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灰影飄過, 一號的拳風迅雷不及掩耳, 然而另一隻手速度更快,隻用一根指頭就將他拳頭定在空中再也揮不下去,一號愣住, 才要收手,突然臉色一變, 那根指頭竟然像有股強大的吸力般,把他的拳頭黏住, 看起纖細的一根指, 竟然穩如磐石,退,退不得, 進, 進不得,他身上就像有無數螞蟻爬過般, 連臉上暴出的青筋都隱隱有一股氣在裏麵瘋狂流竄, 渾身無法抑製的顫抖和癢麻,如同毒癮發作般難耐。


    莫湘指尖離開他拳頭的時候,一號倒地,手指在全身上下瘋狂的亂抓,嘴裏嗷嗷的嚎叫著, 涕流滿麵,周圍幾人連聲驚叫,蹲在他身旁嘰裏咕嚕用韓語問著, 另外幾個男生衝上來,不管男女,見誰打誰,練了多年跆拳道的幾人,結果還沒兩個照麵就被君哲放倒了。


    圍觀的眾人連連後退,一號那嚎叫聲就像受傷的野獸,叫的他們心都緊了緊,球館的看守老師連忙扒開眾人跑了進來,看了看地上來回打滾的人,又看了看空地中站著的兩人,嘴張了張想說什麽,欲言又止半天,還是搖搖頭,沒吭氣。


    君哲踢了踢躺著的人,咧嘴一笑,“他這是怎麽了?”


    莫湘聳聳肩,側頭看他,臉上帶著一絲壞笑,“之前不是給你紮針嗎?看你難受成那樣,我自己試了試,覺得實在........咳!那啥.......我就給他灌了點內力在那幾個穴位處而已,沒事,一會就好!就是癢了點!”


    君哲想起被莫湘整的那次,渾身打了個激靈,那感覺真還不如死了算了,看著她又氣又好笑,使勁攬過她,眾目睽睽之下把頭埋在她脖頸裏,輕輕咬了下,低聲道,“小壞東西,叫你欺負人!”


    莫湘覺得全身像被電流激過般一震,微微的刺痛帶著麻酥酥的癢刺的她渾身輕顫,連笑帶叫的推開他,小聲喝道,“大庭廣眾的,別鬧!”


    “大庭廣眾?誰敢說什麽?”君哲越發放肆,手攬在她腰上,把腦袋擱在她肩上不起來了。


    莫湘看看周圍,目光掃過的地方,有的人若無其事的笑笑,有的人低下頭,有的人一副我什麽都沒看見,您自便的樣子,甚至還有人曖昧的眨眨眼。


    莫湘拗不過他,索性隨他去,從認識他第一天起,他就像個牛皮膏藥,沾上就甩不掉,越害羞他越高興。她現在也被他弄得臉皮越發的厚。


    果然,不到五分鍾,一號就恢複了平靜,滿頭大汗的躺在地上,身下的地板都被汗漬浸濕了一片,劇烈的喘息著,再次看向二人的時候,他全身都顫了顫,連滾帶爬的起身跪下,結結巴巴的開始唱,“起.......起........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人們........”棒子和日本人一樣,對長輩也行跪拜大禮,膝下有黃金這一說對於他們來說沒華夏人那麽看重,他絲毫不懷疑這兩人有能力把他打服氣後,再讓他跪下唱,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丟人?誰說丟人誰就來受下比毒癮發作還難過的滋味,生不如死,他練了多年跆拳道,這兩人在他看來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地上躺著的人一聽一號都開始唱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幾個合起來也打不過人家,紛紛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兩人麵前跟著唱。


    圍觀的人紛紛拿出手機來把這一幕拍下,棒子在這片場子橫行無忌都快一年了,這次終於被教訓了,怪不得醫大學生聽到莫湘這個名字聞之色變,有人說怪力女泰山,有人說魔鬼導師的變態弟子,今日一見,傳言不虛。


    次日,從醫大到c大,到川省大,到政法學院,到工大,凡是校園bbs的頭條肯定是,“揚我華夏國威,醫大情侶球場震懾省大棒子球隊”,下麵無一例外的配上一段各個角度拍攝的幾個韓國留學生跪在籃球場地板顫抖著聲音唱“義勇軍進行曲”,一度成為校園最熱門話題,凡是校園網站,一進去,就能看見這貼紅彤彤的飄在最高處,川省大的學生有支持的,有為自己學校義憤填膺的,畢竟是他們學校的留學生,被醫大學生欺負了,也是丟自己學校的臉,這幾個學校,學生都憤青,素來伶牙俐齒,凡是川省大支持棒子的,被其他校學生引經據典駁斥個沒完沒了,一時間川省大的名聲也在幾個學校中一落千丈。誰讓川省大是綜合性大學,韓日留學生最多。醫大在這之後聲名鵲起,尤其莫湘和君哲這對醫大聞名的情侶在眾人眼中無異於最般配,最美型,最強悍的“三最情侶”,擁有fans無數,男生女生無不望而卻步,這對情侶的牆角挖不起啊。


    事後過了一段時間,莫湘終於緩過神來,哈,這個君哲,怪不得要這樣高調,他根本就是想借這個機會把兩人關係徹底公開化,同時告誡那些男生女生別不長眼的來打擾他們,難怪她這段時間清淨了不少,情書從之前的一天幾十封到現在寥寥兩三封,君家的人呐,真是做什麽事都有目的性。可憐她這樣單純的人,根本玩不過全是心眼子的君家人。


