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塘關，總兵府。
李靖聽了敖雲心的話後，沉默了。
他這人其實意誌並不堅定，甚至有點牆頭草的屬性。
原軌跡裏見闡教強勢，毫不猶豫就投靠過去跟著伐紂。
而後肉身成神，成為天庭重將，見佛門勢大，又毫不猶豫的跟著便宜師父燃燈道人投靠了過去。
但他也是個有野心之人。
原軌跡肉身成神後，他也並不是一來就坐上了天庭兵馬大元帥的位置，而是在燃燈和佛門的支持下才逐漸手握實權。
所以對於能夠更進一步，獲得更大的權力，他其實是有著渴望的。
最關鍵是，他並不知道原軌跡裏，自己能夠靠著抱闡教大腿，肉身成神，甚至多年以後做到了天庭兵馬大元帥的位置。
要是知道這些的話，估計早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找燃燈拜師了。
當然，現在因為敖雲心的出現和龍族的崛起，原本的命運軌跡早已改變。
就連燃燈道人這個貫穿整個封神大劫，甚至在下一個時代的佛門中占據了重要位置的人物，都已經應劫上榜。
李靖還想像原軌跡一樣估計是不可能了。
所以敖雲心的提議，其實他非常動心。
此時大商亂象已顯，烽煙四起，反了許多諸侯。
尤其是紂王下定決心要剪除四大諸侯，將四大諸侯召進朝歌，殺的殺，囚的囚，更是搞得天下諸侯人心惶惶。
此時蘇妲己等三妖在不在，其實對天下局勢已經沒有太大影響。
蘇妲己等三妖不過是加速了整個過程，和在大劫中給西周更多的伐紂的理由，也就是所謂的順應天意。
紂王最大的問題其實並不是荒淫無度，暴虐無常，而是他想要做史無前例的人皇。
一個不祭拜古神，不敬畏天地的人皇。
其實他有這個心思的時候，就已經漸漸違背了天道意誌，也就是違了天意。
封神世界的天庭就是在天道的授意下建立的，這次的殺劫更是為了讓三教等逐漸強勢的實力臣服於天庭。
當然，鑒於三教和西方教都已經勢大難製，所以隻要是表麵上的臣服也算是臣服。
後世強勢如玄門道教和佛門表麵照樣是天庭臣子，俯首稱臣。
而此時的紂王卻不想承認古神和天庭高高在上的地位，想要建立一個以人皇唯尊的萬世王朝。
雖然這個時代確實逐漸以人族為主。
但這種遠大理想，或者說野心，卻是連上古人族三聖皇都不敢想的。
女媧去拜訪過火雲洞三聖，了解到三聖態度後，就上演了女媧宮事件，派出三妖進宮禍亂朝堂。
所以說，紂王的失敗，不止是暴虐荒淫，更是因為看不清形勢，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西周是人教和闡教欽定的取代者，這點是無法改變的。
其他人不知道，看過整本封神演義的敖雲心可是知道，闡教眾人在薑子牙都還沒下山的時候，就和門下弟子宣傳要助周伐紂。
小哪吒原軌跡裏就被太乙真人告知，說他需得去助周伐紂當個先行官，才能抵擋出生時帶來的殺劫。
從這裏就能看出薑子牙下山後，還去朝歌求官，然後委屈巴巴的跑出朝歌，去投靠西岐，就是在做戲。
助周伐紂是人教和闡教早就定好的大戰略，怎麽可能會讓掌握封神榜的天命之人去真的投靠商紂。
原軌跡裏是因為薑子牙看破了三妖的真麵目，引起的一係列事件，導致他跑出了朝歌，去投奔了西周。
闡教這是演給其他勢力看，意思就是我們可沒有強迫天命之人去西周，而是商紂氣數已盡，根本留不住天命之人，不配得到其輔佐。
而現在三妖都已經不在紂王身邊，就不知道他要怎麽演這出戲了。
敖雲心也很好奇，所以回來後已經吩咐了安插在朝歌的人，仔細留意一個叫做薑子牙的算命老頭的行蹤。
不過現在過去了一段時間，還沒有薑子牙的消息。
話說李靖皺眉思忖著敖雲心的提議。
敖雲心見其沉默良久也沒有個答案，知道這家夥雖然有野心，但也很是謹慎，如果不多給其一些信心，估計還是這麽猶猶豫豫。
