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文昌天君抬眼,說道:“本君的見識不如你。”


    秦牧風恭敬道:“非是見識,隻是恰好知曉。”


    文昌天君說道:“你的府邸鏡中乾坤,祖先打造的周天星鬥一部分。”


    “後輩聽龜相說過。”秦牧風回應,他很想詢問寶主,強自忍住。


    “本君給你一顆白虎妖丹,你煉成天蜃。”文昌天君說道。


    秦牧風愕然,文昌天君什麽意思?


    “這顆白虎妖丹,用於煉成丹藥可惜,你得了相得益彰,利於七星秘境的生存。”文昌天君說道。


    秦牧風得過妖神山天道指點,當即拒絕:“大人,白素衣說過,天蜃造化必須高等血脈。”


    文昌天君說道:“本君的這顆虎丹,蘊含白虎聖獸血脈,你的大造化。”


    秦牧風恭敬回應:“大人,後輩需要白素衣甄別。”


    文昌天君取出一隻玉盒開啟,霸道氣勢轟然發散,伴隨了虎嘯之音,震懾心魄。


    玉盒內,一顆拳大乳白色球體,氤氳白光蕩漾。


    “機緣錯過,不會再有,你煉收虎丹,本君長見識。”文昌天君托著玉盒,滿是誘惑的說話。


    秦牧風望著虎丹,尋思文昌天君玩什麽陰謀?虎丹確實非凡,不遜重水玄龜。


    三息,秦牧風采取變通蒙事,呼喚辛九蘿,...。


    他的右眼顯現流光溢彩,一道彩色流光射出,擊中白色妖丹。


    妖丹遭彩色流光包裹,由外而內的流光滲透,....。


    “駕馭。”文昌天君收起玉盒吩咐。


    秦牧風點頭,閉上眼睛假意適應,一頭巨虎虛影自他身體出現。


    虎首昂起的走出,轉眼間變成暗黃條紋的白虎。


    白虎怒目圓睛,散發霸道鎮壓的王者氣勢。


    “你發出最強攻擊。”文昌天君又道。


    忽而,周遭景觀變化。


    轉瞬間,秦牧風置身在一座巨大的丹爐,一片烏黑。


    繼而,壓抑的偉力鎮壓而下,壓的秦牧風變向渺小,生出無力感。


    嗷嗚!


    白虎發出王者的不屈怒吼,虎身一弓竟然抵擋了偉力鎮壓。


    繼而,右虎爪揮起暴劃,五道刺目白光撕裂虛空。


    轟!丹爐發出洪鍾大呂的震鳴。


    “大人,後輩盡力。”秦牧風臉色蒼白,虛弱喊話,收回了白虎。


    周遭一亮,恢複了外室景觀。


    文昌天君溫和道:“不錯,攻擊力匹敵人仙境。”


    秦牧風虛弱道:“後輩隻有一擊戰力。”


    “對付人仙境以下,一擊足矣。”文昌天君溫和說道。


    秦牧風恭敬作揖:“大人,後輩需要回去閉關。”


    “丹閣下院位於藥王穀,去吧。”文昌天君說道。


    秦牧風離開了。


    文昌天君陰沉了臉,秦牧風的開辟祖竅,令他動了殺機,但是忌憚白景天父女。


    秦牧風修煉本命衍尊道,文昌天君做不到斬草除根。


    他殺了秦牧風一個衍尊,虛神的白景天理直氣壯的敢來尋釁。


    於是,文昌天君采用舍寶捧殺的暗害手段。


    .....


    秦牧風離開南離殿,明白了文昌天君的暗害。


    白虎妖丹妖王境,對於地仙真靈屬於災難,引虎入室的反噬危機。


    “沒見過這般陰毒之輩。”秦牧風惱火。


    之前,他弄來辛九蘿的元蜃虎真靈,吞噬了白虎妖丹增修,又冒充天蜃欺騙文昌天君。


    辛九蘿的元蜃虎真靈,有了妖王境底蘊,或許反噬,留在了天蜃寶瓶鎮壓,養生。


    ......


    秦牧風回到了府邸,見到蟹將安福,問道:“帝都秦氏的下院,你清楚嗎?”


    安福回答:“卑下聽說過,上院天圓,地方,人靈,下院懸圃城,藥王穀,貝子海,靈獸山,淩雲閣,鍛造堂。


    下院並非全然在帝都,大多數在帝都之外,每一個下院統屬龐雜,在冊百萬之眾,還有更多依附的雜役。”


    秦牧風問道:“藥王穀做什麽?”


    安福回答:“懸圃城主營種植業,出產靈米和一般靈藥,藥王穀種植珍貴藥材和煉丹,歸屬地方上院統轄。”


    秦牧風點頭,他尋思過,雖然文昌天君暗害,但不能撕破臉的擺明敵對。


    他選擇掩耳盜鈴的裝糊塗,盡早尋見鹿芸兒,做出親近姿態,然後尋覓梅英,離開帝都。


    至於什麽合修,去往七星秘境,事到臨頭隨機應變。


    “我要去藥王穀,你換上普通衣袍隨從。”秦牧風吩咐,帶一個屬下能夠行事靈活,畢竟陌生。


    安福恭敬回應,轉身離開了。


    秦牧風察覺龜相走來,望去。


    龜相走近,問道:“王夫去往藥王穀有什麽事情?”


