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勉強算是解決問題,大家都準備三場的。


    哪知突然殺出來一個不識趣的弟子,手裏還拿著一塊玉牌,氣的李鴻渝直跺腳。


    而這個時候,柳成開一眼便認出了玉牌是魯風的。


    “李鴻渝!你這是什麽意思!”


    連城主他都不喊了,直接氣急敗壞的喊出了李鴻渝的名字。


    他之前還在懷疑昨晚之事是不是李家人所為,畢竟能夠一擊擊殺魯風的人,那絕對是高手。


    灌江城那邊也好,尚德城那邊也罷,他們又怎麽敢與蜀都城的第三家族作對呢,所以第一時間就排除了。


    既然這樣,除了李家和周家,也沒有多少人敢這樣了。


    “柳胖子,你發什麽瘋!你給我閉嘴!”


    李鴻渝可不幹了,他自己都還沒有弄明白,就被柳成開這麽嘰嘰歪歪的數落,心裏當然不爽。


    於是他一把拽住那飛奔而來的那名李家弟子,然後惡言問道:“你這個該死的,你手中的玉牌從哪裏弄來的!”


    如果說是硬生生搶過來的,搶了也就搶了,他李鴻渝也不是怕事的人。


    在說清楚之後,還給對方,就當粉筆字擦掉就行。


    關鍵是他根本就沒有派人去搶奪過柳家的玉牌,他又怎麽可能當做沒發生過呢?


    更何況,就算是他真的要去搶其他人的玉牌,那目標也不應該是柳家,放著灌江城和尚德城這兩個弱小勢力不去,專向高難度挑戰?


    至少,李鴻渝沒有那麽蠢。


    “快說啊!你不說信不信我掐死你!”


    李鴻渝看著那人不斷地在抽氣,半天不開口說話,簡直快把他給急死了。


    “回……回族長,小……小的也不清楚。”


    那人被李鴻渝這麽抓起來,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鳥,說話也吞吞吐吐的。


    “混賬!什麽叫不清楚!你這玉牌怎麽來的你不知道?你的頭怎麽破的你不知道?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跟我說清楚,否則!哼!”


    李鴻渝的眼神已經露出了濃濃殺意,隻要他一個不高興,完全可以一個念頭就將他手裏的這個弟子給秒殺。


    畢竟這個弟子才金丹後期境界,與他足足差了一個大的境界。


    那青年弟子嚇得直打哆嗦,他當然相信作為族長的李鴻渝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


    於是立即連結巴都給下的沒了,連忙張口說道:“我也不知道這玉牌怎麽會在我手上的。我隻知道昨天晚上,有個黑影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二話不說,就把我打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躺在樹林中的草堆裏麵,手中多了一個這個東西,而頭卻莫名其妙的被打破了。”


    青年生怕自己說出來的李鴻渝不信就一怒之下殺了自己,於是說話的同時,不斷的點頭,以示自己的真切。


    伴君如伴虎,李鴻渝雖然不是帝王,可是在蜀都城,在李家他就是絕對的皇者霸主,他想弄死誰,那是分分鍾的事情。


    “柳胖子,周老二,你們聽清楚了嗎?”


    李鴻渝冷眼一瞪,反問一聲。


    他也沒想過去解釋什麽,反正他沒有做過,那就根本可以不用理會。


    隻不過為了顧全大局,他才如此震怒,說到底,還是做做樣子而已,他也真沒想過將那李家弟子給殺了。


    現在他這麽說,無疑就是在給周家和柳家表明立場態度,也是讓他們兩方都不要沒事找事的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根據那青年說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自然不可能是他去殺人越貨搶走的玉牌了。


    最為重要的是,那弟子的實力隻有區區元嬰後期境界,也完全不可能是殺那魯風的凶手。


    “哈哈哈哈!”


    聽到那青年這麽說之後,柳成開竟然笑了,莫名其妙的笑了。


    “你笑什麽?”


    這下又輪到李鴻渝不樂意了,柳成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笑話自己確實是在有意讓他自己難堪,他不得不叫停那該死的家夥。


    “很明顯,這一塊玉牌應該是他柳家昨夜丟失的那一塊,看樣子,柳胖子是在為這麽玉牌而有所埋怨啊,城主大人!”


    現在該是周仕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時候了,他完全不介意另外兩個家族會打成什麽樣子。


    在他看來,隻需要關鍵時刻煽風點火,一把火燒的旺起來,最好是兩敗俱傷那種,這樣他周家就可以從中坐收漁人之利。


    想法是非常的不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按照他的既定計劃而發展了。


    “周老二,你少特麽在這裏放臭屁!故意這麽冤枉我,你就可以在一旁看戲,從而渾水摸魚!你當真以為大家都是傻子什麽都不知道嗎?”