她就道，“既然話已經說到這裏了，我也和李總兵多說一些吧。此時形勢複雜，想必你也知道，這其中涉及的不止是人道王朝的動蕩和改朝換代，還涉及到了更加複雜的天道氣運之爭……”
她開始給李靖解說一些能夠說的東西。
李靖雖然沒能成仙得道，但以前也在西昆侖修行過多年，對於修行界的一些東西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隨著敖雲心講出商周之爭的各種內幕，李靖越來越驚訝，臉色變幻不定。
敖雲心知道他在想什麽，這家夥確實是越來越心動了。
隻要有野心，渴望權力的人，就無法拒絕成為人皇的誘惑，而且在這個時代，成為人皇也是一條成聖的道路。
火雲洞三聖，雖然不能算是真正的混元大羅聖人，嚴格算起來隻能算頂尖準聖。
但是因為人道昌盛，在人道氣運的加持下，三人在特定的領域裏，也能擁有不下於聖人的威能。
女媧身為混元大羅聖人，卻還去火雲洞拜見三聖，不止是因為她和伏羲關係密切，更是因為三聖實力不凡，尤其是對人道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李靖原本就是資質不行，仙道不成，才下山謀取凡間富貴。
而現在，一條不但能夠擁有人間榮華富貴，還有可能成為人族三聖皇一樣存在的路擺在眼前，誰又不向往，誰又能經得起誘惑。
此時的李靖，確實已經心動了。
但是卻又有著擔心，那就是據敖雲心所說，西周那邊，是闡教，甚至還有人教在支持。
而商紂這邊，原本就在朝堂之中招募了許多能人異士，加上猛將如雲，士兵如雨，
他卻隻是個小小的陳塘關總兵，手下也不過萬人左右，這還是因為最近烽煙四起，朝廷讓各鎮總兵多征兵的原因。
要不然以前陳塘關的正規軍就隻有幾千人。
這點人手不管是和大商還是西周相比，都完全不夠看。
敖雲心見李靖神色複雜，也猜得到他的想法，就道，
“李總兵的擔憂我也知道，不過你想到的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首先，李總兵如果擔心陳塘關兵力不夠，這卻是多慮了。說句不好聽的話，當前大劫之中，普通兵將，隻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關鍵還是要看各勢力中的能人異士之間的爭鬥……”
這卻是一點不假，封神演義中的普通兵將，就是湊熱鬧的背景板，或者說是為了強調這是人族王朝的更迭而存在的龍套。
不然光是那些修士擺下的陣法，就能讓普通兵將來多少死多少。
最後爭鬥的關鍵，還是得看各勢力高端力量的對決。
原軌跡裏當四聖破掉通天教主的誅仙劍陣，逼得通天教主差點掀桌子時，其實就已經局勢明朗了。
隨後薑子牙帶兵進攻朝歌什麽的，也就是走走過場而已。
李靖聽後若有所思，
敖雲心接著就道，“總兵也不用擔心闡教勢大，闡教身後有混元大羅聖人，我等師門之後，何嚐又沒有……”
李靖心頭一震，雖然先前就有猜測，但親耳聽到還是讓他覺得心中激蕩。
不過這也讓他心中逐漸定了下來。
相比起兵力不夠，他肯定是更加擔心闡教那位老爺。
敖雲心繼續給著他信心，淡然道，“我們能讓燃燈道人和太乙真人上榜，就意味著我們不怕闡教身後的那位老爺，這次大劫，他們有他們的謀算，我們也有我們的謀算，就看你怎麽選擇了……”
說完了該說的，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原本靜靜聽著兩人說話的小哪吒不耐煩起來，
“爹爹，這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反正我是肯定要跟著姨母的，我與闡教不共戴天，就算不能找那位報仇，能將闡教那些家夥送上封神榜，讓那位的謀算落空，我念頭也就通達了……”
