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這便取我令牌,前去調魔家四將,我這就回朝,且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將令牌取出,遞與那斥候,聞仲命大軍加快腳步,快速朝著朝歌趕去。


    他要回去將朝中事宜處理好,然後去查探四聖死因,四人皆是他好友,他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


    斥候請了太師令牌,上馬而去,次日便趕至佳孟關,將命令傳達。


    “魔家四將謹遵太師法旨。”四人恭敬接了太師令牌,領了駐紮在佳孟關中的三十萬兵馬,便往西岐而去。


    ……


    周營,姬發負責糧草,倒是輕閑,雖不能擅離職守,但也時常跑來帥帳尋大哥伯邑考,隻是他發現伯邑考竟在追求一個姑娘,而且還是一個無論如何都比不上妲己的姑娘。


    姬發頓時為自家大嫂憤憤不平,屢次勸誡伯邑考,最後幾人無奈,隻能告訴了他真相。


    那薑子牙得了元始尊密令,對於掌控周營更加焦急,時不時去尋姬發,希望他能與伯邑考爭奪兵權。


    隻可惜姬發總也無動於衷,但薑子牙日日來,總令得人生煩,最後姬發隻好與伯邑考稟報此事,伯邑考皺了眉頭,沉思許久,讓姬發先麵上答應,穩住那薑子牙。


    於是,薑子牙和黃化聯名上書姬昌,上麵還有姬發自己的署名,上書:


    二公子姬發,文武全才,隻做糧草押運官實在屈才,應調以三軍副將之職,助主帥伯邑考,戰退來擔


    姬昌閱過奏折,直接批準,因為此事比自己與姬發二人早已與他言過。


    如此,姬發終於從後方調到了陣前,做了主帥副將,薑子牙滿意點頭,他覺得這姬發終於被他激起了鬥誌,隻要他在陣前立功,自己自有辦法助他一路向上,將伯邑考取而代之。


    隻是如今那文王修武,身體強壯,沒有多少老邁的跡象,這卻又是一大難事。


    要如何不動聲色的令文王身死,給於姬發繼位的機會呢?


    薑子牙皺眉沉思,最後飛身去了侯府,見那姬昌正在批閱奏折,勤於政事,有丫環翠蘭,端了薑湯前來,為他提神。


    姬昌令她放在桌前,批閱了數個奏章,這才端起薑湯,飲了一口。


    薑子牙卻已嘴角含著一絲詭異笑容,消失在書房。


    施道法術將那翠蘭控製,取出一瓶毒藥交到其手中,命她每日下在姬昌薑湯中,讓他飲下。


    那毒是一種慢性毒藥,毒性不大,但若長期飲用,必定身體漸差,慢慢死去,就跟自然老死並無區別,在他想來,伯邑考與姬發二人區區凡人,怎可能看穿,隻認為父親老了,到了該逝世的年紀了。


    如此,薑子牙滿意回了周營。


    那姬昌批閱了數十奏章,不覺又有些犯困,便命翠蘭再去熬薑湯給他,口中還喃喃一句:“唉,雖然我兒讓我習武,本王身強體壯,但政事耗神,逐漸的,困意原來越頻繁了,還是早日將此位傳與伯邑考,讓他處理吧,這下該是年輕饒下了。”


    自姬昌之父季曆被文丁殺害,姬昌幼繼位,已有數十載,他勵精圖治,三十多歲才娶妻生子得了伯邑考這第一個兒子,之後倒是得子甚多,加上養子,共有一百。


    若不是伯邑考讓他習武,其身體早已老邁,如今雖有老邁痕跡,但卻依然身強體壯,足以一拳打死一頭牛。


    隻是精神上終究是有些跟不上了,畢竟年紀放在那兒。


    不多時,翠蘭熬了薑湯端來,姬昌仰頭飲下,這才繼續批閱著奏折。


    ……


    朝歌。


    聞仲終於率軍歸來,紂王領了百官,城門迎接。


    “恭迎太師回朝。”見聞仲到來,群臣皆是做了拱手禮,迎接聞仲。


    “臣聞仲,拜見大王。”聞仲下了墨麒麟,單膝跪立紂王身前。


    “申公豹拜見大王。”申公豹有這幾日的修養,加上聞仲丹藥的功效,終於能夠正常行動,隻是經脈還未修複,無法運轉法力。


    見了紂王,也是下了馬車,上前跪拜。


    “哈哈哈,孤王的亞父,您可算是回來了,一路辛苦,快快隨孤入宮,孤王為你接風洗塵。”


    “為商朝征戰,為大王平叛,怎敢言苦,老臣也是日日盼望能夠早日回君左右,為君分憂啊。”


    紂王點頭,將聞仲扶起,後見申公豹,略顯驚訝的問道:“國師怎與太師一起,你不是失蹤西岐嗎?”


    “啟稟大王,微臣被周營將領所傷,一路逃竄,遇到了聞太師,為他所救,這才撿回一條性命。”申公豹言道。


    紂王點頭:“原來如此,那國師便快快起身吧,回去宮中,孤王還要與你好好了解一下周營情況。”


    如此,紂王領了聞仲,一路駕馬往皇宮而去,四周百姓見聞仲歸來,紛紛來拜。


    聞仲卻是望著紂王身後群臣,深深皺眉,因為他在其中基本找不到幾個熟悉的麵孔。


    “大王,老臣聽聞,你在殿中設下酷刑,以一根銅柱燒紅,將朝中忠臣活活炮烙至死,可有此事?”在墨麒麟上,聞仲將臉一沉,直接轉身朝紂王質問。


    當今朝歌,怕是也隻有聞仲有川量如此與紂王話,若是他人,紂王早已皺眉,命人將其斬殺。


    但麵對聞仲,紂王也隻是將微笑掛在臉上,與太師言道:“亞父有所不知,那些大臣盡會在殿前胡言,與孤作對,孤王為了人皇威嚴,這才如此行事。”


    “你……”聞仲無言,冷哼一聲,繼續言道:“臣聽聞,大王殺了王後,廢了兩位皇子,命人追殺?”


    “亞父勿惱,薑王後仗著東伯候撐腰,竟以邪術想弑君篡位與其兩個兒子,孤王在她東宮尋到了證據,這才將其處死,此事國師可以作證,那邪術正是國師破除。”紂王一指申公豹,與聞仲言道。


    “咳咳!”申公豹似因傷勢發作,竟引起一陣咳嗽,許久才梳理好嗓子,卻也隻好幫紂王圓了此事,畢竟這事是自己弄出來的,這紂王也被蒙在鼓裏。


    “大王所言不錯,那薑王後也不知從何處習來邪術,想必是東伯候所授,紮了大王草人,正好貧道路過感知到,這才助大王破了邪術,擒獲薑王後,後來兩個皇子見母後身死,衝進大王寢宮,欲加行刺,這才惹惱大王,廢了他們皇子身份,命我追殺。”


    申公豹起慌來,臉都不見紅一下,似乎煞有其事,又是聞仲師叔,竟令得聞仲不得不有些信服。


    “好,那我再問大王,臣聽聞您招了四大伯候前來朝歌,卻將東南北三路伯候殺害,將西伯侯囚禁裏城,可有此事?”聞仲再次質問。


    “那東伯候叛亂,其餘三大伯候不與阻攔,反而趁著孤王召見,在朝歌密會,商議叛亂之事,孤王自然要殺。”即便是聞仲質問,連續如此,紂王臉上的笑容也是逐漸減少,但還是耐心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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