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仙門的名聲越來越響亮,也導致其他各個勢力在還未開啟星辰海幕的時候,就已經有向臨仙門示好的舉措。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等到第二個月開始之後,梁武就已經發現有神秘的人在西苑的範圍內活動。


    但梁武並沒有著急出手。


    因為他發現,來人實力一般,並不是真正的高手,或許隻是探路的。


    於是又放長線釣大魚,足足等了一個星期之後,終於有人來刺殺梁武了。


    這一日白天,梁武假裝與羅成旭切磋時,不小心將自己給弄傷了,無奈之下,哪裏都沒有去,隻能躺在床上修養。


    到了夜裏,突然出現了幾個黑影,身手十分的敏捷,直接就憑空出現在了屋內,二話不說,對準梁武就是一頓攻擊。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床上的梁武根本就沒有受傷,而且還可以行動自如,在那些黑影出手的一瞬間,梁武一個發力,配合李詩菁,羅成旭等人突然的出現,幾個黑影便三兩下功夫就被擒住了。


    其中一名為首的黑影正打算自己服毒自盡,好在李詩菁發現及時,阻止了對方。


    於是,梁武便拖著一幫黑影,就在半夜,直接來到了議事廳大殿上,將陰月宮宮主畢源,歃血殿殿主昊風,黑水嶺嶺主延琅全都喊了過來。


    今天晚上,梁武就要徹徹底底的將這個背後勢力弄清楚!


    “這麽晚了,有什麽大事發生了嗎?”


    畢源一手還摟著一個美女,衣服都沒有穿好,看起來,應該是剛剛才做完運動,說話也顯得有氣無力。


    昊風嘖嘖說道:“你說說你,都什麽場合了,不檢點一下,你夫人她不管你嗎?”


    “大哥有所不知,他們夫妻兩人各玩各的,根本也不在乎這些!”


    敖渾也終於忍不住插口說道,這玩笑,開的真的是有些離譜。


    齊剛一聽,瞬間不樂意了,立即道:“敖老二,這是人家的家事,你管得著嗎?”


    “喲嗬!怎麽,想打架麽?你當真以為我怕你啊!上次沒有跟你打成,現在打,也並無不可。”


    “來就來!誰怕誰!”


    ……


    “先停一停!”


    終於梁武還是受不了這兩人了,於是大聲喊道。


    這時,延琅也發話了。


    “你這麽晚把大家叫到這裏來,想必你有什麽發現了吧,既然如此,那就趕緊直入正題,不要再拖拖拉拉的磨時間。”


    延琅本身不爽梁武,甚至都不願意跟梁武說話,但是他也想知道到底這背後是什麽人在搗鬼,所以才來的。


    如果沒有發現的話,那還不如趕緊先回去睡覺來的實際。


    “沒錯!經過這一個多月的努力,今天晚上,我們總算有所收獲。”


    “努力?收獲?你不會告訴我,你臨仙門是千妖海域第一勢力就是你努力的收獲吧?”


    畢源眉頭緊皺著說道,雖然他一直都相信這些謠傳不可當真。


    可當一件事傳久了之後,漸漸地就會被當成真的了。


    那自然而然,原來的真也也就變成了假。


    所以,即便畢源一直裝作沒有見到,沒有聽到,但是心裏麵難免也會不爽的。


    有時候,往往就是需要一個麵子,失去了麵子,說什麽都顯得空空蕩蕩。


    “這件事容後我自然會給出解釋,把人帶上來!”


    梁武先安撫一下畢源,隨即便對著門口喊了一聲。


    這個時候,黑頓,宗讚,昆達,科媚四人一人擒住一個黑衣人,直接走到了議事廳的正中央。


    “這是……”


    看到那四個黑衣人的出現,畢源,昊風以及延琅都表露出了一副疑惑的樣子,至於其他人,就更加的不解了。


    “這四個人便是今天晚上行刺我的人。他們的實力都不弱,都達到了分神後期境界,不過可惜的是,他們都棋差一著,最後被我擒住。”


    梁武指著那四人,如實說道,沒有半點的隱瞞。


    “刺殺你?等等,怎麽無緣無故有人要刺殺你?”


    昊風也都有些懵圈的感覺,這完全沒有道理,沒有征兆嘛。


    昊風都如此,他身後的敖渾就更好奇了,於是立即問道:“怎麽?他們跟你有仇嗎?四個人一起刺殺你啊!”


    本來是很莊嚴的一件事,可是從敖渾口中說出來,總覺得有些喜劇的成分在裏麵。


    “不不不,他們不是跟我有仇,他們是跟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仇。”


    “什麽?所有人都有仇?這是什麽意思?”