    秦牧風回答:“我去藥王穀見一個人。”


    “見什麽人?藥王穀距離帝都三萬裏,途中多危。”龜相說道。


    秦牧風詫異,道:“怎會多危?”


    龜相回答:“很多亡命修士,以及一些家族敵對勢力,會在途中劫殺,因為出沒無常,又不值得駐守。”


    秦牧風無語,帝都統治之地匪患猖獗。


    龜相又問:“王夫去見什麽人?”


    秦牧風不好隱瞞,回答:“文昌天君為我牽線一樁姻緣,讓我自去看一下。”


    龜相傳語:“文昌天君的牽線,未必好心。”


    “我沒有拒絕的可能。”秦牧風傳語回應。


    龜相傳語:“不能拒絕,直接應了就是,何必跑去藥王穀。”


    秦牧風事先不知道如此麻煩,隻好道:“走一遭,長些見識,我對於帝都秦氏陌生。”


    龜相傳語:“文昌天君親近帝族,大王的白氏家族中立。”


    秦牧風回應:“我身為女婿,沒有資格影響白氏家族。”


    這時,安福回來了,換上一身土黃色袍衣,見了龜相恭敬見禮,退後三步等候。


    龜相說道:“我應當保護王夫出行,但不能違逆大王的命令,擅自離開帝都。”


    韋扶風點頭,問道:“你能幫我尋人嗎?”


    “王夫請說。”龜相回應。


    韋扶風說了梅英的情況,龜相說道:“應該不難。”


    韋扶風微笑道:“希望回來的時候,你尋到了人。”


    “王夫尋人合情合理,我請示大王出行。”龜相說道。


    “不用了,我修煉本命衍尊道,分身有術。”韋扶風傳語。


    龜相說道:“王夫的意思,身外化身?”


    韋扶風點頭,傳語:“鏡中乾坤存在寶靈,言行要注意。”


    龜相訝道:“王夫如何得知?”


    “你知曉?”韋扶風意外。


    “大王告知過。”龜相回答。


    “寶主莫非素衣?”韋扶風說道。


    龜相搖頭,傳語:“一位女修玄神大帝。”


    “玄神大帝?”韋扶風驚愕。


    龜相又道:“不用擔心,大帝不願關注鏡中乾坤,隻是很久以前的祭煉責任。”


    韋扶風點頭,轉身呼喚:“安福,我們走。”


    安福回應,龜相也呼喚,遞給一個儲物袋。


    龜相默然望送不見,轉身回去了內宮,抵達碎星樓,進入直接飛到了如萍龜身所在。


    如萍龜身沉睡中,白色的龜身明顯大了幾分,旁邊放著開啟的玉盒。


    龜相俯視盒內妖丹,她過來,是想通過如萍了解秦牧風。


    上次來,隻是簡單的溝通,給了一瓶培元丹。


    龜相離開了,出外辦理尋人。


    ......


    安福領著秦牧風乘坐了飛禽,一起飛離秦氏外院。


    飛禽隻負責送到城外,去往藥王穀的三萬裏,隻能自己解決。


    安福說,秦氏有通向下院的傳送陣,但需要任務令牌才能啟用。


    傳送陣的另一含義,防禦上的一個漏洞,秦氏嚴控傳送,需要主管高層審查,才能獲得任務令牌。


    出了帝都,安福自儲物袋取出飛舟趕路。


    秦牧風途中與安福說話,安福出生於洞天世界。


    白素衣的洞天世界,人口一千多萬,大多數土生土長。


    王國名寶瓶國,兩位真靈境的柱國重臣,化靈境修士三十五位,力士千餘名。


    安福主動說起蟹將來福,劍修的來福不倨傲,真的是在參悟劍道。


    秦牧風問起龜相,安福說龜相出身帝都白氏,非是寶瓶國人氏。


    三個時辰過去,安福說道:“主上,藥王穀的巡衛,到了外圍地界。”


    秦牧風望著前方飛舟,隨口道:“不是有劫匪嗎?這就到了?”


    安福聽的哭笑不得,一路上警惕的擔心發生劫殺,結果,主上不滿意一路順利。


    “主上,劫匪出沒無常。”安福無奈解釋。


    “順利是好事。”秦牧風笑語。


    “來人止行。”一聲震耳呼喝傳蕩。


    秦牧風看見的大飛舟,十二個修者,其中兩個身穿黑袍,十個穿著黑盔甲,拿著弓箭。


    安福喊道:“秦氏外院子弟秦牧風,往藥王穀私事。”


    “外院的大人,請問怎麽不穿外院法袍?”一個男音客氣詢問。


    “私事,不想張揚。”安福回答。


    “我等巡查有責,請大人恕罪,不知大人需要接引嗎?”男音客氣道。


    安福回答:“需要接引,有勞。”


    一名黑袍人禦空飛來,落在了秦牧風飛舟,執禮道:“藥王穀巡察使趙三全,見過大人。”


    秦牧風微怔,輕語:“你名趙三全?”


    “哦?大人聽說過。”趙三全訝道。


    秦牧風搖頭,道:“我與一位趙三峰有過交易。”


    “趙三峰,某聽說過,大人出身蠻鬼宗?”趙三全說道。


    秦牧風點頭,道:“我們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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