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風和周雁兒,回到了進山之前的青岡小鎮。


    柳風和杜勇已經回到了小鎮。


    杜勇意外周雁兒和靈風同歸,詢問王雷。


    周雁兒解釋,追尋靈草幻嬰的走散了,遇上李靈風一起回來了。


    杜勇沒多問。


    柳風關心的詢問了幾句。


    靈風應付的沒多說,見麵後,他去了鎮上專收藥材的大店。


    一番比拚見識的討價還價,篩選出來的七成藥材,換成了六百兩金子。


    他背了沉甸甸金子,喜盈盈的回了客店。


    由於王雷未歸,四人在青岡小鎮等了三天。


    三天後,杜勇不耐的要回去。


    柳風自我要求的再守等幾日。


    杜勇答應了,結伴周雁兒和靈風回轉了天劍莊。


    天劍莊外,靈風仰望著高大的天劍莊門樓,自豪感充滿心中。


    他是出身平凡的鄉下人,不管莊內的人,在背後如何的瞧不起他,但在人前,品階低的弟子絕對不敢對他失敬。


    經過門樓,四個儀表堂堂的守門弟子,恭敬的抱拳低首見禮。


    天劍莊的門規與江湖門派有許多的不同。


    其中最怪的一條,一品至九品的弟子全是平輩,皆以師兄弟(姐妹)相稱,以品階論高低,隻有長者的人物才是高輩。


    回了天劍莊先去百善堂報到,天劍莊有三堂四院。


    三堂是淩駕四院的存在,百善堂管理天劍莊雜俗之事,護龍堂是至強弟子的存在,祖師堂是執法之所。


    靈風一行入百善堂,拜見了當日主事的徐長老和王長老。


    王長老是王雷的叔祖父。


    執事登記了他們獻上的兩株血龍芝,一株紫陽草和二十七種珍貴奇藥。


    王長老問了王雷,周雁兒主動應答。


    敘錄完了行止見聞,恭禮後離開百善堂,靈風與周雁兒回了黃帝院。


    黃帝院位於天劍莊內西南部分,整個天劍莊占地千畝之廣。


    莊內四院幾乎瓜分了天劍莊,每一院的建築,功能齊全的獨立存在。


    依據弟子的品階高低,在本院擁有檔次不同的居屋。


    靈風的居屋算是上等,獨門獨院的大瓦房。


    回了自己的居屋,第一件事是藏好了金子。


    第二件事是走入居屋的浴室。


    居屋內浴室結構白石徹成,一側牆上有一根竹筒。


    靈風拔下竹筒口的木塞,清涼的山泉水晶瑩噴下,他往水中一站,舒爽的享受著。


    浴身之後,靈風整理剩下的藥材,這些藥材送去白生堂,做為禮物求親。


    不過周雁兒叮囑他,近日不要離莊,有可能讓他拜入內門。


    靈風知曉,內門弟子的修煉之地在山中秘地。


    內門弟子的家眷居住在天劍莊四院。


    靈風可以在入內門前成家,娶的妻子可以住入這座居屋。


    不過他入了內門,在沒有修入開光期,成為正式弟子前,確實困於修煉秘地,難以出山入莊探親。


    整理了藥材之後,靈風安下心等待。


    他在等待的日子裏,去了黃帝院的丹書閣,一一印證學習所采到的藥材用途。


    一恍六天過去,這一日清晨,他剛進入丹書閣,一位姓方的三品劍士,來了丹書閣尋他。


    他跟隨方姓師兄,去了天劍莊最權威的所在祖師堂。


    靈風是頭一次入祖師堂,心下忐忑的不知禍福。


    祖師堂的建築與普通人家的祠堂類似,三間高大的青磚瓦房,中間最大的瓦房就是祭堂。


    靈風入堂一看吃驚不小,祭堂內正麵坐了一排六位長老,其中就有黃帝院的院正陳長老。


    陳長老是位中年儒生,麵如冠玉,氣質冷峻。


    靈風入天劍莊以來,從未見陳長老笑過,而他從未與陳長老說過一句話。


    當初他入黃帝院拜見院正,這位陳長老眼皮不抬,擺個手就打發他出去了。


    靈風走到堂中央,跪在了青磚地上,朝六位長老默然的磕了三個頭,然後直身低首恭跪。


    他不知該說什麽,幹脆大禮拜見的一言不發。


    “李靈風,知道為什麽喚你來祖師堂嗎?”渾厚的男音,傳入了靈風耳中。


    “回長老,弟子略知一些。”靈風恭敬的回答。


    “哦,你都知道什麽?”渾厚的聲音又問道。


    “回長老,弟子此次邛崍山采藥,在山中深受柳風師兄的照顧,在一起時聽柳師兄的語氣,似乎弟子有希望入內門,習練至高的武道,因此揣度來祖師堂是拜入內門。”靈風老實的回答。


    “你體內的靈元之力,柳風傳你的?”渾厚的聲音又問道。


    “是的,弟子苦求柳師兄傳授的,請長老莫怪柳風師兄。”靈風誠懇的說著。


    他心中暗自慶幸沒有說謊,自己修煉了內門秘法,竟是瞞不了長老們的法眼。


    堂內沉寂了十秒,渾厚聲音又道:“陳師弟,你的看法如何?”


