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你這是要去哪啊?”飛影有些疑惑,夙止到底是有什麽事情,竟然連顏薰兒和婉月神女這兩個他最親密的人都不能說。


    “你無須多問,總之要切記,一定不能讓薰兒和夫人見麵,我怕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麵他們再生出什麽事端。”夙止不是害怕他們二人生事,而是怕顏薰兒不小心將在水鏡裏麵看到的一切全都說出來。


    蘇蘇就算是再不喜顏薰兒,可是就算是看來夙止的麵子上,也要尊敬一些。況且婉月神女還沒有說些什麽,她也不敢造次。


    顏薰兒得知婉月邀她去顏藻宮學一些管家的本領,不由得吃了一驚。


    “青梧,我為什麽要去學那些枯燥無味的東西呀,風來山有婉月神女在,有她在就不需要薰兒學這些了呀。婉月神女那麽聰慧能幹,薰兒倒是也樂得逍遙嘛。”


    顏薰兒看著在座上悠悠飲茶的夙止,不由得撒嬌懇求道。


    “你呀你,怎麽還是這般疲懶,你多學些東西,對你來說都是百利無一害的。就算是有一天婉月走了,離開了風來山,那你就是當家主母,若你什麽都不懂,那怎麽行呢。”夙止憐愛地看著顏薰兒,一點一點地給她分析著其中的利害關係。


    夙止的話倒是讓顏薰兒有些不解,“你這話什麽意思,婉月神女是跟你是結發夫妻,是昭告了四海八荒的,怎麽能說走就走呢。”


    夙止隻是淡淡笑道:“你是不了解她,她這個人雖然謹慎知禮,可是那都是她偽裝的表象,她若是遇到了讓她奮不顧身的事情,又怎麽可能是我留得住的呢。”


    “你的意思是,秦豐麽?”顏薰兒好像懂了,婉月神女看著清冷淡漠,實則與夙止是同樣的人。他們都是被情所困,一切的冷靜清明在感情麵前都不堪一擊。


    “小貓崽,還挺聰明嘛。算了算了,若是你不想學,我也不必逼你了,若是真到了那一天,再說也不遲。”


    顏薰兒聞言,兩條蓮藕一樣的胳膊攀上了夙止的脖子,笑嘻嘻道:“還是青梧對我好,知道我的脾性。”


    夙止看著麵前笑靨如花的佳人,情不自禁地環住顏薰兒的腰,一吻印了上去。


    而此刻顏藻宮也傳來了消息,蘇蘇倒是長舒了一口氣道:“這個顏薰兒可算是不用來了,不然我看見她就氣悶,這日子可怎麽過啊。”


    婉月看見蘇蘇這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倒是有些好笑,“你有什麽可氣的,顏姑娘也沒有把你怎麽樣啊,她素日裏麵連接觸我們的機會都很少,你至於這麽氣嗎。”


    蘇蘇一聽婉月這語氣,憤憤道:“夫人,我這是為你打抱不平。顏薰兒奪走了尊主對您的寵愛,難道夫人真的一點也不恨她嘛!”


    “蘇蘇我都已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就算是沒有顏薰兒,我和尊主也是不可能的。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我們之間在一起全部都是利害得失關係。”


    “我知道了。蘇蘇就是覺得替您抱不平。”蘇蘇嘟囔著,其實婉月神女已經跟她說了許多遍了,她也明白這些道理,隻是看到顏薰兒仍然是心裏憋悶。


    婉月神女垂眸,不再言語。現在秦豐也有了著落,她也沒有什麽可惦念的了,若是說不放心,那唯一的就是她偷偷背著夙止和冥王在茱萸果上麵布下了結界。


    當初她布下這個結界的目的,無非是想著秦豐此世沒有命格,麵對什麽劫數都是未可知的,她也知道自己不能隨意插手人間的事情,便隻好想了這個辦法。


    茱萸果便是林婉月,在茱萸果上麵布結界就相當於在林婉月身上布下了結界,既然林婉月注定是要陪著秦豐一生一世的,那隻要有林婉月在,就沒有人能動秦豐。


    如此,便可保他百歲無憂。


    婉月神女此舉,可謂是用心良苦了。結界,顧名思義,便是神和魔都無法靠近的。


    這件事情


    她連蘇蘇都沒有告訴,沒想到還是被夙止瞧出來了。果然,什麽都瞞不過這大陸尊主的眼睛。


    瞧見了便瞧見了,最多不過是挨了一頓罵,可是卻可以守護她的秦郎百歲無憂,如此,便也值當了。


    婉月不敢輕易再用水鏡窺伺凡間了,也看不到秦豐和林婉月之間的事情了。這麽久不見,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長大些,長高些,秦豐一如既往還是記憶中那般豐神俊朗。


