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這家夥自殺了。”


    突然地,孫大炮驚呼一聲,他看到那被他押製的蒙麵人,嘴裏冒出大量的血沫出來,明顯咬舌自盡了。


    “不能讓他們自殺,擊暈他們。”吳山河大叫提醒。


    聽得提醒,立即,便有人飛快出手,將還處於清醒狀態的兩個蒙麵人給擊暈過去。


    見有三個蒙麵人還活著,吳山河鬆了一口氣,然後大聲發號施令:“所有人行動起來,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將石獅村四座石獅全部裝上車,運回太平村。”


    言罷,目光掃了一眼地上的六個蒙麵人,交代道“至於這六人,死了的就地掩埋,活的全帶回去村去,記著,千萬別弄死,我有大用處。”


    聽到吳山河的交代,江離已經明白了吳山河留活口的原因,並非隻是想從這些蒙麵人口中撬出石獅村滅村的真相,多半還是要拿他們的鮮血來活祭石獅。


    不過這些低級煩重的工作,自然用不著他來做,孫大炮和一幫武者村民就已經夠用了。


    江離站在一旁喘息,這一番戰鬥,他出力不小,也耗力不小,他功法雖強,但肉身修為卻不是最強,與孫光武和吳道長還是沒法比。


    見吳山河走過去察看石獅,他便也跟了過去,


    那石獅有三米之高,重有萬斤,十分的堅實,雖遭破壞,但是可以看出,那斧劈的傷痕,隻有寸許,破損程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看著那些微的痕跡,江離暗暗驚奇,忍不住道“道長,這石獅好堅固呀!這樣的損壞程度,應該不妨礙血靈的催持吧?”


    吳山河一臉的欣慰之色,點頭道“放心吧,如果這石獅那麽好破壞,他們昨晚就已經動手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頓了一下,又道“這點損傷,不會影響血靈的催持。”


    言罷,對圍過來的孫大炮等人一揮手,“動手吧,先把這個大家夥抬上車。”


    孫大炮等六名武者,再加上四名村裏最孔武有力的壯漢,一起動手,才將那石獅抬起,搬到車上,然後用馬拉回,


    石獅村四座石獅,分布在村子的東南西北位置,最終被太平村村民,一一拉回太平村,


    然後,他們按照吳山河的指派,又分別將它們規整地放在了太平村村外東南西北四個位置。


    然後,吳山河從家裏取來大量符紙,開始祭靈。


    “江離,你跟我一起,順便學一下祭靈。”吳山河獨獨叫上了江離,平時,吳山河的符法是從來不外傳的,哪怕是孫光武,他也不透露分毫,


    他心裏清楚,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他隻所以能在太平村立足並享受村民的供奉與尊重,不是因為他會武功,而是因為他懂符法與祭祀。


    但是,對江離,他改變了初衷。


    方才,與蒙麵人的一番戰鬥,他也看出來了,不管江離是不是洛神的關門弟子,他都是不可多得的一個人才,


    他是自己的希望,


    他吳山河在太平村這個窮鄉僻壤委屈了半輩子,以後能不能重歸縣城,找回自己的尊嚴,就全靠江離了。


    通過方才一番戰鬥,江離也見證了吳山河符法的強大,一枚焰爆符就相當於他前世一枚手雷的威力,看得他也是熱血沸騰,迫切想要學習符法,


    現在,見吳山河要傳他技藝,內心激動,自然不會拒絕。


    吳山河吩附江離將還處在昏迷中的一名蒙麵人帶到村東的那座石獅前,然後再找來一個大木盆和水過來,江離約略能猜到要給蒙麵人放血,故也不問,也不多話,隻是照做。


    當一切就諸後,吳山河對江離吩附道“好了,把他弄醒吧,”


    江離將帶來的一葫蘆水取出,喝了一口水噴在那蒙麵人的臉上,


    此時蒙麵人可沒有蒙麵,涼水將他激醒過來,他失血過多,麵色蒼白。顯得虛弱。


    不過意識尚在。


    “說吧,你們是什麽人?你們屠滅石獅村全村,目地何在?”


    吳山河對他厲聲喝道。


    那人看了吳山河一眼,一臉不屑,冷笑了一聲道“哼,老雜毛,你說什麽呢,我沒聽懂,”


    說著,腦袋耷拉下去,露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不說是吧,老子一劍宰了你。”江離抽劍架在他的脖子上麵。


    “哼,不說是個死,說了也是個死,幹嗎要說?哼哼……”那人冷笑一聲,閉上了雙眼,“來吧,給老子一個痛快的。”


    江離手一撤,長劍一閃,向下刺去,刺在了那人的襠部,


    那人發出痛楚淒厲的慘吼,“啊啊啊啊……你這個小雜種,你太陰損了,死了下十八層地獄……”


    “來自海沙子的怒氣+75”


    也難怪海沙子憤怒,他那號稱男人第二生命的東西,已經被江離刺穿,毀於一旦。


    江湖也是講道義的,江湖上的仇殺對訣,一般很少有人攻下三路,因為太過於陰損,傳出去後也丟份子,


    但江離可不講什麽江湖道義,他更不在乎什麽名聲,他在乎的是情報和情緒點數。


    “我不懂什麽十八層地獄,我隻懂得十八種酷刑,如果你不老實交代,我讓你死之前嚐遍十八種酷刑……”


    江離才說到這,那人嘴裏冒出大量血沫,明顯是咬舌自盡了。


    “快,快給他放血,”吳山河見他自盡,便趕緊吩附江離道。


    江離一腳將其踢倒那擺放在麵前的大木盆裏,然後一劍斬下,斬斷了那人的脖頸,血水狂湧,都噴在了木盆裏。


    鮮活的血,冒著熱氣。


    吳山河麵沉似水,他麻利地拿起符紙,拋到血水中,那一張張白色符紙,落在血水中後,被沁濕變成了血紅色,發出滋滋的聲響,然後就見,那血水似被那符紙吸入,血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下降,


    “祭靈符是媒介,通過它可以將活血祭到石獅中,石獅中的靈在吸收活血後便能發出血靈之威……”


    吳山河一邊為江離講解一邊施法,他將那吸了血的祭靈符從盆中撈出,一張張地貼到那石獅的腦袋上麵,很快,那紅色的符紙又變成了白色……


    而吸收了活血的石獅,那大張的嘴裏,竟是發出了獅吼之聲,吼聲帶煞,奇異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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