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風牢困玄廊天君的分身,心知玄廊天君本尊即將殺來。


    “芸兒,怎麽離開?”秦牧風一睜眼,急切問道。


    鹿芸兒一舉靈簡,回答:“能夠傳送回雲隱穀。”


    “你送我回去。”秦牧風要求道。


    “外麵危機,不能早歸。”鹿芸兒忙道。


    “送我回去,你再回來,我必須離開藥王穀,否則會有性命危機,快送我回去。”秦牧風急道。


    鹿芸兒遲疑一下,點頭默然貼靠秦牧風,靈簡散放空間波動,兩人傳送回到雲隱穀居閣。


    瞬間,各種激烈轟響貫耳,秦牧風毫不猶豫的飛身離開居閣。


    “回去。”秦牧風尾音。


    鹿芸兒不猶豫的發動靈簡,藏回地下。


    一出居閣,秦牧風迎麵遇上一名戴著麵具的青袍人。


    青袍人抬手虛抓,一隻巨大青色手掌出現,劈空落抓秦牧風,遮天氣勢壓迫。


    秦牧風急切逃離,左眼宛如黑洞,背後出現一尊巨大陰森虛影。


    虛影俯身探出巨大右臂,直接迎上青色巨手。


    青色巨手一頓定格,猛然被虛影手臂穿過,虛影手臂轉眼間伸到青袍人近前。


    青袍人驚恐後退,身形才動,虛影手臂張開手指一抓。


    嗷!一聲慘叫。


    青袍人身形暴瘦,轉瞬間變成恐怖的皮包骨,斃命。


    秦牧風驚悚天鬼法身的霸道,飛身中攝抓了儲物袋。


    十數息,秦牧風抵達穀口牌坊,不見安福蹤影。


    他略為一頓飛身急走,情急之下釋放萬象森羅域,無形的法域宛如一片陰海。


    秦牧風身形瞬間消失,轉眼間在前方法域邊緣出現。


    法域再次瞬息延伸,秦牧風再次瞬移。


    如此瞬移,秦牧風仿佛擁有‘縮地成寸’大神通,一步一隱現,數息百裏之遙,直奔藥王穀口。


    忽後方,一聲怒哼傳來,如雷貫耳,直指神魂。


    秦牧風震蕩的一踉蹌,他當機立斷,發狠的縱身直上,奔向空中的戰場。


    十數強大修士在空中大戰,其中兩個黑袍人對戰一名白衣女人,浩瀚的威壓排空激蕩。


    白衣女人頭戴帷幄,手持一杆金色寶幡,萬千金蓮飛舞旋動。


    一個黑袍人陰森如鬼,身外盤繞一道渾濁黃色大河,大河之中無數鬼影掙紮慘叫。


    大河衝擊萬千金蓮,金蓮觸河湮滅,但金蓮生生不息的不斷湧現。


    另一黑袍人周身銀光環繞,數不清的飛劍形成,鋒銳氣息破空遊走,銀河傾瀉轟擊萬千金蓮。


    轉瞬間,秦牧風升空進入戰場。


    他一眼之下,看見一名火龍盤身的紅甲青年,正與一名青袍修士捉對鬥法。


    而下方,同樣有一個紅甲青年出現。


    一眼辯清強弱,秦牧風猛的撲向不遠處,那裏有一名黑袍人和一名白甲修士爭鬥。


    觀氣勢,人仙境在捉對廝殺,空中戰場,最弱者人仙境。


    秦牧風很想一走而過,但他知道臨戰脫逃的後果。


    另一方麵,他參戰,追殺他的玄廊天君,或許不敢明目張膽對他出手。


    白甲修士揮灑刺目光雨,對手黑袍人包裹在大片黑霧中。


    黑霧內,鬼兵鬼將層出不窮的攻擊,偏偏受製於刺目光雨,黑霧遭到光雨消弭,黑霧內的鬼物慘叫不休。


    秦牧風飛去,無形的萬象森羅域極速彌漫,奔襲白甲修士。


    他的奔襲與另一黑袍人,形成了前後夾擊。


    白甲修士略為扭頭,刺目光雨揮灑迎擊。


    嗤嗤!


    光雨落入萬象森羅域,仿佛火球落入水霧,發出刺耳嘯音。


    秦牧風感受了太陽炙烤的焚天之威,他的身後浮現巨大虛影,探出手臂抓去。


    白甲修士臉色大變,周身瞬間光芒輝煌,仿佛一輪大日臨空,身形急劇虛化。


    黑袍人祭出一座鬼門關城,轟然鎮壓,陰森鬼氣遮天落下,使得白甲修士虛化一頓。


    一頓,天鬼法身手臂轉眼間探入輝煌大日,鬼手一抓,一聲慘叫,光芒頓失。


    白甲修士身形瞬間一縮,砰的散開化為飛灰。


    秦牧風有種抓了焚天大日的烙印痛覺,身形不停的繼續飛去。


    他殺了一個進犯修士,見好就溜的逃走,數息逃離了戰場,黑袍人詫異望送。


    “小賊可惡!”一聲震蕩神魂的女人厲喝,一朵金蓮化作一道金霞追向秦牧風。


    秦牧風頭腦轟的一聲,喝聲仿佛雷霆轟頂,整個人頓時失控,宛如流星飛去墜落。


    一道金霞破空而來,瞬息跨越,直撞秦牧風後背。


    死亡的危機籠罩秦牧風。


    電光火石之間,秦牧風沒有抉擇天鬼法身阻擋。


    牢困中,正在發飆的玄廊天君分身,猛然遭到順勢拉扯,猝不及防,轉瞬間出去了。


    一個紅甲身影出現在秦牧風後背,金蓮直撞而上。


    轟!


