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戴戒指什麽意思?」段寒霜怒瞪他,「我跟你沒到這個地步!」


    「怎麽就沒到了?」薄允修捋了捋袖子,看架勢是要好好理論一番,「按照你們華國的話,我現在跟你有夫妻之實,就差一場說領證就領證的行動,還有婚禮,我們就是老婆老公了!」


    「我對你什麽意思?」他又重複了一遍,「我對你還能有什麽心思?我對你的心思不就是想跟你過一輩子?!」


    他態度強硬,站在原地比段寒霜高出一個頭,氣勢上就碾壓了段寒霜。


    這是在休息室,沒隔音到非常好的地步,段寒霜有職業病,一有大聲喧嘩就忍不住內心的管控。


    她翻了個白眼,深呼吸點點頭,「ok,我現在不想跟你吵,現在這個戒指必須脫下來,我不要。」


    「趕緊脫!」


    薄允修一直拽著她的胳膊,段寒霜根本做不到去掙脫開。


    他眯了眯眼,俯身靠近她:「好啊,脫就脫。」


    此話一出,慢慢悠悠的,別有深意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


    段寒霜屈膝,惡狠狠的盯著他,言語威脅道:「你要是敢,我就讓你進急診!」


    薄允修眉頭微蹙,這個眼神明顯是認真了。


    「好,我鬆開你。」薄允修雙手舉過頭頂,往後退了幾步,接住了她扔過來的戒指。


    整個人像一陣風一樣快速從他身邊走過,帶了縷淡淡的清香。


    「去哪?」他不死心的問。


    「去死!」


    薄允修:「……」


    這個戒指已經被她丟到自己手上第三次了,薄允修不甘,追過去:


    「你們華國人都說再一再二不在三,你怎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呢?」


    「因為我沒想要和你結婚!」段寒霜顧忌著這是醫院走廊,壓低了嗓音憤憤的咬牙切齒。


    「不,你想跟我結婚!」他語氣十分篤定,「你要是不喜歡我,剛才跟你閨蜜的電話裏就已經說回去了,但是你看了我一眼,你沒有選擇回國。」


    「所以這就是喜歡你?」段寒霜嘴角上揚起一抹譏諷:「你多大孩子啊?這麽明顯都看不出來?我是個醫生,我得為自己的職業畫上句號。」


    「更何況我答應過厲懷瑜,我不會不管他奶奶,不管從醫生也好,朋友也罷,我現在都不回立刻回國!」


    她走到消防通道,這裏平時都是無人區,說話也不用那麽憋屈了:「更何況厲奶奶還是奚明月丈夫的親奶奶,哪層關係我不用留在這?!」


    反擊話語,便是用反問句反擊對方,這樣就很容易擾亂對方的思緒,從而轉移話題。


    「薄允修,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學學你哥哥,別那麽幼稚?」


    「你敢說你不喜歡我?」薄允修雙眸通紅,極力的憋著眼眶裏的濕潤,神情緊繃著:「你敢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不喜歡我?!」


    段寒霜用舌尖抵了抵臉腮,沉吟片刻後抬起頭,直直的盯著他:


    「我喜歡你,那又怎樣呢?」她不可置否:「我可以麵對自己的良心,我喜歡你,然後呢?」


    「我不可能跟你結婚,以後這種小把戲也不要使在我身上。」


    薄允修睫毛輕輕顫抖了下:「所以你不想跟我結婚,但是是喜歡我的?」


    段寒霜態度強硬:「我們不可能結婚!」


    「那好!那我們就不結婚!我就一直陪著你這樣!」


    段寒霜:「……?」


    薄允修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語氣委屈巴巴的:「你摸摸,它剛才都快嚇死了……」


    段寒霜眉頭逐漸


    深深皺起,「我喜歡你,但不是愛你,我不愛你,你找別人結婚去吧,別讓我耽誤了你!」


    「不,我這輩子注定了隻會愛你一個!」


    段寒霜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滾,我要去查房了!」


    薄允修絕對不是那麽聽話的人,跟在段寒霜身後倒也沒說什麽話,也沒有搗亂。


    「段醫生,這麽鍥而不舍你就從了吧!」一位醫生八卦的探頭探腦,時不時回頭看看薄允修。


    「這麽帥的人要是不撿回去當男朋友簡直虧大了!你還等什麽?」


    段寒霜給了他一記眼刀,「要是嫌病人不夠多我再分幾個給你!」


    她在醫院很快就和其他人熟絡了,也許是換了一個新環境,這裏沒有她的任何不正麵新聞八卦,除了跟薄允修的。


    這裏的同事也是格外熱情,很多地方都非常盡心盡力的幫助她。


    約帕就是其中一位,經常磕她跟薄允修的八卦。


    約帕經常在醫院,所以不認識薄允修。


    「小倆口吵什麽家啊!」約帕搖了搖頭,「學學你姐妹,奚明月跟厲靳就沒怎麽吵過架。」


    段寒霜不敢苟同,若有所思:「他們一般不吵架,一吵架就是大問題。」


    「所以你這是承認你們是小問題了?」約帕笑的一臉別有深意。


    段寒霜瞪了他一眼:「少八卦!」


    約帕不是跟段寒霜一個科室的,因為負責厲奶奶的病情認識了。


    他看著女孩氣衝衝的背影,急忙拉住了要跑過去的薄允修:


