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卷 仁者無敵 第二百一十四章 烈的約會 <!--quanbencontent start-->  周雲一直在暗中盯著烈的一舉一動,並時刻通過一些不顯眼的人物和烈接觸,來傳遞信息。


    一開始,烈確實對這種做法很反感,但是畢竟十多年沒有出來過了,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早已經大不如前,就連認路都比較困難了,更不要說是去找石開。為了快點結束這場戰鬥,我默許了黑榜的幫助。


    周雲不愧是最優秀的助理,將所有的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條。烈這一路下來也確實省了不少力氣。


    當他得知石開落腳之處的時候,並欣然趕往。做事一向雷厲風行的他,不會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又過了幾日。


    石開的生活依然處於平靜狀態,也許是生活太過於平靜,讓他感到天天都是無事可做,就像一個多餘的人一樣。


    這天,他依然和往常一樣,散步在離家不遠的林蔭小道上散步,他習慣了這樣,不需要人陪,一個人在人少的地方安靜的走著,沒有目標,沒有終點……


    離開了世俗紛擾的紅塵,離開了打打殺殺的世界,讓他感到了心的平靜。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掌握的,人生就是有太多的無奈,太多的紛爭。仇恨就是這所有罪惡的根源。


    一陣清風拂過,吹起了石開眼前的幾縷長發,此刻他才驚覺,自己已經走到了一個十分寧靜的樹蔭下,當下也無所謂的坐了下來,看著遠方的夕陽,默默的想著很多事情。


    殘陽下,一條人影被拉的很長很長。


    正在發呆的石開隻覺得眼前一黑,猛然抬頭看著殘陽下的黑影,緩緩的站了起來,心中奇道:直到現在我才發覺?對方到底是什麽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石開看著這個黑影,兩人良久都沒有說話。


    太陽慢慢落下了山頭,這條路上行人本就少,到最後也就隻剩下了石開和這個黑影依然對立而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黑影終於說話了:“石傲天?”


    聲音渾厚有力,略帶怒意。


    石開先是一怔,心想這個人顯然不是朋友,自己已經恢複姓名很多年了,而石傲天這個名字已經成了過去。可是對方這樣堅決的說著,看來是來者不善。


    當下他也沒有說話,隻是默認了這個名字,目的就是看看對方到底有何用意。


    顯然對方也從石開的神色中察覺出了端倪,臉色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將風衣的帽子翻下來,一雙如野獸般的瞳孔狠狠的盯著石開的眼睛,而他右邊臉上一個大大的“烈”字更是異常顯眼。


    要來的終於會來,烈整整找了一個星期,才找到了這個地方,在這裏遇到石開並不是偶然,他已經觀察石開有兩天了,而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就是想看看這個殺死自己弟弟的人到底有什麽奇特的地方,結果令他很失望,在他眼裏隻不過一般角色而已。


    而石開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奇怪的人,不但感覺不到殺氣,就連對方靠近時的腳步聲音都沒有聽見。這並不是受了分神發呆的影響,而是對方是個難得一見的高手,高的令他喘不過氣來。


    隻從石開進入黑榜組織以來,從來沒有見到一個光憑感覺就會覺得可怕的人,而眼前這個人確實具備了這個條件,石開還是第一感到害怕,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怕,隻是一看到對方的眼睛就會有一種氣弱的感覺。


    在氣勢上,石開已經完全輸給了烈。若真要動手,隻怕立即會分出勝負,而結果也沒有懸念。


    “今天我給你次機會,讓你回家寫遺書。明天的這個時候,到郊外的廢棄工廠來找我,不然的話,哼。”說到這裏的烈五指關節一緊,一陣骨響之聲發出,繼續道:“和你有關係的人就是你的陪葬品。”


    石開眼睛一睜,深深的吸了口氣,提起勇氣看著這個臉上有紋身的人道:“你想怎麽樣?”