    眾人越聽越迷糊了,完全不知道梁武在說什麽。


    梁武卻是微微一笑,搖搖頭,道:“大家還記得曾經在千妖海域出現過的一股勢力嗎?”


    “離憂洞(魔)窟?”


    眾人齊聲答道。


    “沒錯!就是離憂魔窟!而且,他們現在還存在於千妖海域的每一個角落。他們過著無比陰暗,潮濕,肮髒的日子,為的就是等待一個機會。”


    “等待機會?什麽機會?”


    畢源繼續追問道。


    梁武又道:“一個可以讓他們看到希望的機會!他們的大部分人都被封印在了死亡泉眼那裏,要解救他們的人,就必須要得到死亡泉眼的地圖,解除封印。”


    “不不不,你這麽說,我就不同意了!”


    昊風立即伸手,搖頭說道。


    似乎昊風有自己的想法,不認同梁武的觀點。


    梁武好奇的問道:“哦?昊風殿主何出此言?”


    “首先,這離憂魔窟的所有人,在當年已經被徹底封印進了死亡泉眼裏麵。接著,後來雖然他們的尊主不知道用什麽方法逃了出來,但是也因為我們三方勢力的合擊,成功將其封印,對了,封印的地點就在烏貒洞府的一口枯井之中!最後,我實在想不出他們在這個時候出來搞動作有何意義!畢竟我們現在應該是最團結的一刻,想要挑戰我們這麽多人,無疑實在以卵擊石,不是嗎?”


    昊風不愧是歃血殿的一殿主,同時也是一名人類,說話都是有條不紊,井然有序的。


    不過聽他這麽說,好像真的是這樣的。


    就好比你要找人報仇,肯定是要找對方落單的時候再去,這樣勝算才會高一點嘛。


    更何況,現在還是非常時期,千妖海域的所有精英基本上都匯集於此,如果他離憂魔窟還想繼續苟延殘喘的話,最好的方法就是借著這個機會隱忍發育。


    這個時候冒出來添亂,無疑是將自己逼上絕路。


    這也是昊風不認同梁武的原因。


    然而梁武卻不這麽認為,隻見他搖搖頭,道:“如果是以前的離憂魔窟,可能會如你說的那樣,可是現在的離憂魔窟不同了,所以他們可以做到不用顧忌什麽,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一些自殺式的行徑。”


    “哦?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昊風噘著嘴,好奇的看著梁武,似乎梁武知道的消息比他都還要多一些。


    “如果我告訴你,離憂魔窟的尊主,曜日使以及輝月使都已經死在我的手上了,那他們還會去在乎其他危險,還會去考慮意義嗎?”


    “什麽?你說清楚一點!離憂魔窟的尊主,曜日使以及輝月使都死在你的手上?”


    這下輪到延琅不淡定了,這絕對是一個勁爆的消息,也是讓人震驚的消息。


    要知道,當年如果可以擊殺這個尊主的話,他們也不會費那麽大的勁去封印那個尊主了。


    也就是說,他們三人自問也沒有實力可以殺得死那個尊主。


    最主要的,還是那個尊主真的就像是個不死之身一樣,不管用什麽攻擊,他都不會有性命危險。


    這才導致最後實在沒法,就將其封印住,讓他永遠都無法離開。


    可現在梁武卻說他已經將對方殺了,同時還買一送二,連同兩名使者也一起解決,這絕對是匪夷所思的故事。


    說出來,也確實難以置信。


    “你……你說的是真的?”


    昊風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激動的問道。


    至於畢源,雖然沒有開口,但是看得出他的眼神在發生變化,由最初的驚訝,慢慢變成了驚恐,再由驚恐,變成了驚悚。


    梁武居然有能力殺死那個尊主,那是不是意味著,他的真實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個無法估量的地步?


    “我說的是事實,烏貒洞府的舊部以及當時在烏貒洞府參與此次事件的各大洞府的代表都可以作證。我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說自己擊殺那個什麽尊主有多厲害,最主要的是想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現在離憂魔窟沒有了頭,就相當於群龍無首,他們做起事起來,就更加的不會去計較後果。所以,這一次的事件,其實就是離憂魔窟的人在暗中搗鬼!其真實的目的,就是要讓千妖海域的各方勢力陷入混亂,他們好從中獲益。”


    “你要是這麽說的話,我開始認同你的觀點了!那你又是什麽時候發現這件事與離憂魔窟有關係呢?”


    昊風開始改變態度,支持起了梁武。


    梁武一聽,不禁抿嘴一笑,道:“還記得第一次發現的那些屍體嗎?其實從他們的死狀來看,我就已經開始猜測,這是一個類似於複仇的發泄式的計劃,接著又在延琅那裏看到了有人莫名其妙就自殺死了,或者直接被火燒死,這就讓我想到了離憂魔窟的那些殘忍的酷刑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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