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兮怔住,她這才睜開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可是她爹那鐵青的麵孔浮現在腦海裏,“別告訴別人我韓守清有你這麽有你這樣一個女兒!”


    韓雲兮搖搖頭,臉上的淚痕連著胭脂被一起擦掉,那雙小狐狸一樣的眼睛閃著恐慌和懼怕。


    看著她的神態,楚斂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怎麽行事像個孩童!?


    不過,她可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玩起來,反倒新奇。


    “小姐,小姐。”


    “殿下,似是方才小姐的家人尋來了。”香雲低聲提醒道。


    她現在十分慌亂,因為她認得樓下那個婦人,那是盛京韓家府邸上的房媽媽。


    那眼前的碧裙少女,不就是‘玉麵修羅諫議大夫’韓守明獨女嗎。


    聽說,他的女兒,腦子有問題。


    是盛京城裏出了名的草包。


    韓守明為了護著她的女兒,從不讓她的女兒出門,以至於盛京的人雖然知道有這麽個草包,卻不知她究竟長什麽模樣。


    沒想到,腦子有問題,人卻長得這麽標誌風流。


    香雲能聽見的,楚斂自然也能聽到。香雲嬌滴滴的提醒著,“殿下,似是這位小姐的家人尋來了。”


    香雲話音剛落,又起了好幾聲‘小姐’。


    香雲看了下去,外麵又來了數十個頭上戴著黑帽穿著盛京府宅之上通行的家丁服飾的年輕人。他們異口同聲的喊著,“小姐,小姐。”


    “我在這——”韓雲兮剛要喊,卻被香雲麻利的給塞住了嘴。


    “殿下,這個小姑娘怕是來頭大,不若還是悄悄放了她,息事寧人?”


    楚斂自幼生活在皇宮裏,女子都穿綾羅綢緞,再加上他本就不學無術,又怎麽知道為分尊卑,還有衣著品階的規定。


    再者,先前被他看中強行玩弄了的女子,最後為了息事寧人,不都乖乖的悄悄的再次送到他麵前委曲求全做妾嗎!


    他是六皇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再說了,能被他看上那是她的福分。


    “多嘴多舌!”


    楚斂騰的一下站起,然後抖了抖身上的衣服,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捏住韓雲兮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而後看著她衣襟裏的春色,不由得舔了舔唇角。


    他像隻狗一樣,湊到眼前的生肉麵前,一臉迷醉的嗅著韓雲兮身上的香味。“嗯——真香。”


    而後,轉身回去拿起盛滿了烈酒的瑪瑙盞,先自己含了一口,而後又撕出韓雲兮口中的帕子,準備和她共飲。


    “不要臉。”


    韓雲兮記得,他父親說過,男女有別,未婚男女不可靠的過近。若是男子挾持女子,那便是欲行不軌之事,隻有小人才做這種事情。


    這一聲不要臉,可謂是罵出了多少人的心聲。可是在場之人都知道,這個小姑娘要完蛋了。


    “你膽敢再說一遍!”楚斂一聲暴嗬,臉色青的嚇人。


    “你就是不要臉!你個壞人,放我出去!否則我會讓娘親求父親打死你的。”韓雲兮癱坐在地上,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指著楚驕的鼻梁高聲罵著。


    “噗——”倒是香雲先用帕子捂著嘴笑了,“小妹妹,看你年紀也最少也有十四了,怎麽說起話來,連我手下十歲的孩童還要幼稚可笑。”


    “啪——”


    香雲的臉上多了一道鮮紅的五指印痕。


    “你個賤人,誰讓你說話的!”說著,楚斂便擰起香雲的耳朵,拖到方才他們共坐的木案前,而後狠狠的按著她的頭向木案上一磕。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香雲錯了。”


    “本皇子被人用言語侮辱,你居然還笑的出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想看老子的笑話,老子先弄死你!”


    鮮血頓時留了出來,韓雲兮嚇得噤聲,她沒空再去判斷眼前這個混蛋說的那些話的多麽不合君子之儀。她要離開這裏。


    她怕。


    她想要回家。以後她都不出來踏春了。


    父親告訴過她,遇到危險要冷靜。


    方才拿著她肩膀的戍衛都已經走開了。


    楚斂回過頭來,便看到那抹碧色倩影倉皇向樓下跑的背影。


    “跑!被本皇子看上,你居然還敢跑!”


    韓雲兮怎麽可能跑得過四肢發達、不是在溫柔鄉就是在皇家校場練習武藝的楚斂。


    楚斂沒讓那些戍衛動手,他整了整衣襟,而後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很快便抓到韓雲兮的一角衣服。


    絲綢極難被扯斷,韓雲兮自然被楚斂拉在原地,動彈不得。楚斂見狀,而後刻意鬆手,隨後又將其絆倒在地韓雲兮的鼻尖被磕到流血,整個人已經腦袋發白。


    楚斂又將韓雲兮一把拎起,而後捏著她的下巴,看著那張精致的小臉蛋上紅的像兔子一眼的眼睛,更是越發得意。


    “你方才叫我什麽?”楚斂目露凶光,恨不得把韓雲兮生吞活剝。


    香雲被磕慣了,那點程度,還不至於死。她掙紮著看著眼前的禽獸自取滅亡的舉動。


    韓雲兮疼到說不出話,她的瞳孔裏,是額頭上流著血的壞女人。


    紅紅的血,總是讓她記起溫和幹淨卻又悲傷憂鬱的那個男子。


    父親說,像自己這樣的女子,若是不努力讀書識字,學做大家閨秀,楚驕哥哥是不會娶她的。可是她學了,現在,她可能再也見不到她的楚驕哥哥了。


    淚水不住的奔湧著,韓雲兮的身體怎麽可能經受的住韓雲兮方才讓她刻意的一摔。


    “說啊!怎麽不說了!”


    “你放開我,我錯了。”韓雲兮低聲哀求著。汗水和淚水交雜著,和著韓雲兮的發絲,一起在臉上胡亂的沾著。


    看著韓雲兮可憐兮兮的模樣,還有那蚊聲細呐的求饒聲音,楚驕這才滿意。


    “現在,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應該就是韓守清那個老匹夫的獨女,咋們盛京赫赫有名的草包小姐。”楚驕高聲喊著。


    韓守清——


    那是一個連當今皇帝聽了都害怕的名字。


    可是他楚嬌不怕,就是要狠狠的踩他這個自命清高的老匹夫的臉麵,什麽天下儒生的傑出代表,在他眼裏也還是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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