    “要你死。”烈冷冷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石開一聽,反而心裏平靜了許多,他最怕的就是烈開始說的最後一句話,要是真讓自己的朋友最陪葬的話,隻怕石開會瘋,從他手上離開的人已經很多了。不論是莫君言、還是暮,或者是李靜靜,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生命從自己手上消失,那種感覺作為一個普通人是無法感受到的,那種痛苦更加是無法形容的。


    而烈所說的並不是危言聳聽,雖然他很不想波及到親屬及家人,隻怕到時候真的打鬥起來,很可能會錯手傷到其他人。如今他這樣一說,其實是變相的提醒他,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動手,否則後果自負。


    他的目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石開。其他人對他來說更本就沒興趣,隻是到時候動手難免會傷及無辜,所以約石開去偏僻之處是最好的辦法,至於他來不來就就是另外一種結局了,來了最好。要是敢逃跑,烈將不會再給他一次機會。


    “你要是敢動他們,我一定殺了你。”石開也是惡上心頭,看著烈惡狠狠的說著。


    恰恰是這一句簡單的話,印證了石開的決心,不論什麽人動了他最重要的朋友,他都會將對方毫不留情的殺掉。


    失去這個詞對他來說,已經發生的夠多的了。目前他隻想珍惜,珍惜這即將成為最後一點的美好回憶。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去破壞這一切,不允許,絕對不允許。這是石開的決心。


    烈也被石開的這話給深深的震動了,因為他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對著石開,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可是,事事無常,石開偏偏殺了暮,烈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他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兩人碰麵也許會做一對朋友,可是一切都晚了。


    當下,烈很自然的伸出一個大拇指稱讚石開道:“小子,你還有幾分情誼。”


    石開冷冷一笑,並不想和他開玩笑,不論是要打要殺,隻要明著衝自己一個人來,所有的一切都將不在重要。此刻,他冷冷道:“你是誰?”


    “哈哈……”烈突然間大笑起來,這個問題已經十多年都沒有人問過他了,十年前也有很多人像石開這般問他,可是始終都沒有答案。


    “有什麽好笑了?”石開看著對方輕蔑的樣子,不禁心中一怒。


    笑罷,烈終於嚴肅起來,看著石開道:“隻要你過了明天還能活著,我就告訴你。”


    說完便將帽子重新戴上,轉身而走,末了還留下一句話:“記住,是明天。我等你!”


    隻到烈遠去消失,這幾個重錘般深深砸在石開的胸口上。


    石開雖然沒有和烈動手,此刻,他已經完全明白,對方是一個強大的敵人,至於強到什麽地步,隻有等明天才知道。


    從頭到尾,石開都沒有打算逃跑過,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朋友,他都必須去麵對,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為什麽要殺自己,但是這個已經不重要了,等到了明天的這個時候,一切都會有結果。


    黑榜組織中。


    周雲也正在按照老爺的計劃,逐一執行著。一場驚心動魄的陰謀也在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到底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石開一路上心不在焉,一直想著這個臉上有紋身的男子,就這樣不知不覺中走回了邊武家。


    正值晚飯時間,大家一見石開進來,都興高采烈的迎了上去。也隻有石開笑不出來,一臉嚴肅的表情讓人看起來覺得有點敬畏。


    大家早就習慣了石開的冷傲,當下也沒有太注意,隻是相互拉著他入座就餐。


    邊武家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麽熱鬧過了,對於一直喜歡清淨的他來說,有點很不習慣,所以常常都是最後一個才出來入座的。這並不代表他不高興,隻是性格做致,一旦成了習慣,以後就很難改變了。


    對於石開來說,今天是他最沒胃口的一天,一看到桌子上菜肴,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些都是他的朋友特地為他做的,對他來說每一個人都是那麽的重要,如果出了什麽意外,隻怕會生不如死。


    一想到這裏的石開,緩緩起身,默默閉上眼睛,輕聲道:“不好意思,我不餓,你們先吃吧。”


    話一說完,將椅子一抽,轉身離開。


    眾人奇怪的看著遠去的石開,心裏異常不是也滋味,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今天的石開也確實有點反常。


    沒有石開的飯局,顯得是那麽的冷清,所有人都默默的吃著自己碗裏的飯菜,氣氛也顯得相當壓抑,沒有一個人願意發出聲音,也不想詢問,更加不想去問石開。大家都怕石開就這樣悄然的消失,永遠都不再回來。


    飯後,托亞來到了陽台上,和石開並肩而站,看著四周的風景,隨意道:“兄弟,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哦。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擔心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著遠方發呆的石開,良久才吐出兩個字:“沒有。”


