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勁兒?勁兒更大的還在後頭呢。”長槍再掃,黃天祥飛身一縱,輕踩在馬頭上,馬兒受驚前踢踏起,將黃天祥震飛上天。


    借著馬的力量,黃天祥長槍劈斬而下。


    那多達避無可避,隻能硬著頭皮扛下了這一槍。


    一槍之下,他隻覺得萬斤力道猛砸而下,讓他有些頂不住。


    身下馬匹痛呼一聲,馬蹄半跪在地,悲慘至極。


    “狼主!”


    萬騎見此人如此凶猛,趕緊駕馬上前,將大刀揮舞,斬向黃天祥。


    隻是一旁的鄧嬋玉豈能讓他們如願?


    五指輕彈,一顆顆五色飛石精準的打向眾人喉嚨,隻見前方之人一排排的倒下,將眾人嚇得不輕。


    但鄧嬋玉終究修為有限,並不能阻攔下所有的人,還是被他們湧上前來,提刀斬向黃天祥。


    “哼,不知死活。”黃天祥持槍全力壓著多達,見眾人上前來,冷哼一聲,一腳將多達踢飛,持槍橫掃。


    在他想來,這些騎兵不過凡人爾,一槍他可以掃飛數人。


    隻可惜,一槍掃下,眾人雖然被震得後退,卻並未如他所料那般被擊飛。


    “什麽?”黃天祥驚呼,這些人竟然皆是力量超群,比之周營中的南宮適也並不會弱上多少。


    掃了一眼這萬人,黃天祥心中有一個瘋狂的想法,這一萬人不會全都這麽厲害吧?


    其實他猜的不錯,這些人大多都有這般力道,他們從小勇武,與豺狼虎豹相鬥爭,練就了凶狠的本領,雖然比不上南宮適這等大將,但也絕對弱不了多少。


    隻不過,草原之人崇尚個人武力,沒有軍隊紀律,否則有這一支隊伍出征,仙人不出,無人能擋。


    就如此刻,這些人雖然與黃天祥和鄧嬋玉二人戰鬥著,卻顯得雜亂無章,各自為戰,沒有絲毫配合可言。


    鄧禪玉手間五色飛石粒粒封喉,打殺了數百人落在馬下,隻是相較於萬人而言,這個數目終究太少。


    草原戰士騎馬衝鋒,揮舞手中大刀,很快來了二人跟前。


    那被黃天祥踢飛的多達,亦是再次上前來,惡狠狠的望著二人,如同一隻凶惡的野狼,隨時伺機而入。


    黃天祥手持長槍,將鄧嬋玉護在身後,被這些騎兵團團包圍。


    即便二人,此刻也感覺到了深深的壓力,一個不好,他們很有可能死在這裏。


    甚至連飛入雲端的機會都不會有,那多達以及眾人手中的大刀絕不會允許。


    多達舔了舔嘴唇,眼中有嗜血光芒:“我多達殺妖無數,仙卻從未斬過,今日便與眾草原兒郎試試斬仙是何等感受。”


    不曾上馬,就這樣提著大刀,上前來,刀刃指著黃天祥與鄧嬋玉夫妻二人。


    周圍騎兵皆搭弓握箭,指著二人,防止二人逃跑。


    舉刀便斬,狼主要殺了眼前這二人,再去周營,屠殺周兵。


    刀成詭異的弧度斬來,任黃天祥有武師修為,竟然沒有看清楚此刀軌跡,持槍阻擋時,竟然撲了個空。


    這是多達在一次次生與死中練就的戰鬥意誌,自然不是黃天祥小小年紀所能比擬。


    他力量不及黃天祥,且黃天祥長槍之上帶有暗勁,可傷五髒六腑,他便不與其硬碰,使如此詭異刁鑽的角度施刀,避開黃天祥的槍。


    隻是黃天祥戰鬥經驗再不如多達,身為武師境界的高手,豈能對危險沒有任何感知力?


    感受到不對,立馬一個側身,避開了此刀。


    “好賊人,敢砍我相公,看招。”鄧嬋玉見這多達凶狠,五色飛石一彈,便往多達喉間打去。


    隻可惜,多達在妖獸的利爪下亦能存活至今,對於危險的感知比黃天祥更強,隻微微將頭一歪,便躲過了石子。


    “哈哈,我多達敬二位勇武,這才不忍將你們亂刀砍死,不過今日,二位既然來了,卻再沒有放二位回周營的道理,乖乖死在我的刀下,還能少些痛苦。”


    躲過了五色飛石,多達翻身上馬,對那二人大笑言道。


    鄧嬋玉俏眼瞧了瞧周營方向,那裏,她的父親鄧九公已經整頓好了大軍,正往此處趕來。


    “多達是吧?你就如此自信,憑這不足一萬人馬能將我夫妻二人拿下?”輕輕一笑,鄧嬋玉站立黃天祥身旁,一身戰袍顯目,英姿颯爽。


    “嗯?”多達皺眉,卻在此時,遠處有喊殺聲響起,正是鄧九公帶著十萬大軍,趕了過來。


    “爾乃何人?敢圍我女兒?”鄧九公來到,見鄧禪玉二人被圍在中間,頓時大惱,朝那明顯是頭目的多達一聲喝道。


    至於那見大軍到來,將弓箭對向此處的騎兵,鄧九公卻似乎視而不見。


    隻是在周營,同樣有士兵將弓箭搭起,卻是步兵,沒有坐騎,也不知在對射中,能否敵得過對方。


    見大軍來,多達等人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鄧嬋玉帶著黃天祥一個騰雲,已經離了眾人包圍,出現在了鄧九公身旁。


    “父親小心,這些人極為厲害,若按吳王傳授相公的武道境界來算,最弱的怕是也有武道宗師境界,不好對付。”鄧禪玉在鄧九公身旁,小心提醒。


    “什麽?”鄧九公望著眼前萬人騎兵,皺起眉頭。


    按照武道境界,自己身為周營主帥,也不過武道大宗師,卻不想對方萬人,皆是武道宗師境界。


    難怪鄧嬋玉和黃天祥二人會被圍困,敵人竟然如此厲害。


    隻是人族何時有這般厲害的軍隊,自己怎麽不知?


    鄧九公心中甚是疑惑。


    “你就是鄧九公?”多達見鄧嬋玉與黃天祥回了周營,卻也並不多麽在意,隻是全神貫注盯著那鄧九公,似要瞧瞧他有什麽神異之處,也敢領兵來此草原。


    隻是可惜,他觀鄧九公,似乎並不如那先前與自己戰鬥的持槍少年,甚至弱上許多。


    麵對那持槍少年,多達感覺自己必須小心翼翼,閃躲開他的攻擊,但這鄧九公,他有自信在最多三十個回合內,將其打殺。


    如此之人,有什麽資格做這一軍主帥?


    對於崇尚力量,以強者為尊的他,更是不屑這種情況。


    按照草原規律,誰最強,誰就是主帥。


    “不錯,我便是鄧九公,不知閣下是草原上哪一位狼主?”對於草原,雖同屬九州內,卻很少被人們所認知,因為此處平坦,沒有任何防禦價值可言。


    而且草原上群狼橫行,甚是危險,曆代商王都是分任狼主,自行管理草原上的人,便將這些人稱作牧民。


    因為草原上隻有一望無際的青草,不適合耕種,他們隻能以放牧牛羊為生。


    鄧九公對草原唯一的了解就是每百裏封一位狼主,立一個部族,守護草原,保護百裏內人族的安危,並在草原上為朝歌喂養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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