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一行四人,臨了血海前,望著那散發凶煞血氣的血海,饒是伯邑考,也隻覺駭然,莫名的,有些不想前。


    這無邊血海向來是洪荒生靈的禁地,除了自血海誕生的冥河老祖,以及其創造的修羅族,即便大羅金仙,也不願輕易踏足此地。


    那血海方圓幾萬裏,裏麵血浪滾滾,魚蝦不興、鳥蟲不至,天地戾氣全都聚在了此處,洪荒生靈將此處喚做幽冥血海。


    此地大凶,若被海中血煞之氣纏身,輕則被削去頂上三花,腹中五氣,修為倒退,重則性命不保,化作海中血水。


    有一大殿,沉於血海中,殿後便是直通幽冥,而這大殿乃是冥河居所。


    欲渡血海,進入冥界,便要得到冥河允許,否則此大殿就過不去,因那殿中有修羅族時時守護。


    “九州人族,周吳王來此血海,還請冥河老祖現身一見。”頭頂金龍出,卻不是五爪金龍,乃是九爪金龍氣。


    這是伯邑考以帝道法則凝聚起的帝王氣,而非紫薇帝印凝聚而出。


    那帝氣凝聚的九爪金龍一聲龍吟,在血海中遊走一圈,將伯邑考聲音傳入大殿。


    殿中,冥河見九爪金龍,麵色大驚:“此乃絕世帝王!”


    縱身而出,他要瞧瞧這位凝聚了九爪帝氣金龍的人,是何等存在。


    便是當初的妖族帝俊,強極一時,天庭氣運滔天,也不過凝聚了五爪帝氣金龍,如今的昊天大帝甚至都未曾凝聚出帝氣來。


    來了血海邊,冥河一眼便瞧見了伯邑考,隻見其對他輕輕一笑,拱手言道:“見過冥河老祖。”


    “你是人皇??”冥河皺眉。


    據他所知,如今的人皇應該乃是商紂王才對,即便封神起,按照他此前的演算,也該是周武王伐紂,何處冒出來的周吳王?


    “冥河道友,血海中住得可還安穩?”伯邑考還未答,依瑤上前,朝那冥河老祖問道。


    “道友何人?”聽了依瑤若有深意的話語,冥河再一皺眉,望著依瑤不解問道。


    “貧道依瑤,天地變化,相信冥河道友也該察覺到了,若再不反抗,劫難降下,怕是修道士的末日將要緩緩來臨了。”依瑤相信,這些先天生靈者,各有大手段,又不像六聖那般受鴻鈞掌控,定能察覺到天地間的大變化。


    即便不知詳細,也該知道危機漸來。


    “哈哈哈哈,既然能知天地變化,想必依瑤道友也該是先天生靈,應知曉,貧道與血海一體,這幽冥血海不枯,貧道便永生不死,即便有大劫難臨,又與我冥河有何關係?”那冥河自信大笑,仿若絲毫不擔心依瑤口中所謂的劫難。


    “你就如此自信嗎,若血海枯了如何?”伯邑考饒有興致瞧著那大笑的冥河。


    大笑止歇,冥河望著伯邑考,略有疑惑,好奇問道:“你倒不愧是人族,人族號稱天道主角,先天道體,小小一帝王竟也凝聚了昊天都未曾凝聚的帝氣金龍,且生有九爪,隻是你倒狂妄,聖人且不敢言能枯了血海,你安敢如此言?”


    “哦?是嗎?貧道倒是想試試。”依瑤麵帶詭異笑容,手中無盡造化湧起,朝著血海打來。


    隻見得,那造化之光過處,血海頓消。


    造化大道之下,血海無法再生,就真的枯了分毫。


    “什麽?”冥河大驚。


    或許消失的海水並不多少,尋常人根本無處察覺。


    但他的本體便是這血海,內育無數血滴子,對這血海每一分每一毫都知之甚詳。


    若給這依瑤數年時間,怕是果真能枯了這數萬裏血海。


    有些忌憚的瞧著依瑤,冥河言起:“想不到這世間竟有能枯我血海之人。”


    “道友,能枯你這血海之人大有人在,貧道今日隻是為了向你證明,即便你永遠藏身血海內,也並不安全,希望道友好自為之,而我等此行,隻為借道入冥界一趟,希望道友行個方便,也好生考慮一下貧道先前所言。”依瑤言道。


    冥河似乎沉默許久,望著依瑤,緩緩言道:“好,貧道可以借道,讓你們去往冥界,隻是不知,道友所言劫難為何?貧道隻察覺到天地有變,卻不知因何而變,以前隻覺得任洪荒如何變化,我自在血海逍遙,所以未曾深究,今日見了道友,方知貧道不過自我欺騙,還望道友為我解惑。”


    實在是方才依瑤手段將他嚇傻了,再不敢言什麽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以這依瑤彰顯而出的手段,怕是自己難以對付,要枯自己血海,自己也無法阻止。


    依瑤望了望伯邑考,畢竟此行乃是以他為主,她不知伯邑考去往冥界何事,怕在此耽擱,壞了其大事可就不妙了。


    伯邑考淡淡一笑,上前來,與冥河老祖言道:“既然老祖欲知劫難為何,不若隨著本王入冥府一趟,如何?”


    冥河老祖望著伯邑考,見其似乎不像開玩笑,而更加令他好奇的是,依瑤如此強大的人物,為何護衛在此人身旁。


    點了點頭,言道:“也好,貧道便隨你等去往冥界一趟,隻是貧道好奇,吳王乃是何人,未曾聽聞九州人族有此一王。”


    見冥河答應借道前往冥界,伯邑考輕笑點頭,與他解釋:“我乃西岐天子,還未完成大業,正行討伐商紂,名聲不顯,老祖不知也屬正常,或許老祖對我名姓更加熟悉,本王名喚姬考,世人稱為伯邑考。”


    “什麽?伯邑考?”冥河大呼,直運起法力,瞧向伯邑考額間。


    “怎麽可能,你修有一身道法,聖人怎麽可能允許你稱王?”見其額間,紫薇帝印果真浮現,冥河大呼。


    “老祖不必驚訝,本王自有手段,還請引路,去往冥界中吧。”


    見伯邑考不願與自己解釋,冥河也隻能作罷,點了點頭,引著四人在血海上行走。


    有冥河在,血煞之氣並不沾幾人身,遠遠避開。


    隻是,冥河方向卻不是去往血海中那座大殿,令伯邑考幾人皺眉。


    “老祖,若我所知不錯,去往冥界的路在你血海大殿後,卻不知老祖此番,卻是帶我們去往何處?”伯邑考疑惑問起。


    卻不想,冥河老祖聽了此言,氣憤咬牙,言道:“你們有所不知,我血海中確實有一條路隻通冥界,隻是盡頭處來了西方教的地藏,修為強大,道法詭異,貧道無法從他處去往冥界,隻好帶幾位渡忘川河,從奈何橋入冥界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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