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雷中秋微笑著,點了點頭。


    “臥槽!臥槽!我居然和偶像坐在一個桌上了!”張軍捂著腦門,不停的眨眼,仿佛一切就像個夢一樣。


    “幹嘛呢你!抽啥風啊!”林義懟鼓了張軍一下。


    “你不知道他是誰呀!”張軍詫異的看著林義說道。


    “他誰呀?”林義被張軍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是雷中秋!六合市政協委員,六合市最年輕的首富,天鼎集團董事長,錢多的能活埋了咱倆的房地產大鱷!”張軍崇拜的看著雷中秋說道。


    “臥槽!大………首富!”林義眼神驚喜甚至驚恐的看著自己身邊的雷中秋。


    “行了,不要管那些名頭,在這,咱們都是兄弟姊妹,不用有拘束的感覺,叫我大哥就好。”雷中秋安撫了一下兩人的情緒,給兩人又續了一些酒。


    在得知了雷中秋的身份後,林義這個實惠孩子還好,該吃吃該喝喝沒什麽太大觸動,張軍可就不一樣了,和自己一直以來的偶像同桌吃飯,興奮與緊張在他的臉上表現的十分明顯。


    一段時間後,林義心滿意足的摸著肚子,這幾個月以來,他頭一次吃得這麽飽。


    出於感激,林義與張軍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幫助眾人收拾好桌子後,才起身要走。


    “大哥,有緣再見。”林義走到雷中秋身邊道了聲別,便走出了教堂。


    “哈!吃飽的感覺真特麽得勁!”林義走出教堂,吸了一口氣說道。


    “我也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見到的偶像,而且還和他在一個桌上吃飯。”張軍高興的恨不得將嘴裂到耳根子。


    “行了你!趁著吃飽,咱還是考慮考慮弄點錢吧,不能今天吃飽就不想明天的飯呐!”林義說道。


    “這都快過年了,大大小小的店鋪基本都把人招夠了,講話了,馬上就要到開人的時候了,誰還能找人呐。”張軍咂舌說道。


    “唉!還是去撿點鐵吧。”林義歎了口氣,向他們來時的拆遷區走去。


    “嗡!嘶嘶嘶!嗡!嘶嘶嘶!”拆遷區一旁的土道上,一輛北京現代因為不熟悉這條路,前軲轆直接掉在被積雪蓋住的土坑裏。


    隨後車內的駕駛員猛踩油門想出來,結果車後方的地麵上的雪已經被壓實,車輪直在原地打滑,根本抓不住地麵,又因為車身不動,車輪轉速過快,雪麵被摩擦起一道道黑印,軲轆上也冒出了陣陣黑煙。


    “操你媽!你這車開的!”副駕駛的門被打開,剪著光頭的王南罵罵咧咧的走了下來。


    “操!你特麽哪那麽多話,趕緊推一把!”劉文浩放下正駕駛的窗戶,對著王南罵道。


    “操!剛特麽出來屁股還沒做熱乎就有事,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哪那麽多逼事!”王南罵罵咧咧的抱怨道。


    “趕緊的,我要踩油門了!”劉文浩在前麵大喊一聲,車軲轆又在原地轉了起來。


    “操你媽!”王南雙手放在車後麵,咬牙用力的推著。


    “嗡!嗡!唔~~~”車身前後晃蕩了幾下沒出來。


    “再來!”劉文浩送了一下油門隨後又踩了下去。


    “嗡!嗡!唔~~”


    “再來!”


    ………………………


    “嗡嗡嗡!嗡嗡嗡!嗡~~~~”幾經費力,前輪終於是從土坑裏扒了出來。


    “哈!”王南擦了擦臉上的汗,笑了一下,屁顛屁顛的跑回了副駕駛。


    “累死你爹了,趕緊走吧!”王南坐在副駕駛,一邊擦汗,一邊大口喘著氣。


    “嗡~~呼咚!”車向前剛動彈一點,就又是一顛,後軲轆掉進了剛剛的那個土坑裏。


    “你他媽怎麽開的車!”王南愣了一下,隨後拽著劉文浩衣領,滿臉崩潰的罵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道太滑,軲轆出溜下去了。”第一次掉坑裏,劉文浩還能有點脾氣,但這緊接著就第二次掉進了同一個坑裏,劉文浩可瞬間沒了剛剛的氣勢。