殷夫人緩和著氣氛，“你這孩子，事關重大，讓你父親多想想……”
她看向了敖雲心，“姐姐，其實我是擔心金吒而木吒的處境，他們拜在闡教門下，如果夫君和闡教作對，會不會……”
李靖也看向了敖雲心，這其實也是他擔心的一個點。
他要是真的公開自立，和西周爭奪人族正統，兩個兒子恐怕就會有危險。
經曆了太乙真人想要將小兒子哪吒肉身剝離的事情後，他哪裏還敢抱著兩個兒子的師父會對他們有多好的想法。
這點他到是想錯了，金吒和木吒拜在文殊廣法天尊和普賢真人門下，雖然有兩人看重李家氣運的謀算，但收了徒後確實是將兩人當做了親傳弟子。
而且兩人跟隨文殊廣法天尊和普賢真人多年，感情自然是要比小哪吒和太乙真人深厚的。
不過李靖要是自立門戶，爭奪人族王朝正統，兩人左右為難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敖雲心道，“所以我才說，時機合適之時，讓你將兩人悄悄喚回，曉以大義，也不用逼他們和闡教決裂，隻要兩人不要參與其中就行。待到大局定後，自然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李靖想了想，覺得有理。
又思忖了一會後，李靖一咬牙，道，“聽公主一席話，讓李某茅塞頓開，商紂無道，確實已經不能代表人道正統，正是取而代之之時……”
他一番慷慨激揚後，卻終於下了決心，要去爭一爭這人道正統之位。
接下來就是商議一些具體的事宜和細節。
小哪吒和殷夫人這時就不用聽了，因為他們也聽不懂。
敖雲心交待了一些事宜後，就說到了陳塘關兵將不足的問題。
雖說關鍵的爭鬥是看各自陣營裏的奇人異士，但充足的兵將還是要有的，
不然等背後支持的修士決出了勝負，卻沒有足夠的人手去接收戰果，這可就要鬧笑話了。
這場大劫明麵上還是以人族王朝更迭來進行的，肯定是少不了人族兵將之間的廝殺。
當然，這些死在戰爭中的無數普通兵將，肯定是沒有機會上封神榜的。
除非生前就是人族王朝之中的名臣猛將，能夠在曆史舞台上留下姓名，不然上封神榜也是一種奢望。
敖雲心告訴他，兵源問題不用擔心，這幾年不管是龍族，還是小哪吒，都經常救助東海沿岸眾多百姓。
陳塘關駐守的兵將，也會在李靖的帶領下經常幫百姓剿匪除魔什麽的。
所以此時陳塘關周圍的百姓都很是感恩戴德，李靖其實已經逐漸有了賢名。
隻要振臂一呼，加上龍族出麵，肯定就會有許多讓人來投靠。
李靖恍然，這才知道這些年來敖雲心為何要如此積極的獲取名聲。
敖雲心道，“隻要我等準備妥當，就可向四周擴張，到時候打下了一兩個鎮，也就不用擔心這些人手不足的問題了……”
兩人商議好了事情，已經是下午時分。
敖雲心在總兵府吃了飯，就道，“吒兒此時的修行正是關鍵時刻，我想帶他回去修行一段時間，你們看如何？”
此時的小哪吒已經是地仙修為，突破天仙之時，能不能夠掌握法則之力的運用，就成了關鍵。
如果能夠領悟到法則之力，就能夠走上大道仙路。
如果不能，也就隻能修此方世界的天道仙路。
他還算好，敖雲心早早就為他著想，吩咐他不要急於突破天仙境界，也時常會來傳授他一些大道至理。
而且小哪吒乃是先天靈珠子轉世，跟腳本就深厚，所以領悟法則之力，突破大道天仙，應該是沒有問題。
而西遊世界中，被悟空收為弟子的小白龍敖烈可就沒這麽幸運了。
他被悟空收為弟子時，已經是天仙修為，所以要想走大道仙路，就得散去原本修為，重頭開始。
此時的敖烈，就正在覆海宮中從頭苦修。
李靖和殷夫人當然不會有什麽異議，隻是讓小哪吒一定要聽敖雲心的話，不能任性亂使性子，讓姨母操心。
敖雲心微笑道，“吒兒很乖的，這點到是不用擔心。”
夫妻兩人寵溺的看了看乖巧的小哪吒，心裏吐槽道，也就是在你麵前他才如此，平日裏上躥下跳，都差不多快把陳塘關拆了。