    他本就是一個不善於撒謊的人,雖然嘴上說著沒事,可是這些事都寫在了臉上,哪怕是再笨的人都看的出他有心事。很長時間都沒有看到石開這樣過了。


    托亞不禁歎了口氣,幽幽道:“這麽多年都過來了,還有什麽沒見過啊。要是把我當兄弟,說給我聽。”


    石開就是不想把這些事告訴他們任何人,為了他們的安全,他打算一個人去麵對所有的一切,再也不願意看到自己這些朋友在為自己涉險了。這樣他已經就心滿意足了。


    當下,他強做精神,故意笑了起來,假裝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道:“托亞,我真的沒事,隻不過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往事。不過我現在沒事了。”


    “真的?”托亞懷疑的看著他,依舊覺得很不對勁。


    “真的。”石開輕輕一拳打在了托亞胸口,微笑著:“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啊。你這麽聰明,想騙你也難啊。”


    “托亞一聽人誇獎他,立即嗬嗬傻笑了起來,抓著後腦勺毫不客氣道:“這倒是實話,我確實很聰明……”


    就這樣,他一個人說了一大堆自我表揚的話,其中心意思都圍繞著這個“聰明”上。


    石開也隻是一邊聽,一邊默認點頭。等到適當的時機,連忙將話題岔開道:“對了,‘醫生’老是呆在實驗室,有沒有研究出什麽東西來啊?”


    “他啊?”托亞冷冷一笑,略帶調笑意味道:“那個老怪物就是這樣,成天神神秘秘的,知道的是清楚他在做實驗,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精神病患著。”


    石開輕輕指了指托亞,笑了起來道:“你啊,就是這張嘴巴臭,要是讓‘醫生’知道了,一定將你嘴巴縫起來。”


    “誰怕他啊。”托亞連忙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道:“到時候還不知道誰縫誰的嘴巴。”


    此刻,一陣金屬與玻璃杯輕輕碰撞的聲音傳了過來。


    石開和托亞下意識的轉頭一看,邊武正手拿著杯子輕輕攪動杯中的咖啡走了過來,沒有好臉色的看著托亞道:“在背後說別人壞話是不道德的行為。”


    托亞一見,心中暗叫該死,要是得罪了這個“變態醫生”隻怕以後的日子就難過,隨即連忙見風使舵般的笑了起來,道:“絕對不是我。”


    醫生一見托亞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傻樣,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白癡。”


    “喂。老怪物。你不要老是說我白癡好不好?再說下去就算不是白癡,都被你說成了白癡……”托亞憤憤不平的嚷著。


    “你就是個白癡,一個純種的單細胞動物……”邊武也卯上了勁,將咖啡杯子一放,破口大罵起來。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唇槍舌戰起來,似乎這些已經習以為常,石開無奈的搖了搖頭,連勸說的信心都沒有了,當下也隻有由著他們,等他們累了自然會停。此刻,他也悄聲離開,讓他們兩個鬥個夠本為止。


    今天晚上,石開早早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大家都覺得有些異樣,可是沒有一個人想去打攪他。


    白雪因為忙著福利院的事,飯後不久就帶著阿吉和如意回去了。


    剩下的也就隻有東方情和葉可可二女。經過最近一端時間的親密接觸,這兩姐妹的關係越來越好,顯得甚是親密,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題,有時候甚至是同枕而眠,秉燭也聊。


    夜,深了。


    石開始終沒有睡著,側身看著窗外的點點星光,腦子裏始終想起那個紋身的男子。


    對方已經把話挑明,直接要石開的命,至於有沒有這麽本事,隻有戰到最後才知道。


    石開也並不擔心此事,他怕的就是一幹與此事無關朋友的性命,目前還不知道對方來路,單看氣勢,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對手。


    也許是過分擔心,石開終於從床上翻身而下,茫然的坐在桌前發了很久的呆。最後終於將紙和筆拿了出來,開始寫著他想要和朋友們所說的話。


    這一次去生死不可預測,說它是遺囑也好,說它是留言也好。石開隻想給大家一個交代,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卻是隻字未提,他不想讓大家為他擔心,在信上隻是說出去散心。


