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勃然大怒,已經受不了梁武的潑皮無賴,於是立即一個飛身上前。


    他大喊之餘,他的手已經伸到了梁武的脖子上,一把捏住,瞬間就讓梁武難以呼吸。


    梁武此刻雙手雙腳被捆綁著,也不知道是用的什麽材料,竟然怎麽用力掙紮都無法擺脫。


    在麵對對方如此掐著自己脖子的時候,梁武確實無比難受,幾乎是同一瞬間,他的臉就已經被漲得通紅。


    然而即便如此,梁武也隻是死死地瞪著那紅衣男子。


    梁武知道,這隻會讓自己感覺痛苦,但是卻不會有性命之虞。


    因為他有護體真氣,就算停止了呼吸,真氣也會讓自己很快就清醒過來。


    所以對於修真者而言,不會有窒息致死的說法,那種上吊致死的修真者更是瞎扯淡。


    “小子,我告訴你,我血魔宗對付人的手段是你絕對想不到的,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說出一切,否則我不保證你有命可以見到明天的日出!”


    擺明就是威脅,或許此刻在紅衣使者的眼中,殺死梁武三人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如今三人成為階下囚,被特殊材料的繩索捆綁著,動彈不得,隻能任人魚肉。


    若是這紅衣男子想要三人的性命,確實也簡單,隻要使用超強的攻擊在三人的腦袋上重重一擊,徹底將靈魂擊碎,那自然是必死無疑。


    此刻與平時二人交戰明顯有區別,擊碎靈魂雖然是最直接,最簡單的轟殺對手的方法,可是如果是平時對戰情況下,這種方法是很不可取的。


    首先,人的靈魂雖然很脆弱,但是要徹底擊碎,這是需要絕對的超強力量才行。


    其次,使用這種絕對超強力量是極其消耗真元力的,如果對方刻意站著不動,讓你打,那沒有問題,隻要將對方殺死,損耗真氣算得了什麽。


    可偏偏在交戰的時候,別人不可能死死地站在原地,讓對方將自己擊殺的。


    一旦在躲閃之中,讓這些超強一擊放空,沒有能夠把握住目標,此消彼長之下,對方反而有有機可趁進行還擊。


    最後,靈魂轟殺最重要的還是要自身的靈魂之力足夠強大,可以精確的判斷對方的靈魂是否在身體內。


    畢竟有很多人,達到一定境界之後,為了保存自己,靈魂都會無時不刻在身體上遊走,令對方無法完全捕捉到自己靈魂所在。


    現在梁武三人被人捆著,如果沒有應對方式,很容易就會被對方給秒殺的。


    可就算是這樣,梁武依舊不以為意,揣著明白裝糊塗說道:“我這個人是最不喜歡受人威脅的,有些東西,可能一時半會兒記不起來,並不代表一直記不起來。可是一旦受到了驚嚇,可能就真的記不起來了,所以,你們有什麽想要對付我的方法,我覺得還是要慎重一點,否則……”


    梁武故意這麽說,就是想要看看對方是什麽反應。


    這個時候,能拖延就拖延,至少等大家都完全恢複體力之後,說不定就能夠完全的破開那用來捆綁自己的繩索了。


    梁武清楚知道,自己雖然是從沉浸的狀態中恢複過來,可是同樣的,他體內的真元力還無法正常運用,也就是說那酒雖然沒有毒但也能夠讓自己在一段時間內不能運用真元力。


    自己是這樣,那王月綸和楊旭東必然也是這樣的。


    “小子,你很聰明,你知道我們會因為你身上掌握的秘密而不會動你你才如此的肆無忌憚,不過不要自信,你不說,我有辦法讓你說!”


    紅衣使者並沒有因為梁武的話感到生氣,反而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終究還是見慣了大場麵,像紅衣使者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對手稍微有點難纏就自亂陣腳的。


    血魔宗也好,黑魔域也好,這樣的修真宗派,斷然不可以用一般眼光來看待,裏麵的人也不能以常人置之。


    “使者大人!要不直接動刑?”


    女子已經急不可耐,恨不得立即就對梁武動用大刑伺候,似乎她很看不慣梁武那種完全不以為意的樣子。


    “不用!這小子嘴硬,對他動刑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不過他的這兩個結拜兄弟就不同了!”


    說著,那紅衣使者一臉不懷好意的看向了楊旭東和王月綸,看上去又要打什麽歪主意。


    王月綸頓時瞪著雙眼怒斥道:“你最好求神拜佛我不能夠恢複體內元力,否則我一定要讓你們知道死是怎麽寫的!”


