——這可不是裝的——睜開了眼睛,他轉身,看見的是紅頭發的羅恩·韋斯萊。盧修斯立刻明白為什麽有這麽一條漏網之魚了,羅恩可不是德拉克和冠冕,能夠提前畢業,也不是哈利,盧修斯幫他在霍格沃茨請假,讓他陪著斯內普。


    他原本也應該在霍格沃茨上課,之前能來,應該是通過密道、壁爐之類的。在不上課的時候,跑到這裏來。結果正好躲過了金杯的大屠殺。


    那麽是不是還有什麽人因為其他原因躲過了?如果隻是羅恩·韋斯萊這小家夥一個,盧修斯能清楚對付他,不過金杯走了,盧修斯心情不好,正好能和他做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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