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官員都是男人，誰還不了解誰？
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能有無數美嬌妻，就像將軍點兵，多多益善。
所以佛口說的秦楓心裏話，他們十有八九是信的。
既然如此，那雅安殿下心中的真實想法，怕也是八九不離十
眾官員小心翼翼來回打量了一眼秦楓與雅安二人，不由想著，他們是什麽時候勾搭到一起的。
至於原本想要上門提親，將自家小女嫁給秦楓的想法，卻是不敢再想了。
和柳劍璃與龍族女子爭男人，本就需要莫大的勇氣，若是再加一個公主殿下，這和自尋死路有何區別？
更何況奉天城中的事情，基本瞞不過當今陛下，後者卻對這情況置若罔聞，必然也是想促成此門婚事
公主的心思，明皇的謀算，他們這些當官的哪裏敢拆穿？
錢侍郎當即說道：“怪力亂神所說的話，我等又豈會相信，公主殿下與秦公子放心便是。”
“對對。”
“我等本就是不信的。”
眾人紛紛應和。
佛口聽到這些，眼珠子圓瞪，這些人分明就是口是心非，睜著眼說瞎話！
它眼珠一轉，將眾人心中所想如實道出。
“雅安殿下若是嫁入秦府，秦家可當真是要一飛衝天。”
“與公主殿下搶男人肯定是不行的，不如換個思路，把小女許配給秦家二公子。
我記得秦二公子乃是天賦異稟的武夫，師承南域神將刀狂鎮天一，前途亦是不可限量。”
一旁的秦安聞言，麵色一僵，話題怎麽突然就提到他了？
雅安更是咬著銀牙，白皙的耳尖紅了一片，她極力維持著公主的形象，美目微睜，掃了一眼眾人。
官員們紛紛避開視線，心虛地低下了頭，可心裏的想法卻不是想收就收的，這也導致佛口仍在那邊喋喋不休。
“或許陛下也在有意促成秦家與公主的婚事，畢竟能夠得到龍族的扶持。”
“陛下還真是老謀深算。”
“可惜了，原本還指望家裏的小子能夠得到公主的芳心，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臥槽秦楓瞪大雙目，這些家夥敢私議陛下，就不怕掉腦袋嗎？還有，是誰家小子想成為當朝駙馬？
他打量著眾人，想要看出是哪些人說的那些話。
然而這些官員都是職場老油條了，竟是齊齊抬起腦袋，詫異地望向四周，似乎是在自證清白，以示剛才那些話並非他們所想！
而當佛口的眼珠瞪大，望向某些人的時候。
他們更是直接怒斥道：“一派胡言，當真是一派胡言，我等對陛下忠誠之心，日月可鑒，怎會說出這些大逆不道之話！”
“嗬，怪力亂神之言，自然是憑空捏造。”
“不錯，這一點，秦公子早就與我們說過了。”
一群官員齊齊撇頭望向秦楓。
你們他媽的，不敢拖雅安下水，就拖我是吧.秦楓麵色一僵，點頭應道：“諸位大人說的不錯。”
佛口仍在肆無忌憚，雅安的臉色愈加難看。
隨著越來越多的心裏話被揭露，眾官員自知此處不是久留之地，留下賀禮，說一些祝福之話後便匆匆離去。
當然有些官員臨走時，還會向秦安推銷一下自己的女兒。
更有甚至，會問秦楓，有沒有定個娃娃親的打算。
前者自然是被秦安直接拒絕了，他心有所屬，如何還能看上別人。
至於後者，秦楓很有禮貌地“請”他們離去，自家的小棉襖如何能夠讓那些豬拱了？
身為人父之後，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何白彥前輩看女兒看的那麽緊了。
門庭若市的秦府總算是清淨了下來，讓下人清點完賀禮之後，他們便回到了大堂，兩位娘子正在那裏照顧孩子。
望著其樂融融的溫馨畫麵，秦楓心中不禁感慨，果然家才是男人最溫馨的港灣。
啪！
一道雷霆憑空乍現，在地板之上留下一道焦黑的印記。
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二娘等弱女子一跳，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秦嵐的傑作。
