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朦朧的睜開雙眼, 刺眼的光從窗簾縫隙中透了進來,天色早已大亮,君哲深邃的瞳仁定定的凝在她臉上, 帶著無盡的溫柔,將她溶入骨髓, 血脈,兩人光滑的身體交織在一起, “唔”一聲, 她揉揉眼,看見亮光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迷茫,轉頭看見他, 猝然張大眼, 憶起昨晚的事,臉上浮起一層淺紅。


    君哲一把攬過她的身子, 笑吟吟的在她臉上映下個吻, “寶貝,醒了?”


    她將臉整個埋在他懷裏,輕輕推了推他,“還不起?”


    他灼熱的唇落在她肩頭,細細啃咬, 聲音含含糊糊,“我餓了!”


    “餓了起來吃飯!”這都幾點了,天都大亮了, 自從練武,她從未這麽晚醒來過。


    “我想吃寶貝兒......”


    莫湘羞惱的推開他,一把抓起床單圍住身子,直接閃進了空間,她要再不跑,就又被他吃幹抹淨了。


    等她一身清爽的沐浴完,從空間出來的時候,君哲已經不在房間,撿起地上他昨晚隨手丟出去的表看了看,沒壞,果然是好表,質量還不錯,蠻經摔。


    莫湘走出房間的時候正碰上君漠坐在藤椅上看報紙,西褲襯衫,手邊放著一杯熱氣嫋嫋的茶,潔白的骨瓷配上濃鬱色澤的茶湯,很像老派的英式貴族。


    君漠轉頭看她,平日眼裏那一種溫柔如水,今日卻多了絲莫名的神采。


    莫湘力持鎮定,努力讓臉上的表情顯得正常從容自如,笑道,“早上好!”


    君漠唇角微微上翹,輕抬手腕,白色的袖口下露出一塊腕表,晶瑩的表麵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不早了,十點了!”


    咳!莫湘幾乎被口水嗆到,這家夥也學壞了,反正她臉皮已經夠厚的,不差再糊一層,索性在他旁邊的藤椅上坐了下來,傭人立刻端著茶點放在她手邊,一步一步倒退著走了出去,到門口才轉身離去。


    她瞥了一眼旁邊的君漠,發現他也正在看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潤喉,目光一閃不閃的直視他。


    “我有感覺!”


    話音一落,莫湘嘴裏的茶一口噴了出來,他說什麽?!


    君漠看著她臉上紅白不定,索性說,“我房間離你們太近,能清楚的感覺到所有的.......包括感官的和心理的........”


    哦,天呐!降個雷劈死她吧,這算怎麽回事?和君哲.......君漠也能感覺到,這怎麽辦?“啊.......那.......”


    君漠看著她臉上那層淡淡的粉色紅暈,柔和的如同霞光一樣,朦朧中透出一種溫暖的光亮,他心底也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感受,歡喜到了極致,“我也很快樂,我問過蓬蓬,它說隻有心意相通到極致才能有這樣的感受,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走廊上響起腳步聲,莫湘回頭,君哲從浴房出來,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香和淡淡的濕氣,從身後抱住她,毫不顧忌的在她唇上輕輕一吻,滿足的舔舔唇角,笑道,“你們在說什麽?”


    “我們.......”莫湘身子一僵,君漠唇角邊勾出一抹愜意的微笑,觸到她的目光,他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那般清冽入骨,好像風中搖曳的白菊,“老許剛才找過你,你要的東西拿來了!”


    君哲聞言,雙眼一亮,興奮的笑逐顏開,“真的?!走,我們去找許叔!”他把莫湘拉進懷裏,擁著她去了院外。


    君漠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輕柔一笑,那笑像從心底溢出來般,溢至眉梢眼角,那刻骨的歡愉他同樣能清晰的感受,甚至更甚,多好?!連最後一絲遺憾都不複存在,她的心,她的愛,她的身體和思想,也全都屬於他。他想起蓬蓬的話,“心意相通越多,對方的感受越能體會的更為深刻,同血緣之間尤甚,九子連心,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他們之間原本就是一母同胞,本身之間就有感應,同心契在不同血緣之間產生感應最弱,夫妻次之,血緣越相近,感應越強.......”


    君哲捧著許叔遞給他的結婚證,笑意從眼底漫出來,莫湘滿頭霧水的看著上麵那張結婚照,詫異道,“我什麽時候和你照過這個照片了?”十九歲啊,她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啊,君哲也才二十歲,他離法定年齡還差兩年呐!


    君哲把紅本本往懷裏一揣,緩緩低下頭,鄭重的吻了吻她眉心,“照片是我做的,法定年齡那都是扯淡,總之,現在你是我老婆了!”結婚證對他們來說,那都是浮雲,兩人都不是注重形式的人,莫湘尤其怕麻煩,連婚禮都不想要,隻不過有這麽一張紙,他心裏安心,無論是法定的,還是事實的,她都屬於他了。


    君老爺子在主屋廳堂,一襲墨紅色唐裝,君家所有成員一一在列,就連君漠也坐在他身側,衝她微笑。


    君哲牽著莫湘走到君老爺子麵前,一旁的傭人端著兩隻茶碗緩緩走來,君哲端起一隻遞到莫湘手上,自己也端起一隻,恭敬的跪在老爺子麵前,道,“爺爺,喝茶!”莫湘從未跪過,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過既然嫁給了君哲,她跪長輩也是應該,也照他的樣子跪在他身側,“爺爺喝茶!”


