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我不演了!你這哪是報恩,你這分明是農夫與蛇!你不講武德!一把年紀居然欺負小姑娘,你為老不尊欺負弱小,算什麽男人!”


    女孩氤氳著濕氣的眼眸毫無氣勢可言,紅唇泛著水光,雙頰微紅,任誰看了都會心生猶憐。


    反正現在門也關上了,撒潑打滾的技術她要全熟使出來。


    厲靳心頭的不快被她一盆水澆滅,起身,不耐煩的扯扯領帶:“行,我問你,你必須給我說實話。”


    “我哪句不是實話!”她簡直不要太誠實好嗎!


    “為什麽要走覺得我活不長”他緊盯著她,想要獲得一點有用的信息。


    她眉頭直抽,什麽鬼


    演上頭了


    “你喝多了吧你活不活跟我有屁關係,我對你沒興趣,你快放開我!”


    “撒謊!”他眼神一凜:“你不辭而別,丟下貝貝銷聲匿跡,五年杳無音訊又改頭換麵成了奚明月,明楚幼,你當真這麽絕情”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有癔症吧胡說八道什麽呢姑奶奶我的叫奚明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還五年五年前我還在上大學,生個屁的孩子!“


    特麽的,她都要氣笑了!


    ”還改頭換麵,杳無音訊,難不成每個救了你兒子的女的都是你老婆,神經病啊你!想老婆想瘋了!”


    “你這麽冒失,還扒人衣服,我沒給你一耳光就已經是好脾氣了,別得寸進尺!”


    她現在酒勁上來了,什麽話都敢往外說。


    厲靳一雙狹眸緊擭著她的臉,似是在考察她話裏的真假,隻是她的髒話讓他不快。


    他不可能看錯,這樁樁件件都是證據,可女孩的樣子實在不像撒謊。


    “你耳朵上的缺口怎麽來的”那是跟他被關在鐵皮房裏,攀爬逃走的時候刮傷的。


    “去年前被貓咬的,後麵還縫了針呢,不信你看!”


    她說的不假,厲靳看到後,脊背微微僵硬,微紅的眸底似是有什麽消散。


    “看到了吧,我才不是什麽明楚什麽的,你認錯人了!”


    奚明月心想,如果他道歉,就裝很為難的原諒他,反正被親一下也不會掉塊肉,等厲景容打消結婚的念頭,她也不虧。


    可厲靳哪是能用正常思維去理解的男人,沒等奚明月深想,忽感下巴一陣吃痛。


    他一隻手箍住她的下巴,微腫的唇也變了形,眼神陰戾如鷹隼般讓她不敢與之對視。


    “這縫針疤跟缺口疤痕根本就不是同一時間的,是你在撒謊。”


    一而再再而三,奚明月最後的耐心消耗完,憤怒的小宇宙蹭的一下被點燃,恨不得跳起來指著他鼻子罵:“你有病吧,我說了不是就不是,真是搞笑,難道我生一個孩子自己還能不知道我不傻,老年癡呆還輪不到我!”


    “你那麽牛逼怎麽不去查我呢幹脆來個親子鑒定,到時候鐵證如山我必狠狠訛你一筆!”


    厲靳聞言眼底恍惚,不由分說從她頭上拽了一根。


    “嘶……你還真揪啊!不把你當人你還真不做人啊……”


    她控訴的瞪著他,“行,今晚我自認倒黴,你換個人去禍害吧,姑奶奶受不住你這樣的!”


    他把那根長發繞在指頭上,陰沉沉的掃過她狠狠的摔門離開。


    “嘁,連道歉也不說,狗東西真沒禮貌,真該給你一巴掌……”


    隨即門口腳步聲由遠至近,一身銀色西裝,麵容俊俏的男人出現在她眼前。


    “明月妹妹,你可讓我好找,不是說要跟我聊天嗎怎麽跑這來了”溫柔的聲音如暖陽初升,在她看來是披著羊皮的狼!


    “剛剛你沒看見”她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衫,神情已經恢複到漠然的態度。


    厲景容溫潤的眉眼中含著柔情,把她淩亂的發絲別到耳後,嗓音清澈:“景容哥哥知道你愛玩,沒關係的。”


    這貨沒裝gps吧,連自己定位都不清楚


    她冷冷的拍開他的手,“我有喜歡的人,不可能跟你結婚,爺爺那邊我決不可能答應,你就死了這心吧!”


    厲景容看著被拍開的手,漫不經心的說:“厲靳嗎那更不可能,他跟你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關你屁事!”


    “嗬嗬……你一定會跟我結婚的。”他眸光裏閃爍著不明覺厲的暗光,看的奚明月心生不快。


    “你說一定就一定要是一定,我奚字倒過來寫!”


    她邁步要走,被叫住:“爺爺叫你過去呢。”


    “很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告辭!”她才不去,就是不襯他意!


