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餘眯了眯眼睛,沒想到,這個案子還這麽麻煩。


    四批暗藏火藥的竹子已經運入京城,還下落不明,這可是個巨大的隱患。


    無論這些火藥在京城的哪裏爆了,後果都是不堪設想。


    李餘沉聲說道:“查!無論如何,必須得把那四批竹子給我查不來!”


    “是!”


    “還有相關人員,一個也不能放過!”


    “是!”


    別過李餘,龍飛帶著冠侯和張彪,一同去到飛衛府。


    現在揚武鏢局的活口,包括楊遠在內,都被關押在飛衛府大牢。


    他們到的時候,飛衛府已經給楊遠用上了刑。


    水刑。


    飛衛府的水刑,是把人固定在一張躺椅上,腦袋也被死死的禁錮住。


    然後用個特製的容器,懸在犯人的頭頂上,容器的底部有個小孔,不斷的落下水滴,剛好可以滴在人犯的眉心處。


    這個刑罰,與那些血淋淋的酷刑相比,看似非常的溫柔,非常的文雅,實則並不然。


    在水刑之下,很少有人能挺得過七天,大多數人,兩三天就崩潰了。


    水滴石穿。


    剛開始,犯人感覺不到什麽,但時間一長,一天、兩天、三天……每時每刻,水滴都在不間斷的落在眉心處。


    這會讓犯人感覺有無數支鋼針在紮進自己的腦袋裏。


    每一滴水珠的落下,都像是有一把重錘,在狠狠敲打自己的頭部。


    這種折磨,著實是殺人不見血,又讓人有痛不欲生之感。


    站在刑房外麵,看著在裏麵受刑的楊遠,龍飛皺著眉頭問道:“楊大人,這得要多久?”


    楊曄說道:“少則一日,多則五、六日!”


    龍飛麵色凝重,低聲說道:“這……也太久了吧!”


    楊曄說道:“楊遠不同於其他的鏢師,一般的酷刑用在他身上,恐怕都難以奏效!”


    見龍飛滿臉愁容,憂心忡忡。


    楊曄說道:“龍將軍不必擔心,水刑之下,即便是個鐵人,也熬不過七天!”


    龍飛說道:“我擔心的是,七天之內,京城就已發生變故!”


    楊曄眼眸一閃,詫異地看著龍飛。


    龍飛說道:“揚武鏢局被剿滅,藏於他們背後之人,現在也必然得到消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們的行動,恐怕會大大提前!”


    經他這麽一說,楊曄的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


    龍飛繼續道:“而且,兩天之後,便是祭祀大典,一旦發生意外……”


    說到這裏,他停頓住。


    楊曄則是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他問道:“龍將軍的意思是,賊人會在路上伏擊殿下?”


    龍飛搖頭,說道:“現在還判斷不出來,我們手裏掌握的線索太少了,關健……還得看他!”


    說著話,他目光深邃地看向刑房裏的楊遠。


    “必須得讓他盡快開口!”


    楊曄點了點頭。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一名飛衛,問道:“我們派去陳莊的人有傳回消息嗎?”


    那名飛衛搖頭說道:“回稟大人,暫時還無消息傳回!”


    楊曄深吸口氣,說道:“等吧!”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麽事,把一名手下叫過來,在其耳邊低語交代了一番。


    龍飛、冠侯、張彪幾人都沒有離開飛衛府,一直等消息。


    累了、困了,就直接在大牢裏眯一會。


    直至第二天天色大亮,終於有消息傳回,去往陳莊的飛衛,成功抓獲到楊遠的家眷,包括他的正妻王氏,還有三個妾室,以及六個子女,總共十個人。


    得到消息的楊曄,大喜過望。


    龍飛等人,也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


    當天的中午,飛衛返回,同時也帶回來楊遠的一家老小。


    這時候,也不用再給楊遠上水刑了,飛衛把他帶進一間較大的刑房裏,把他捆綁在木架子上。


    而後,楊曄、龍飛等人一同走進來。


    來到楊遠近前,楊曄推了推他的腦袋。


    楊遠緩緩抬起頭,目光渙散地看著楊曄。


    “我是飛衛府左郎將楊曄,我問你,在這批竹子之前,你們總共還偷偷運進城內四批竹子!告訴我,那些竹子都被你們弄哪去了?”