年齡尚幼，卻擁有遠超同齡人一般的力量，自然會偶爾出現這種失控的情況。
也正因為如此，秦楓一直不敢讓二娘與青兒等人照顧孩子。
粉嫩的秦嵐揮舞著小手，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卻未見蒼飛蘭秀眉緊蹙，一手直接掐住了前者的脖頸，將其提起。
二娘見此，大驚失色：“飛蘭，你這是做什麽？”
“龍族內，不聽話的孩子便是要教訓的。”蒼飛蘭理所應當地答道。
說著，便抬起右手，手掌之上雷弧湧動。
這是要打屁股嘛，不得燒焦啊.秦楓剛忙阻攔下來，搶過了秦嵐，這可是他的小棉襖。
“飛蘭，這樣是不行的。”一旁的蒼沐搖頭說道。
“對啊，你得說說飛蘭，孩子不能這樣帶。”秦楓認可道。
“她這般不聽話，應該帶回天池，讓她經受一下雷霆的洗禮。”蒼沐眼神認真。
啊這，和我想的好像不太一樣.秦楓瞪大雙目。
其餘人也是一臉驚詫之色。
“姑姑不說，我差點忘了，我們小時候便是這樣過來的。
多劈幾次，不但能讓她老實一些，還能提升她對雷霆的親和力，實力的打磨就是得要從小抓起才行。”蒼飛蘭微微頷首。
你們龍族能活著長大，真的不容易啊.在場的每個人都是這樣想的，除了一人。
柳劍璃望了一眼懷中的秦霄，若有所思：“從小抓起。”
哢嚓！
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尋聲望去，隻見黃花梨木桌的一角，被秦霄徒手拍碎。
這物件可不便宜.秦楓眉頭皺起，滿臉心疼之色。
“劍璃姐，他這般不聽話，最好教訓一下。”蒼飛蘭認真道。
柳劍璃聞言，沉吟片刻，默默抬起了右手，對準了秦霄的屁股，手掌之上絲絲勁氣湧動。
而這一次，秦楓卻是沒有阻止，嗯，男孩子這麽皮，就是要打一打才漲記性。
沒過多久，大堂中便響起了陣陣哭聲。
用完午膳，雅安起身正打算告辭離去，就在這時，蒼飛蘭望了一眼自己與劍璃姐的孩子，忽然想起了什麽，秀眉皺起。
“劍璃姐，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北域之行，那酒樓中算命先生說過的話？”
柳劍璃低頭沉吟，接而輕聲道：“是那算命先生測算你我孩子性別之事？若是我沒記錯，他應該是全部算對了。”
“那劍璃姐可還記得，他當時還說過，雖然你我各是一兒一女，但夫君卻有兩兒兩女。”
正在飲茶的秦楓聽到這裏，手中的茶杯忽然一顫，這都是什麽時候的老黃曆了，也能被翻出來？
抬頭望了一眼四周，柳劍璃與蒼飛蘭齊齊望來，眼中帶著審視的意味。
繼續下去，怕是免不了要開堂會審，我得找個借口離去秦楓笑著說道：“雅安，你是不是要回去了，我送送.額。”
話音未落，一襲白衣的雅安又端坐下來，接而輕聲問道：“兩位姐姐繼續說啊，我雖然踏入了四品境界，但是對於卜算一道一直不怎麽擅長，也想聽聽你們那個算命先生的事情。”
秦楓麵色一僵，愣在當場。
浩文院，登天樓，一襲白裙款款而至。
一樓的楊謙正在整理太平書院的教案，看見來者，有些詫異：“雅安？自上次你來與老師詢問修行之法後，倒是許久未見你了，今日來此為何？”
雅安輕聲回道：“我已經踏入四品境界，對於占卜一道，卻還是不甚了解，今日來此，也是想請老師解惑。”
“你生於帝皇之家，貴為公主，本身就是身負大氣運之人，不善占卜之道，也在情理之中。
怕是老師也給不出太好的解決辦法，不過既然來了，去問一問接下來的修行之法也好，老師就在樓頂。”
“好的，師兄。”
來到樓頂，天監國師坐在桌前，桌上擺放著兩個茶杯，裏麵皆是倒滿了熱氣騰騰的茶水。
“坐吧。”
老師知道我要來.雅安這般想到，躬身行禮之後，緩緩坐下。
她詢問了占卜一道如何修煉，天監國師的回答倒是與楊謙相差不遠。
眼中明顯劃過一絲失望之後，雅安便開始詢問起文聖道統的修行細節，包括如何踏入三品之境的方法。