    隻是婉月神女沒有想到的是,秦豐和林婉月身邊,還有一個國公府世子司徒景。


    而此刻凡間一隅,林婉月轉眼已到了豆蔻年華,出落得亭亭玉立,和風來山上的婉月神女,如出一轍,一樣的靈動美貌,一樣的婉約嫋然。


    林婉月從小到大都沒有病過,雖然瘦弱可是卻從沒生過病,身子骨一直都比同齡人更加康健。


    秦家是京城大戶,文官清流人家,自然會讓自己家的孩子讀書識字,不論男女皆同等教養。


    秦豐是長子,他還有個妹妹比他小三歲,閨名喚作秦承歡,取承歡膝下之意。


    秦家在家中設了書塾,以供自家孩子讀書識字明理,同時又為人豪氣爽快,京城裏麵隻要願意來秦家書塾讀書的人他都歡迎。


    林家和秦家是世交,林家隻有林婉月一個孩子,自然是千嬌萬寵不在話下。再加上自小便於秦豐結下了姻緣,去秦家書塾讀書也是順裏成章的。


    而國公府雖然貴為皇親國戚,可是卻是武將人家,不似文官清流人家那般廣結善緣。司徒景貴為世子,又自小與秦豐交好,便帶著弟弟司徒炳一起去秦家書塾讀書明理。


    秦家也願意結這些善緣,隻要是誠信來學習,不論出身,統統歡迎。隻是秦家這樣的人家,一般人也不敢高攀,來往的便都是一些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家。


    這些婉月神女都不知道,可得夙止卻可以通過水鏡看得清清楚楚。


    一旁的顏薰兒拿起一塊桂花糕遞給夙止,卻見夙止皺著眉頭,看著水鏡裏麵的一切。“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這是我親手做的桂花糕,你快嚐嚐味道如何。”顏薰兒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仍是一臉笑意地跟夙止說著話。


    “可憐婉月費盡心機,為秦豐和林婉月鋪好了路,又暗中布下了結界。”


    飛影見夙止這樣說,便也不再多問,隻是安分守己答了個“喏”。既然尊重不想告訴他,他就不應該知道,也無須多問,做好自己的工作便好。


    夙止連顏薰兒都沒有交代,跟飛影說完之後便獨自一人悄悄出了風來山,去了西海。


    西海在大陸之西,接壤天宮,本來不屬於這邊大陸,不在夙止管轄之內。


    夙止此去西海本來需要三五日的路程,可是他等不及,日夜兼程,招來祥雲,硬是把幾日的路程縮短到了一天一夜。


    西海龍宮的宮門外,並沒有夙止所想像中那樣大門緊閉,守衛森嚴。相反,而是每個人都神情肅穆,十分嚴肅。


    門口守衛見夙止來,便攔住他問道:“你是何人,來我西海龍宮有何事?”


    夙止道:“我是大陸尊主夙止青梧,特來拜見龍王,有要事要說。”


    守門的蝦兵蟹將上上下下打量了夙止一番,遲疑了一下還是進去稟報。龍王聽到來者何人,不禁皺著眉頭道:“本王與大陸尊主向來毫無來往,他來西海做什麽?畢竟他是尊主,讓他進來吧。”


    蝦兵領了命,趕緊回到宮門前道:“龍王請尊主進去。”


    夙止在蝦兵蟹將的帶領下徑直來到了水晶殿裏。殿內,西海龍王還在思忖著,夙止來幹什麽?眼下龍宮裏麵正在為龍景的事情發愁,這個節骨眼上他來幹什麽?


    難不成,是與龍景有關?想到這個層麵上,龍王再也按捺不住,若是夙止真的因為此事而來,或許他還可以為龍景向天帝說說情,讓龍景早


    點度過輪回,回到西海。


    龍王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趕緊問著一旁的龜丞相道:“丞相,這夙止青梧前些日子是不是去了星宿神女婉月?”


    龜丞相一拍腦門道:“是呀龍王,當時好大的場麵,四海八荒有頭麵的人都去了,婉月神女可是掌管星宿的重要神女,如今和夙止聯了姻,當時上上下下還議論了好久。”


    “那就是了。”龍王正暗自叨咕的時候,夙止進來了。


    “本王與大陸上麵的事情向來毫無交集,與尊主也是交之甚少,如今尊主登我西海的門,不知所謂何事?”


    夙止倒是不客氣道:“龍王怎麽能說我與西海交之甚少呢?難不成您忘了,幾百年前我曾路過西海,有幸與您的六皇子龍景有過一麵之緣。本尊與龍景倒是極其投緣,不知道龍景現在如今如何了。”


    龍王有些不悅,這個夙止今天特意來西海到底有什麽事情,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如今龍景被貶下凡,他這話問的到底是何意。


    “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尊主隻怕是今日前來,不僅僅是想來與龍景敘舊的吧。”龍王微眯著眼,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似年輕,實則老成的大陸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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