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國,在家沒二狗子那邊的牌局已經支好了,就等你呢!”


    丁立國剛對著馮姍姍表完自己痛改前非的決心,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喊聲。


    丁立國一聽這聲音,頓時有些想罵娘。


    這貨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賭友——疤拉臉張海科。


    前世的自己跟這個張海科可以說是一條賭壕裏的賭友。


    隻要有人開賭局,這倆貨準去。


    身上的錢輸光了就借,直到最後借不出來錢了,這才算完。


    隻不過每次丁立國輸完錢,垂頭喪氣的走後,疤拉臉張海科就會回過頭去,跟二狗子他們幾個分錢。


    也正是這倆人看著丁立國的錢好騙,所以合著夥來鼓動他來賭錢。


    一來二去之下,這丁立國欠下的賭債,可就是猶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多了。


    甚至有那麽一次,疤拉臉想要丁立國媳婦兒陪自己一晚上,隻要自己快活了,那欠下的賭債,也就給他免除了。


    而丁立國差點當場翻臉。


    雖然賭錢欠下了債,但是自己的媳婦兒,那絕對是不能讓別人禍害的,這直接就踏破了自己的底線。


    重生後,還沒來得及將自己的媳婦兒看個夠呢,就聽到了疤拉臉的叫聲。


    而現在的丁立國,可不是上一世的愣頭青了。


    作為一個建立了商業帝國的成功人士,並且經曆了幾十年的人生閱曆,對於如此拙略的小計謀,已經是看不上眼了。


    而馮姍姍聽到疤拉臉的叫聲,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了幾下。


    對著疤拉臉,似乎有著莫名的恐懼。


    眼神中也是透露著幾分躲閃之色。


    “怎麽了媳婦兒這疤拉臉欺負你了”


    丁立國的聲音,透露著一股油然而生的霸氣,聽在馮姍姍的耳中,充滿了幾分安全感。


    “也……也不算是,就是他曾經攔著我說過一嘴,說你欠他的錢,說……”


    看著說話吞吞吐吐並且臉色都有些難看的馮姍姍,丁立國那還不明白這疤拉臉說的是什麽猥瑣的狗屁話。


    於是輕輕拍了拍馮姍姍的後背,小聲安慰道:“不怕,有老公在,疤拉臉他翻不起什麽浪花,我這就去跟他好好說道說道,教教他以後怎麽做人!”


    感受著丁立國那雙大有力的雙手,擁抱著自己,馮姍姍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安全感。


    雖然隻是那麽一絲絲,但是對於此刻已經產生死誌的她來說,就猶如一根救命的稻草,令她看到了希望……


    “嘿,我說丁立國,在家沒啊你要沒在家,我可就進去了啊!!!”


    聽到這裏,丁立國不再沉默。


    鬆開懷裏的馮姍姍,而後將女兒圓圓的手,交付到了她的手中:“寶貝,爸爸出去一趟,你能不能替爸爸照顧一會兒媽媽呢爸爸很快就回來,好不好呀”


    剛擦幹眼淚的圓圓,此刻聽著丁立國如此溫柔的說話,那小腦瓜頓時頻頻點頭,猶如小雞啄米一般。


    向著丁立國保證道:“爸爸放心,圓圓一定好好守著媽媽,圓圓不能沒有媽媽!”


    說完,就直接抱住了馮姍姍的雙腿。


    而馮姍姍看著丁立國,聲音中透著幾分畏懼的問道:“你……你又要去跟他們賭錢”


    丁立國冷笑一聲:“哼哼!賭錢,不,跟他們賭錢那是以前,今天,我是要教教他們以後怎麽做人,在見到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就好好給他長長記性!”


    留下這句話之後,丁立國就轉身出了自己的三間舊瓦房,來到了門外。


    看著眼中透露著色迷迷的疤拉臉,冷哼一聲:“次奧,你特麽鬼叫什麽呢疤拉臉,當老子耳背呢走,不是說二狗子那開局了嗎,一起去吧!”