天監國師知無不言，一一解答。
一番交流之後，已經是日落西山，天色漸漸昏暗。
茶盞中的茶水所剩無幾，天監國師說道：“時候不早，你也該回去了。”
雅安輕應了一聲，接而猶豫片刻，再次說道：“近幾日時常去秦府，看見秦師弟的兩位娘子與孩兒，不禁感慨萬千。
生命的傳承當真是這世上最偉大的奇跡，不知道老師是不是這麽認為的？”
天降國師沒有回答，而是抬起腦袋，等待下文。
“我亦是女子，將來也會嫁人，也會生下自己的孩子。
這幾日看到秦師弟的孩子，喜愛的很，所以時常會好奇，自己將來生下的究竟會是男孩還是女孩，不知道老師能否為我解惑？”
二人四目相對，怕被看穿心思的雅安下意識地避開了視線。
“興許是兩位公子。”國師淡淡說道。
“啊？”雅安心頭一驚，當即問道：“老師確定沒有算錯，不如再卜算一番？”
那個算命先生分明說，秦楓能有兩兒兩女，若自己是生兩個男孩兒，豈不是對不上了？
“或許是兩位千金。”
雅安蹭的一下站起身子：“老師，您要不再算仔細一些？”
兩位千金，那也對不上啊
天監國師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若是提前知曉，還有何樂趣可言？等到那一日，你自己一看便知。”
“如此.也好，那弟子先告退了。”雅安失望道。
臨走之前，天監國師忽然又問道：“將來繼位人選，陛下可有確立？”
“若是無什麽意外，應當是太子繼位無疑，老師為何要問這個？父皇正值壯年，繼位之事，為時尚早。”
“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西域一處山頭，白無敵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她在西域的威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尤其是在天地異變之後，踏入超脫之境的她，饒是斬妖司都得給她三分麵子！
可就在近幾日，她罩的幾座山頭，卻是接連被毀，收下的那些小弟更是無一存活！
她曾去望過那幾處山頭，屍骨不存，鮮血滿地，儼然的人間煉獄。
而原地殘留的那股滲人氣息，連她都頗為忌憚。
有什麽存在來到了西域，正在大開殺戒！
一旁的墨三姨說道：“我已經打聽過，最近西域皆不太平，那不速之客並非是針對我們，而是沿途所過之處，皆是這般慘相。”
白無敵聞言神色不悅：“姓付的婆娘怎麽回事，西域來了這樣的家夥，她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若是管不好西域，不妨讓我來管！”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瞬息而至。
“你說誰管不好？”一襲勁裝，腰間別著酒壺的付若雲皺眉說道。
西域遭逢這樣的變故，她本就心情不爽，聽到白無敵的話，心頭那股火，當即蹭蹭冒起。
“自然說的是你。”白無敵不以為意。
此話落下，氣氛瞬間變的劍拔弩張。
兩個人本就心情都不好，對方剛好可以成為一個宣泄口。
不消片刻，大戰打響，打的是地動山搖。
直到二人瀉完火之後，才堪堪作罷，可原本的連綿山脈，卻是化作了平地
墨三姨適時說道：“付司命來此，莫非也是為了西域最近出現的那家夥？”
“不錯，就我所知，已經有三座城池與十幾座山村被毀，紅蓮斬妖人更是死去了十餘位，甚至有兩名負責追蹤對方的三十六星也是杳無音訊。
我來此，是想與你們交換一下情報，商討應對之策。”付若雲如實說道。
“你若是真有本事，還用求我們，不知道自己擺平？”白無敵嫌棄道。
眼看戰火又要燃起，墨三姨急忙岔開話題，將自己知道的一切一一道出。
付若雲聞言，若有所思，接而以勁氣為筆，在地上勾勒出了對方的行進圖。
那連成一線的終點，分明就是西域極境的方向！
“它去那裏要做什麽？”付若雲沉聲自語。
