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任務,竟然要勞師動眾地在聖壇麵前歃血起誓,必然不是一項普通的任務。


    韓妙音詢問過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給出了願意的回答。


    既然已經進來了,自然不能夠草率了事,勢必之前都經過深思熟慮的。


    倒是梁武,才沒有想那麽多,他就圖個熱鬧,圖可以得到更多的積分。


    像這種任務,應該不比粉色任務差,指不定能夠趕上紫色任務,那完成之後所得的殺手積分自然不會太少,距離成為地榜殺手就容易多了。


    一千分就可以成為地榜級別殺手,如果再來幾個任務的話,排進前十,被王家看中去王家的概率自然也就增加了不少。


    說到底,梁武還是要用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去王家,不為別的,隻為那混元下卷。


    到現在,梁武的實力已經停滯了很久,如果得不到混元下卷,以後想要繼續修煉就隻有廢掉現有的功法,一切再次從零開始,這點梁武是指定辦不到的。


    楊旭東看起來像是王家的人,可是他在王家地位多高,這點梁武可不敢確定。如果就這麽去找楊旭東,萬一他搞不定,豈不是就有點過於強人所難了。


    更何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能一直依靠別人。


    最為關鍵的一點在於,自己與王家的關係比較微妙,尤其是那莫名的婚約,加上蜀都城城主之子又對王家小姐有想法,自己就這麽前去,肯定會遇到各種為難。


    到時候,別說是成功拿到混元下卷進行修煉,自己能不能成功在王家生存都是個問題。


    自己這種小人物,在那些大家族的眼中,可能什麽都不算,死了別人也不會有所反應的。


    “很好,那現在開始立誓。”


    韓妙音說著,便一人發了一個碗,碗內分別裝了一滴酒,然後示意眾人第一滴血進入碗裏,對著聖壇開始起誓。


    看到這一幕,梁武瞬間有一種上了梁山泊的感覺,隻不過唯一的區別是這裏隻有七個人,別人是一百零八人。


    一共七人,就如同即將赴死的勇士一般,對著聖壇高喊了一通之後,便將滴了血的酒喝進了嘴裏。


    立了誓,喝了酒,韓妙音再次開口了。


    “此次你們的任務很簡單,保護某一個人物,直到他渡劫成功,你們的任務就算完成。當然,完成此次任務,你們的報酬不會低,元靈幣,裝備,金錢乃至武技都可以。”


    說是很簡單,但是單看這些任務獎勵,就知道,這其實並不簡單。


    保護一個人渡劫?


    這種事情梁武還是第一次聽說,所謂的渡劫,應該是金丹期突破至元嬰期時,會迎來的四九天劫吧。


    四九天劫,每一個金丹期高手達到大圓滿時期後,就會迎來的天劫。


    顧名思義,就是由四道九天玄雷所引發的一次劫難。


    一旦成功渡過此次天劫,就會正式成為元嬰期高手,金丹也會隨之進化成元嬰,實力更是發生質的飛躍。


    達到元嬰期境界,按照修真界的統計,正常情況下,一個金丹期的高手,壽命可以達到五百歲,那麽元嬰期的高手壽命就會來到九百歲,一下子漲了差不多一倍。


    然而渡劫也存在風險,四道劫雷,分別為白、藍、紫、紅四種顏色,越是往後,劫雷威力越強,如果沒有靈器加身,單靠自身實力硬抗劫雷,大多數都是九死一生。


    當然,如果身體夠強硬,那另當別論。


    強硬的身體遇到劫雷不但不會死,還會因為劫雷淬煉身體的原因,讓身體更加地強悍。


    作為一名渡劫者,在渡劫的時候是萬萬不可以分心的,若然因為其他事情而導致分心,那劫雷下來很有可能直接讓渡劫者魂消玉隕,灰飛煙滅。


    同時,渡劫者旁邊也不可有人幹擾,否則劫雷會根據渡劫人數的多少而加重劫雷的威力。


    也就是說,哪怕隻有一個人在渡劫,而另外一個人隻是站在他身邊,並非渡劫,那執掌天劫之神也會認為是兩個人在共同渡劫,屆時劫雷的威力就會是平常時候的兩倍。


    若然出現這種情況,那不論是渡劫者還是站在其身旁之人,都將付出慘痛的代價,嚴重者,直接被劫雷劈死。


    因此,渡劫的時候都會選擇僻靜之地,同時盡量不要有人在場。


    如今任務是保護一個人渡劫,梁武可以想到的是,這個人必定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可能還有很多仇家,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才特地請人前去保護渡劫。


    既然是這樣,那這個任務必然也不簡單,弄不好,在這個人渡劫當場會有很多人前來生事,甚至還有那種死士抱著魚死網破的決心衝進渡劫區域。


    看來到時候一定要打起精神,否則將自己卷入渡劫區域,自己這樣的實力,遇到劫雷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梁武從來都沒有人見過別人渡劫,趁著這個機會見識見識也不錯,以後自己達到金丹期大圓滿渡劫時,也算是有了一個經驗,不至於到時候什麽都不知道,傻乎乎地去渡劫。


    “嗯,現在為大家發放令牌,屆時諸位可以用客卿的身份在雇主家進出,不過切記不要隨便與其他人有接觸,大家隻需要保證在七日後雇主能夠順利渡劫,就算完成任務。”


    “明白!”