    疤拉臉之所以叫疤拉臉,是之前在外麵跟人賭錢,由於輸紅了眼,跟人賴賬,被人在臉上劃了一刀。


    所以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右額頭直接順到了下巴中央。


    要不是當時腿跑得快,恐怕就不隻是在臉上留這麽一道刀疤了。


    長相本來就有幾分猥瑣,整天遊手好閑,典型的啃老族,也被稱之為“巨嬰”中的戰鬥嬰。、


    分田到戶好幾年了,到現在這貨壓根就沒去過地頭,全靠著他那年邁的爹和娘在地裏勞作。


    自己則是跟二狗子支撐著賭局,來坑幾個錢度日。


    疤拉臉跟在丁立國的身後,向著村北頭二狗子的家中走去。


    隻是走的路上,丁立國一句話也沒說,走的腳步很快,這也讓疤拉臉有些納悶起來。


    “這小子今天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受什麽刺激了”


    也就是聲音小,丁立國沒聽到。


    要不然,丁立國還真得跟他說道說道。


    受刺激,那絕對是受了刺激了,還很大的刺激。


    剛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貌美如花的媳婦兒正在上吊,要不是自己及時攔下,這次重生可就白白浪費這麽好的機會了。


    而自己媳婦兒的自殺,與這疤拉臉,也算是有幾分關係。


    如果不是他串通二狗子合夥坑自己,讓自己欠下巨額賭債,自己的媳婦兒,就不會被逼到絕路上。


    如果不是他對著自己的媳婦兒想入非非,說些不幹不淨的話,自己的媳婦兒也不會尋了短見。


    現在,有了改變曆史的機遇,丁立國從心底裏要對著疤拉臉和二狗子下手了。


    當初怎麽坑自己的,今天,就要讓他們怎麽還回來。


    進到二狗子家裏之後,就看到這家夥的家中除了炕,就隻剩下一張斷腿的八仙桌了。


    斷腿處,用了幾塊磚頭支愣著,算是將桌子支起來了。


    上麵擺著一個瓷盆,裏麵放著三顆骰子。


    看到丁立國到來,二狗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隻是一閃而過,掩飾的非常好。


    就這麽一閃而過的笑意,甚至是陰笑,還是被丁立國捕捉到了。


    嘴上也不說破,就那麽笑嗬嗬的看著二狗子說道:“今天怎麽著還是想玩擲骰子比大小”


    “嘿嘿嘿……立國大兄弟都這麽說了,那肯定就這麽玩啊,還是加上疤拉臉咱們三個玩兒,一把一毛,怎麽樣”


    一把一毛雖然算不上大賭,但是這擲骰子的速度,可不是打麻將。


    擲骰子的速度可是太快了。


    二狗子原本還以為丁立國會推辭呢,卻沒想到丁立國直接開口說道:“來吧,玩大小,一把一毛有點太小了,翻個倍,一把一塊,這樣才有勁兒嗎!”


    “一把一塊”


    二狗子聽後,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咬到。


    要知道,現如今這年月,一塊錢可以買四斤白麵粉了,這丁立國是瘋了不成


    但是看著丁立國那堅毅的眼神,不似在跟自己開玩笑。


    “立國大兄弟,你當真要玩一把一塊的你可別忘了,你在哥哥我這裏,可是還欠著五十四塊六毛的賬呢!”


    “知道知道,不就是五十多塊錢嗎,多大個事啊,來來來,你坐莊還是我坐莊”


    說完就擼起了袖子,準備下手去抓骰子。


    疤拉臉從後麵進來之後,對著二狗子打眼色,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丁立國坐莊,自己倆人合夥幹他一個人。


    於是二狗子直接將裝著骰子的瓷盆推到了丁立國的跟前:“立國兄弟,你坐莊,我跟疤拉臉跟你,來吧!”


    丁立國拿起骰子,感受了下分量,頓時明白了其中的玄妙。


    這是一副特製的骰子,重量有著明顯的不同,裏麵應該是裝有水銀。


    這樣的骰子,在前世丁立國可是見到過多次,雖然前世妻子死後,丁立國就戒賭了,但是對於出老千的賭具,還是略知一二的。


    拿住骰子,直接將三一六朝下,在桌麵上一蹲:“買定離手,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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