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能有無數美嬌妻，就像將軍點兵，多多益善。
所以佛口說的秦楓心裏話，他們十有八九是信的。
既然如此，那雅安殿下心中的真實想法，怕也是八九不離十
眾官員小心翼翼來回打量了一眼秦楓與雅安二人，不由想著，他們是什麽時候勾搭到一起的。
至於原本想要上門提親，將自家小女嫁給秦楓的想法，卻是不敢再想了。
和柳劍璃與龍族女子爭男人，本就需要莫大的勇氣，若是再加一個公主殿下，這和自尋死路有何區別？
更何況奉天城中的事情，基本瞞不過當今陛下，後者卻對這情況置若罔聞，必然也是想促成此門婚事
公主的心思，明皇的謀算，他們這些當官的哪裏敢拆穿？
錢侍郎當即說道：“怪力亂神所說的話，我等又豈會相信，公主殿下與秦公子放心便是。”
“對對。”
“我等本就是不信的。”
眾人紛紛應和。
佛口聽到這些，眼珠子圓瞪，這些人分明就是口是心非，睜著眼說瞎話！
它眼珠一轉，將眾人心中所想如實道出。
“雅安殿下若是嫁入秦府，秦家可當真是要一飛衝天。”
“與公主殿下搶男人肯定是不行的，不如換個思路，把小女許配給秦家二公子。
我記得秦二公子乃是天賦異稟的武夫，師承南域神將刀狂鎮天一，前途亦是不可限量。”
一旁的秦安聞言，麵色一僵，話題怎麽突然就提到他了？
雅安更是咬著銀牙，白皙的耳尖紅了一片，她極力維持著公主的形象，美目微睜，掃了一眼眾人。
官員們紛紛避開視線，心虛地低下了頭，可心裏的想法卻不是想收就收的，這也導致佛口仍在那邊喋喋不休。
“或許陛下也在有意促成秦家與公主的婚事，畢竟能夠得到龍族的扶持。”
“陛下還真是老謀深算。”
“可惜了，原本還指望家裏的小子能夠得到公主的芳心，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臥槽秦楓瞪大雙目，這些家夥敢私議陛下，就不怕掉腦袋嗎？還有，是誰家小子想成為當朝駙馬？
他打量著眾人，想要看出是哪些人說的那些話。
然而這些官員都是職場老油條了，竟是齊齊抬起腦袋，詫異地望向四周，似乎是在自證清白，以示剛才那些話並非他們所想！
而當佛口的眼珠瞪大，望向某些人的時候。
他們更是直接怒斥道：“一派胡言，當真是一派胡言，我等對陛下忠誠之心，日月可鑒，怎會說出這些大逆不道之話！”
“嗬，怪力亂神之言，自然是憑空捏造。”
“不錯，這一點，秦公子早就與我們說過了。”
一群官員齊齊撇頭望向秦楓。
你們他媽的，不敢拖雅安下水，就拖我是吧.秦楓麵色一僵，點頭應道：“諸位大人說的不錯。”
佛口仍在肆無忌憚，雅安的臉色愈加難看。
隨著越來越多的心裏話被揭露，眾官員自知此處不是久留之地，留下賀禮，說一些祝福之話後便匆匆離去。
當然有些官員臨走時，還會向秦安推銷一下自己的女兒。
更有甚至，會問秦楓，有沒有定個娃娃親的打算。
前者自然是被秦安直接拒絕了，他心有所屬，如何還能看上別人。
至於後者，秦楓很有禮貌地“請”他們離去，自家的小棉襖如何能夠讓那些豬拱了？
身為人父之後，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何白彥前輩看女兒看的那麽緊了。
門庭若市的秦府總算是清淨了下來，讓下人清點完賀禮之後，他們便回到了大堂，兩位娘子正在那裏照顧孩子。
望著其樂融融的溫馨畫麵，秦楓心中不禁感慨，果然家才是男人最溫馨的港灣。
啪！
一道雷霆憑空乍現，在地板之上留下一道焦黑的印記。
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二娘等弱女子一跳，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秦嵐的傑作。
年齡尚幼，卻擁有遠超同齡人一般的力量，自然會偶爾出現這種失控的情況。