    厲景容沒跟上來,奚明月也全無心思應付別人,跟丫丫吩咐了幾句直接開車回公寓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翻來覆去還是很生氣。


    “厲靳,你就祈禱別再遇見我,不然我這一巴掌遲早到你臉上!還少權,我呸!”


    翌日清晨。


    “叮鈴鈴……”


    “主人,有新消息……”


    即使是歡快的鈴聲,在酣睡之際也顯得格外刺耳煩心。


    “哪個殺千刀的……”女孩掙紮著起床,睡眼鬆惺揉了揉頭,眸間染上薄怒。


    “叮鈴鈴!”一個接一個,跟催命似的。


    今天是休息日,對於心煩睡不著通宵的奚明月來說,大清早吵醒她屬實不是個好事情。


    她接通,一秒後把手機拿離耳朵遠了點。


    “奚明月!”尖銳的河東獅吼讓她懶散的脊背略微僵直。


    “今兒可是休息日,您這一大清早這麽大火氣,誰惹你了”


    “你是真瞎還是裝傻”總監冷笑,“昨晚微信群裏最新發的公告,moon集團今天中午有代表過來,要求所有參與moon最新春夏時裝周的人員務必都要到場,不得遲到,你別告訴我你沒看見!”


    她點開微信群,有些苦惱的捏捏眉心,她把消息屏蔽了……


    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迂回著說:“時間還早……”


    “十五分鍾,我要在辦公室看到你,不然整個t台我讓你一個人去搭!”隨即幹脆利落的掛斷。


    劉總監說一不二,是出了名的鐵娘子,在她部門是龍就盤著,是虎就臥著,不得造次。


    她倏地一下坐起來,僅存的一點困意一掃而空。


    公司要被moon集團收購,必定會產生人員上的流動,關於服裝設計板塊的項目,她作為主導人物,也是新晉天才設計師,總監看重她的潛力,有意想讓她升職,自然不想她出任何差錯。


    到了公司還沒坐穩就被叫去問話,出來後奚明月生無可戀的癱坐在椅子上。


    “咋回事,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都不接”


    “月崽”


    柳沐作為跟她一同進入新擎時尚的人,對她這幅狀態司空見慣。


    她單手撐著下巴,無力的掀了掀眼皮,算是默認。


    “沒看見公告,昨晚碰見個神經病,氣的一晚上沒睡著,現在實在困的厲害。”


    “我可聽了一個驚天消息!”她坐著椅子轉過來,手搭在奚明月的肩膀上。


    “什麽啊”


    “我們公司被收購了,要換新總裁了!”


    她懶散的抬抬眼,漫不經心的說:“就這啊老大跟我說過了。”


    “我們公司可是上市大公司哎!你好歹驚訝一點。”


    新擎時尚在a市是設計領域商業巨頭的存在,許多高材生削尖了腦袋都想進,董事會不知道怎麽想的會答應被收購,也是著實讓人驚訝。


    她喝了口水,無所謂的聳聳肩,“驚訝不驚訝無所謂,但這次項目的確是moon的歐洲級重量時裝周,說不定升職可能性大呢,說來也是一件美事。”


    “我相信你的實力!”她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眼睛轉了轉,噓聲說:“今天還會有個神秘人物來新擎哦!”


    “誰”


    “moon集團的總裁厲靳今日回國,正式入主新擎,高層董事已經去接機了!”


    柳沐捧著手機看厲靳北的俊臉,朝她晃了晃:“厲靳,字少權,厲家掌門人,那可是想夢見都不一定夢見的人!就是這般人,就要當我們總裁了!”


    “嗯……嗯”她渙散的神情陡然驚詫,睜大眼睛盯著屏幕裏的人:“你說……厲靳剛回國成了這的總裁!”


    史上最狗血巧合,那麽一絲機率,她奚明月何德何能會被選中


    柳沐看著她愣住的表情有些得意,“怎麽樣,不知道了吧”


    就知道她從不關心這些新聞,更何況還是歐洲的。


    “網上說他接手時父親快不行了,moon也隨之岌岌可危,可萬萬沒想到短短六年他就讓moon扶搖直上,重現輝煌成了歐洲最大的金融企業!厲氏財團全球首席執行長,個人資產世界首位,商業鏈的最頂端,如今的地位可謂是無可撼動!”


    “而且他還是奶爸哦,他兒子不出意外也會是moon最年輕的繼承人,可惜還沒扒到照片,但以厲靳這空前絕後的基因,一定是個天才寶寶……”


    柳沐繪聲繪色的講述,一臉入想非非的樣子。


    奚明月嘴角抽搐幾下,要是知道厲靳是個神經病加偏執狂會她是怎樣的表情。


    等等!如果這尊大佛要是知道她在這,那豈不是……升職無望


    “快快快,走了走了!”柳沐瞥見人匆匆離去,連忙起身起身去拽她。


    “幹嘛啊”


    “迎接新boss啊!難不成還得等老大來催你奚設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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