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來後,呂良從裏麵走了出來,一路匆匆忙忙。


    身上的酒味也很大。


    他現在是完全不把任何一個人當回事了,整天一個人在外麵,也沒有人管他。


    剛開始的時候,方義有些看不慣他的這些事情,會說幾句,認為他應該要做正事。


    而不是這樣每天都在外麵花天酒地,看似很忙,但實際上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對工作的事情也沒有任何的推動作用。


    完全是在浪費公公司的資源,那是因為方義不知道他已經有了私心,在有意的為自己積蓄能量。


    但每次方義隻要說他,他肯定會暴跳如雷,然後指責方義在幹擾他的工作。


    說到底,方義中浩集團金融板塊的負責人,呂良在這個板塊裏麵的地位相當於是侯塞雷。


    是副總。


    上司說他,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呂良從來不把方義當做一回事。


    後來連侯塞雷都看不慣了。


    你一個人在外麵應酬的報銷,就已經超過了我們所有人,現在我們項目根本就沒有啟動。


    你哪裏來的這麽多開銷,還有,你這麽在外麵大搖大擺的,真的好嗎。


    現在我們還處在籌備階段,很多事情都隻能在暗地裏進行,要盡量低調。


    純屬於善意的提醒。


    可呂良根本就不搭理他們兩個,最後與他們兩個都發生過很激烈的爭吵。


    慢慢的,吵的多了,他們之間的也就根本不交流了。


    方義和侯塞雷有什麽事情,他們兩個人自己商量,開會什麽的從來都不會叫呂良。


    而呂良也同樣自己幹自己的事情,不和他們兩個有任何通報。


    至於他在外麵到底得到過什麽消息,誰也不知道。


    呂良對他們兩個的交代是,我隻有給柴總報告的義務,和你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


    反正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很差很差。


    就算是在小樓裏麵遇到了,基本招呼都不會打一個。


    哪怕是在廚房裏麵吃飯,也絕對不會坐在一張桌子上。


    呂良下車後,看了看這棟小樓,心情依然還是有些不太好。


    加上喝了點酒,於是回了一句:“我遲早要離開這棟小樓,道不同不相為謀,感覺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邊上的助理在聽到這話後,趕緊在邊上提醒說:“呂總,柴先生過來了,我們這幾天還是盡量不要和他們發生任何的爭吵,這樣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呂良冷哼了一聲:“我要你提醒?”


    助理趕緊低頭:“對不起呂總。”???.23sk.


    “我們是直接上樓,還是過去柴總那邊跟他聊會。”


    “我認為我們還是要跟他打個招呼好點。”


    呂良皺著眉頭看了看他後說:“我知道了。”


    “走吧。”


    兩人進了屋子後,是保姆開的門。


    一進來問了下保姆,柴先生有沒有在屋子裏休息。


    柴進回來的時候,這棟小樓裏麵沒有人看到,故而保姆也以為柴進沒有回來。


    故而搖了搖頭說:“白天我們沒有看到柴先生從外麵回來。”


    “呂先生,需要我們給你準備吃的嗎,您有沒有吃晚飯。”


    呂良搖了搖頭:“不需要了,那要是回來了,如果不是很晚的話,就上去通知我。”


    “我有事情要跟他商量。”


    “是。”保姆回了句。


    呂良於是沒有搭理保姆,直接上樓了。


    其實客廳那邊,方義和侯塞雷就坐在那邊商量事情,聲音不大。


    呂良也看到了,還是和平日裏一樣,幾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流。


    在呂良上樓後,侯塞雷望著他上樓的背影,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個人是到底真不知道,還是在假裝不知道?”


    “難道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出來嗎,柴總來了這邊一兩天了,但是從頭到尾的都沒有聯係他,他難道一點都不擔心老板對他有意見?”


    方義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人家很忙,今天去見了副市長,還去見了幾個米國人。”


    “哪裏有時間來管老板心裏在想什麽?”


    “我們不管他的事情,自己商量自己的吧。”


    侯塞雷點了點頭,還是忍不住說了句:“真不知所謂的一個人,我這麽多年就沒有見過這麽把自己當回事的人。”


    侯塞雷畢竟是港城銀行裏麵出來的人,職業素養很高。


    認定了一個人在企業裏麵呆著,就應該要有自己的價值。


    隻有表現出了你的價值後,你才有唱高調的資本。


    可是這個呂良進來這麽長時間,根本就沒有體現過他任何的價值。


    完全靠著老板在他身上期待厚望,各種目中無人。


    我們兩個多多少少給公司賺了不少錢了吧,而你呢。


    想起這個,侯塞雷還是有些忍不住的懟了一句出去:“這種人在我們以前的銀行係統裏麵早就被人幹掉了。”


    方義笑了笑:“好了,說了我們不管別人的事情,進哥什麽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至於進哥以後怎麽處理他,那是他的事情,不管如何,我們都全力支持。”


    “對,支持柴總就好了。”侯塞雷沒有繼續這話題,兩人繼續討論工作上的事情。


    呂良回了自己房間後,並沒有直接休息。


    而是在房間裏麵開始各種打起了電話。


    很是巧合的是,他的房間就在柴進房間的正下方,窗戶又沒有關。


    加上呂良喝了不少的酒,所以聲音也很大,無所顧忌。


    一直到晚上淩晨一點多鍾,柴進在房間裏麵大概的聽出了他第二天的安排。


    電話裏各種呼朋喚友,約定了明天哪裏見麵,然後明天又一起去哪裏打高爾夫,一起去哪裏吃飯。


    生活得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滋潤。


    相比之下,方義他們卻從來沒有出去過,一直在裏邊認真做著自己的事情。


    柴進躺在床上,望著外麵的星空。


    默默地歎了口氣,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看錯了人。


    呂良本身前世就是一個王一樣的人物,正因為親眼看到了股市上瘋狂。


    然後馬上改行進入了股市裏麵,而且在股市裏麵從來都不會收斂自己。


    各種大搖大擺。


    這樣的人,我柴進想要收服他,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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