    柳成開怒氣衝衝的說道,本來一個李鴻渝死不承認已經夠煩了,這周仕方還陰陽怪氣的,沒事還來挑撥一下,這就讓柳成開當然就不樂意了。


    就算人家有恩怨,那也是人家家族內的個人恩怨,與你周家有什麽關係。


    越想越氣不打一處來,柳成開才真的快要殺人了。


    “柳成開,我沒空跟你廢話,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玉佩都是他無意間得到的,根本不是有心去搶奪過來的!我說的就這麽多!”


    李鴻渝不想廢話了,直接說完把手一揮,扭過身子去,甚至都不想再多看那柳成開一眼。


    本來有些事情就是越描越黑,越解釋就解釋不清楚。


    李鴻渝幹脆就不解釋了,還做出了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他這麽說,倒是沒什麽,可柳成開更不樂意了。


    “李鴻渝,你少來這一套!你以為隨隨便便找個人出來,敷衍一下,就了事了?你這是在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嗎?”


    柳成開激動的吼了一嗓子,表現出了極其的憤怒,似乎這件事不解決好,今天誰都別想走,清池聖境大家也別想進去!


    逼急了,什麽事都是做得出來的,也不在乎其他什麽的。


    現在的柳成開是越想越覺得委屈,如果李鴻渝虛心道歉,給點誠意出來,他也就當什麽都沒發生,收回玉牌,一切完事。


    然而李鴻渝壓根就沒有半點誠意,而且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的態度,就更加讓他不爽了。


    其實兩人都沒有問題,一個覺得自己委屈,一個覺得自己憋屈,可是兩方都不願意讓步。


    “柳胖子,你夠了,你口口聲聲說我敷衍,我怎麽敷衍你了,人都在這裏了,傷口也是真的,玉牌也是真的,你還想怎樣?不要以為給你染料你就當真可以開染坊!”


    佛也有火,李鴻渝也是氣急攻心了,那雙眸瞪的大大的,就要掉下來一樣。


    再看他的兩旁腮幫,鼓鼓的像個氣球,再用點力估計得撐破了。


    柳成開上前走兩步,像吃了炸藥一樣,大聲道:“你說真的就真的?那我來問問你,你有沒有見過有誰會莫名其妙的把一個人打暈,然後硬將一塊價值連城的東西塞給他?麻煩你糊弄人也找個好點的借口,這樣的說法,你自己信嗎?”


    終於說出了原因來,柳成開之所以那麽的憤怒,主要還是覺得這李鴻渝簡直就是在把他當成猴在耍。


    如此弱智的理由都說得出來,叫誰信?


    不得不說,這才是楊旭東的最終高招所在。


    他就是故意這樣的,越是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越發生出來是不能接受的。


    他就掌握了這三個家族族長的多疑的性格,才刻意做出如此讓人難以理解的栽贓嫁禍來的。


    試想,一個人放著一千萬的巨款不要,硬要塞給一個叫花子,有這樣的人嗎?


    就算是再有錢,再弱智的人,應該也不會這麽做的。


    而李家那名弟子就好比叫花子,玉牌就相當於一千萬。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那個打暈他的人,我……”


    李鴻渝怒氣騰騰的說到一半,忽然看向了一旁在偷笑的周仕方,似乎想到了什麽。


    “怎麽?說不出話來了?擺明就是你心裏有鬼!李鴻渝,今天你若是不給個交代,就算是不惜一切代價,我也要周旋到底!”


    柳成開這次是徹底的爆發了,不惜一切代價周旋到底這樣的狠話都已經喊出來,分明已經攤牌了。


    “等等!我想我們一定是中了某人的奸計了,一定要冷靜!”


    李鴻渝說著,便死死地盯著周仕方。


    周仕方一看,頓時有些慌亂起來,眉頭也立即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很快意識到李鴻渝說的是誰,於是立即站出來,說道:“李城主!你休要在這裏指桑罵槐!今天這事情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你們若是要打要殺的自行解決!若然強行將我扯進來,我也不服!”


    周仕方是何等聰明之人,李鴻渝如此直截了當,他怎麽會看不出來。


    根據周仕方的理解,李鴻渝分明就是在懷疑是自己派人從柳成開手中搶走了玉牌,然後硬塞到李家弟子手中,這樣來一個栽贓嫁禍。


    如此一來,李家和柳家必然大打出手,而周家自然就坐收漁人之利。


    這種方法周仕方當然想過,他還真的慶幸有人居然快自己一步這麽做了。


    可現在自己被懷疑,他當然也不甘心,不會就這麽承認的!


    “少來!如今我和柳胖子在這裏發生爭執,受益最大的是誰?還不是你?如果說有人故意栽贓嫁禍的話,那你周仕方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好吧,這些人的腦回路都是如此的清奇。


    連梁武都覺得,這些人的腦補能力已經可以去當編劇了。


    不過,這不正是他們想要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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