也正因為如此，秦楓一直不敢讓二娘與青兒等人照顧孩子。
粉嫩的秦嵐揮舞著小手，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卻未見蒼飛蘭秀眉緊蹙，一手直接掐住了前者的脖頸，將其提起。
二娘見此，大驚失色：“飛蘭，你這是做什麽？”
“龍族內，不聽話的孩子便是要教訓的。”蒼飛蘭理所應當地答道。
說著，便抬起右手，手掌之上雷弧湧動。
這是要打屁股嘛，不得燒焦啊.秦楓剛忙阻攔下來，搶過了秦嵐，這可是他的小棉襖。
“飛蘭，這樣是不行的。”一旁的蒼沐搖頭說道。
“對啊，你得說說飛蘭，孩子不能這樣帶。”秦楓認可道。
“她這般不聽話，應該帶回天池，讓她經受一下雷霆的洗禮。”蒼沐眼神認真。
啊這，和我想的好像不太一樣.秦楓瞪大雙目。
其餘人也是一臉驚詫之色。
“姑姑不說，我差點忘了，我們小時候便是這樣過來的。
多劈幾次，不但能讓她老實一些，還能提升她對雷霆的親和力，實力的打磨就是得要從小抓起才行。”蒼飛蘭微微頷首。
你們龍族能活著長大，真的不容易啊.在場的每個人都是這樣想的，除了一人。
柳劍璃望了一眼懷中的秦霄，若有所思：“從小抓起。”
哢嚓！
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尋聲望去，隻見黃花梨木桌的一角，被秦霄徒手拍碎。
這物件可不便宜.秦楓眉頭皺起，滿臉心疼之色。
“劍璃姐，他這般不聽話，最好教訓一下。”蒼飛蘭認真道。
柳劍璃聞言，沉吟片刻，默默抬起了右手，對準了秦霄的屁股，手掌之上絲絲勁氣湧動。
而這一次，秦楓卻是沒有阻止，嗯，男孩子這麽皮，就是要打一打才漲記性。
沒過多久，大堂中便響起了陣陣哭聲。
用完午膳，雅安起身正打算告辭離去，就在這時，蒼飛蘭望了一眼自己與劍璃姐的孩子，忽然想起了什麽，秀眉皺起。
“劍璃姐，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北域之行，那酒樓中算命先生說過的話？”
柳劍璃低頭沉吟，接而輕聲道：“是那算命先生測算你我孩子性別之事？若是我沒記錯，他應該是全部算對了。”
“那劍璃姐可還記得，他當時還說過，雖然你我各是一兒一女，但夫君卻有兩兒兩女。”
正在飲茶的秦楓聽到這裏，手中的茶杯忽然一顫，這都是什麽時候的老黃曆了，也能被翻出來？
抬頭望了一眼四周，柳劍璃與蒼飛蘭齊齊望來，眼中帶著審視的意味。
繼續下去，怕是免不了要開堂會審，我得找個借口離去秦楓笑著說道：“雅安，你是不是要回去了，我送送.額。”
話音未落，一襲白衣的雅安又端坐下來，接而輕聲問道：“兩位姐姐繼續說啊，我雖然踏入了四品境界，但是對於卜算一道一直不怎麽擅長，也想聽聽你們那個算命先生的事情。”
秦楓麵色一僵，愣在當場。
浩文院，登天樓，一襲白裙款款而至。
一樓的楊謙正在整理太平書院的教案，看見來者，有些詫異：“雅安？自上次你來與老師詢問修行之法後，倒是許久未見你了，今日來此為何？”
雅安輕聲回道：“我已經踏入四品境界，對於占卜一道，卻還是不甚了解，今日來此，也是想請老師解惑。”
“你生於帝皇之家，貴為公主，本身就是身負大氣運之人，不善占卜之道，也在情理之中。
怕是老師也給不出太好的解決辦法，不過既然來了，去問一問接下來的修行之法也好，老師就在樓頂。”
“好的，師兄。”
來到樓頂，天監國師坐在桌前，桌上擺放著兩個茶杯，裏麵皆是倒滿了熱氣騰騰的茶水。
“坐吧。”
老師知道我要來.雅安這般想到，躬身行禮之後，緩緩坐下。
她詢問了占卜一道如何修煉，天監國師的回答倒是與楊謙相差不遠。
眼中明顯劃過一絲失望之後，雅安便開始詢問起文聖道統的修行細節，包括如何踏入三品之境的方法。
天監國師知無不言，一一解答。
一番交流之後，已經是日落西山，天色漸漸昏暗。