    眾人齊聲說道,隨即接過了一枚褐色的玉牌。


    褐色玉牌很精致,摸起來手感非常不錯的,擲地有聲,光滑亮麗,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族所製,比之前趙家發給梁武玉牌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玉牌上麵雕刻著一頭精致的神獸麒麟,看上去栩栩如生,像是在吞雲吐霧一般。


    看來,這個麒麟神獸應該是所謂雇主家族的圖騰或者信仰,不然也不會雕刻在玉牌身上,倒是再次令梁武好奇起來,這究竟是哪個大人物要渡劫。


    當梁武將玉牌翻過來之時,隻見玉牌背麵赫然地刻了一個大字——王!


    王?


    難道說是王家?


    梁武眼珠一轉,眉頭一緊,尋思起來。


    王家是灌江城最大的一個家族,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他王家有人渡劫也需要從外邊請人前去幫忙保護嗎?如果是真的,那到底是王家太過謹慎,還是說王家杯弓蛇影,怕有人前去搗亂?


    而王家都有人敢惹,那這個人或者說這個家族又是怎樣的存在?


    會不會是其他幾個家族在暗地裏進行的?目的就是要扳倒王家?


    ……


    實在有太多的疑問充斥著梁武的腦海,不禁令梁武開始有些期待這一次的渡劫。


    “正如你們所從玉牌上看到的一樣,沒錯,此次的目標正是王家的人,而目標的身份你們應該最近也聽過不少關於他的事情。”


    韓妙音再次開口說道,也是時候告訴眾人目標的身份了。


    既然大家都立了誓,那就不用擔心有人會將事情泄露出去,自然就有必要告訴他們目標的身份背景。


    隻不過韓妙音的言外之意好像是說這個人大家應該認識似的,卻是連唐慕婉都不由地疑惑起來。


    “哦?”


    這時韓妙音的眼神卻轉移到了梁武的身上,著實讓梁武一臉懵然,什麽情況?


    其他人也紛紛都看向了梁武,似乎梁武知道一切。


    梁武的臉上寫出了大大的惑字,他可不明白副宮主這麽看著自己是什麽意思。


    隨後副宮主才微微一笑,對,是笑,這是梁武第一次見到她笑的表情。


    “上次你不是說灌江城裏麵有一個人一到月圓之夜就會狂性大發,後來還有人請我暗夜殺此人嗎?”


    “難道……”


    唐慕婉似乎已經猜到了是怎麽一回事,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


    “沒錯,你們之前的懷疑都是對的。在此之前組織的確有受到刺殺此人的任務,不過經過權衡利弊之後,組織認為這個任務不適合,故而推掉了。”


    雖然這些事情其實是沒有必要向梁武等人交代的,不過她還是對眾人說了出來,旨在讓眾人可以對此次任務有一定的認知。


    其實聽到韓妙音這麽說,梁武已經隱約可以猜測出暗夜組織與王家的一些關係來。


    在他的印象當中,或者說在很多人的印象當中,暗夜組織都是一個很純粹的殺手組織,沒有所謂的勢力傾斜,所接的任務也從來不會過問什麽原因什麽身份。


    簡單來說,隻要給足夠的報酬,那就沒有暗夜組織不接的任務。


    可是之前竟然將刺殺王家子弟的任務給推掉,這是很不符合暗夜組織的宗旨的。


    那麽可以解釋這個原因的有兩點:第一,暗夜怕得罪大家族,所以不接;第二,暗夜和王家有某種關聯,或者是合作,甚至暗夜本就是屬於王家的。


    經過上一次的任務,梁武可以肯定,暗夜是不會因為怕得罪所謂的大家族而不接任務的,不然的話,也不會讓自己和唐慕婉去殺第二家族的劉正風。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第二點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可以合理的解釋為什麽地榜殺手會被王家選召做家族客卿的這個原因了。


    想到這裏,梁武心中也是豁然開朗,仿佛瞬間解開了心結。


    去王家?


    那豈不是正合自己心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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