    「哥們,現在不是要跟著,是做點什麽讓她原諒你。」約帕一本正經的跟他解答,「現在女孩子比較喜歡送花,你可以從這些方麵取巧。」


    「對了,你們因為什麽吵架的啊?」


    薄允修奇怪的看著眼前的人,眼看著段寒霜已經走遠了,迫切又焦急的眼神逐漸幽深了下來,低沉沉地問:「你哪位?」


    「我是她同事啊!我叫約帕,很高興認識你!」他熱情的伸出手。


    薄允修拽拽的瞥了眼,沒打算跟他握手,冷冷的說:「讓開!」


    「哎!你這人!」


    約帕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搖了搖頭,「不開口不知道,原來是個狗脾氣……」


    ——


    「趕緊分!」他事後找到了段寒霜,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就中午跟著你的那人,我看不像是什麽好人,趕緊分了!」


    段寒霜一聽來了興致,放下了手裏的魔方,「他怎麽著你了?」


    約帕撅了撅嘴,煞有其事的說:「以我行醫多年的經驗來說,他很有可能有家暴的傾向!」


    「怎麽看出來的?」段寒霜裝模作樣的附和,手上已經重新玩轉起了魔方。


    薄允修暴不暴力她應該是再清楚不過了,狗脾氣,暴躁易怒,還逼迫她求歡……


    這些放出來,她都覺得薄允修有暴力傾向。


    但,也不盡然。


    段寒霜抿了抿唇,斂去了異樣的神色,「其實我也有錯。」


    「你說什麽?」


    她的聲音太小,約帕又問了一遍。


    「沒什麽,我先午休了,沒什麽事別喊我。」


    約帕:「哦。」


    他前腳剛出去,薄允修就偷偷溜了進來,躺在床上的段寒霜渾然不覺。


    段寒霜以為是約帕去了又回來,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耳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她躺在一張不大的單人床上,身邊的床微微深陷下去。


    隨即身後就被人抱住,段寒霜脊背瞬間僵直,她嗅覺靈敏,「薄允


    修?你怎麽進來的?」


    她想要掰開禁錮在她腰上的手,猶如蚍蜉撼大樹,索性放棄了掙紮,問:「你買通了約帕?」


    薄允修忽的輕笑了一下:「其實你有一點還是非常好的。」


    「你知道抵抗不了我,所以不會白白浪費自己的力氣,留到有用的時候再使勁……」


    他貼在她的耳畔,說話也噴著熱氣,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裏是休息室,你要是想亂來,大不了我們兩個身敗名裂,我已經在華國是那個死樣子了,我還怕什麽呢?」


    「我光腳不怕穿鞋的。」她幹脆破罐子破摔,誰也奈何不了她。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殊不知飄進了薄允修的心頭,如在湖麵上扔進一顆石子,掀起了圈圈漣漪。


    她得話結束後空氣似乎靜止了,格外得安靜,之有頭上放的呼吸聲,還有貼著她得心跳聲。


    薄允修沉吟了很久,才開口:「以後你不是一個人了,我……是你的,這輩子不會變。」


    「好了,我不做什麽,休息室冷,我抱著你。」這樣子也不打算撒開了。


    段寒霜無力的歎了口氣,沉沉的閉上了眼睛,沒關係反正午休就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得來的寧靜不容易,薄允修不會打破。


    奚家宅院。


    燈火通明著,有各色的小夜燈在院子裏,樹上還有假山旁。


    奚振中拉著貝貝閑逛,「喜不喜歡啊?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


    貝貝:「嗯嗯!謝謝太外公,貝貝很喜歡!」


    「這兩條魚今天太外公送給你了,好不好呀?」


    貝貝伸頭看了看玻璃缸裏的金魚,有些猶豫,「嗯……貝貝喜歡,但是它好像跟貝拉玩不到一起去。」


    他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委屈。


    好想跟貝拉玩啊……


    爸爸無趣極了,他現在的心情跟厲靳昏迷時,天壤之別。


    爸爸還是睡著的比較可愛。


    正想著,外麵的汽車聲傳來。


    貝貝一個激靈,眼睛快速轉動樂一下,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媽媽你回來啦!」


    奚明月嘴角牽起一絲笑,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朝奚振中恭敬道:「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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