茶盞中的茶水所剩無幾，天監國師說道：“時候不早，你也該回去了。”
雅安輕應了一聲，接而猶豫片刻，再次說道：“近幾日時常去秦府，看見秦師弟的兩位娘子與孩兒，不禁感慨萬千。
生命的傳承當真是這世上最偉大的奇跡，不知道老師是不是這麽認為的？”
天降國師沒有回答，而是抬起腦袋，等待下文。
“我亦是女子，將來也會嫁人，也會生下自己的孩子。
這幾日看到秦師弟的孩子，喜愛的很，所以時常會好奇，自己將來生下的究竟會是男孩還是女孩，不知道老師能否為我解惑？”
二人四目相對，怕被看穿心思的雅安下意識地避開了視線。
“興許是兩位公子。”國師淡淡說道。
“啊？”雅安心頭一驚，當即問道：“老師確定沒有算錯，不如再卜算一番？”
那個算命先生分明說，秦楓能有兩兒兩女，若自己是生兩個男孩兒，豈不是對不上了？
“或許是兩位千金。”
雅安蹭的一下站起身子：“老師，您要不再算仔細一些？”
兩位千金，那也對不上啊
天監國師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若是提前知曉，還有何樂趣可言？等到那一日，你自己一看便知。”
“如此.也好，那弟子先告退了。”雅安失望道。
臨走之前，天監國師忽然又問道：“將來繼位人選，陛下可有確立？”
“若是無什麽意外，應當是太子繼位無疑，老師為何要問這個？父皇正值壯年，繼位之事，為時尚早。”
“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西域一處山頭，白無敵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她在西域的威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尤其是在天地異變之後，踏入超脫之境的她，饒是斬妖司都得給她三分麵子！
可就在近幾日，她罩的幾座山頭，卻是接連被毀，收下的那些小弟更是無一存活！
她曾去望過那幾處山頭，屍骨不存，鮮血滿地，儼然的人間煉獄。
而原地殘留的那股滲人氣息，連她都頗為忌憚。
有什麽存在來到了西域，正在大開殺戒！
一旁的墨三姨說道：“我已經打聽過，最近西域皆不太平，那不速之客並非是針對我們，而是沿途所過之處，皆是這般慘相。”
白無敵聞言神色不悅：“姓付的婆娘怎麽回事，西域來了這樣的家夥，她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若是管不好西域，不妨讓我來管！”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瞬息而至。
“你說誰管不好？”一襲勁裝，腰間別著酒壺的付若雲皺眉說道。
西域遭逢這樣的變故，她本就心情不爽，聽到白無敵的話，心頭那股火，當即蹭蹭冒起。
“自然說的是你。”白無敵不以為意。
此話落下，氣氛瞬間變的劍拔弩張。
兩個人本就心情都不好，對方剛好可以成為一個宣泄口。
不消片刻，大戰打響，打的是地動山搖。
直到二人瀉完火之後，才堪堪作罷，可原本的連綿山脈，卻是化作了平地
墨三姨適時說道：“付司命來此，莫非也是為了西域最近出現的那家夥？”
“不錯，就我所知，已經有三座城池與十幾座山村被毀，紅蓮斬妖人更是死去了十餘位，甚至有兩名負責追蹤對方的三十六星也是杳無音訊。
我來此，是想與你們交換一下情報，商討應對之策。”付若雲如實說道。
“你若是真有本事，還用求我們，不知道自己擺平？”白無敵嫌棄道。
眼看戰火又要燃起，墨三姨急忙岔開話題，將自己知道的一切一一道出。
付若雲聞言，若有所思，接而以勁氣為筆，在地上勾勒出了對方的行進圖。
那連成一線的終點，分明就是西域極境的方向！
“它去那裏要做什麽？”付若雲沉聲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