    君老爺子很是開懷,接過莫湘的茶碗一飲而盡,還特意的嘖嘖了幾聲,意猶未盡的樣子,隨手將她扶起,轉頭對君哲嚴肅的喝道,“你媳婦你要愛護,別以為莫湘家沒長輩,就可以欺負她,知道了嗎?”


    “知道!”君哲重重的點點頭,起身牽著莫湘的手轉身,目光掃視到的地方,所有人都直了直身體。


    許叔一揮手,從門外走進來好幾十人,有傭人,有保鏢,有司機,在他帶領下,躬身齊聲喊一句,“二少奶奶!”


    莫湘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這種陣勢了,卻還是被這大家族的做派給震了震!輕輕道一聲,“請起!”


    傭人退下後,君哲歪著頭望著她,看見她眸子裏映射著他的倒影,輕輕在她耳邊道一聲,“謝謝!”莫湘知道他在謝什麽,她是修真者,比凡人高一級的大能者,即使是長輩都受不起她一跪,為了他,能屈身一跪,他心底的感動和歉意無以複加。


    君老爺子站起身,對君家眾人說道,“我有兩件事要宣布,第一,今日是君哲和莫湘成婚的日子,他們兩個都不喜歡排場,不預備辦酒席,在座的都是君家直係,以後莫湘就是君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不辦酒席不代表君家不重視她,相反,她有君家一切話語權,地位等同於雅淑(君瀾的夫人)!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眾人恭敬的齊聲道,“明白!”


    君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又道,“第二件事,從今天起,君漠將繼任君家族長的位置!”


    話音一落,眾人愕然,議論聲四起,連莫湘都轉眼看向君漠,若不是非常熟悉,很難捕捉到他嘴角那絲幾不可察的笑容,有個念頭突然從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快的抓不住。


    君家三爺,早年脫離君家,流落在外,認祖歸宗不到一年時間,君家老爺子就要把族長位置傳給三爺,是何原因?眾人一時都摸不清頭腦,君漠在軍方任職他們都是知道的,但為何與君家反目,知道的人並不多,唯獨幾個知情者都緘口不言,他們隻知道這個三爺性子冷淡,不好打交道。


    與此同時,君漠起身站在君老爺子旁邊,清咳一聲道,“我也有件事要宣布!”


    眾人聞言,議論聲驀然而止,眼觀鼻鼻觀心的垂手而立,未來族長發話,底下人都得“聆聽聖訓”。


    “我將終身不娶!”


    這句話像是一滴水落入滾燙的油鍋,劈啪四濺,君家眾人嘩然,君老爺子都看著他,一時不能言語,顯然這突發的狀況不在他預想範圍內,伸手安撫了眾人,轉身小聲道,“你跟我來!”


    莫湘像是突然想到什麽,抬頭看君哲,果然,在他唇角也有絲難以言喻的微笑,她恍然大悟,這倆裝蓮藕的腹黑,外表油光水滑,一切開全是心眼子,誰能玩過他倆?!


    君老爺子和君漠離開後,大廳裏嗡嗡聲四起,相互交頭接耳,有對君漠那句驚人之語的議論,也有對新族長的猜測和意味不明的揣摩,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改朝換代對君家來說也是場不小的風暴,更多人注意的是君哲的表情,族長有罷免和牽製暗部掌權者的絕對權力,要是君漠和君哲不和,那君家勢必又要經曆慘烈的大清洗。一想到這裏,眾人不由的都有點心驚膽戰,他們都是直係,不屬於被清洗的範圍,但旁支也是用很大心思培養起來,牽一發而動全身,但凡清洗,勢必要傷筋動骨。


    半個多小時後,君老爺子滿麵含笑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臉淡然的君漠。


    “我同意接任君家族長的位置!”


    隨後,君老爺子在眾人見證下,將君家族印親手遞給君漠,他成為君家新一任族長。君老爺子自此退居幕後,不問世事。


    當晚,莫湘坐在床上思襯許久,道,“這是不是你們早就計劃好的,這次的目的不止是來結婚吧?我看你們根本就是在奪權!”


    君哲眸中光華閃動,唇邊笑意微微帶著讚許,“我雖然是暗部掌權者,但我頭上牢牢懸著一柄利劍,時刻告誡我為君家服務,但現在這柄劍交到了小叔手裏,君家就徹底被我和小叔掌握在手,權利握在誰手裏都不放心,要握就握在自己手裏。”


    “老爺子看不出來嗎?”


    “爺爺本來就覺得虧欠小叔,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沒有妻兒更能為君家服務,終身不娶的誓言讓爺爺安心放權,小叔性情冷淡,爺爺根本想不到小叔會和我是一夥,隻有這樣才能把君家最終握在我們手中.......等他知道了,一切都晚了,無論如何,我們都姓君,給誰不是給?乖......別動,給我親下......”


    這兩隻狐狸,腹黑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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