    晚上吃過飯,莫淵在廚房洗碗,君哲和莫湘上網看新聞,君漠端著茶杯提議道,“我們搬家吧。”


    莫湘愣了愣,沒有說話,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幾個才是親人,她和君哲是情侶,君漠和君哲是血親,君漠和她又是同心血契,君家人已經被他們排除在外,他們三個人包括蓬蓬和莫淵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親人,生活在一起沒什麽不對的,之前她早就想買房子,隻是一直覺得蓬蓬和莫淵把這裏布置的那麽舒心,舍不得搬家而已,這下家裏人多了,也是應該換房子的。


    君哲一般沒意見,他全聽莫湘的,照他話說,在外都是他發號施令,在家都是老婆命令他,不過這次他投了讚同票,他想和莫湘住一起,不過她太傳統,一直都不肯,住在一起就機會多了,自然而然就.......咳咳,原諒他多想了.....


    莫湘想了想道,“既然你們都同意,我也沒意見,你們有喜歡的地方嗎?”


    君漠琢磨了一下才說,“之前我買好了,也裝修好了,一直都沒有去。在淺水灣別墅區!”原本他剛想搬家,就碰到了莫湘,一頭栽了進去,成了一輩子的劫數。


    “啊,這樣啊?那就搬!”莫湘挺痛快的點頭,他們搬家最快了,東西隨意往空間一收,去了該放哪,用精神力一掃,原樣擺出,剩下的莫淵會整理的。


    君哲和君漠都可以隨時隨地進空間,也能收取物品,但不能帶人,而且在空間他們有某些限製,隻有隨著他們各自精神力的開發慢慢解開限製。


    晚上十幾個小時的時間都在空間度過,兩人練功,莫湘看書,她隨著功力提升,入定時間會越來越長,沒有長時間的假期,輕易不去修煉。


    又是一夜過去,莫湘起身伸了個懶腰,揉著有點酸麻的肩膀,走出房間呼吸新鮮空氣,空間的早晨都有淡淡的蘊含靈氣的霧,深深吸一口,霧氣中帶著甜甜的桂花香,沁人心脾。


    她無意間往靈泉邊上看了一眼,想了想推開房門走過去,君漠坐在泉邊看著霧氣騰騰的水麵發呆。


    “練完了?”她走到君漠身旁坐下。


    君漠轉頭看她,臉上的笑容如清山淺水般清澈,靜靜的眼底閃著清亮的光,“是啊,完了。”


    莫湘隨手拔起靈泉邊上的小草,撥了撥外麵的泥土,含進嘴裏,這片草地的草根都是清甜的,含有很濃鬱的靈氣,隨口問道,“你練什麽功法?”


    “混元真經!”


    混元真經?!混元真經!好熟悉的名字,半晌後,莫湘反應過來,猛的轉頭去看他,微張著口,不知道該說什麽,混元真經是功法中威力最強大的一部,剛柔並濟,練者初階受用無窮,最後大關必須打通全身所有穴道,熬過全身燥熱自焚之苦。練成混元真經後,內力自生速度奇快,普通拳腳也能使出絕大攻擊力;防禦力無可匹敵,自動護體功能反彈外力攻擊,金剛之軀;習者輕功身法尤甚。


    但是混元真經有相當苛刻的條件,就是練功者無時無刻都必須保持童子之身,一旦破身,功法自破,他選擇這部功法作為修道入門功法,就證明他此生無盡的歲月中都必須是童子之身。


    “你........”莫湘撫了撫額,歎息一聲,什麽都沒說,她不知道該怎麽說!口中微微有些發苦。


    君漠輕輕摸了摸她腦袋,笑容更深了,像花瓣一樣慢慢舒展開,芳香清洌,“傻丫頭,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不關你事,我這一生都沒有這樣幸福過,能陪著你,看著你笑,看著你幸福,我不是重欲之人,男女間的情欲不適合我,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你沒有對不起我,反而我認為這是對我最好的結果,你同樣能感受到我的心,你感覺不到我的幸福嗎?我們還有漫長的歲月要走,還有什麽比這更美好的事情嗎?”


    望著他清澈無瑕的笑容,莫湘咬了咬唇道,“君漠,我.......”她感覺到他心底的愛意,和君哲洶湧的幾乎將她淹沒的愛不同,淡淡的像溫水,平靜而柔和。


    君哲看著她,眼神幽幽的深邃下去,唇邊的笑意溫柔如夢,“傻丫頭,除了身體,你給了我所有我想要的,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對我來說人生如意十之八九,隻有微不足道的一點瑕疵,我不能太貪心了不是?太過貪婪的人是什麽都得不到的!”


    忽然一雙強壯有力的手臂從莫湘身後伸出來,把她緊緊箍住,嚇了她一跳,君哲把頭擱在她頸邊,他的懷抱寬厚溫柔,她沉醉其中,忘了掙紮,君哲看著君漠,聲音低沉,“小叔,謝謝你!”


    君漠微微一笑,從容淡定,“謝什麽?謝我把她讓給你?你錯了,我依舊愛她。”他指了指心口,“有了同心契,這份愛會一直延續下去,你也能感覺到,所以你們都不欠我!”


    君哲浮起一抹笑,眼神中跳躍著灼熱的神采,“不是,我謝你愛她,一個女人一生最渴望擁有的兩種愛,我隻能給一份,另一份你來補齊,我卻占有了全部的她,我不該謝你嗎?”


    莫湘愕然的看著君家叔侄,怎麽看怎麽笑得像兩隻狐狸,區別是一隻大點,一隻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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