李靖聽了敖雲心的話後，沉默了。
他這人其實意誌並不堅定，甚至有點牆頭草的屬性。
原軌跡裏見闡教強勢，毫不猶豫就投靠過去跟著伐紂。
而後肉身成神，成為天庭重將，見佛門勢大，又毫不猶豫的跟著便宜師父燃燈道人投靠了過去。
但他也是個有野心之人。
原軌跡肉身成神後，他也並不是一來就坐上了天庭兵馬大元帥的位置，而是在燃燈和佛門的支持下才逐漸手握實權。
所以對於能夠更進一步，獲得更大的權力，他其實是有著渴望的。
最關鍵是，他並不知道原軌跡裏，自己能夠靠著抱闡教大腿，肉身成神，甚至多年以後做到了天庭兵馬大元帥的位置。
要是知道這些的話，估計早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找燃燈拜師了。
當然，現在因為敖雲心的出現和龍族的崛起，原本的命運軌跡早已改變。
就連燃燈道人這個貫穿整個封神大劫，甚至在下一個時代的佛門中占據了重要位置的人物，都已經應劫上榜。
李靖還想像原軌跡一樣估計是不可能了。
所以敖雲心的提議，其實他非常動心。
此時大商亂象已顯，烽煙四起，反了許多諸侯。
尤其是紂王下定決心要剪除四大諸侯，將四大諸侯召進朝歌，殺的殺，囚的囚，更是搞得天下諸侯人心惶惶。
此時蘇妲己等三妖在不在，其實對天下局勢已經沒有太大影響。
蘇妲己等三妖不過是加速了整個過程，和在大劫中給西周更多的伐紂的理由，也就是所謂的順應天意。
紂王最大的問題其實並不是荒淫無度，暴虐無常，而是他想要做史無前例的人皇。
一個不祭拜古神，不敬畏天地的人皇。
其實他有這個心思的時候，就已經漸漸違背了天道意誌，也就是違了天意。
封神世界的天庭就是在天道的授意下建立的，這次的殺劫更是為了讓三教等逐漸強勢的實力臣服於天庭。
當然，鑒於三教和西方教都已經勢大難製，所以隻要是表麵上的臣服也算是臣服。
後世強勢如玄門道教和佛門表麵照樣是天庭臣子，俯首稱臣。
而此時的紂王卻不想承認古神和天庭高高在上的地位，想要建立一個以人皇唯尊的萬世王朝。
雖然這個時代確實逐漸以人族為主。
但這種遠大理想，或者說野心，卻是連上古人族三聖皇都不敢想的。
女媧去拜訪過火雲洞三聖，了解到三聖態度後，就上演了女媧宮事件，派出三妖進宮禍亂朝堂。
所以說，紂王的失敗，不止是暴虐荒淫，更是因為看不清形勢，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西周是人教和闡教欽定的取代者，這點是無法改變的。
其他人不知道，看過整本封神演義的敖雲心可是知道，闡教眾人在薑子牙都還沒下山的時候，就和門下弟子宣傳要助周伐紂。
小哪吒原軌跡裏就被太乙真人告知，說他需得去助周伐紂當個先行官，才能抵擋出生時帶來的殺劫。
從這裏就能看出薑子牙下山後，還去朝歌求官，然後委屈巴巴的跑出朝歌，去投靠西岐，就是在做戲。
助周伐紂是人教和闡教早就定好的大戰略，怎麽可能會讓掌握封神榜的天命之人去真的投靠商紂。
原軌跡裏是因為薑子牙看破了三妖的真麵目，引起的一係列事件，導致他跑出了朝歌，去投奔了西周。
闡教這是演給其他勢力看，意思就是我們可沒有強迫天命之人去西周，而是商紂氣數已盡，根本留不住天命之人，不配得到其輔佐。
而現在三妖都已經不在紂王身邊，就不知道他要怎麽演這出戲了。
敖雲心也很好奇，所以回來後已經吩咐了安插在朝歌的人，仔細留意一個叫做薑子牙的算命老頭的行蹤。
不過現在過去了一段時間，還沒有薑子牙的消息。
話說李靖皺眉思忖著敖雲心的提議。
敖雲心見其沉默良久也沒有個答案，知道這家夥雖然有野心，但也很是謹慎，如果不多給其一些信心，估計還是這麽猶猶豫豫。
她就道，“既然話已經說到這裏了，我也和李總兵多說一些吧。此時形勢複雜，想必你也知道，這其中涉及的不止是人道王朝的動蕩和改朝換代，還涉及到了更加複雜的天道氣運之爭……”
