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顏姑娘若是沒有什麽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了。”飛影行禮,正要告辭,卻突然被顏薰兒叫住了。


    “怎麽,顏姑娘還有別的事情嗎?”飛影挑眉,回身看著一臉猶猶豫豫的顏薰兒。


    “那個,尊主是歇息在...婉月神女的屋子裏麵嗎?”支支吾吾半天,顏薰兒才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出來道。


    飛影見她神情恍惚,表情甚是奇怪,不禁笑道:“姑娘你一天天就是閑的發慌,老是胡思亂想。您是不知道,婉月神女和尊主之間,隻是交易的關係,沒有任何的感情。


    況且婉月神女也是堂堂一個神女,掌管著星宿宮,也是名聲在外的。他們還為成婚就住在一處這也是不合規矩的。姑娘您就放在心吧。”


    “什麽交易?”顏薰兒一聽到這兩個字,不禁豎起來小貓耳朵,煞是認真。


    “這個我暫且不方便說,等有機會尊主會親自告訴您的。”


    “哦,我知道啦。我沒有別的事情了,飛影大人就先去忙吧。”顏薰兒噘著嘴,有些悶悶不樂道


    飛影看著顏薰兒的樣子,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水洞。


    顏薰兒想著剛才飛影說的話,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飛影說的對,婉月可是堂堂神女,是掌管著星宿宮的人,盛名在外,配上夙止乃是天作之合。


    可是自己,不過就是一隻化作人形的小狐貓,尚且活不過千年,哪像他們隨隨便便就是千萬年的壽命。


    顏薰兒越想越鬱悶,越想越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夙止,仿佛他和婉月神女才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顏薰兒越想心裏越是難受,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趴在桌子上麵竟然睡著了。


    飛影自從水洞出去後,更是片刻不敢耽擱,想起之前夙止告訴過他,百花穀有可以進入冥府的如口,趕緊直奔白花穀,就算是深夜叨擾,也沒有法子了。


    “飛影大人,我說你這急匆匆的到底要幹什麽啊,這大晚上的你去冥府做什麽?”


    百合仙子哈欠著,一邊帶著飛影去百花穀的最深處,一邊問著。


    “是尊主叫我去辦事的,事情緊急,深夜叨擾,還望仙子見諒。”


    百合仙子自是知道是尊主吩咐的,既然是有不能告人的要事,她自然是乖乖閉了嘴,不再追問。


    百合仙子帶著飛影來到了百花穀的最深處,一個洞口模樣的東西立刻就顯露在眼前。


    “這便是冥界的入口吧。”飛影看著道。


    “是呢,百合就送大人到這裏了。隻是冥界是陰曹地府,久留會損陽壽,飛影大人可要把握分寸。”百合拂袖,佛去了洞口表麵上麵那些雜花亂草。


    “謝謝仙子的相送,飛影自會小心。”


    飛影和百合辭別了,一個人孤身入了洞口。


    百合看著飛影消失不見的身影,搖了搖頭。尊主的心思沒有人能猜的透,現在來了個才貌雙全,溫婉可人的婉月神女,不知道他又在為顏薰兒打什麽主意。


    暗自尋思一會,瞌睡便上了頭,百合也就不再理會他們的事情,回屋睡覺去了。


    飛影隻覺得這些陰濕潮冷,頭腦意識清明的很,耳朵似乎陰風怒號,萬鬼同哭。


    前方一陣紅光閃過,刺的飛影睜不開眼睛,他便隻好拿袖口擋著。


    再次感覺到腳挨著地麵之時,飛影已然在一片陸地上麵了。隻見這裏淒涼悲情,眼前是一條開闊的河流,寬寬的河道裏麵時不時有幾條小舟劃過。


    飛影登時明白,這裏便是忘川之畔了吧。


    既然這裏是忘川,想必冥王也就在不遠了。


    他如是想著,甫一回頭,邊見到不遠處一個身形麵容與夙止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子正背著手,站在不遠處望著他,神情肅穆,麵上沒有一點表情。


    飛影嚇了一跳,定下


    神來,仔細看著,這應該就是冥王了吧。別說神態身形,就連這表情都與夙止一樣一樣的,怪不得的同胞兄弟呢。


    不等冥王走近,飛影邊趕緊過去,行禮道:“我叫飛影,是夙止的屬下,這次也是尊主派我前來,想求冥王大人一個恩典。”


    冥王挑了挑眉,打量著眼前的人。他本來在忘川河畔上麵巡邏監察,突然就看見這個從河麵上麵竄出,倒是驚了一跳。


    一般人進來冥界都是通過入口,而他則是通過忘川,想必肯定是有知情的人告訴了他,身份定然不一般。


    冥王正在打量思考,不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的時候,飛影就朝著自己走來,還說是夙止的手下。