    此刻,托亞正好起來夜尿,發覺石開房中還燈,不禁好奇起來。


    也許是石開注意力太過集中,全然沒有發現托亞已經醒來,依然隻是一個勁的在紙上寫著什麽。


    托亞悄悄的聽著房內的動靜,隻覺得很安靜,聽不出有什麽異常的動靜,可是一想石開自從晚上回來就覺得神神秘秘的,而且這麽晚了都沒有休息,估計有問題。當下他也不打算驚動石開,隻是草草解決了自己的問題,連連退回了自己的房間,待明天一早,準備找邊武一切商量一下,看看石開最近到底在幹什麽。


    翌日。


    石開起的很早很早,其實是徹夜未眠。


    他沒有打算驚動任何人,就這樣離開,就這樣直接去麵對臉上有紋身的男子,不論是生是死,今日一戰已經無可避免,至於結果已經不重要。在石開的內心之中,也許還真想對方把自己殺了,結束自己這罪惡的一生,而感到唯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師父,養育十年的恩情,卻無法回報。


    伴隨著一聲輕輕的門響,一切歸於平靜。


    看似一個寧靜的早晨,其實並不寧靜。


    久久就開始注意石開舉動的托亞一聽門響,也翻身下床。悄悄的走到石開的房間,試圖查找線索。


    原本一無所獲的托亞,剛一進房間就看見了桌上一封擺的整整齊齊的信件。


    托亞好奇的將信拿起,左右翻看。此信封平整幹淨,並未署名,也沒有其他的提示。


    再三猶豫之下,終於好奇心占了上風,他小心翼翼的將封好的信封拆開,當他把信拉出來的時候,又開始猶豫了,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畢竟石開是他的朋友,這樣無故私自打開別人的信件,確實一件不道德的事情。


    他就這樣把信拿在手中把玩了很長一段時間,心中一想:反正已經打開了,就先看看,大不了最後在原封不動的放回去就好。


    此刻他也不必在多加考慮,像做賊一樣的將信件打開,慢慢的閱讀著其中的內容。


    也許是托亞是外國人的緣故,對石開寫的一手字看的不是很明白。也真是難為了托亞,本就讀書不多的石開,哪能寫出一筆好字,而且信中還有幾個錯別字,讀了好幾遍也沒有把信的內容看懂。


    隻是隱約的知道石開準備出去幾天,至於為什麽要出去之類的話語,卻是一知半解。但是他可以確定,這封信是留給大家的,而不是什麽重要的私人信件。這樣,托亞的心中也確實寬慰不少,就算自己不打開,到時候也會有其他的人將此信件打開,這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當下,托亞也不知如何是好,拿著信件向邊武的房間跑去。


    “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正在做著美夢的邊武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不禁眉頭一皺,連想都不想就知道是托亞著“白癡”所為。當下也懶的再去理會,又直接倒頭大睡。


    到是托亞敲的是沒完沒了了。


    直到把葉可可和東方情二女也吵醒而出。


    葉可可揉搓著惺忪的雙眼,有氣無力道:“一大早,鬧死了,你幹什麽啊?”


    語氣中充滿了責備的意思。


    托亞一見,立即將信向身後一藏,滿臉堆笑賠禮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小點聲,你繼續,繼續。我隻是找老怪物商量點事。”


    本就睡的比較晚的葉可可無奈歎氣,連連搖頭,最後將門關緊。


    人剛一走,托亞臉色立即就變的嚴肅起來,這次他不打算再敲門,隻是輕輕的對著門小聲喊道:“老怪物,我有重要的事,你快開門啊,真的。”


    自從托亞敲門開始,邊武就沒有再睡著過,不開門隻是懶得理他而已。當下隻聽到托亞微弱的聲音飄了進來。心中無奈一歎,用力將被子一掀,走了過去。他知道要是不開門的話,隻怕會沒完沒了。


    托亞本就是一個難纏的保持,完全的單細胞動物。起碼對邊武來說是這樣,隻不過這種人有一個好處,就是極講義氣,死活都不會做出對不起朋友的事來,隻此這一點,少稍微能讓邊武欣慰,至於其他的,都可以一筆抹殺了。