她開始給李靖解說一些能夠說的東西。
李靖雖然沒能成仙得道，但以前也在西昆侖修行過多年，對於修行界的一些東西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隨著敖雲心講出商周之爭的各種內幕，李靖越來越驚訝，臉色變幻不定。
敖雲心知道他在想什麽，這家夥確實是越來越心動了。
隻要有野心，渴望權力的人，就無法拒絕成為人皇的誘惑，而且在這個時代，成為人皇也是一條成聖的道路。
火雲洞三聖，雖然不能算是真正的混元大羅聖人，嚴格算起來隻能算頂尖準聖。
但是因為人道昌盛，在人道氣運的加持下，三人在特定的領域裏，也能擁有不下於聖人的威能。
女媧身為混元大羅聖人，卻還去火雲洞拜見三聖，不止是因為她和伏羲關係密切，更是因為三聖實力不凡，尤其是對人道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李靖原本就是資質不行，仙道不成，才下山謀取凡間富貴。
而現在，一條不但能夠擁有人間榮華富貴，還有可能成為人族三聖皇一樣存在的路擺在眼前，誰又不向往，誰又能經得起誘惑。
此時的李靖，確實已經心動了。
但是卻又有著擔心，那就是據敖雲心所說，西周那邊，是闡教，甚至還有人教在支持。
而商紂這邊，原本就在朝堂之中招募了許多能人異士，加上猛將如雲，士兵如雨，
他卻隻是個小小的陳塘關總兵，手下也不過萬人左右，這還是因為最近烽煙四起，朝廷讓各鎮總兵多征兵的原因。
要不然以前陳塘關的正規軍就隻有幾千人。
這點人手不管是和大商還是西周相比，都完全不夠看。
敖雲心見李靖神色複雜，也猜得到他的想法，就道，
“李總兵的擔憂我也知道，不過你想到的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首先，李總兵如果擔心陳塘關兵力不夠，這卻是多慮了。說句不好聽的話，當前大劫之中，普通兵將，隻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關鍵還是要看各勢力中的能人異士之間的爭鬥……”
這卻是一點不假，封神演義中的普通兵將，就是湊熱鬧的背景板，或者說是為了強調這是人族王朝的更迭而存在的龍套。
不然光是那些修士擺下的陣法，就能讓普通兵將來多少死多少。
最後爭鬥的關鍵，還是得看各勢力高端力量的對決。
原軌跡裏當四聖破掉通天教主的誅仙劍陣，逼得通天教主差點掀桌子時，其實就已經局勢明朗了。
隨後薑子牙帶兵進攻朝歌什麽的，也就是走走過場而已。
李靖聽後若有所思，
敖雲心接著就道，“總兵也不用擔心闡教勢大，闡教身後有混元大羅聖人，我等師門之後，何嚐又沒有……”
李靖心頭一震，雖然先前就有猜測，但親耳聽到還是讓他覺得心中激蕩。
不過這也讓他心中逐漸定了下來。
相比起兵力不夠，他肯定是更加擔心闡教那位老爺。
敖雲心繼續給著他信心，淡然道，“我們能讓燃燈道人和太乙真人上榜，就意味著我們不怕闡教身後的那位老爺，這次大劫，他們有他們的謀算，我們也有我們的謀算，就看你怎麽選擇了……”
說完了該說的，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原本靜靜聽著兩人說話的小哪吒不耐煩起來，
“爹爹，這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反正我是肯定要跟著姨母的，我與闡教不共戴天，就算不能找那位報仇，能將闡教那些家夥送上封神榜，讓那位的謀算落空，我念頭也就通達了……”
殷夫人緩和著氣氛，“你這孩子，事關重大，讓你父親多想想……”