    “回師兄,李靈風在黃帝院的行止中規中矩,未見有何優劣之事。”陳長老溫和回應。


    靈風是頭一次聽陳院正和氣的說話,感覺怪怪的。


    “徐師弟,你的看法如何?”渾厚的聲音又問道。


    “回師兄,李靈風出身清白,入莊後做事努力,人品屬中,愚弟認為可以入內門。”徐長老恭敬的說著。


    “包師弟、王師弟、周師弟,你們的看法如何?”渾厚的聲音又問道。


    “回師兄,我無異議。”


    “回師兄,我無異議。”


    “回師兄,我無異議。”其餘三長老說了話。


    “好,李靈風,從此你是內門記名弟子,地位依舊是四品,現給你兩日時間處置凡俗之事,後日一早,你去百善堂見徐長老,現在去吧。”渾厚聲音說了話。


    靈風忐忑的心一鬆,忙恭敬道:“弟子謝長老們的垂愛,弟子告退。”


    說完磕了個頭,起身後退一步,轉身走了出去。


    靈風一出祖師堂,祖師堂內的王長老皺眉道:“大師兄,王雷的事為何沒有問他?”


    大師兄是位身材魁梧,方臉棗紅的威猛人物,名為文天豪。


    “師弟,李靈風凡人,山中全憑柳風攜帶,王雷的不歸,愚兄建議你親自去尋找一下。”


    王長老遲疑一下,點頭道:“小弟出去一遭。”


    祖師堂的長老會散了,文長老留在了祖師堂內,望送王長老離去的背影。


    他轉身,麵對堂上供著的八卦圖,雙手多了金銀片書,看著手中的金銀片書,神情陰霾。


    靈風離開了祖師堂百米遠,發自內心狂喜的一蹦高。


    他期盼了六日,一天比一天失望,原以為入門希望不多,突然的達成了願望。


    他回到居屋,取了藥材和三百兩金子,匆匆離開了天劍莊。


    他隻有兩天的時間辦理俗事,一是去白河小鎮求親,二是歸鄉探母。


    但兩日的時間,他無法歸鄉探母。


    他想過請求寬限,可是那些長老個個古怪的不通人情,請求寬限時日,弄的不好反而壞事。


    白河鎮,三裏長街貫穿的小鎮。


    小鎮居民三千多人,因鎮西有條白河而名。


    白河鎮相當於天劍莊的外莊,天劍莊的一切用度皆買自白河鎮。


    也就是說,白河鎮的居民生計,幾乎全靠著天劍莊這個大主顧。


    靈風背著包袱匆匆趕到了白河鎮,到了鎮口他卻遲疑不前。


    雖然他非常的愛慕白芸,但事實上,他對於白芸的家世了解不多,隻知她與祖父生活在一起。


    現在他冒然帶著金子登門求親,會不會讓白家祖孫誤解,他是個恃財好色的莽夫?


    他在鎮口琢磨了好一會兒,腦內靈光一現有了主意,急匆匆進了白河鎮。


    走在街上,他沒去白生堂藥鋪,而是去了與白生堂相對的福泉米鋪。


    福泉米鋪的主人姓朱名福泉,是位四十出頭的爽朗漢子,生得劍眉虎目頗具武相,不過卻是實實在在的良民米商。


    靈風與福泉米鋪有過幾次交往,也算是熟麵熟人。


    當他走進福泉米鋪,才知男主人進貨去了,隻有女主人在店中賣米。


    米鋪的女主人是位白皙秀麗的婦人,與靈風不相熟,好在做買賣的人都是不見外。


    靈風的時日緊迫,隻能鼓足勇氣直言,他請米鋪女主人做媒人。


    米鋪女主人聽了麵現愕然,神情古怪的上下打量靈風。


    靈風頗感窘迫。


    米鋪女主人微笑道:“白家女兒是白河鎮出了名的小美人,登門求親的很多,李公子是天劍莊的四品劍士,按理去求親是般配的,不過...。”


    米鋪女主人的話突的停下了。


    靈風一怔,忙道:“嬸嬸,我此次是有備而求,我現在有三百兩金子的財富。”


    米鋪女主人一怔,三百兩金子的財富那可是巨富了,整個白河鎮的財富,加起來也不到三百金子。


    靈風這一顯富,聽的米鋪女主人無語。


    米鋪女主人笑道:“原來李公子擁有豪富身家,那好吧,小女就去白生堂走一次問問。”


    “靈風恩謝嬸嬸,這是媒禮請嬸嬸先收下。”靈風聽了大喜,忙取出五兩金葉子雙手奉上。


    米鋪女主人瞥一眼,靈風手中的金葉子,淡笑道:“這事未必能成,等成了再拿不遲。”


    靈風恭禮道:“那就有勞嬸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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