    金蓮的一撞,紅甲身影仿佛火球投入油鍋,崩潰,爆裂一團刺眼赤焰。


    秦牧風身外出現龍首白龜,承受巨大烈焰衝擊波,慘叫的變成一個火人,急劇翻滾飛去。


    轉眼間落入一片藥田,硬生生落砸入地裏。


    空中的紅甲青年一聲厲吼,周身火龍暴烈發威,向著對手發動凶猛的火焰攻擊。


    另一追殺秦牧風的紅甲青年,瞬息間跨越距離,一晃出現秦牧風落地處。


    “你為什麽殺我?”秦牧風一聲吼喊傳蕩。


    他飛出地洞,整個人焦黑。


    瞬息抵達的紅甲青年,仿佛中了定身法盯著秦牧風,突然嗬斥:“混賬,無事就好。”


    話音未落,紅甲青年閃身離去,轉瞬間出現空中,與另一紅甲青年合戰敵人。


    秦牧風仰視一眼,飛身逃走。


    不想,天空一暗,忽如夜幕降臨,陰風習習。


    秦牧風心靈驚悚,下意識落下不敢動,他感受了天地牢籠,淵深地獄的大恐怖。


    空中的萬千飛舞金蓮,忽然化成一道金蓮長河。


    白衣女人手持金色寶幡,踏行金蓮長河,隨著金蓮長河沒入虛空,入侵者,都不見了。


    一尊偉岸,頂天立地的黑影徐徐出現。


    空中的秦氏修士肅穆恭立。


    秦牧風低頭恭敬佇立,不敢仰望引來麻煩,他知道來者必定是通玄大尊。


    “打個瞌睡,不得清淨,收拾吧。”一個淡漠男音傳蕩,有人恭敬回應,偉岸虛影轉身消失。


    秦牧風鬆口氣,清楚暫時不能走。


    紅影一閃,紅甲青年出現在兩米外,眼睛冷視秦牧風。


    秦牧風眼神平靜對視,毫無恐懼反應。


    “你該死。”紅甲青年傳語恐嚇。


    秦牧風起禮,傳語:“大人願意被人利用,後輩隻能奉陪。”


    “你有什麽資格奉陪?”紅甲青年譏諷惱言。


    秦牧風淡定道:“大人能夠碾壓後輩,但後輩分身有術,不會死絕。”


    “本君碾死一個是一個,讓你永不翻身。”紅甲青年恨言。


    秦牧風淡定道:“大人願意死磕下去,後輩隻能忍受。”


    紅甲青年盯著秦牧風,問道:“本君分身,因何被製?”


    “簡單,後輩承蒙鬼門尊上眷顧,隨意下了一道禁製在體內,別說天君奪舍,虛神也是不成。”秦牧風平靜回答。


    紅甲青年臉色陰沉,身影一晃,消失不見走了。


    秦牧風鬆口氣,扯虎皮的嚇唬,玄廊天君放棄敵對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吃了大虧。


    他抉擇返回雲隱穀,留在藥王穀反而安全。


    他殺敵出力,藥王穀怎麽也得給些功勞好處。


    秦牧風的傷勢看著嚴重,實則皮外傷,不需刻意治療。


    一路行去自愈恢複,取出衣物換了一下,隻有頭發少了大半,看不出經曆過大凶。


    回到雲隱穀口,秦牧風看見鹿芸兒佇立牌坊下,沒見安福,不知道是不是遭難。


    “公子。”鹿芸兒迎前柔和呼喚。


    “錯,夫君。”秦牧風笑語糾正。


    “夫君。”鹿芸兒羞澀呼喚。


    秦牧風微笑,與鹿芸兒相伴裏行。


    依據玄廊天君沒有否認,應當是文昌天君包藏禍心,難為一個天君大修士,願意不斷隱晦的算計‘螻蟻’。


    對於鹿芸兒,秦牧風的心理是笑納。


    他奈何不得文昌天君,還須裝糊塗的‘友善’,待得回去外院,立刻回歸,避開毒蛇的窺伺。


    “夫君之前,經曆什麽?”鹿芸兒柔聲詢問。


    “遭到了奪舍。”秦牧風回答。


    “奪舍?”鹿芸兒意外驚呼。


    秦牧風說道:“無妨,鬼門尊上在我的體內,種下一道禁製,虛神境奪舍也是不成。”


    “鬼門尊上?”鹿芸兒吃驚止步。


    秦牧風止步,傳語:“我是經過鬼門關,鬼門尊上因我修成生死輪道體,褒獎了幾句,我與鬼門尊上沒有太大關係。”


    鹿芸兒點頭。


    秦牧風又道:“日後我們分別,可以通過天蜃寶瓶溝通。”


    鹿芸兒輕嗯點頭。


    秦牧風走去,說道:“滿目瘡痍,我知道你最想做的事情,嚐試更高的丹道煉製,我們先整理一下,再安靜的煉丹。”


    鹿芸兒輕嗯。


    秦牧風走去一旁,開始整理破壞的靈植,進犯者胡亂采取,造成很多植物毀體嚴重。


    他一邊整理,一邊散逸天鬼法身的天仙力量,送去了乾坤袋收納。


    他明顯感覺,天鬼法身多了陌生感,借力的後遺症,形同遭到幾分奪舍。


    還有,八個虛鬼陷入虧空,修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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