    心情極度不爽的邊武將房門狠力一開,怒目而視的看著托亞,滿臉漲的通紅,一句話都沒有說。


    “快快快!”托亞一連說了三個快字,閃身進門,隨即將門輕輕關閉。毫不在意邊武的表情,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大床上,見信件拿出來,道:“老怪物,你幫我看看,這上麵寫的是什麽東西,我看不大明白。”


    托亞也是坦白的好,直接就奔向主題,連句問好的話都沒有,隻聽的邊武頓時火冒三丈,一把將托亞手中的信件扯了下來,一把丟在地上道:“你這白癡,一大早就嚷嚷,煩不煩啊,你不睡別人還要睡啊。”


    托亞眼睛一瞪,跳了起來一把推開邊武,連忙撿起地上的信,憤憤道:“你才是白癡。這是石頭留下的,我就是看不太懂,所以才來問你的。”


    邊武給他這麽一推,所有瞌睡即醒,不禁皺著眉頭看著托亞手中撫平的信件,微微平靜了一點道:“他的信?人呢?”


    “一早就走了。”托亞歎了口氣,再次把信遞到了邊武跟前。


    “去哪裏了?什麽時候走的,我怎麽沒發覺?”邊武疑惑起來,也許是自己最近太累,睡的太死,沒有發覺石開出去聲響。


    托亞卻是氣的直跺腳,道:“你連他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日子過的太舒服,一點危機感都沒有了?”


    邊武老臉一紅。這幾年來確實過的很舒服,什麽都不要想,完全不要為黑榜什麽的而擔心了。雖然功力提高了很多,但是比起一前了,平靜的生活讓他的警覺性放鬆了許多。竟連石開出門都沒有聽到。


    托亞一時也懶得和他羅嗦,直接道:“信是石頭留給我們的,你看看。我是看不明白。”


    邊武將托亞手中的信快速一扯,直接打開來。


    他雖然是混血兒,但是和托亞比起來,他在對中國的了解非常之深,擁有一般中國血統的他早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當然閱讀去中文來更是得心應手了。


    當下他看著石開的留信,仔細的讀著。一開始隻覺得石開的字確實和小學生差不多,而且錯字也不少,但是並不影響閱讀。雖然如此,對於托亞來說是異常艱難,他可沒有邊武學的這麽深,一讀石開的信就覺得如墮迷霧之中,有點分不清方向的感覺。


    邊武看完,將信原封不動的放回了托亞手上,不禁歎了口氣。


    “怎麽樣,到底怎麽樣啊?”托亞顯得有點著急,看著手中的信件,不知道如何是好。


    “表麵上看來是沒什麽,他隻是說出去幾天,好想也沒有說什麽原因,隻是叫大家不要擔心而已。”邊武將大概意思說了一下。


    聽的托亞是大叫“放屁”二字,繼續道:“什麽沒事?昨天晚上我看到石頭很晚都沒有睡,而且昨天他說的話有點奇怪。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他。”


    邊武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覺得托亞過於神經過敏。


    “老怪物,我真的覺得很不對,石頭不會這樣一聲不吭走的。”托亞依然相信著自己的直覺。畢竟他和石開接觸的時間最長,對他的認知程度要比邊武高很多。


    說到奇怪,其實邊武昨天也看出了點端倪,隻是覺得人總有想心事的時候,石開的反應還算正常,也就沒有過份去留意。倒是托亞和石開的時間在一起比較長,對一些細微的變化也十分的敏感,此刻,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籠罩在心頭。


    邊武咂了咂嘴巴,繼續說著:“誰說他一聲不吭就走了啊?你手裏拿的是什麽東西?”


    托亞一看手中信件,頓時說不出話來。如果一定要算交代的話,這個封信也可以勉強稱是。可是到現在他還是有點不放心,不猶的歎了口氣,道:“我們還是去找找他吧。”


    “不必了吧,他這麽大一個人了,丟不了。而且你也不看看他是誰,難道還會有人打劫他?”邊武不禁好笑起來。


    要真遇上了打劫的,那還真是倒黴了。隻不過是那群打劫的人倒黴,誰不好打劫,偏偏挑石開。


    托亞沒有好氣的看了邊武一看,當下也懶得和他開玩笑,直接道:“我自己去查查看。”說完便直徑走出了房間。


    最後,隻留的邊武一個人無力的神了個懶腰,再一次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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