她看向了敖雲心，“姐姐，其實我是擔心金吒而木吒的處境，他們拜在闡教門下，如果夫君和闡教作對，會不會……”
李靖也看向了敖雲心，這其實也是他擔心的一個點。
他要是真的公開自立，和西周爭奪人族正統，兩個兒子恐怕就會有危險。
經曆了太乙真人想要將小兒子哪吒肉身剝離的事情後，他哪裏還敢抱著兩個兒子的師父會對他們有多好的想法。
這點他到是想錯了，金吒和木吒拜在文殊廣法天尊和普賢真人門下，雖然有兩人看重李家氣運的謀算，但收了徒後確實是將兩人當做了親傳弟子。
而且兩人跟隨文殊廣法天尊和普賢真人多年，感情自然是要比小哪吒和太乙真人深厚的。
不過李靖要是自立門戶，爭奪人族王朝正統，兩人左右為難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敖雲心道，“所以我才說，時機合適之時，讓你將兩人悄悄喚回，曉以大義，也不用逼他們和闡教決裂，隻要兩人不要參與其中就行。待到大局定後，自然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李靖想了想，覺得有理。
又思忖了一會後，李靖一咬牙，道，“聽公主一席話，讓李某茅塞頓開，商紂無道，確實已經不能代表人道正統，正是取而代之之時……”
他一番慷慨激揚後，卻終於下了決心，要去爭一爭這人道正統之位。
接下來就是商議一些具體的事宜和細節。
小哪吒和殷夫人這時就不用聽了，因為他們也聽不懂。
敖雲心交待了一些事宜後，就說到了陳塘關兵將不足的問題。
雖說關鍵的爭鬥是看各自陣營裏的奇人異士，但充足的兵將還是要有的，
不然等背後支持的修士決出了勝負，卻沒有足夠的人手去接收戰果，這可就要鬧笑話了。
這場大劫明麵上還是以人族王朝更迭來進行的，肯定是少不了人族兵將之間的廝殺。
當然，這些死在戰爭中的無數普通兵將，肯定是沒有機會上封神榜的。
除非生前就是人族王朝之中的名臣猛將，能夠在曆史舞台上留下姓名，不然上封神榜也是一種奢望。
敖雲心告訴他，兵源問題不用擔心，這幾年不管是龍族，還是小哪吒，都經常救助東海沿岸眾多百姓。
陳塘關駐守的兵將，也會在李靖的帶領下經常幫百姓剿匪除魔什麽的。
所以此時陳塘關周圍的百姓都很是感恩戴德，李靖其實已經逐漸有了賢名。
隻要振臂一呼，加上龍族出麵，肯定就會有許多讓人來投靠。
李靖恍然，這才知道這些年來敖雲心為何要如此積極的獲取名聲。
敖雲心道，“隻要我等準備妥當，就可向四周擴張，到時候打下了一兩個鎮，也就不用擔心這些人手不足的問題了……”
兩人商議好了事情，已經是下午時分。
敖雲心在總兵府吃了飯，就道，“吒兒此時的修行正是關鍵時刻，我想帶他回去修行一段時間，你們看如何？”
此時的小哪吒已經是地仙修為，突破天仙之時，能不能夠掌握法則之力的運用，就成了關鍵。
如果能夠領悟到法則之力，就能夠走上大道仙路。
如果不能，也就隻能修此方世界的天道仙路。
他還算好，敖雲心早早就為他著想，吩咐他不要急於突破天仙境界，也時常會來傳授他一些大道至理。
而且小哪吒乃是先天靈珠子轉世，跟腳本就深厚，所以領悟法則之力，突破大道天仙，應該是沒有問題。
而西遊世界中，被悟空收為弟子的小白龍敖烈可就沒這麽幸運了。
他被悟空收為弟子時，已經是天仙修為，所以要想走大道仙路，就得散去原本修為，重頭開始。
此時的敖烈，就正在覆海宮中從頭苦修。
李靖和殷夫人當然不會有什麽異議，隻是讓小哪吒一定要聽敖雲心的話，不能任性亂使性子，讓姨母操心。
敖雲心微笑道，“吒兒很乖的，這點到是不用擔心。”
夫妻兩人寵溺的看了看乖巧的小哪吒，心裏吐槽道，也就是在你麵前他才如此，平日裏上躥下跳，都差不多快把陳塘關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