    “嗬嗬嗬……”


    楊遠突然笑了起來,迷離的目光看著楊曄,一字一頓地說道:“死心吧,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們……”


    楊曄靠近他,說道:“隻要你肯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我們不僅可以放過你,還可以讓你……”


    他話還沒說完,楊遠噗的一聲,突然淬了楊曄一臉口水。


    左右的飛衛見狀,立刻上前,對著楊遠的腦袋和身上就是一頓拳頭。


    楊遠被打得口鼻躥血,不過卻咧著嘴,衝著楊曄狂笑不止。


    楊曄擺擺手,製止住手下人,他掏出手帕,一邊擦著臉上的唾沫,一邊無奈地看著楊遠。


    他幽幽說道:“楊遠,飛衛府不是沒給你活路,也不是沒給你機會!”


    說完話,他向後麵揮了揮手。


    很快,房門打開,一群人被飛衛推了進來。


    楊遠定睛一看,不由得臉色頓變。


    隻見飛衛押進來的眾人,正是他偷偷藏在陳莊的家眷。


    王氏等女眷看到被捆綁在架子上,渾身是傷的楊遠,紛紛哭喊出聲:“老爺——”


    楊遠呆愣片刻,向前伸著腦袋,衝著楊曄聲嘶力竭地吼叫道:“放開他們!狗崽子,有本事,你們都衝著我來!”


    楊曄再次走到楊遠近前,說道:“飛衛府的酷刑,你以前也應該聽到過一些,你覺得,你的這些家眷能挺得過去嗎?別讓他們白白受苦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放了他們——”


    楊遠怒聲吼叫道。


    見他的態度依舊強硬,楊曄露出無奈之色,向手下人揮了揮手。


    眾飛衛立刻上前,把楊遠的家眷一一捆綁在木架子上。


    而後,人們動手,把他們身上的衣服統統扒光。


    頓時間,刑房裏女人們的尖叫聲、孩子們的哭喊聲,連成一片。


    楊遠雙目圓睜,身子突突直哆嗦。


    可是,他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妾子女被一個接著一個的扒光,如同待宰的羔羊。


    楊曄看著楊遠,說道:“楊遠,你的時間不多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狗雜種,楊曄,我入你老母!”


    楊遠破口大罵。


    楊曄點點頭,拍了拍巴掌,刑房的門再次打開,一名飛衛從外麵領進來十數名畏畏縮縮的流民。


    這些流民,年紀大的有五十多歲,年紀小的也有四十開外,一個個衣衫襤褸,滿頭滿身的汙垢。


    說他們是流民都是在誇他們,其狀和街邊的乞丐無異。


    楊曄看了看他們,又瞅了瞅楊遠的家眷們,抬手一指楊遠的正妻王氏,說道:“就從半老徐娘開始吧!”


    帶著這些流民進來的飛衛,指了指被捆綁在木架子上,又被扒光了衣服的王氏,說道:“現在開始,她是你們的了,可任由你們擺布!”


    眾流民紛紛吞了口口水,但一個個站在原地,誰都沒敢輕舉妄動。


    飛衛勾了勾嘴角,走到王氏身邊,抓住她的頭發,把她的腦袋拉起,說道:“這位可是揚武鏢局的正房大夫人,你們,不想一親芳澤嗎?”


    一名五十開外的流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距離王氏還有好遠,黑黢黢的手已先向前伸了出去,甚至在他的嘴角還流出了口水。


    看著向自己一步步走來,渾身都散發著惡臭的流民,王氏嚇得連聲尖叫,轉頭看向另一邊的楊遠,哭喊道:“老爺!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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