    也罷也罷,想必普天之下也就隻有夙止這般跟他不客氣了,況且知道忘川這條通道的人也少之又少,看來還真是夙止了。


    “你家尊主有何事求我?”半晌,冥王才開口道。


    飛影本來見他打量著自己,後背上麵都出了一層汗。這裏可是冥界呀,比不得大陸之上來去自由。這裏本就陰森,在加上這個冥王看起來並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飛影著實有點擔心。


    可是畢竟冥王和夙止是兄弟,平日裏麵見麵次數雖然不多,可是來往人情到還是不錯,總歸不會拂了夙止的麵子吧


    既然冥王開口了,飛影的心裏也算是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不瞞冥王所說,尊主本來欲與一女子成婚,可是合族長老百般阻攔,且為尊主挑了掌管星宿的婉月神女。


    雖然不情不願,可是總歸尊主要答應。這個人婉月神女不是生來仙胎,而是由凡人散修而來,且在人間的時候有一丈夫,婉月神女在飛升之後尋尋覓覓千萬年也沒有結果。


    神女與尊主之間已然說好,隻要尊主幫助她找到她丈夫的下落,轉世投胎也好,流落忘川也罷,總歸就要有個結果的,她便會安心當好風來山的主母,不會管尊主與心上人的事情。”


    冥王聽到這裏已然明了,敢情無情無欲,淡漠冷清的夙止,求一回人也是因為女子而求。想必是來托他找到婉月的丈夫,好安心讓他與心上人在一起。


    想及於此,冥王突然一笑,“這個女子,可是叫顏薰兒?”


    飛影愣了一下,他還沒有想明白自己哪裏話說錯了,惹得冥王開口大笑,冥王就突然蹦出來這樣一句話。


    “冥王大人怎麽知道,尊主的心上人,便是顏姑娘?”


    冥王擺擺手:“不提也罷,她之前也來過冥界,來過忘川,還在望鄉台上麵看了好大一會功夫。


    你家尊主此前同我說過她們之間的事情,他們之前的誤會爭吵,到最後的分裂我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怪不得顏姑娘會回來主動找尊主求和,原來是這樣啊。她定然是在望鄉台上麵看到了些什麽,知道了我們尊主對她一往情深,給她默默無聞地做了那麽多的事情。”


    飛影這才恍然大悟,之前一切的不理解現在仿佛都能說得通了。


    “是呀,說來你家尊主也真是該好好謝謝我,也不說登門拜訪一下,現在還來求我,可真是為了這個顏薰兒欠下了不少的人情啊。”


    冥王笑道,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想不到向來清心寡欲的夙止,也有一天會被女子所累。


    “冥王大人,您也是知道的,尊主向來不願意欠人人情,從來都隻有別人求他的份。可是他為了顏姑娘,又來求您,您看...”


    飛影見冥王似乎有些被說動了,趕緊露出為難的樣子,“我不過就是個尊主派來傳話的,冥王大人可不要難為我們這些小的。”


    “你們尊主手下的人,都不是什麽小角色,也罷也罷,就當是你們尊主欠我的人情了。既然是神女要來尋人,就隻得親自前來,不能別人替。”


    冥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一來冥界的規


    矩確是如此,他就算是身為冥王也不好懷了規矩。再則他也是想看看,這個可以為了丈夫不惜下嫁夙止還可以成全他的神女,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飛影一聽這話,趕緊應了,再三感激之後趕忙原道返回,去稟報夙止。


    再次回到風來山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飛影為了我此事一夜未眠,但是一想到冥王答應了,他便也不覺得累了。


    而風來山上,夙止也是一夜未眠。他確實身體乏累,心裏這兩天被這些瑣事鬧得不得安寧,不知道飛影此次前去是否可以讓冥王答應,又是一夜不得安眠。


    飛影回去後,見夙止早早便起床,已經收拾齊整,站在書房的桌子前麵練字,便知夙止這是一夜未睡。


    飛影見他在練字,知道夙止素來不喜他在練字時有人打擾,邊自覺地站在門口,等著夙止結束。


    “既然回來了就進來吧。”飛影正老老實實站在門外等著時,裏麵傳來一個清淡的聲音。


    夙止放下墨筆,一襲天青色長衫,眉眼間有幾分憔悴,正看著門外進來的飛影。


    “尊主,屬下已經跟冥王大人說了,且他也已經同意,隻是冥界的規矩,隻能婉月神女親自去一趟了。”


    夙止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婉月跟你去一趟冥界便是了,也算是我承了冥王一個情義,有機會我會還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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