    今天的王月綸算是受盡了屈辱,自己活了十多年,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喝一口酒就倒下,這一點沒什麽,最多說別人在酒裏下藥,自己沒有注意而已。


    可是被人捆綁起來,扇了好幾個耳光,現在又被人當成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他就徹底不能忍受了。


    唯一的還是束縛著自己雙手雙腳的神秘材質的繩索,若是自己體內的真元恢複的話,要是能夠掙脫這個束縛捆綁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眼前這個紅衣男子。


    元嬰後期又怎樣!


    真的較量起來,自己的實力也不差,未必會怕對方。九餅中文


    關鍵是,現在如何才能擺脫這個束縛,如何才能夠讓自己得到解脫。


    不然一切都隻是空談空想,相反,對方肯定會一步一步的針對自己的。


    “嘴倒是挺硬的,我看這個巴掌還是沒有打夠啊!”


    女子上前,甚至都沒有等那紅衣使者開口,她一邊說著,一邊又狠狠地給了王月綸三個耳光。


    耳光扇下來的聲音異常響亮,原本空曠的古宅,竟然也能夠聽得到陣陣回音。


    “住手!”


    楊旭東立即大聲嗬斥道。


    “我不管你們想要知道什麽,我也不管你們是什麽身份背景!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麽最好直接點,我最討厭猜謎猜來猜去的!能不能爽快點!那個死亡印章到底是怎麽回事?”


    楊旭東雖然聽梁武提及過死亡印章的事情,可是梁武最終還是沒有說,畢竟他說這是關係到修真界的大事,對於自己等人來說,未必是好事。


    事實確實如此,懷璧其罪的道理,大家都知道。


    並不是說楊旭東實力不行,而是在修真界,沒有一定的實力,甚至連話都不能說上兩句,還想知道那些秘密,參與修真界的盛會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關於修真界的一些秘密,一般人最好不要有好奇心,否則一旦知道了,指不定還會招來殺身之禍。


    這不,梁武其實也是被動的,甚至於他都沒有想到過死亡印章到底對自己有多大的幫助,結果接二連三的人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梁武也相信,即便躲過今天這一劫,往後修真界一定會有陸續的人前來找自己的麻煩,自己知道死亡印章下落一事指定早就被傳遍了。


    “你這個小子倒是有點魄力,不愧是三人中的大哥!行,那本使就簡單的描述一下死亡印章的相關事情。


    最初,死亡印章是修真界深淵大陸的一個通往密藏的鑰匙,後來因為修魔一族和修仙一族常年發生爭鬥,死亡印章被分成了九塊,由各個勢力所掌控著。”


    “九塊?為什麽是九塊,不是八塊,不是七塊?”


    梁武皺起眉頭,不禁好奇的問道。


    偏偏是九塊,絕對不是巧合。


    根據梁武在修煉死亡印章裏麵的劍訣之時,他並沒有發現那印章有被切割或者破壞的痕跡,很明顯,那就是單獨的一個個體而已。


    既然這樣,那又怎麽會說是被一塊印章所分成的呢?


    “這點本使也不清楚!喂喂!到底是我在問你,還是你在問我?”


    紅衣使者有些不高興了,衝著梁武就是一陣怒喝。


    顯然他說著說著幾乎快忘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了。


    楊旭東沒有分心,而是繼續問道:“接著呢?”


    既然你要讓人家告訴你一些秘密,當然要讓對方感受到你的誠意,所以,信息資源共享是必備的。


    更何況,了解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如果把當中的風險誇大一點,甚至可以起到威嚇對方的作用。


    因此,那紅衣使者並沒有因為楊旭東的繼續發問而生氣,反而繼續說道:“反正分為了九塊,然後修真界中各大勢力為此爭奪不斷。


    目前已經有七塊已經在了各大門派的手中,而血魔宗本來已經得到第八塊印章了,可不曾想到有修仙一族的人臥底到血魔宗偷走了印章。


    在他離開魔靈島的時候,卻遇到了黑魔域高手的追殺,他一路潛逃之下,最終隻發現了他的屍體,卻並沒有找到印章。


    血魔宗和黑魔域都在派人四處尋找這消失了的第八塊印章,而他們先後都調查到那人離開魔靈島之後,與一名行腳商人有過接觸,最後一路追查,終於確定死亡印章已經被賣到了楊家鎮。


    而作為楊家鎮第一家族族長的他,沒有道理不知道死亡印章的下落吧!”


    紅衣使者也不介意跟楊旭東說這麽多關於修魔者,黑魔域,血魔宗的事情。


    在他看來,告訴他們,他們也是不敢去招惹的,相反,把這些大勢力搬出來,對方心中必有所忌憚。


    “原來你就憑這點懷疑我兄弟知道那什麽死亡印章的下落?那我想你們純粹就多慮了!”


    楊旭東連連搖頭,似乎在說對方找錯方向了。


    “什麽意思?”


    紅衣男子一怔,好奇起來。


    楊旭東搖搖頭,道:“他也是最近才成為楊家族長的,你說的那樣東西,真的未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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