    “我不管!這回你特麽下去推噢!”王南瞪著眼睛說道。


    “關鍵你也不會開車呀!”劉文浩笑著說道。


    “我現學!下車!趕緊麻溜的給我下車!”王南將劉文浩推搡下了車,自己也走出副駕駛,向駕駛位走去。


    “當啷!”就在王南即將打開車門的時候,一聲清脆的鐵器敲擊聲響了起來。


    王南和劉文浩抬頭隨著聲音望去,隻見那聲音的來源竟是讓他恨得牙根直癢癢的林義。


    “張軍!是王南!”王南望向林義的時候,林義也在一個不經意的回眸間,看見了他。


    “我操你媽,林義!”王南見林義手裏拿著鋼筋條兒,便打開後座的門,從坐低抽出了一把五十厘米長的厚壁砍刀。


    “臥槽!臥槽!臥槽!”林義連喊了三個臥槽,手還不斷的扒拉著張軍,示意他趕緊跑。


    “操!跟誰倆雞罷聊屌的呢!拿個破鐵片子嚇唬誰嚇唬管了!”張軍以為林義的手勢是向他求助,索性拎起一根大拇指粗,四十厘米長的鋼筋條兒,向王南走去。


    “哎呦我操!”林義看張軍走過去了,以為張軍一時火上心頭,想和王南招量一下,也拿起一根空心鐵管子向王南走了過去。


    劉文浩看林義那邊倆人都上了,也不能幹看著,從後備箱裏拿出一把鎬把走了過去。


    四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既將會給這片拆遷區,帶來一陣血雨腥風。


    “操你媽!幾天不見長尿了,是不是忘了當初給我下跪那時候了!”王南一邊向前走,一邊衝著林義大喊道。


    “咋滴!在裏麵沒呆夠哇!五天不夠你蹲的是不?”林義也知道不能丟了氣勢,立刻還嘴道。


    “操你媽!今天我特麽就衝著十年以上來幹你!”顯然這五天時間給王南憋屈夠嗆,現在他的眼神裏都有一股子恨意。


    “吹牛逼!”張軍插了一嘴,隨後向前奔跑這,手中的鋼筋條兒向王南掄了過去。


    “呼!”因為張軍的方向是順風,所以他手裏的鋼筋條兒在掄過去的時候,帶著寒風的加持,發出一聲呼嘯。


    “鐺!”王南也是個街鬥的老手,看見這躲不過的鋼筋條兒,下意識的揮刀一擋。


    鋼筋條兒與砍刀實打實的相撞,砍刀的刀刃被硬生生砸出個豁牙子,張軍因為沒有握柄來進行緩衝,手腕也被鋼筋條兒發出的慣性反震,震的生疼,差點將鋼筋條兒都扔出去。


    “操你媽!”林義看現在是偷襲的好機會,掄起鋼管就奔著王南的腦袋上使勁。


    可劉文浩也不是死人,在林義奔著王南使壞的時候,劉文浩一鎬把先一步大在了林義後腦勺上。


    “嘭!嗝咯!”林義被打得一聲怪叫,手裏的鋼管扔在地上,雙膝跪地,雙手捂著後腦勺。


    “嗚嗚!”林義的嘴裏發出嗚嗚的怪叫,眼淚鼻涕在臉上止不住的流,身體也的蜷縮的像個蛋一樣,因為疼痛一直在不停發抖。


    “給你臉了!”張軍看見林義被一鎬把打熊了,也不再留手,雙腿岔開紮起馬步,雙手握緊鋼筋條兒,兩眼不斷的掃著劉文浩與王南的動作,儼然一副“拚命三郎”的架勢。


    “我操!”當三人正對峙著,誰都不敢先下手的時候,林義猛的從地上躍起,張牙舞爪的向劉文浩撲過去。


    張軍見狀,揮舞起手中的鋼筋條兒一下下的向王南劈了過去。


    “嘭!”


    “呼!”


    “啪!”


    要麽說劉文浩能在楊迪手底下混起來,就他在街鬥這方麵的才能,在場三人,怕是都比不過他。


    當他見到林義撲過來時,壓根沒慌,用手中鎬把橫向一擋,在攔住了林義動作後,右手向前,用鎬把的底部直接磕在林義太陽穴上,當林義重心不穩向後退時,劉文浩一咬牙,手中鎬把帶著風聲,又一下砸在了林義的腦袋上。


    這一重擊,打的林義眼冒金星,鼻血直竄,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連自己姓啥都要想好一會兒。


    再說張軍那邊,隨著張軍手中的鋼筋條兒與王南手裏的砍刀碰了幾次後,王南因為手腕子實在承受不住,砍刀掉在地上。


    張軍彎著腰,張開大嘴呼呼的喘著粗氣,臉上的汗水流到衣服上,寒風一吹,頃刻間便結成了冰花,因為手臂肌肉力量有些透支,張軍也已經有些拿不穩鋼筋條兒了,現在也隻不過是硬撐著,在王南麵前裝腔作勢而已。


    劉文浩也看出張軍快挺不住了,抓住這個機會,拎著鎬把從側麵抄了上去。


    “呼!”


    “嘭!”


    當張軍發現劉文浩時,劉文浩手中的鎬把已經近在咫尺,避無可避隻下,張軍咬緊牙關,用直接用腦袋迎了過去。


    當然,張軍也不是個會吃虧的人,在鎬把與他的頭碰在一起時,他也拚盡全力悠起手中的鋼筋條兒,當鋼筋條兒悠到半空中的時候,張軍實在沒了力氣,雙手一滑,鋼筋條兒脫手飛出,直奔劉文浩麵門。


    咱早就說過,劉文浩對街鬥方麵的反應能力太快了,當鋼筋條兒飛過來的時候,他二話不說直接將頭一歪,躲掉了鋼筋條兒的大部分,但依舊是沒能全部躲過。


    隻見鋼筋條兒的一端的切麵,是用切割機新切出來的,其鋒利的邊緣在劉文浩臉蛋上那麽一過,直接將劉文浩的右臉,橫著刮下一大條皮肉來。


    “啊!”劉文浩慘叫一聲,雙手第一時間捂住了臉,可鮮紅的血液還是從他的指縫中溢出,流過他的手臂,將棉襖袖子染紅。


    “我操你媽!”王南見到張軍那邊冒了紅了,撿起地上的砍刀就要往張軍的脖子上砍。


    可他剛走了半步,便覺得腦袋一晃,脖子一梗,手上一鬆,腳下一滑直接林義摟著脖子,放倒在地。


    林義用右手手臂勒著王南脖子,左手抓住右手手腕,成一個人形鎖的狀態,硬生生控製住了王南。


    “嗚嗚!張軍!我特麽弄死你!”劉文浩與其嗚咽的罵著。


    一手捂著臉上正在流血的傷口,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算上刀刃,足足有三十厘米長的卡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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